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怪凤大哥,是我一直缠着他说话的,其实,我是想请托他一件事儿,我看你们交情那么好,如果是由他来开口,你一定不会拒绝的,所以我才……」缇花一张小脸儿越垂越低,话越说越小声。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听着。」屠翎淡然的语气稍嫌冷漠了些,但娇颜上却不见半点不耐烦的样子。
缇花见她没有恶意,定了定神,才又开口道:「前些日子皇榜已经贴出来了,你们应该知道再过两个月,我就要嫁到漠北去和亲,从小凡事有人替我打点好,我只会茶来伸手,饭来张口而已,可是,我想既为人妻,想要亲手煮几道家乡的小点给未来的夫君尝尝,我在宫里把这个心意告诉星兄,他极力向我推荐屠家庄的手艺,我吃了之后,果然惊尢天人,所以就想向翎姊姊讨教几道菜,好在以后可以做给我夫君尝一尝,我想问你可不可以……」
石窖里的光线不甚明亮,但是足以看清楚窖中的陈设,十几个大陶缸在窖中整齐地排列着,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发酵酸味儿,虽然窖中透不进阳光,但是却不会冰冷,麦子发酵的热度让窖子里有一股似有若无的暖意。
屠翎打开一只大缸的盖子,拿起一根长长的木杓伸进陶缸里舀起一瓢新培的醋,以指尖沾取试尝,新醋虽然不及陈醋香,也多了一股呛人的酸味,但也有一股陈醋不及的鲜味。
她各取了一点新醋与陈醋,打算用在不同的料理之上,也另外取了一坛好醋,打算派人给缇花送进宫里。
从那天之后,她的心里就一直有着纳闷,缇花所指的皇兄应该指的是当今皇上李舒怀,他明明就在皇宫里,怎么会吃过她做的菜,甚至于还向缇花推荐要学她的手艺呢?
原本,她以为前不久李舒怀召她进宫当御厨一事,只不过是他听闻了民间的谣言,兴起所做的决定,如今一看,似乎又另有蹊跷。
不过,御厨一事后来不了了之,听九公说,也不知道是屠家哪个院里有个年轻人,听说他与朝廷的关系不错,凡是将事情交代给他办,就绝无不成的道理,以后有关朝廷的消息,说不定光靠他的本事就行了!
虽然九公一直想替她引见,可是这位年轻人可谓神龙见首不见尾,至今她还不知道九公所指的人究竟是谁。
说不定她已经瞧过了,只是不自知而已。
只是有本事教皇帝收回旨意……?!她可真的不记得屠家何时出了一个如此厉害的狠角色,倘若有,说不定屠家当家应该换他来做才对,
蓦地一阵凉风从她的身后拂来,她没听见脚步声,立刻就知道进来的人是凤天澈,他走到她的身后,近得可以教她感觉到他身上从外面带进的寒气。
「你还是不肯跟我说话吗?」他闷然的语气已经接近埋怨了,明明误会已经冰释,他却还是受到她的冷淡对待。
「你是想要我向你道歉吗?」屠翎挪开身,想要拉开一点距离,但随即发现他根本就是亦步亦趋,缠住她不放,「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小心眼,没度量所犯的错,可以吗?」
「你的心眼确实小了一点,可是我不介意。」相反地,他喜欢看她吃醋时的可爱表情,凑首在她的身上轻嗅着,「你的身上好香。」
「哪里香?都是酱醋油盐的味道,分明就很腻人。」她伸手推开他的脸庞,低头咬着嫩唇,一脸娇赧。
「我闻起来就觉得香,比任何胭脂花粉都香。」
「油嘴滑舌,我才不会相信。」
「你最好相信,因为这甜言蜜语你会听上一辈子。」他敛眸凝视着她白嫩的娇颜,大手握住她藏在布袍子里的娇嫩蜜乳,加重力道揉玩着。
屠翎倒抽了一口冷息,还想逞强,却被他爱抚的手给逗得心神迷乱,不禁呻吟出声,明艳的脸蛋泛着羞红的晕色。
蓦地,她的袍子被他大手扯开,软兜儿被撩到胸上,两团饱满的娇乳弹跳而出,娇颤的模样令人更想要疼爱怜惜。
凤天澈从她形状优美的锁骨往下吻去,一双大掌同时握住她白嫩的双乳,捻弄着她桃色的蕊尖,不到片刻的功夫,那两抹嫩蕊变得充血敏感,宛如莓果般泛着成熟的嫣红色。
「不要……不要在这里,会被看到……」她心慌意乱,想到随时都可能有人会进来,心里就有点害怕,但相反地,流窜在她体内的快感竟然分外地高张,仿佛决堤般泛滥成灾。
「你真的不要?是因为怕人看到,还是,你真的不喜欢我碰你?」凤天澈凝视着她,黑眸宛若深潭般不可见底。
「我——」这男人在记恨!屠翎吃惊地发现。
凤夭澈确实在记恨,那天,听到她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心几乎跌落到谷底,生平第一次,他感到寒意从脚底泛起。
他反手将她抵在墙角的架子前,以膝盖分开她的双腿,大掌伸进她的亵裤之中,再探入她双腿之间的幽丛,拨开软嫩的耻发,长指伸至花谷之间,感觉到一片湿润。
居翎看见他唇畔扬起邪气的笑容,似乎在调侃她似的,忍不住羞得无地自容,想要挖个地洞把自己给埋了。
凤天澈以拇指揉按着她小巧的花蕊,力道时轻时重地捻弄着,满意地发现她小巧的花核慢慢地肿胀变硬,他同时伸出长指挤进她柔滑紧窒的小穴里,指端加快揉按她花蒂的速度,逐渐地,当他的长指在抽动的时候,感到越来越滑润顺畅,她如蜜般的花液几乎将他整只手都染湿了。
屠翎双手握拳掩住白口己的脸蛋,不让自己呻吟出声,真羞人,她甚至于可以听到他的手指在她体内撩擦的声音,她不自觉地扭动下身,明明就想要拒绝,但瑰嫩的花唇却像有自己的意思般,紧紧地吸住他的手指不放。
「不要……不要再……我已经……够了。」当最后两个字从她的嘴里脱口而出时,她整张脸蛋红得像桃子似的,好像就在刚才说出了极羞耻的话语。
凤天澈敛眸不语,静默地觎了她半晌。
倏地,一抹坏心眼的微笑泛上他的唇边,他非但没有停手,反而将长指更深入地挤进她狭柔的蜜穴之中,斯条慢理地进出着,不片刻,她泛滥的蜜汁已经将他的长指都给濡染了。
「原来,你并不是讨厌我碰你。」他仿佛发现了天大的秘密似的,一手揉着她雪白的娇乳,一边咬着她的耳朵低语。
「我……」
她一时语塞,找不到话可以反驳,她确实不讨厌,甚至于是喜欢被他碰触,只是她害怕变得不像自己,在他面前,她总是觉得自己好淫荡。
知道了她真实的心意,无论她的答案是什么都不重要了!他俯唇吻住了她,用舌尖撬开她编贝般的皓齿,灵活的舌尖如鱼般游入她的口中,狂热地吸吮翻弄,饥渴地尝着她口中甜蜜的甘液。
他再也忍耐不住想要她的本能欲火,解开自己的裤头,释放火热的男性,同时扯掉她的亵裤,抬起她一条修细的玉腿,亢挺的前端挤进她湿柔的花唇之间,几次浅浅的抽动之后,腰杆一挺,没根埋进她的娇躯深处。
「啊……」她感觉到他火热的男身在她的体内不断地抽送进出,逐渐地加快速度,一次次都撞进她的蜜壶深处,有些疼痛,但快感却比疼痛更强烈,几乎让她感到五脏六腑都在翻腾。
屠翎忍不住夹紧柔嫩的花穴,紧紧地吸衔住他亢硬的欲火,一抽一送的交欢之间,捣出了如蜜般滑腻的爱液。
蓦地,一阵狂喜袭来,令人无法自拔的快感如潮水般淹没了她,屠翎一双纤细的臂膀牢牢地搂住他的颈项,忘情地呻吟出声。
「该死!」凤天澈低咒了声,感觉她变得更紧了,他加入手指揉弄着她花苞间绽放的蜜核儿,感觉她的身子里因为不断的高潮而痉挛着。
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一次次深而密集的抽送,仿佛毒蛊般不断地加重他的瘾症,让他感觉永远要不够她似的。
突地,一阵快感急速地窜过他的四肢百骸,他有力的长臂拥住她,将亢热的龙身埋进她的身子里,在她不断抽搐的花壶深处满满地注入欲望的火种……
第八章
她以前常听人家说「黑鹰门」里高手如云,在江湖上人人闻之丧胆,实情到底有没有如此恐怕她是不晓得,不过,他们的武功个个都厉害无比这一点,她这些日子倒是领教到了。
那就是他们飞刀切菜的功夫,简直就是凡夫俗子所望尘莫及的,而且因为他们下手俐落,刀口整齐,菜吃起来的味道也特别甜美。
原本心不甘情不愿的该隐,最后也切出兴趣来了,尤其当他吃到屠翎绝佳的手艺之后,更是惊艳不已,他跟几个伙伴不约而同地想多留一阵子,想到再也吃不到那么好吃的美味佳肴,心里就发愁。
「这盘菜心是本大爷切的,你有意见?」在里头听见有人对他切的菜不满意,该隐不爽地走出来说话。
「不不不,只是……」原本还气势惊人的肥汉子,一见到该隐的阎王脸,气势顿时弱了一半。
他本来以为坐在柜台的只有一名美艳照人的姑娘,还有俊朗秀气的翩翩公子,初从外地进京的他以为这家饭庄可以好好敲诈一番,没想到才一闹事,就出现了这样一个凶神恶煞,殊不知,他以为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公子,才是真正可怕的人。
「你想说本大爷亲手切的菜心不好吃?」
「不不不,没有意见……」
「没意见就吃掉,敢再挑剔半句,哼哼……」该隐冷哼了两声,让一张阎王脸看起来更阴森吓人。
「你去跟他说,我们不是地痞流氓,客气一点。」屠翎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了,她转眸颅向身旁的凤天澈,示意他的手下要自己负责。
「该隐。」凤天澈轻唤了声,十足浑厚的嗓音却刚好可以让站在远处的该隐听得一清二楚。
「是。」该隐回头拱手,准备听令。
「翎儿说了,我们不是地痞流氓,说话客气一点。」
「如果遇到存心找麻烦的客人呢?」所谓「士可杀,不可辱」,该隐一身习武之人的傲气仍在。
「轰出去,饭钱照收。」这句冷淡到极点的话,是出自正翻着帐册的屠翎之口,「在我这家饭庄里,谁敢耍无赖,就让谁好看。」
「她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吗?」凤天澈问道。
「是,该隐知道了。」该隐顿时眉开眼笑,一边撩起袖子,一边回头对着寻衅的客人,「我们家门主夫人说了,谁敢耍无赖,就给谁好看。」
肥胖的壮汉被他脸上阴狠的表情吓得神色惨白,没敢再多说半句话,丢了锭银子拔腿就跑。
该隐看着扔在桌上明显多给的银子,耸肩笑笑,不以为意地收了下来,交到层翎面前,心想他们家门主确实厉害无比,但能制得住他们家门主的屠翎,说不定才是全天底下最厉害的人……
屠翎早就料到元霸迟早会到屠家庄探盘子,原本以为他会更沉得住气,没想到是她太看得起这个男人了。
大厅之中,两人对峙而坐,元霸带了一票手下,其中一人被屠翎认出就是何九天,但从她镇静的表情看来,根本就不怕自己会有任何危险。
因为,在她身后的屏风之后,透出了一尊高大的男人身影,那俊美的脸庞含着笑意,但隐约透出的杀气,教在场所有学过武的人心里都很清楚,只要自己敢轻举妄动,绝对必死无疑。
「屠当家,在下听说,有人出重金要屠家寻找一本黄金册子,可有此事?」一开始,元霸就没打算隐瞒来意,他笑着说道,一双贼眼里有着惊艳,心想自己还真是迟钝,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有一个活灵灵的美人儿,倘若他知道的话,早就使出千方百计将她弄到手了。
自从与凤天澈在一起之后,屠翎确实变得越来越明艳照人,但她本身并没有任何自觉,她扬起美眸,微笑地看着元霸。
「元少爷,屠翎虽然向来爱钱,不过做生意还是要讲道义,对于客人的隐私,屠翎不方便对外人谈论,请元少爷见谅。」
碰了个软钉子,元霸还是不死心,「我听说,这本黄金册子是赵大善人的传家之宝,还听说册子里记载了前朝秘宝的埋藏处,可真有此事?」
「恕屠翎不方便谈论。」
「不过,十年前赵家发生了一桩血案,坏人杀了赵大善人的妻儿,把黄金册子抢走了,从此黄金册子在天底下销声匿迹,官府破不了血案,当然也就找不到是谁将册子拿走,赵大善人也因此才找上屠家庄帮忙吧?」
「谁能出得起屠翎开出的价钱,谁就能找屠家庄帮忙,元少爷,听起来你对这本黄金册子似乎如数家珍,难不成您看过这本黄金册子吗?」
「哈哈……」元霸干笑了两声,「怎么可能看过呢?只是我倒好奇,这本黄金册子真的能找到吗?」
「只要出得起钱,没有屠家庄探不到的消息。」
「所以,你们已经找到了?」一瞬间,元霸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来自于屠家庄的消息,连官府都相当信任,有时候甚至于拿来当证据使用,当然也因为如此,无论屠翎多么漫天喊价,上门来的人依旧是络绎不绝。
如果,她知道了黄金册子在他府上,等于间接证明了他就是当年派人杀掉赵家妻儿的凶手!
「元少爷不是委托的客人,恕屠翎无可奉告,只是赵老爷也委托了另一件事情。」而第二件事,才是赵善人最想知道的。
「什么事?」
「元少爷应该也曾经听说过,赵老爷多年来乐善好施,是京城里有名的大善人,上回河南数省闹旱灾,一连三年,赵老爷不计成本接济饥民,得到皇上的赞许,皇上曾经许诺过,只要赵老爷能找到杀他妻儿的凶手,就算是权倾朝野的重臣,也将格杀勿论。」
「听、听说过三事儿还曾经轰动一时呢!」元霸撒了撇唇,又道:「只是皇上并非昏君,赵大善人必须提出有力的证据,否则空口说白话,岂不是冤枉了好人。」
「我说过,只要谁出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