《122 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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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后来-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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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见了紫俏,并长长久久的端详着,从头到脚的细看,当看到紫俏耳朵上的HALLO KITI的耳环时,她就笑了,问道:“你也喜欢小猫吗?”
  
  “喜欢!我小时候养了一只小猫叫‘花花’,后来,‘花花’又生了一窝小猫仔,我和……衾瓷,就抱着小猫打秋千。” 紫俏说话时又把衾瓷带了出来,她下意识的看向叶远鹏,叶远鹏却并没有瞅她,而是静静的看着母亲。
  
  叶远鹏的妈妈显然很满意紫俏的回答,她拉起了紫俏的手说:“我叫邱碧荷,是绿色的芙蓉,你叫紫俏,是紫色的睡莲?那好,我们一起买小猫去吧!”
  
  叶远鹏皱起了眉头。
  
  护士长摇头叹息:“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又这样了呢?”
  
  随即哄道:“她是紫俏,是你的儿媳妇,远鹏特意带给你看,你不要出去了,会把儿媳妇弄丢的!”
  
  叶远鹏的妈妈固执的摇头,那倔强的样子与她的儿子很相似。
  
  紫俏看出来了——她的婆婆,精神有异于常人,可能是受过某种刺激,不很稳定,但,那如同少女般的纯真,那优雅的举止,和善的笑容却深深打动了紫俏。
  
  这也是一种美,是很多成年的,事故的女人所不具备的。
  
  紫俏随手摘掉了自己的耳环,放进婆婆的手中,道:“我们不用出去了,这两个小猫送给你吧,你要不要照照镜子,看好不好看!”
  
  岁月似乎在邱碧荷的身上没留下什么痕迹,她依旧年轻,镜子中映出她翦水般的双瞳,黛眉轻扫,翠鬓如云,丰姿绰约,般般入画。
  
  紫俏帮她带好了耳环,又梳理着她的垂肩长发,叶远鹏远远的看着,眉头舒展开来。
  
  他见母亲和媳妇交谈甚欢,即不去打扰,自己闲闲的踱到阳台上,逗弄挂在那里的鹦鹉。
  
  “你爱我吗?”
  
  “不!”
  
  “你不爱我!”
  
  “你只爱钱!”
  
  叶远鹏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这绿头鹦鹉又学了这么些话。
  
  但这话太伤人了,这是他从小就听习惯的话,是他的父母每当吵架时的开头语和结束语,是他抗拒婚姻的根结所在。
  
  “这是我打算送给你父亲的礼物,你看如何?” 邱碧荷突然说道,眼神渐渐犀利起来,她道:“他骗了我,也骗了他自己,我们邱家的钱都给他又如何?到头来,还不都是我的鸾儿的!报应!他再有多少女人,都只会有一个鸾儿!……叶铎……你听见了没有!”
  
  邱碧荷的神色逐渐失控,近乎歇斯底里。
  
  “妈!别这样,不值得如此!” 叶远鹏扶住了母亲,清冷的眼神凝结成冰。
  
  护士长急忙端水给邱碧荷吃药。
  
  邱碧荷在儿子的哄劝下,把药吃了下去,她对紫俏凄然一笑,道:“知道我吃的是什么吗?是药,忘情的药!” 
  
  邱碧荷渐渐的安静下来,在儿子的怀抱中睡着了,睫毛上沾着泪光。
  
  叶远鹏为她拭去泪痕,把她抱回卧室的床上。
  
  紫俏跟了过去,给婆婆盖好了被子。
  
  被褥是碧色的,窗帘是碧色的,墙上挂的画也是碧色的——荷塘月色中,采莲的女子独坐在小船上,误入藕花深处。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叶远鹏和紫俏走出了病房。
  
  走廊里,有人在等候,叶远鹏叫他“沈叔”。
  
  沈叔说:“你父亲刚才来过,知道你把紫俏带来了,他留下了一样东西,说是送给儿媳妇的见面礼,是替你母亲给的。”
  
  说罢,沈叔递给叶远鹏一个绿色的锦盒,叶远鹏接到手中,也不说话,挽起紫俏,离开了这里。
  
  叶远鹏的手臂冰凉,紫俏把温暖的手覆了上去。
  
  

《后来》彦归来 ˇ七锁锁妻ˇ 


      
   “紫俏,这里是辉山风景区,既然来了,要不要去里面看看?” 叶远鹏开着雷克萨斯,行驶在盘山路上。
  
  紫俏很是好玩,只要提到玩,身上就像充了高压电似的,动力十足。
  
  不过,今天,她没有这个心情——
  
  虽然叶远鹏故作轻松,掩饰情绪,但她却能感同身受,将他的心换成了自己的心。
  
  紫俏打了个呵欠,说道:“不用了,我有些困乏,想回家睡觉。” 
  
  “回哪个家呢?” 叶远鹏随意问道。
  
  “回我们的家吧,你抱着我……睡。” 紫俏说完话,脸腾的就红了。
  
  她是想安慰他,他怎能不知晓。
  
  他想了想,问出了一句话来,笃定、直白:“听说,简爱发廊的名字是你起的?店主和你很熟吗?”
  
  紫俏的脑子像风火轮似的,飞速的转:红莲?远婷!肖遥!
  
  抛出远婷,即会全军覆没!自己岂不成了叛徒?
  
  她的侠义心肠又开始泛滥,又想充当堵枪眼的角,大义凌然,道: “哦,……是很熟,他姓肖,剪头的手艺很好,我认了他当弟弟!”
  
  她用信任作筹码,把自己压了上去,保住了叶远婷。
  
  “简爱?……” 叶远鹏推敲着,笑道:“我去剪头不收费吧?”
  
  “那要看你好不好,表现如何?” 紫俏松了口气,立马逗他开心。
  
  她避让公婆的话题,希望他能够在不知不觉中舒展紧皱的眉头。
  
  叶远鹏心领神会,极力配合,他故意轻佻又晦涩的说:“表现如何?你说的是前晚?还是昨晚?唔……让我想想,昨晚,我当了把大夫,不够专业,前晚还行!你说呢?”
  
  “不理你了,我才知道韩风的色迷迷是从哪里学来的,好好的孩子都让你给带坏了,将来要是娶不到媳妇,看你这个当哥哥的怎么负责!如何来赔!” 紫俏嫣语巧笑,顾盼生辉。
  
  “那怎么办呢?我可就只有一个媳妇!” 叶远鹏想了一瞬,坏坏的提议,道:“我看,你的表妹不错!……韩风还真需要一个厉害的媳妇。”
  
  午后,雷克萨斯停到了家门前,门前的凤凰石因为长期无人料理,积满了厚厚的尘土,在强光的照射下,显得异常难看。
  
  叶远鹏和紫俏下车后,找来水桶和刷子,一同清洗。
  
  深棕红色,如山峰俊美的巨大石块,在清水的洗涤冲刷下,恢复了本来面目,宛如一尊润泽的玛瑙佛,巧夺天工,宝相庄严
  
  叶远鹏和紫俏轻轻抚摸它,爱不释手,三年了,他俩把它遗弃了三年。
  
  “等我们搬了新家,也把它带走。” 
  
  “我们什么时候搬新家?”
  
  “可能得等到过年前后,装修很浪费时间。所以,我们还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可是,我舍不得这里,不想搬家。”
  
  “又说傻话了!紫俏,我想在中秋节那天,办一场隆重的婚礼,把我的老婆娶到手,把我的女儿抱回家。你答应我吧!”
  
  “你是在求婚吗?”
  
  “是呀,不过,不用玫瑰花,而是用‘七锁’,一会儿进屋,我戴给你!”
  
  “‘七锁’?是装在那个锦盒里的东西吗?可是,我还是喜欢玫瑰花,我喜欢像电影里演的那样的求婚!”
  
  “你这个坏蛋,非得让我傻乎乎的单腿跪地吗?我可是江洋大盗,要明抢的!把小鱼儿抢回贼窝里去啰!” 叶远鹏不由分说,拦腰抱起了紫俏,往肩上一扛,就向屋里走去,那架势摆明了就是明抢!
  
  肩上的女人比较顺从,头昏目眩的紧紧搂住了江洋大盗的脖子。
  
  江洋大盗嘟囔着:“轻点,还没上床呢,倒叫你给勒死了!”
  
  还没上床,连求婚的仪式(佩戴七锁)都没举行,叶远鹏的姑妈就打来了电话,叶远鹏接听了很长时间,表情有些凝重。
  
  他放下电话后,仰倒在床上,对身边的紫俏郁闷的说:“忘记了,我有个岳父的关还没过呢!这可怎么办?姑妈说了,姑父知道我和你交往后,有点不大乐意,碍于你没有认他,他就没表明态度,不过,这几天,他有点上火,血压都升高了!”
  
  “你姑父……”紫俏看叶远鹏瞪了她一眼,便改口道:“我父亲不是很喜欢你吗?怎么会不同意?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有劣迹,告诉我,你拐骗了多少良家女子啊?”
  
  “俏!说点正经的,姑父比较清高,只敬重爷爷,剩下的亲属,他都不怎么爱理,姑父对我的父亲有点看法,而我们叶家也的确有点乱,他怕你嫁过去会受委屈。叶氏集团虽然是我父亲创建的,但我的两位叔父都给予了极大的支持,如今,除了远程一人在国外,远森、远婷、远林都在集团,裙带关系错综复杂,你去拍广告时也见识过,而我,必须配合父亲,维持相对的平衡。你嫁入叶家以后,一下子就要多出好几层身份,会比较累,不过,我会保护你的,不让你受委屈,这一点,我必须向姑父说明。……好了,我们出去一趟吧,去见见我的岳父!” 叶远鹏起身的同时,拉起了一直在那儿发傻的紫俏。
  
  紫俏退缩着不想出去,和叶远鹏玩起了“拉大锯,扯大锯”的游戏,哀求道:“我还没准备好,我从没叫过‘爸爸’,我叫不出口。” 
  
  说完这话,紫俏的眼圈红了。
  
  27年了,她从没有过父亲,从没得到过父亲的拥抱,从没叫过“爸爸”,她可以在心里接受他,但嘴上却一时难以叫出。
  
  叶远鹏揉揉她的头,安慰道:“不强迫你,你可以不叫他,我却不能没有交代,我自己跟姑父说,求得他的认可,也是让他安心,今天,如果没有姑母提醒,我真要失礼数了。”
  
  叶远鹏给姑父带了几条好烟,又和紫俏到市场上买了些海鲜,准备晚上在那儿吃饭。
  
  他比较擅于公关,可能是想陪着姑父喝点酒,好说话。
  
  就在紫俏即将按响于家的门铃时,叶远鹏又说出一番话来:“紫俏!姑父并没有看出来‘凤宝’的事,毕竟,长期搞科研,不注意这些方面,姑妈看出来了,她把我给训斥了一顿,骂我不负责任,让老婆孩子吃了苦。不过,她还是向着我的,让我先瞒着姑父,以免挨姑父的大耳刮子!你说呢?你想不想解解气呢?”
  
  没等紫俏回答,叶远鹏就按响了门铃。
  
  他笑道:“我可不想再瞒,爱怎么罚就怎么罚吧!孩子都有了,到最后,还是得把老婆给我。”
  
  一切都按照叶远鹏的预想进行着,但他料到了开头,却没料到结尾——
  
  于军对紫俏总是小心翼翼的呵护:女儿不叫父亲,他就不提;女儿跟“彤婶”亲近,他就远远的看着;女儿被叶远鹏偷亲了一下,他跟其他父亲一样,也心底泛酸。
  
  他跟叶远鹏的谈话是在棋盘桌上,两个人谈了很多,也很透,他没有想过不同意,只是想给女儿撑个腰,况且,叶远鹏还交代了凤宝的问题,摊出了手中的王牌。
  
  不过,在谈话结束时,于军阐明了态度,中秋结婚可以,他给女儿置办嫁妆还来得及,不过,结婚前,女儿不能跟叶远鹏回家,不可以不明不白的同居,他要叶远鹏为紫俏今后在叶家的声望考虑。
  
  带着这个令人难以接受的结尾,叶远鹏同紫俏吻了别,在无人的走廊里。
  
  可是后来,吻着吻着,他就赖进了紫俏的“闺房”。
  
  他想:看来,从今天到中秋节,他都要挤到这40平米的小屋里了,还必须如间谍一般,早出晚归,不能被姑父发现。
  
  绿色的锦盒被打开,‘七锁’静卧于绒缎之上,这是一条挂锁的项链——
  
  一枚翠碧的猫眼流光溢彩,镶嵌在黄澄澄的金锁之中,绿得幽深,黄得璀璨。从质地上看,这颗猫眼石价值不菲,应该是深宅中的传世之宝,携带着古朴的香泽,如秋波一转,灼灼其华。
  
  是哪个女子曾经佩戴过它?将它带活,有魂、有心、有情。
  
  锁的正面雕的是龙凤呈祥,端端正正铭刻着“百年好合”。
  
  叶远鹏将锁的背面翻转过来,七颗奢华的白钻宛如北斗七星,映入紫俏的眼眸,分不清,到底是谁的清辉在流盼。
  
  是星光,是眼神,似真似幻,漂浮又迷蒙。
  
  “这枚猫眼是邱家的陪嫁,母亲从小就随身带着,父亲将它铸成了锁,镶七颗钻石取义为‘妻’,守护着猫眼,守护着妻,可惜,他没有做到……” 叶远鹏的眼里滑过一丝伤痛,随即,他郑重的说:“紫俏!我在求婚,相信我,我可以做到!”
  
  “我相信!你就是锁,把我的心都锁住了!” 紫俏把脸贴靠在他的胸前,她又想流泪了,原来,幸福快乐也会流泪。
  
  拨开如云的发,叶远鹏佩戴项链的手顿住了,他轻颤一下,抚上了她的后脖颈,那里有紫鱼纹身,小小的,紫色的,她为他而纹,他却因暴怒,划伤了她,划伤了紫鱼,在那鱼腹处留下了一道伤痕!
  
  在那伤痕处,他扣上了七锁,沉声道:“鱼儿,告诉你一件事儿:从一开始,我就喜欢你,‘为了妹妹而接近你’,只是借口,为自己找的借口!”
  
  “啊!”叶远鹏惊叫出声,举起手臂,察看伤势——他的腕上又佩戴了一块“手表”,爱夫牌的。
  
  紫俏仰起无辜的小脸,细润如脂,粉光若腻,她含情凝睇,道:“我只轻轻的咬了一小口,……好人!再给我咬一下吧!轻轻的……”
  
  “轻轻的?……好,我也轻轻的咬你!”
  
  “哎呀……,不要,你欺负人!”
  
  “没欺负人,我在要你……”
  
  七锁滑入枕畔,一直“哗啦”、“哗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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