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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 大小姐发现了
这么一痛，让东方笑夜想起自己本来出来要做的事，他连忙忍着痛向城里赶去。可跑到城门口附近，又停下了脚步。经过刚才的战斗，自己现在衣衫褴褛，一个姑娘家就这样走在大街上，肯定会被所有人盯着看。他突然想起临出门前，大小姐又给了自己一大把钱。幸亏当时心想，就留着以后多买一个月的菜，省的老问大小姐要钱，所以没有拒绝。东方笑夜急忙向兜里掏去，还好钞票没破掉几张。他立刻抽出几张大头的，朝路边一个正在赶羊的小孩子招手。。。。。。
东方笑夜换上那身新买来的一模一样的外套，急匆匆的赶到集市，草草买了些菜，又急匆匆的朝家走去。自己出来的时间太久了，回去迟了只怕大小姐要起疑。当他回到家后，见蓝煜眉头紧锁的正在套外套。
“咦？妹妹去哪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见到东方笑夜，蓝煜的神情立刻变的温和。
“对。。。对不起，大小姐，笑夜刚刚看集市上有些好东西，就。。。就多逛了一会儿。”东方笑夜不得不再一次欺骗大小姐。
“是吗？没关系的，妹妹是不是看上了哪件好东西？钱不够买？那姐姐这儿还有！”
“不不不！笑夜只是想看看就足够了。啊！都快中午了，大小姐，笑夜这就去做饭。”
“哦，差点忘了跟妹妹说。姐姐今天下午有点急事，午饭就不吃了，马上就走。”
“嗯？”东方笑夜立刻想到了刚刚被自己解决的那三个家伙，大小姐这会儿应该就是要去见他们吧？只不过这趟是要白跑了。
“妹妹你好好在家里呆着，姐姐晚上就回来吃妹妹做的美味。”
“是，大小姐慢走。”
蓝煜走后，东方笑夜立即脱掉全身的衣物，穿在里面的几件衣服，背部已经被血映的通红。他赶忙点上把火，把那几件血衣烧掉，然后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虽然伤口还在痛，不过血已经不流了，况且伤在背上自己也不好弄，东方笑夜也就没有处理伤口。他来到庭院里，准备把衣服烧成的灰倒掉，这时不经意的一抬头，发现大小姐的书房窗户玻璃破了个大洞。
大小姐的书房在二楼，东方笑夜回到屋里就直奔楼上，可来到书房门口，却发现房门上了锁。大小姐出门，定是不想让自己进这间房间。东方笑夜又来到庭院里，飞身上房，从窗户上的破洞伸手进去把窗户打开，跳入书房内。只见书房内，破碎的玻璃散落了一地，窗户对面的墙上直勾勾的插着一支箭矢。而书桌边有一张皱巴巴的纸，应该就是拴在箭上一并射入房间内的。东方笑夜拿起那张纸看了看，果然是封“挑战书”，想必是上午那人，在屋外对书房的窗户放了箭后准备离开，正好被自己撞见。而大小姐也是在这段时间内，进了书房看到这封“挑战书”。放下信，东方笑夜走到窗边，向着大小姐前往的方向望去。。。。。。
当蓝煜赶到那里时，全身立即僵住了。她双眼微微眯起，眼前的景像让她心中充满了疑惑。地上大大小小的几十个土坑，周围的树木支离破碎、东倒西歪。不远处，三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这里刚刚发生过一场恶战，而赢家早已离开。蓝煜看着，瞳孔一阵收缩，随后眉头一皱，自言自语道：
“切，又是那家伙来多管闲事！”
“蓝大人果然是棋高一招啊。”此时突然传出一个微弱的声音，蓝煜立刻望向那里，只见三具“尸体”中的其中一个稍稍动了一下。蓝煜立刻上前，三人中年长的那人微微睁开了眼睛，有气无力的说：“那样的高人，蓝大人居然让他装成丫鬟掩人耳目，在下佩服。”
“你说什么？！”这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响在蓝煜的耳朵里，她怕是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是谁？”
“蓝家藏龙卧虎，区区一个小丫鬟都这么厉害，我等真是自寻死路。”
“你。。。你是说，是我的那个贴身侍女，刚刚来这里跟你们交手的？！”蓝煜盯着倒在自己脚边奄奄一息的人，她迫切的想得到确认。
“你派他来杀我师徒三人，他。。。。。。”说到这里，那人突然没声了。蓝煜见状急忙蹲下身看去，只见这人此时也已经停止了呼吸。
蓝煜起身，一阵头晕差点没站稳，她在原地愣了许久，突然转身向来的方向奔去。
蓝煜离开后没多久，三具尸体旁突然闪过一道金光。一个身穿道袍，看起来年岁不大，却一身仙风道骨的女人凭空出现在了这里，看了看脚边的三具尸体，又看了看周围，冷哼道：
“看来，这小妮子和他母亲一个样啊！”说完挥了挥袖子，又凭空消失了。
蓝煜一路狂奔向家里赶去，她此时的面色与来时相比，更加的阴沉。她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自己那个看似柔弱的妹妹所做。可是联想到以前那个神秘的高人每次出现的时候，东方笑夜也都能有在场的机会。这一路上，蓝煜的脑子里一团乱麻。东方笑夜。。。如果真的是他的话，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为什么隐瞒自己会武功的事实？又为什么多次暗中帮自己？她此刻才想起，自从东方笑夜来到自己身边后，自己根本没对他的底细做过一丁点的确认。蓝煜不像东方笑夜那么单纯，在往日的阴谋与诡计中求生存的她，始终猜不透东方笑夜的本意。东方笑夜表现的太过单纯，单纯的如同一张白纸，一点不像作假。可正因如此，现在回想起来，蓝煜才更加的怀疑，怀疑他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甚至怀疑他是否真的是。。。东方笑夜？
蓝煜一脸阴沉的回到家中，东方笑夜立刻迎上前去，虽然早在意料之中，可他依旧习惯性的问道：
“大小姐这么快就回来了，事情办妥了吗？”
“。。。。。。”蓝煜没有说话，看着眼前的少女，她此时的心里充满了警觉与戒备。东方笑夜那张稚气的面庞，现在在她看来却是十分的虚伪。她一边盯着东方笑夜，一边自顾自的脱下外套。
“来，大小姐，这给笑夜。”东方笑夜又是习惯性的伸出手，想去接蓝煜刚脱下的外套。可蓝煜拿着外套的手，却突然猛的向另一边晃去，有意不给东方笑夜，随即用一种充满敌意的眼光瞪着他。
“大小姐。。。怎么了？”东方笑夜心下疑惑。“是不是笑夜做错了什么事，惹大小姐不悦了？”
“少跟我来这套！”蓝煜突然冒出的这句话让东方笑夜一窒，她随意的把外套丢在一边，厉声质问：“说吧，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
第二十六回 只知其一
“啊！”东方笑夜听了这话，本能的倒退了一步。而就是这小小举动，让蓝煜更加确信了。
“大小姐。。。我。。。”东方笑夜此刻心里非常恐惧，脸色一下子变的煞白。难道自己的真身被大小姐发现了？！可是。。。大小姐怎么出去了一趟，回来就知道了？！不知所措的他只能试探性的回道：“笑夜。。。笑夜不明白您的意思。”
“别装了！看不出来啊，前不久还是杀人不眨眼的凶徒，这会儿就成了柔弱的小丫鬟！只可惜这次你失手了，有一个家伙没做干净，还留了一口气！”
什么？！听了这话，东方笑夜的心头又是咯噔一下。有一个家伙没做干净？那就是说，大小姐知道那些人是我杀的了？那也就是说，大小姐只是发现了我会武功，应该还不知道我是个。。。想到这，东方笑夜稍稍松了口气，可仍旧不知所措。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接近我有什么目的？！”蓝煜眼露凶光，连她自己此时心中都有些诧异，现在居然对着这个，一直以来被自己视为亲妹妹的女孩这样说话。
“大小姐。。。我。。。我。。。”而东方笑夜显得更加慌乱。
“别跟我说你是东方笑夜！！！”
“啊。。。大小姐；我。。。我真的是东方家的人，您一定要相信我。”
“你当我蓝煜是三岁小孩吗？！！”蓝煜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吼道：“像你这样的高手，会甘愿在我身边做个使唤丫头？！”以往的经验告诉蓝煜，这世上根本不可能存在这样的人。即使有，也不会在充满势力纷争的贵族里。
东方笑夜被蓝煜猛的这么一拍桌子，吓的当即跪倒在地。面对这样的反应，蓝煜颇感意外，因为他已经露馅了，根本没必要再继续装了吧？
“大小姐。。。我。。。笑夜没有办法。。。”东方笑夜已是带着哭腔跪在地上说话：“笑夜刚来的时候，得知大小姐心高气傲，如果让您知道，您的武功还不如自家的臣仆，那。。。那您一定容不下笑夜。笑夜真的不是故意要欺瞒大小姐！”
“你说什么？！”对于这样的回答，蓝煜却是万万没有料到。只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就甘愿埋没自己？难道他真的只是个单纯的孩子？
“啊！大小姐！”听了蓝煜的这声反问，东方笑夜误以为是大小姐动怒了，连忙磕头，泣不成声：“求大小姐不要赶笑夜走！以后让笑夜做什么，笑夜都愿意！”
“你。。。。。。”看着东方笑夜这样过激的反应，蓝煜心中的疑云已经散去了一大半。
“如果大小姐执意不肯原谅笑夜，那就请赐笑夜一死。笑夜只求死后，能埋在蓝家的仆墓里。”
“哎？？！”听了这话，蓝煜更是始料未及，这让她想起了上回东方笑夜替自己挡毒镖，这世上还有比他更忠诚的仆人吗？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东方笑夜，他的泪水一滴一滴打湿了地板，甚至能微微感到一些溅在自己的脚上。她愣了半天，突然换了副跟刚刚完全不同的语气开口了：“我。。。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
“哎？大小姐。。。”
“那我问你，以前也都是你一直在暗中帮我的？”
“是。。。大小姐。。。”
“那你的意思是，倒还怪我了？”
“不！一切都是笑夜的错！笑夜甘愿受罚，只求您不要赶笑夜走。”
“。。。。。。好啦，你起来吧，我。。。姐姐不怪你。”
“大小姐。。。。。。”
“来，起来起来。”将东方笑夜搀起，蓝煜看着他满脸的泪水，叹了口气道：“唉，或许姐姐真的有点小心眼。但是，妹妹你知道吗？相比之下，姐姐更讨厌欺骗。”
“大小姐。。。我。。。笑夜有罪。”
“听好了，我们还是好姐妹。但是，你一定要答应姐姐，以后不管有什么事，都不要再瞒着姐姐了！”
“哎？！！大小姐。。。这。。。”蓝煜的这句话，让东方笑夜的心里比刚才更加痛苦。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大小姐。答应？不答应？
“怎么？难道连这个承诺都不能给姐姐吗？”看着东方笑夜似乎是犯难的样子，蓝煜忙问。
“大小姐。。。笑夜。。。答应您。。。”东方笑夜十分想将自己的另一个秘密也一并让大小姐知道。可是他没有这个勇气，面对蓝煜的问话，他只有选择继续欺骗，继续让自己痛苦。
“嗯，这才乖嘛，这才是姐姐的好妹妹。”
“大小姐。。。。。。”
“好啦，妹妹别哭了。也怪姐姐太莽撞，看把妹妹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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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妹妹，这。。。这些事情，你。。。用不着你再做了！”蓝煜拉着正要进厨房的东方笑夜。
“大小姐，您让笑夜做吧，笑夜喜欢为大小姐做这些事。”
“可。。。可你是。。。哎呀！妹妹你本来就不该是干这些活的人。”
“大小姐莫不是嫌弃笑夜了？”
“不不不！怎么会呢？”
“那就让笑夜做吧，让笑夜做，笑夜心里会好受些。”
“那好吧。。。你真是。。。”
“大小姐，您今天午饭还没有吃呢。”
蓝煜看着仍然很愧疚的东方笑夜，心中不忍。突然说：
“来，好妹妹。姐姐这会儿有件更重要的事，要你为姐姐做。”
“嗯？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跟姐姐过过招。”
“哎？？！”
“姐姐一直想找个人陪着练功，你不就是最合适的人选吗？”
“可是大小姐。。。”
“你不听姐姐的话了吗？”
“这。。。是。。。”东方笑夜无奈的被蓝煜牵起手，来到屋外的庭院空地。
“妹妹可要留神了，姐姐要来了哦。”
“大小姐。。。”
“呵呵，这话应该是你对姐姐说才对，妹妹可比姐姐厉害多了。”说完蓝煜纵身上前。
。。。。。。
“怎么了？妹妹，来啊！为什么总是只守不攻？蓝煜一边出招，一边问东方笑夜。
“大小姐。。。我。。。”东方笑夜无言以对，只有一个劲的防御。
“来啊！别畏首畏尾的！”蓝煜明显有些急了，跟东方笑夜交上了手，她才总算是亲自体会到了自己与他的差距，虽然说是那么说，可心底里不免有那么一丁点的嫉妒。
“。。。。。。”
又过了十几个照面，蓝煜突然停手了。
“大小姐？”
“哎呀，妹妹还真是绝世高手呢！”
“大小姐。。。”
“什么都不用说了，姐姐为蓝家能有妹妹这样的臣仆感到庆幸和自豪！”
“大小姐。。。我。。。”
“呵呵，姐姐就是再小心眼，也不可能嫉妒自己的妹妹啊！”
“。。。。。。”
“来，过来，妹妹。”
“是。。。”
第二十七回 伤
来到跟前，蓝煜伸出双手紧紧的攥起东方笑夜的手。
“谢谢你，妹妹。”
“大小姐？”
“正是因为有你，姐姐才能走到今天。”
“我。。。不，笑夜之所以能够战斗，也是因为有大小姐一直守在笑夜的身前。”
“妹妹。。。”
“战斗才刚刚开始，大小姐，今天的局面，只不过是即将拉开帷幕的战争的第一页。”
“是呢，不过只要有妹妹在，那一定是百战百胜。”
“大小姐。。。。。。”
“唉。。。”又看了看东方笑夜，蓝煜深深的叹了口气，脸上的神情突然变的有些哀伤。
“大小姐为什么叹气？”
“姐姐还是那句话。。。”攥着东方笑夜的手又紧了紧。“妹妹是这天底下最单纯善良的姑娘，是姐姐让你的这双手沾满了鲜血。”
“大小姐您千万别这么说，笑夜在进蓝家的第一天就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