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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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后来-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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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远鹏按动数码相机的快门,为龙宝和凤宝抢拍镜头,小家伙太好动,好在是佳能400D单反,抓拍不成问题。
  
  紫俏也在,她在烧烤架前收拾鱼虾肉料,为午餐做准备。
  
  因为“童年聚会”也设在燕湖,紫俏计划先和家人在一起,下午再去和老院子的小伙伴会合。
  
  紫俏煨制黄鱼的时候,凤宝又跑过来磨人,她最近特别粘着小妈妈,只要有小妈妈在,别人谁都不跟。
  
  “咪咪、咪咪、……” 凤宝举起肉乎乎的小手要“抱抱”。
  
  因为“咪咪”的发音不用张嘴,可以用鼻子哼哼,所以,凤宝只要一耍赖就喊紫俏“咪咪”。 
  
  紫俏的手上沾满了油腻和鱼腥,不能抱她,便转移话题,道:“叫妈妈,不叫咪咪,你又怎么了,你是不是口渴了?”
  
  叶远鹏赶紧拿了一瓶水过来,给凤宝喂水,凤宝仰起小脸喝水,小手依旧举得高高的,做投降的姿势。
  
  “乖女儿,爸爸抱!” 叶远鹏商量着。
  
  因为两个星期不见,刚刚建立起的“父女情深”遭受到严重打击,濒临“破裂”,又因为昨夜操劳过度,叶远鹏忘记带棒棒糖笼络人心,所以今天,凤宝看他有些不顺眼。
  
  她撅起小嘴连连摇头,乱七八糟的嘟囔着:“猪猪(叔叔)臭!……要咪咪,我要咪咪。”
  
  紫俏蹲下身子,哄道:“猪猪(叔叔)不臭,猪猪喜欢凤宝!”
  
  凤宝像个肉球似的,拱扯着钻进了“咪咪”的怀中,把紫俏推得一栽歪, 叶远鹏伸手臂把老婆孩子圈在怀中,道:“这么磨人,像谁呀?”
  
  “像你呗!你现在还磨人呢!” 紫俏抱怨。
  
  叶远鹏笑道:“我只在晚上,只在晚上!白天留给女儿,咱俩倒班,不碍事!”
  
  紫俏瞪他一眼,脸蛋逐渐泛红,如粉嫩的桃花,和脖颈上水粉色的丝巾呼应,甚是好看。
  
  叶远鹏看得心神摇曳,不能自持,顾不得有女儿在场,轻叹着逼近她的芳唇。
  
  凤宝睁大了水灵灵、毛嘟嘟的眼睛,充满好奇的看,不哭也不闹,等他们“演出”结束后,说出一句话来:“咪咪!……我要妹妹(美美)!”
  
  叶远鹏吓得一激灵,心想:你怎么知道?你应该要弟弟才对!
  
  其实,凤宝是看好紫俏的丝巾了,她用小手抓住丝巾的一角不松手,差点没把“咪咪”给勒死。
  
  叶远鹏赶紧跟孩子抢夺丝巾,大手和小手一阵较量,不分胜负。
  
  紫俏也坚决反对,道:“不行,不能给!你太不乖了!”
  
  凤宝从小也没受过如此虐待,“哇”的一声哭开了,震天地、泣鬼神,在朗朗晴空放声歌唱,把她的保护伞给招来了。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儿?一会儿功夫就把孩子带成这样!……嗓子哭哑了是小,哭上火了怎么办?她要什么赶紧给她吧!……你说,我怎么放心把孩子交给你们?”谢宁听不得孩子哭,凤宝纯是让她给惯的。
  
  叶远鹏手忙脚乱的,一会儿哄孩子,一会儿顾媳妇,脑门上渗出一层汗来。
  
  紫俏央求道:“谢宁,快救救我,她要抢我的丝巾!”
  
  “原来是一条破丝巾啊,来,宝贝儿,咱们不哭了,妈妈帮你抢过来,兴她戴,就不兴咱们戴?咱们凤宝可是小美美!” 谢宁为了凤宝,不惜与紫俏为敌。
  
  她伸手把围在紫俏脖子上的丝巾解了下来,系在凤宝的脖子上,凤宝破涕为笑,赖在谢宁的怀中,把那丝巾抖来抖去的玩,仿佛示威一般。
  
  谢宁看着紫俏的窘样儿和脖子上的吻痕,恍然明白了丝巾的秘密,她咯咯的笑开了,道:“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呢,都不是外人,怕什么?咱家石磊也总这样,……等明个日子长了,你得买多少条丝巾呐?”
  
  吃午饭的时候,他们一家人围坐在炭火边,烤肉、烤鱼,烤地瓜。
  
  紫俏煨制的黄鱼可真好吃,外焦里嫩,咸淡适中。
  
  龙宝和凤宝各吃了一条,每人又捧着一个烤得甜软的地瓜吃起来,粘稠的黄瓤沾了满脸。
  
  叶远鹏和石磊喝酒闲谈,。
  
  叶远鹏说:“‘启达’即将走入正轨,你只是顾着忙技术不行,店里需要一个知近的人来管理,谢宁是合适的人选。” 
  
  “谢宁放不下孩子,把龙宝、凤宝交给谁,她都不放心,再等一等吧!” 石磊有心让谢宁帮他,谢宁犹豫不决。
  
  叶远鹏心中早有打算:“交给我和紫俏吧!我在‘梧桐’留了几套相邻的房子,等装修好了,我们就搬过去,做邻居,我的姑父姑母也去,六个大人照顾两个孩子,绰绰有余!”
  
  “这得要看紫俏同不同意!你的考验期不是还没过呢吗?” 谢宁逗他,这个大姨姐总是没正形,她以紫俏的选择为准绳,紫俏既然选择了叶远鹏,她就拿叶远鹏当妹夫。
  
  石磊心中却一阵难过,他替衾瓷难过,也只能是难过而已,他帮不上任何忙,只能眼看着铁哥们斯人独憔悴。
  
  这对恩爱夫妻在这件事儿上的立场是对立的。
  
  “来,喝酒!” 石磊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叶远鹏心中雪亮,他在商场打拼这么些年,什么会看不清,把这些人际关系分析得透透的。
  
  他喝干了杯中酒,道:“紫俏,你该走了,去晚了不好,晚间,我们也到农家院一条街,你如果想回来,就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紫俏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谢宁小声叮咛紫俏:“少喝酒,应酬一下就得了,晚间回我们这边住。”
  
  紫俏转身寻找被凤宝抢走的丝巾,发现水粉色的丝巾已经惨不忍睹——
  
  它被铺在地上,凤宝正撅着屁屁,往上面撒野草野花呢。
  
  龙宝手里拿着个变形金刚,念念有词的喊着:“快、快、快、金刚饿了,要吃饭饭!”
  
  原来,丝巾成了变形金刚的餐桌。
  
  紫俏懊恼极了,翻看凤宝的衣物,想从中找个蕾丝或缎带什么的,把脖子围上,却一无所获。
  
  叶远鹏眼光幽深的看着她,若有所思,而后,不容置疑的说:“我看这样挺好,不用遮掩了,没有人会笑话你!” 
  
  老院子的小伙伴聚会也在燕湖风景区内,不过,他们的第一站安排在高坡地带,那里有跑马场和高尔夫球场。
  
  紫俏跟虎头通了电话,虎头说,不少伙伴和同学都已经到了,让她抓紧过来。
  
  在跑马场的入口处,有一个售货亭,销售方便食品和小百货。
  
  紫俏走上去询问有没有丝巾可卖,售货员翻找了半天,才找出一条蓝绸的丝巾,土得不能再土,而且价位奇高。
  
  “太贵了!比桑蚕丝的还贵!便宜点吧。” 紫俏讲价道。
  
  售货员摇头拒绝:“我这里是旅游区,就要这个价,你要买,只能给你搭瓶矿泉水,这可就便宜你了!”
  
  紫俏无奈的笑了,边打开钱夹,边逗:“你这里倒挺先进的,还买一赠一呢!”
  
  一只修长的手伸进了窗口,把钱递给了售货员,道:“丝巾给她,水给我吧!”
  
  衾瓷!
  
  紫俏转身,看见了衾瓷!
  
  依旧那么白皙清静,依旧是那双凤眼,有阳光的灿烂,月光的清雅。
  
  他细细的端详她——自别后,一切无恙?
  
  “你,你也刚到?” 紫俏有些慌乱,找一些没用的话来缓解。
  
  售货员把丝巾和水都递给了紫俏,紫俏顺势把水递向衾瓷,衾瓷没有接,他的目光停在她的脖颈上,那里有青一块、红一块的吻痕!
  
  那青的、红的痕迹绞碎了他的眼眸,没有了阳光,也没有了月光。
  
  明明知道如此,为什么让他看见!
  
  明明对她如珍如宝,呵护备至,为什么放任别人如此?如此!
  
  不记得那个雪夜了吗?
  
  他恳求她,想要她,可最终,硬是克制自己,用棉被裹紧了她。
  
  他忍耐着男人的炙热,哄她入睡,抚她的秀发,闻她的气息。
  
  那雪花飞舞的夜啊,他在窗前站了一夜,数了一夜的星斗!
  
  原来,珍惜也可以变为讽刺,变成雪夜里的冰凌刺扎他的心。
  
  原来,那一天,早已注定,成为不了佳话,只是遗憾!
  
  紫俏懵在那儿,心口紧抽着,翻江倒海的疼。
  
  她何曾忘记过那天的雪夜。
  
  每当听见陈惠娴的《飘雪》,她就会想起路灯下翩飞的白蝴蝶。
  
  看见了也好!这是事实,可以明确他和她的界线,不越雷池半步!
  
  紫俏不打算再戴丝巾!
  
  直到今天,她才发现,自己真是冷血!
  
  也许,她就是传说中的紫菀。用情人的眼泪做引,成全了燕湖。
  


《后来》彦归来 ˇ斯人憔悴ˇ 

      
    “小马儿,你别吃了,太阳都落山了,我们回家吧!”
  
  “臭屁马,你边吃边拉,不干活,你气死我啦!”
  
  “看你小,才选你的,你以为我不敢打你?”
  
  “我是不敢打你,把你打惊了,尥蹶子可怎么办呐?”
  
  衾瓷顺着声音一路寻来,看见了一匹正在专心吃草的小马,和马背上的既狼狈又搞笑的于紫俏。
  
  衾瓷没等说话,先笑了,笑出了声,他没法不笑——
  
  他的青梅,像躲瘟神似的躲闪他。
  
  他和几个伙伴去骑马,她就和几个伙伴去看孔雀。
  
  他和虎头打高尔夫,她就和崔云若去骑马。
  
  等到他游完了泳,冲完了澡,只看见崔云若独自一人回来了。
  
  崔云若坐在枣红马上,精疲力竭的说:“这马可骑不得,屁股都颠肿了!”
  
  “你是不得要领,不会借劲儿,让你俩和我们一道,偏不听,该!” 虎头幸灾乐祸。 
  
  衾瓷皱眉道:“紫俏呢,她怎么还没回来?”
  
  “她的小马可能是没受过训练,不听话,刚才我们让一群人带话,让马主来救我们,等了半天也没个人影,我只好先回来,搬救兵。” 崔云若是在虎头的帮助下才下了马鞍。
  
  衾瓷解开枣红马的马鞍,道:“我去找她,虎头,你带云若先去农家院吧,赶紧把菜点了,大家伙都玩累了,也都饿了!”
  
  衾瓷的马术很高,在北京念书时,跟叶远婷学会的,根本不需要配马鞍。
  
  他轻轻一跃,带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枣红马在他的催促下,“的冷”、“的冷”地跑开了。
  
  结果,他寻到了紫俏,他真想告诉她,这是不听话的后果。
  
  “别笑了,衾瓷!我……我的后面,……好像出了一个很大的……泡!” 紫俏艰难的吐出了这句话。
  
  衾瓷明白过来,紫俏在马背上颠簸,臀部实打实地落在马鞍上,应该是打出了水泡。
  
  臀部出了水泡,真要遭罪了!
  
  “别再坐在马鞍上了,到我这里来吧!”衾瓷伸手把紫俏抱到自己的马背上,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转移了重心和着力点。
  
  自从在校园分别,他俩从没有如此贴近过,但却如此自然——没有情欲,只有默契和安逸。
  
  秋高气爽,清风习习,落日的余晖映得万山红遍,马道上铺满了金黄色的树叶。
  
  万籁俱寂,只有“的冷”、“的冷”的马蹄声在回旋。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 紫俏借《苏幕遮》来应景。
  
  衾瓷接了下去:“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衾瓷,我见到我的父亲了,我不再恨他,我想与他相认,他有很多迫不得已,并没有如外人所说,始乱终弃,是我的母亲成全了他,我若不认,妈妈在天上会伤心!” 紫俏从没跟叶远鹏说过自己的心事,她习惯向衾瓷倾述。
  
  衾瓷拂去她发端的树叶,宠溺的说:“应该!你真的长大了,再也没有小时候的偏执和任性了!记得那时,你哭闹得多凶,谁都劝不动……,唉,俏俏,你有多苦啊,多少糖能淡化得开?认了好,你能多一分甜,……想好了就去做,别迟疑,如今,你在磨蹭吧?是不是不好意思,抹不开?”
  
  “呵呵……,什么都被你看得清,你,你是火眼金睛!” 紫俏忍不住与他赖皮,随即醒悟:不该再与他如此,他的宠溺,她要不起。
  
  紫俏收住了笑,悠悠的说:“我的父亲是远鹏的姑父,你认识的!”
  
  衾瓷震惊极了:于军!他也曾叫他姑父!那个儒雅忧郁如书生般的军官!那个总有满腹心事儿的军官!
  
  他一下子联系到自己,原来,他和他是一样的……
  
  衾瓷和紫俏刚到“兴旺农家院”,等候在那里的伙伴们就叫嚷开来:
  
  “你俩干啥去了?老实交代,向组织坦白!”
  
  “不行,得给他俩分开,这个黏糊劲儿,成天在一起也不够吗?”
  
  “衾瓷,因为紫俏,你把我打得流鼻血,我今天非得报仇不可!”
  
  “切!你可省省吧,你的那点酒量能拼得过衾瓷?连紫俏都不如!”
  
  “说啥捏?说啥捏?别小看了咱们女将,小心把你们都喝到桌子底下去!”
  
  “哎,你说,咱这小地方的景点还挺火的,看见外面的高档车没,不少啊!”
  
  紫俏进院时,就看见叶远鹏的雷克萨斯停在“吉庆农家院”的门前,与他们的院子间隔不远,想来,谢宁他们早已经来到这里了。
  
  这些宽敞的大院套是不隔音的,紫俏有些担心,她怕叶远鹏误会,她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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