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8之钢铁雄心- 第69部分

“那又怎么样…”张百麟有些不自然的道，一旁的陈守廉也变得不自在了起来。

看着一脸不自在的张百麟还有陈守廉，冯难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在这个乡土情结严重的时代，能够以外省人的身份掌管一省的很少很少，其中最有名的或许就是蔡锷了，而且蔡锷还是非常少见的掌握实权的都督。至于杨荩诚？虽然他也是外省的都督，但是实权实际上并不是在他手中的，不然的话他也不会亲自带着黔军北伐了。事实上杨荩诚之所以能当上都督，仅仅只是因为他是贵州新军第一标的教练官（贵州新军就一个标），外加贵州陆军小学的总办罢了…

而等到起义结束，贵州军政府建立起来以后，真正掌握实权的就成了张百麟等本省人了…

“好了，张先生，现在就让我给您两个选择题吧。”说着冯难竖起了两个手指。“一个是您自愿跟着我们回去，另外一个就是您被我们绑着回去，二选一吧。”

看着冯难竖起的两根手指，张百麟犹豫了一下。“刘显世那家伙真的请唐继尧做都督吗？”

“当然，回四川以后我们还需要您的配合呢，怎么可能会在这种小事上骗您呢？”

“………我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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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岌岌可危

连续5天的激战让半个贵阳变成了废墟，枪声和爆炸更像春节时一样热闹。

黔军都督府内，唐继尧一脸憔悴的看着桌面上的城市地图，刘显世和其他几个人也同样的愁眉不展，就在这时一个满身硝烟的滇军军官急步走了进来。

“将军！”

已经两天没有休息过的唐继尧揉了揉眼眶，对着走进来的军官道。“是临盛？出什么事了？”

“将军，长岭街已经失守了。”

听到临盛的话，唐继尧和其他几个人的脸色都是一变。“长岭失守了？川军攻的不是碧海和石苑吗？”

“刚刚川军在碧海、石苑两条街和我们交火的时候，至少一个团的川军突袭了长岭，那里负责守卫的7营措手不及结果溃退了下来。”说着叫临盛的军官一脸焦急的道。“将军，长岭失守的话川军就可以绕过观山和林东两条街，距离我们这里只剩下不到10里的距离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听到临盛这么说，唐继尧的脸色一脸数变，最后对着一旁的刘显世道。“如周，你们黔军还能抽调多少兵力出来？”这么多天以来，唐继尧手中的预备力量除了一个连的亲兵外，就只剩下一个营的预备队，这么点的兵力肯定夺不回长岭，所以唐继尧也就打起刘显世手中黔军的主意。

然而听了唐继尧的话，刘显世却只是苦笑着道。“将军，能调派的黔军几乎全都已经调派出去了，如今我的手里也只有一个营的兵力而已…”

“只有一个营？”

“只有一个营。”刘显世一脸的苦意。“就这一个营，还是在几个小时前才刚刚撤下来休息的，里面还有不少没有得到救治的伤员…”

“真的是再多一点都没有了吗？”

“真的是再多一点都没有了，而且连日激战，城内的百姓差不多都跑光了，没跑的也都被川军给疏散掉了，到现在就算是想临时抓一些民壮都抓不到…”

连续5天的激战，川军和滇军不但成功的将半个贵阳城变成了废墟，双方也付出了相当惨重的代价。如川军的一万多人到现在为止至少伤亡了3000多，唐继尧的滇军也损失了2000多人，还有刘显世的黔军…

同时这些伤亡也让唐继尧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虽然滇军的单兵能力更强，而且在作战的时候也更加有组织力，但是川军在装备上却有着自己的优势。所以当一个班或一个排的滇军、川军相遇的时候，很难说的上究竟是谁胜谁负。

相比之下，刘显世的黔军虽然不怕死，但是在单兵素质和装备上都要差了两者不止一筹，所以一个营的滇军和一个营的黔军，想要在一个团的川军手中夺回长岭？可能性无限接近于0…

看着都督府内沉重的气氛，再加上外面越来越近的枪炮声，任可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后对着唐继尧道。“将军，难道蔡都督那里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唐继尧摇了摇头。“云南原本就只有一个镇的新军，算上过去的巡防营也不过是两个镇。我带出了半个镇的新军来贵州后，云南那里就只剩下了一个半镇的兵力。那一个半镇的兵力在川滇边境和川军对峙尚且不够，怎么可能还抽调的出来兵力支援我们…”还有一句唐继尧没有说，那就是时间上也来不及了。

虽然这个时代的通讯并不方便，云、贵、川三个省的地形复杂在中国也是数一数二的，不过贵阳好歹也是一省的省府，沿途的电线杆什么的也没有被川军和滇军给故意砍掉，所以在两军交火的当天，成都的严光、昆明的蔡锷、乃至南京的孙中山和北平的袁世凯便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

只不过当时的孙中山和袁世凯还在忙着清室退位的事情，所以孙中山在发了几分措辞比较强烈的电报给了双方后就再也没有管过了，而袁世凯因为距离太远压根就是在看热闹，反之交战的双方则是用电报大打口水战。

蔡锷本人对介入贵州内乱其实并没有什么兴趣，在得知贵阳发生的事情和戴戡说的完全不一样后就更是如此了，同时唐继尧的不听领命和善作主张也让蔡锷大为恼火。只不过恼火归恼火，滇军在贵阳和川军打的热闹，蔡锷也知道自己这个做都督的绝对不能拖后腿。所以在向严光发了一份措辞强硬的电报后，蔡锷表示川军应该退出贵州，当然，滇军也会在同时退出。

只不过让蔡锷想不到的是，严光不但拒绝了他的条件，而且还表示他们入黔是应了张百麟的邀请“代平黔乱”，所以应该退出贵州的是滇军而不是他们川军。而且如今在贵州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应该由滇军来承担。

严光甚至还质问蔡锷。“前清官僚屠戮革命党人乃是黔州内乱之根源，蔡都督今维护前清屠夫，反革命乎？”反正现在贵阳的事情不少人都知道了，严光也不怕蔡锷把张百麟和刘显世的身份调换。

虽然蔡锷也有些后悔当初轻信了戴戡，但是眼下也不得不强硬的表示责任是双方的，而不应该由哪一方来承担，毕竟云南军政府的威信也是需要维护的。

于是贵阳的战事打的如火如茶，川滇两省的口水战也毫不逊色。到了最后严光干脆亲领第3师和第4师推到川滇边境，而蔡锷也毫不示弱的只留了一个协在昆明，剩下的一个镇兵力全部调到了两省边境与川军对峙，一副稍有擦枪走火就是上演全武行的架势。

看着边境线上的一万多滇军，严光也不是没想过趁势把云南也推掉，只不过考虑到滇军的战斗力要比川军高出一线，而川军当中除了在贵阳的2师外，可以拉出来的也只有3师和4师，到最后严光不得不放弃这个很有诱惑力的想法。

只不过严光虽然无法推倒蔡锷，但是在这种局势下蔡锷显然也不太可能派兵支援唐继尧，所以眼下贵阳的局势就是。

“岌岌可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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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唐继尧

“师长，孙得胜他们的那个团已经拿下长岭了！”贵阳城内的一处民宅内，杨山的参谋长顾润德走进来兴冲冲的道。

“好！”听到顾润德传来的好消息，本来正在看着贵阳地图的杨山拍了一下桌子。“没想到孙得胜那小子居然这么快就拿下了长岭。”

“这也是1团和3团的功劳，如果不是他们将滇军吸引在了碧海和石苑的话，我们也不可能成功突袭长岭。”说着顾润德对着杨山道。“师长，要不要让4团上去，和孙团长的2团一起朝都督府的方向推进，将唐继尧和刘显世这几个家伙全部活捉回来？”

“也好。”杨山点点头。“趁着这个机会如果能拿下都督府的话，就算不能活捉了唐继尧，至少也可以让滇军的军心大降…”说杨山看向了自己的副官。“你去告诉李巫，就说4团已经休息了一整天，现在是时候好好的出把力了…”

“是！”副官敬礼后朝着外面跑去。

等到副官离开了民宅后，杨山在地图上都督府的位置画了一个圈。“今天，今天我就要彻底的拿下贵阳！”

当杨山的副官跑到4团那里传达命令的时候，他从留守的4团参谋长那里得知，4团的团长李巫正在野战医院那里看望伤员。没办法，副官只好骑上马到城外的野战医院那里去。

2师的野战医院是由川军的随军军医组成的，因为伤员的数量庞大，本来是在城内的医院不得已之下搬到了城外，为此杨山还抽调了一个营的兵力负责保卫工作。

野战医院内接受治疗的除了川军的伤员外，还有不少受伤被俘的滇军官兵和被误伤到的贵州百姓，认真的算一算整个野战医院里至少有5、6000个伤员。这也是川军后勤充裕，虽然因为急行军的关系不少东西落在了后面，但是5天的激战里还是陆陆续续的送到了贵阳。相比之下滇军就没这么好运气了，毕竟他们原来的目的是北伐，到贵州来仅仅只是顺路，而贵州显然没有那么多他们需要的物资。

不过因为伤员过多的关系，野战医院那里明显有些人手不够，为此杨山不得不发动一些撤出城外的妇女充当临时护士，毕竟女人总是要比粗手粗脚的男人要强上很多。当然也有不少的百姓担心川军会骚扰妇女，不过在杨山表示如果有人敢这么做，那么该剁爪子剁爪子，该剁jj剁jj后，顾虑什么的多少还是减除了一些的…

而且杨山还开出了每个星期5块大洋的薪水，这也让一些穷苦人家活跃了许多。

“李团长？”就在4团的李巫在安抚一个被流弹击中的士兵时，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的副官喘着气道。“李团长，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师长刚下的命令，让你们马上和2团的孙团长一起向都督府的方向推进！”

“都督府？”李巫一愣。“那可隔着两条街呢。”

“现在就一条了。”说着副官向李团长说明了一下长岭的事情。

“原来如此。”李巫刚刚才放下的军服披到了身上。

“师长的意思是，趁着这个好机会，今天就把贵阳给拿下来。”陪着李团长一起走出野战医院的副官道。“这5天的巷战实在是太惨烈了，在打下去的话还不知道要付出多少伤亡，还是早些结束这场战斗比较好…”

“确实…”李巫点点头道，他们团也是前一天才刚刚撤下来休整的，对巷战的惨烈还有滇军的单兵素质和互相之间的配合也很了解。“这样的战斗确实还是早一些结束比较好啊…”虽然川军在装备火力上有优势，又有手榴弹这样的巷战利器，但是却付出了伤亡3000多人的代价，如李团长的4团，现在可以动用的也不过1500多人，剩下的200多都在刚刚的野战医院里躺着呢…

“确实。”李巫点头道。“这样的战斗确实还是早一些结束比较好。”虽然川军在火力装备上有优势，又有手榴弹这样的巷战利器，但是滇军的单兵素质明显要高出川军一筹，这也让川军遭受了很大的伤亡。如李巫的4团，现在可以动用的也不过是1500多人罢了。

“将军，川军距离我们这里已经不远了，我们还是赶紧撤吧…”听着都督府外极为密集的枪炮声，任可澄和被他拉过来的戴戡苦苦劝道。

然而听着戴戡的苦劝，唐继尧仅仅只是不紧不慢的用被水侵湿了的毛巾擦了擦自己的脸。

“虽然你曾经骗过我，但我还是叫你一生循若兄吧。”在让自己稍稍的精神了一下后，唐继尧对着戴戡道。“循若兄，还记得你曾经和我说过的话吗？”

“不知道将军说的是哪一句？”一路上戴戡和唐继尧说过的话多了，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想不起来自己哪一句话对唐继尧有这么大的影响。

看着戴戡完全想不起来的样子，唐继尧摇了摇头。“你不是曾经说过，我已经违抗了蔡都督的命令，如果这个时候我不能拿下贵阳当上黔军的都督，今后将再无出头之日了吗？”

听到这句话，看着虽然已经陷入绝境但脸上依然透露着野心的唐继尧，已经明白他心中想法的戴戡哭丧着脸道。“将军，我当初只不过是在…”

“不管你当初究竟是什么目的，至少你的这句话是对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唐继尧掏出佩枪后上了膛。“到了如今，就算我逃回了云南也是再无出头之日，与其这辈子就像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嫔妃一样自哀自怨，到不如现在就在这里结束掉自己的生命。”

“将军！”

任可澄和戴戡还想再劝，唐继尧却突然咬牙切齿的将枪口对准了戴戡。“如果不是你这个家伙骗了我，我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本来还想在劝一下的戴戡这次是真的吓尿了，只不过就在他准备跪地求饶的时候，唐继尧却莫名的将枪口垂了下来。“算了，带两位先生出去吧，这里只留下我一个人就够了…”

“是！”虽然知道唐继尧接下来要做的是什么，不过深知他性格的副官却没有劝阻，只是带着早已等候多时的亲兵们将任可澄和戴戡拖了出去，而看着似乎有些疯狂的唐继尧，任可澄和戴戡也不敢再劝…

空荡荡的都督府内只剩下了唐继尧一个人，坐在座椅上抬头看着入住贵阳后就没有仔细看过的陌生天花板，唐继尧苦笑着喃喃道。“真是的，都到了这个时候我居然还会和那种东西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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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声望降低

川滇边境上两军士兵剑拔弩张，气氛甚至紧张到了方圆百里内都没有一个良家百姓愿意停留的地步。虽然如此，双方到目前为止到还算克制，毕竟无论是严光还是蔡锷都还没有上演全武行的打算。

滇军阵地的一处指挥所内，蔡锷正在观察着一队巡逻而过的川军。“果然和唐继尧说的一样，川军装备确实精良啊…”

就在蔡锷还在那里感叹着川军的装备时，一旁的参谋长罗佩金笑着道。“都督，川军的装备精良确实不假，不过唐蓂庚不是也说过，川军的训练很差，在单兵的战斗力上根本不及我军吗…”

听罗佩金这么说，蔡锷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却摇头道。“士兵可以练出来，装备却无法凭空变出来，眼下川滇两军已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