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称职的兽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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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称职的兽医- 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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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格日重骑兵的前移火炮的射程也在前移,但是射程终归有限而且还有盲角,所以很快的格日就脱离了火炮攻击的范围,率领着他的重骑兵攻上山来。但是他并没有因此得到好,蒙古人善射他的骑兵刚进入射程,山坡上的各部卫兵不约而同地开始拉弓引箭,纷纷对准格日的部队发射弓箭。这时也体现了重骑兵的优势,除了极少的箭矢击中头面部以外,其他的如同毛毛雨一样落在重甲上,纷纷被弹开,而马上的重骑兵也开弓反击。蒙古铁骑不愧为天下少有的精兵,一捧箭雨射来立时不少人中箭倒地,这时凸现出我亲卫的作战能力,他们手中都拿着一面精致的盾牌,隔挡射来的羽箭,同时拿起腰间的火枪,30人一排成波浪式的排好阵势,准备迎击敌人。 
  200米、150米、100米随着距离不断拉近,弓箭已经失去了用武之地,重骑兵纷纷拔出武器大声呼喝着向前冲来。那种压迫感让人几乎喘不上气来,与此同时斜对面佟养性的骑兵也开始发动了攻击,借助地势战马不断加速从后面向格日的重骑兵掩杀过来。 
  “放!”王明建一声令下,首排的士兵率先将短铳中的铅弹发射出来,随后看也不看的退至后排,第二排的士兵依次补上发射第二轮,再后来是第三排。 
  随着第一排短铳的发射,敌人的战马首先被惊得扬起前蹄,这时第二排的铅弹迎面而至,有的击中战马的腹部,有的直接击中敌人的战甲。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了,弓箭无法穿透的厚甲居然被铅弹轻易击穿,而被击中的战马则因负痛失去控制,一下子前排的敌人倒下了一片。第三排短铳趁此机会再次发射,又有不少敌人倒下,以此类推,三排亲卫将手里的两支短铳全部发射干净,前排阵地上不足一百米的距离内已经倒下了不少的尸体。这些人有些是被铅弹直接击中要害丧命的,但是更多的是由于坠马而被受惊吓的战马活活踩死的。 
  三排亲卫发射完铅弹后腾身上马,抽出战刀向敌人迎面攻击,对格日的重骑兵怡然不惧,闪亮的战刀在阳光下发射着森寒的冷气,似乎要报偿敌人的鲜血一样。我手下的这些亲卫已经好久没有经历战阵了,一个个早就憋足了劲,即使是貌似强大的重骑兵也不被他们放在眼里。 
  重骑兵的攻击全靠气势,先是受到了火炮的攻击,使得后队混乱打乱了他们进攻的节奏,随后被短铳打得焦头烂额,已经丧失了锐气,这时面对我的亲卫几乎没有优势可言,尤其是他们精铸的战刀,几乎可以劈开一切阻挡他们的障碍物。 
  面对如此气势恢宏的部队,在胆气上格日的重骑兵已经逊了一筹,在装备上他们更无任何优势可言,别看他的部队都是勇士我的亲卫也是百里挑一的好汉,个个身手不凡,这时和重骑兵拼杀丝毫不落下风,反而因为没有重甲的约束而十分灵活。 
  劈、挑、砍、划动作虽然简单可是十分奏效,这也是吸取日本人的刀术再加上女真人的战法而归结起来的刀法,简单实用。须知这每个简单动作的背后是上万次的练习和拼杀,所以此时用来得心应手,眨眼间已经有数十人被砍下马。其他蒙古部落的卫士这时也纷纷加入展团,一时战场上混乱不堪。 
  重骑兵的攻击停顿直接导致了其后队被佟养性衔尾追杀,腹背受敌使得格日叫苦不迭,他万没有想到自己会处于不利的局面,更没有想到一向强大的重骑兵会连区区数百人结阵也冲不破。 
  “撤!”眼见形势不妙,格日也不是傻子,纠集着自己的重骑兵妄图杀出一条血路逃回自己的部落,事情哪有那么便宜,格日不能越过我身前的高地只有撇下还在和我军纠缠的战士,重新向山坳下冲去,希望以此摆脱我军的追击。但是他再次落入火炮攻击的范围,成了炮兵练习的活靶子,不管他催动战马如何躲闪,炮弹总是如影随形的根在他左右,不断有骑士被击落马下。眼见着自己身边的人越来越少,格日不得不调整方向再次向山头冲上来,完全就是没头的苍蝇一样。 
  此时我的亲卫已经退回到我的身边,他们的职责是保护我,只有在我受到威胁时他们才会出击,这刻随着格日再次撞上来他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这一次他们不再采用结阵战术,而是信马由缰的任凭自己的战马向前冲去,手中提着一双短铳见着人就放,他们三三两两的互相配合,有人放枪有人装弹,有人干脆就是抽刀和敌人厮杀。经历挫折的格日再次被击退,无路可走,合着剩下的败军竟然向火炮阵地所在的小山上攻击,毕竟这里的守军最少。 
  这可是撞倒枪口上了,火炮部队正为失去和敌人的接触而郁闷,送上门来的大餐他们如何能不要,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倾泻着炮弹,全然不计成本,看的我直心痛,为了剩下的这百八人就这样的耗费炮弹简直就是该罚,等回头我一定要扣炮兵指挥官的军饷,我心里暗暗想到。 
  战场上的形势此时已经直转而下,刚才还气势汹汹不可一世的格日此时身边剩下的已经不到百人,四周布满了我的伏兵,无论他冲到哪里,都是被迎头痛击,只有无奈的在山坳中躲闪炮弹,完全是一幅小丑的模样。 
  站在山坡上的各部落的蒙古贵族这时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让他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一下子目睹诸般战法和火器确实一时间很难接受,尤其是内心中的震撼,不是言语所能形容的,那些开始和格日达成某种协议的人,此时纷纷人人自危。其实我和格日一样来参加这次会议都没安好心,只不过我占了优势,逼得格日不得不出此下策兴兵问罪。倒霉的是他碰到了我,假如我和他换位估计我也会动用武力逼这些贵族就范,那结果又是不同,妙就妙在我现在是以救世主一样的姿态出现的,他们应该对我感恩戴德。 
  山坳中的格日此时早没有刚才的嚣张了,头盔也掉了下来,披头散发,身边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十几个人,吃力的催动战马躲闪火炮,一发发的炮弹在他身边击起无数的石块,狠狠地砸在他的身上,让他的身形越来越迟钝。这时一发炮弹呼啸而来,将他和战马掀了起来,种种的摔在地上,战马头一歪不住的哀鸣,口中喷出鲜血,眼见是不活了。格日吃力的爬了起来,一时昏头转向,眼前天旋地转,此时火炮已经停止了发射,战场上静悄悄的,无数双眼睛都在注视着这个曾在草原上不可一世的昔日的枭雄。 
  格日仰头大笑,声音中充满悲凉,随后嘎然而止,重重的摔在地上,再没有一丝声响。春风吹拂着大地,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和他无关,带着勃勃生机扫过山岭,吹过青草,将格日的笑声也随风带走。 
 
 
 
  
第五卷 惊涛骇浪 第三十八章 断壁残垣
 
  一场春雨不约而至,淅淅沥沥的下了整天,我站在帐中看着外面的雨景,苍茫中才发现草原是如此的柔美,焕发着无穷的生机,仿佛那场大战没有发生一样,积水从山坡上流下,在山坳里汇成小溪,将血迹冲刷得一丝不见,只有那一座座新坟告诉世人,这里曾经埋葬了近千蒙古士兵。 
  这场仗其实我不想打,但是又不得不打,打,杀戮生灵;不打不足以立威,何况格日也容不得我不打,若是说放弃那么只会导致北方大乱,甚至威胁我们已经占据的地盘。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打了,并且打胜了,格日的死亡,给这次会盟的蒙古各部敲响了警钟,正所谓兔死狐悲,人人自危,其他小的部落纷纷表示愿意支持我,而像敖汉部、喀尔喀部和喀喇沁部这样的大部落则把目光盯向了刚刚覆灭的奈曼部,为了争夺奈曼部的草场以及人口,蒙托和塞桑使尽了浑身的手段。 
  尤其是蒙托居然要将他仅仅14岁的小女儿嫁给我,当真的可笑,塞桑也不甘示弱,和我大打感情牌,搬出海兰珠来阻止蒙托的企图。联姻是古代寻求政治同盟最好也是最直接的办法,但是此时的我却已经不屑为之了,一方面是家中已经有四个妻子了,再讨老婆且不说能否力不从心,但是感情上也让我无法接受;另一方面,以我的实力也用不着再行这种伎俩。不过也不能便宜了蒙托,并且这是一个接纳蒙古王公贵族的好机会,于是我替阿巴亥答应了将蒙托之女许配给她最小的儿子多铎,算起来那个曾经在努尔哈赤灵前招呼并求我救他母亲的男孩已经也有14岁了吧,不知道他现在被皇太极软禁在哪里。 
  “先生,你真的决定将格日的奈曼部交给扎木勒么,这样一来他就成了草原上势力最大的部落了?”佟养性送过一杯热茶给我,随着春雨下个不停,空气中还有些寒冷,一杯热茶正好可以暖暖身子。 
  “老佟,算起来咱们在一起也有3年多了吧!”我没有回答佟养性的问题,而是突然提起这个话题,佟养性一顿,随后回答道: 
  “是啊先生,有三年了。”他也深有感触,这三年对于他来说可谓是波澜壮阔,经历了很多人一生都无法经历的事情。 
  “你说蒙古人、女真人、汉人还有朝鲜人有什么却别么?”我接着问道。 
  “这个,说不上来,说有区别吧,的确是有,可是真要让我说又说不出来。”佟养性不解的看着我,似乎在等待我的回答,已经四十多岁的他,此刻依旧龙精虎猛(按照历史记载,他这时已经死了,大概是伟哥的原因吧,他活的满健康的),经过多年的练历已经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大将了,可是有些问题他还是看不透,不光是他看不透,其实这个问题我也说不懂。刚刚的我还在统领蒙古人将另外一些蒙古人送上死亡之路,也曾率领女真人将自己的同胞驱逐的狼狈不堪,我不知道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怎么看待这些问题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不会没有自己的想法。 
  这可能就要涉及到谁是正统的观念了,当一个族群中的一部分占有优势,甚至是绝对优势时,对于族群内的其他分子他们或许有一些优越感或者是支配感,总之他们认为自己所作的才是正确的,弱者必须服从于强者,这是自然的法则,也是大草原上的法则,游牧民族尤其信奉这个。 
  这或许才是如此多的人愿意跟随我的原因,因为他们一旦和我结成同盟就体会到了这种优越感,在经济和政治上可以谋得诸多的好处。这个小集体从最初的蒙汉联军发展到现在的这个包括蒙、汉、女真、朝鲜的大集合,囊括了几乎整个东北亚地区。从地图上看我的势力范围随着漠南蒙古的归顺一下子到达了山海关,除了盛京沈阳及其周边外,涵盖了朝鲜半岛,辽东半岛已经长白山、大兴安岭整个辽阔的疆域。这是我从前几乎没有想到的,也不敢想的,然而随着攻克沈阳成为时间的问题后,这一切变为现实了。 
  是踌躇满志,还是诚惶诚恐,我说不好,尤其是治下涵盖了这么多的民族,让我有种如履薄冰,如临深渊的感觉,深恐一不小心粉身碎骨。我知道各族都能被我拉拢收降那完全是他们出于自身的发展和利益,我就好比是一个火车头带动着他们,一旦有一天这个火车头带不动了,那么各节车厢很有可能出轨。如若真的那样,我所带给天下的,带给华夏民族的就绝对不是灾难那么简单的了。掌握了很多新技术,新知识的这些还不懂得如何控制的人将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实在让人难以估计,这时我也体会了历代君王为何有兔死狗烹的想法了,是威胁,危机,潜藏的危机,所以他们才屠戮功臣,为的就是削弱各方势力,将这些危机化解到最小。显然历史证明他们是错的,那样只会将一大批优秀的人才葬送,而直接导致帝国的衰落,或者是后继无人。 
  至于君主世系制度,那只会将天下变成家天下,成为某一姓氏的天下,在自然经济的生产方式条件下,社会成员间的相互依赖性小,人们自觉结成社会契约来调节人们关系的愿望小,显得比较自私,需要有一个超然的绝对公共权力来调节人们之间的社会关系。中国2000年的皇权专制制度就是先塑造一个超然的绝对公共权力(皇权),再由皇权通过严刑峻法来阻止人们之间的争斗。在这种制度下,通过给予皇帝整个社会所能给予最大的享乐、地位和权力来使皇权变得超然,比较公允,再通过对儒学的利用来使人们相信皇权是合理的,同时通过宣扬“灭人欲”的程朱理学来减轻人们对社会资源的占有欲。中国这种极具特色的皇权专制制度在秦灭六国时得以确立,在汉代“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时得到巩固。随着南宋“灭人欲”的程朱理学提出及其在元代的完善,在明初通过对其的利用使专制制度达到历史高峰,应该说它基本上能够满足在自然经济条件下调节人们社会关系的要求。 
  但是一切已经变了,那就是社会生产方式的变化,当主流的社会生产方式从农村自然经济过渡到城市商品经济时,就会对这种皇权专制制度提出变革的要求,使中国跳出王朝更替的怪圈。商品经济的发展使社会生产分工水平提高,人们之间的相互依赖性提高,人们就会产生订立社会契约来调节社会关系的愿望。当社会分工到达一定的程度,参加社会分工的各个博弈方为了使各自的利益最大化,会自发地订立某种社会契约来保证社会分工得以有序进行。 
  一旦城市商品经济成为主流的社会生产方式,参加社会分工的社会成员就会有结成某种社会契约并主动遵守的愿望,为调节社会关系而塑造的一个超然的公共权力(皇权)变得可有可无,相反不受制约的皇权为满足自己的私欲反而会不断地侵犯工商利益,建立一种对皇权实行限制的制度或是可完全代替它的公共权力成为历史的必然。所以说,商品经济的高度发展必然使皇权专制制度不可避免的遭到挑战,是使中国走出王朝更替循环怪圈的不二法门。在朝鲜这一切已经在悄然的进行,甚至他已经影响到中国沿海的一些地方,朝鲜目下政治的开明,以及对工商业的鼓励极大的促进了商品经济的发展,使社会生产力向着我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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