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威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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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威闯江湖-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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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虎脆声骂道:“这巧娘是你叫得的吗?叫太夫人!” 
  徐大钊连连称“是”,又道:“下官一向十分尊敬大夫人的志节,私心虽然爱慕,却从不敢运用手段。但自从皇上北返,任命下官出任此职,搬来此地,忽然有些不对劲了,为人忽善忽恶,喜怒难以自制,心志在朝堂还算清醒,一回家中,便有些迷糊起来,关于如何把巧……太夫人捉来,如何用刑,下官而今回想,如在梦中。” 
  他抬头偷眼看看小虎的神情,并无不信之色,便又大胆的道:“适才两位大侠在下官身上捉出一个血魔,而今想来,一切作为,均是受它控制,请大侠明鉴!” 
  李玉虎闭目以天眼观察,见外面已来了十几个捕快,尤其领头之人,血光煞气极盛,便道:“依你所言,大体非虚,不过看你本身,历经兵刀战争,杀害的也不在少数,不过目下你黑气已溢,若不善自修身,不日必有奇祸,如此本府倒懒得与你计较了。” 
  徐大钊大喜之中又有隐忧,忙叩头谢道:“多谢大侠手下留情……” 
  李玉虎张目摇头,道:“先别忙谢,家母之事,大人到底要如何处理?” 
  徐大钊忙道:“这个容易,下官马上下令无罪开释太夫人,发还查扣的珠宝,被封的产业,天一亮即令属下总捕快亲往,鸣炮开封,以示歉意,大侠以为如何?” 
  李玉虎见老娘未曾表示反对,便道:“好吧!你起来快去写下手令,本府等你片刻!” 
  徐大钊又复叩头道谢,随即起身穿上衣服,见两名捕快还傻在一边,不由叱道:“还不掌灯带路……” 
  两捕快神色一变,恭身应是。徐大钊又转对李玉虎道:“大侠宽坐片刻,下官这就去书房书写手令!” 
  李玉虎点头应允,九门提督徐大钊随著两名掌灯的捕快开门出房,阳台上“嗖嗖”声响,已跟进三名汉子。 
  当先一人年约四句,体躯高大,一脸凶狼之色,手执铁尺,移步堵住房门,厉声道:“大胆狂徒!夜闯官府,要胁九门提督,还不束手就缚,听候王法发落!” 
  李小虎与方文琳双双坐在床边一张摇椅上,见状小手一挥,距那汉子还有七尺,也并未移动身形,便听得“叭”的一声脆响,一耳光打在他左脸上,只打得那人一怔,还未回过砷来弄清怎么回事,已痛得他以手捂脸,杀猪般惨叫出声! 
  李小虎脆声骂道:“看你这副长像,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凶什么凶,还不与我跪下!” 
  说著,右手一招,左手一切,那汉子只觉被一股大力向前一吸,双腿弯上如被刀砍,“噗”的一声,身不由己跪倒地上。不过小虎出力恰到好处,虽让人疼痛难忍,却还不致伤筋动骨。 
  另两名站在阳台门口的捕快,那见过这等神奇功夫,只吓得后退三步,向门外溜去! 
  李玉虎哪镇沈声道:“回来!” 
  李小虎脆声喝道:“统统跪下,听候发落!” 
  先退的一个还图侥幸,回身向外飞纵,哪知身才转了一半,已被一股大力吸入屋内,膝弯一痛,忍不住与他前面的一个一同跪下。 
  李小虎走到他们面前,鼓著雪白的小脸,伸出一根玉葱也似的小手指,指著两人鼻子,脆声训道:“像你们这种欺善怕恶之徒在府衙当差,还不知做过多少坏事呢!看看你们这副嘴脸,就叫人生气!” 
  说著,屈指在两人头上一弹,“梆梆”两声,两人头上虽戴著风帽,却仍然痛得龇牙裂嘴,惨叫出声,双手抱头,趴了下去。 
  原先跪地的凶汉,目闪凶光,本想挣扎起身,见状心头暗凛,乃放弃反抗念头,悄悄放下铁尺,道:“在下总捕刘九阴,在这京师一带,对江湖朋友向来有求必应,各位夜入督府,侵犯提督,在下职责所在……” 
  李玉虎挥挥手,打断话头,沈声道:“这位孟巧娥夫人乃是本府之母,你认得吧?是你下手将她捕来的吗?” 
  刘九阴当然认得,但瞧见昨夜受刑几死的孟巧娥,现在居然容光焕发的坐在一旁,不仅吃惊,更见大疑,心知人家的能耐,绝非一般。 
  光棍不吃眼前亏,凶睛一转,道:“原来大侠是孟夫人之子,虎哥儿啊!小的记得你在长白学艺,想不到这么快就学成了。孟夫人与小人十几年的老朋友啦! 
  这一次全是上命差遣,情非得已,盼大侠体谅一二!“李小虎“梆”的一声,给他一个“炒栗子”,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道:“还说什么十几年老朋友呢?我们老娘太夫人是否贼盗,你难道不能证明一下吗? 
  分明是你是非不明,黑白不分,助纣为虐,如此见利忘义,谁敢做你的朋友哇! 
  免啦!“ 
  其实刘九阴在这衙门之中,确实混了近二十年,日常狐假虎威,藉“捕快” 
  身分到处打秋风、要小钱,哪里有过真正的朋友? 
  不过,孟巧娥在八大胡同主持丽奇院,确实早已与他认识,逢年过节都得孝敬他一些银子! 
  孟巧娥心知这种小人不好得罪,便道:“小虎儿,别为难总捕啦!这次的事,也确实不是刘爷能做得了主的!” 
  刘九阴“嘿嘿”笑道:“太夫人这话就上路啦!刘某在衙门当差,身不由己,好在大人已然了解您老的冤屈,答应放人。刘某不才,明日做东,在东来顺摆酒请客,算是替太夫人道歉压惊如何?”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这个不敢劳驾,只盼以后家母主持的生意,刘总捕不来找麻烦就行了!” 
  这时,徐大钊已写好两份手令,用上大印,蹬蹬蹬跑上楼来,双手捧到李玉虎面前,躬身哈腰,道:“大侠请看,这么写还妥当吗?” 
  李玉虎起身接过,俊目一扫,见一份是写给老娘的,表示错捕人犯,著即无罪开释之意;一份则是写给总捕头刘九阴的,喻令鸣炮开封,还人清白之意。 
  李玉虎把第二份递给刘九阴,道:“好,这事本府不再追究,希望大人与总捕以后办事,多体念上天好生之德,勿枉勿纵,告辞!” 
  说罢,扶住老娘孟巧娥,发出一片金霞,一闪不见。 
  李小虎“哈哈”一笑,脆声道:“以后办事当心一些,否则小心吃小爷的糖炒栗子!” 
  说著拉了琳儿,化一道金虹,直住空中射去,眨眼间已入青冥,一闪无踪! 
  徐大钊等人,目瞪口呆了半晌,方始回过神。徐大钊道:“刘老总,可以起来了吧!老跪著不累啊?” 
  刘九阴老脸一红,迅速爬起,道:“大人受惊了,属下保护不力,尚祈恕罪!” 
  徐大钊垂头丧气的挥挥手,道:“这孟巧娥的儿子简直不是人嘛!九阴,你见多识广,可曾见过这等身手功夫?” 
  刘九阴摇著头,沈吟道:“按说孟氏之子李玉虎,属下在八、九年前见过,聪明俊美不在话下,可是也没见他会什么功夫啊!怎的去了一趟长白山,就变得这般高妙,难道受到神仙点化不成?尤其可怪的是那双小孩,怎么也从不曾听人提过呢!” 
  徐大钊沈声道:“九阴,天一亮就先去撕了封条,将他们先行安抚住,并暗中派人手,好好的替我注意,若有什么风吹草动,得赶紧奏明圣上才行,否则,咱们可担不起这责任呢!” 
  刘九阴一惊道:“大人所虑甚是!卑职看还是早些奏明的好,像这种仙侠一流人物,已非人力所能敌,还是早些把责任推出去吧!” 
  徐大钊沈吟半晌,道:“这事也不能过分渲染,还是等几天再看看!总之,你先多派人盯一盯,没错!” 
  刘九阴躬身应命,告退出去。这且按下不表。 
  且说李玉虎扶著老娘,飞空而遁,眨眼间已落在停身的院中,道:“老娘回来了,还不出来迎接!” 
  有灯的房中,人影一晃,如飞迎出三个美娇娘,鱼贯而出,拜倒尘埃,齐声道:“恭迎婆婆……” 
  孟巧娥上前一一拉起,含泪笑道:“好,好,好,见面就好,何必行此大礼……” 
  张出尘、翠儿左右搀扶住,一同入室,只见房内已整理得光洁如新,布置妥当。 
  孟巧娥在正面大位坐下,余玉莲已然奉入香茗,她疑真疑幻,欢喜无限地瞧著三位美女,只觉得均一般世上少有,人间无双;尤其是翠儿,竟生得与玉虎有九分神似,不由大是奇怪,于是握著她玉葱也似的柔荑,和声问道:“你叫出云还是叫如丹?怎么和虎儿长得一模一样呢?” 
  翠儿顽皮的贬著漆黑凤目,脆声道:“媳妇名环翠,小名翠儿,出云姊、如丹姊还在辽东呢!” 
  孟巧娥“呀!”了一声,转眼去瞧旁边的李玉虎。玉虎一笑,尚未开口,小虎与方文琳一闪而至,小虎道:“我来说吧!这位是老哥的长夫人,张出尘。她是老五翠儿,她是老六余玉莲。老二张出云、老三朱如丹、老四林灵,还没到呢!” 
  孟巧娥“哦”然,面色一沈道:“怎么?几天功夫,你又娶了三个,将来还得了?……” 
  李玉虎俊面一红,垂目不敢开口,小虎却道:“这也怪不得老大啊!他总是有这艳福机缘,躲也躲不过,谁让你老人家会生,生出这么个情种来呢!” 
  翠儿听他说得有趣,忍不住“咯咯”娇笑,道:“几天不见,二爷愈来愈油条了!大爷若是情种,你不是吗?” 
  李小虎小手连摇,道:“他是他,我是我,我们已然分了家,再也凑不到一起了。我是任弱水三千,仅取一飘饮!” 
  孟巧娥内心里有些迷糊了,真不知哪个才是她儿子。 
  当年,李玉虎离开身边,果然像现在的小虎一般大小,表情、态度、言谈、举止,无一不在她内心留有深刻印象。 
  所以,从昨夜见面至今,对小虎真可说爱入骨髓。可是偏又晓得,他只是儿子的“身外化身”,是“元婴”,是不实在的一个幻象。而自己的儿子李玉虎,目前虽在眼前,却觉得他那高人一等的健硕身材、绝世的丰神玉貌,虽则十分亲切,十分让人爱惜,但也有一份陌生感觉,横阻在母子之间。 
  她左右望望,叹了口气,道:“儿大不由娘,随你去吧!只要我这乖儿子不变,娘就心满意足了!” 
  小虎纵身扑过去,揉在她的怀中,颇是得意的对玉虎眨眨眼,脆声笑道:“是嘛!这大个子又粗又壮,老婆又多,有什么好,娘只要疼我一个就够啦!过几天咱们把老爹接回来,一家人和和乐乐过日子,多美!” 
  孟巧娥搂著他满心温馨,眼眶都湿了,但一听这话,神色一下变得苍白,道:“谁是你爹?小孩子胡说什么?” 
  李玉虎神色也是一变,道:“娘,过去你老说我年纪小,不许乱问,现在我已长大成人,你老人家总该告诉孩儿,爹爹是谁了吧!” 
  孟巧娥转头望著他,心中沈吟难决,半晌方道:“不是为娘的故弄玄虚,实在是说出来对他影响太大,弄不好会毁了一生清誉,所以……” 
  李玉虎沈声道:“此地并无外人,有什么关系?何况他既是吾父,总不能永远不见面吧?” 
  孟巧娥望著他沈重的面色,心中忽觉不忍,便道,“好!你既然如此坚持,告诉你吧!你爹是个出家僧人,是少林寺方丈,澄云大师。” 
  张出尘原为玉女宫宫主,对江湖中事十分了解,过去虽未见过少林方丈,却耳闻地乃是颇受武林推崇的前辈,他……怎会是夫君之父呢! 
  李玉虎“哦”了一声,李小虎却道:“原来是位老和尚哪!那有什么关系,难道和尚就不能娶妻生子吗?明儿个咱们去找他去!” 
  孟巧峨大惊道:“虎儿千万不可胡闹,这消息若是宣扬开来,你父的一生清誉不仅全毁,只怕少林寺的家法也不会容他。” 
  张出尘坐在下手,也怕两位爷不知天高地厚地一闹,闹出不可收拾的大笑话,忙道:“二爷,此事关系重大,须得从长计议,否则,只怕会害了公公性命!” 
  小虎“哦”声道:“怎么?真的很严重吗?” 
  张出尘道:“以妾身所知,少林寺建于北魏,由印度僧人菩提达摩老祖首创禅宗,一向被江湖武林尊为泰山北斗,寺中清规极严。少林方丈以一寺之楷模,怎可率先犯戒?” 
  李玉虎沈吟道:“怪不得我自小便能修习少林洗髓神功,原来……不过,少林寺远在河南,他怎会……” 
  孟巧娥凄然长叹,道:“说来也是冤孽,当年澄云大师远游辽东,在长白误食羊霍仙草,元阳大盛,一路忍到此地,眼看再不救治,便要血管胀裂而死,无奈下夜入丽奇院,却偏偏遇上了娘。娘那时被官家卖入妓院才不过半年,接了这……这个奇怪的……客人,一住就是半年,才将他病根化去,而娘也因此怀了你。” 
  她凄迷的诉说这段往事,忧苦悲喜参半,略一停顿,又道:“你爹那时已是少林方丈,年逾六旬,知道为娘怀孕之后,想为娘安顿。但为娘因他一者不能还俗,二者年龄上相差太远,所以才求他出资买下丽奇院,继续经营,打发日子,如今算算,不知不觉已过了十九个年头了,唉!” 
  小虎脆声道:“十九年来,他就没来看过娘吗?” 
  孟巧娥脸上陡地一红,低声道:“那倒不是,每年夏、冬两季,他藉坐关之便总来个几天,否则,你炼的洗髓神功秘笈,从哪里来的?” 
  李玉虎长叹一声道:“如此说来,爹爹还不是寡情之人,可是他不是真正得道的高僧。依孩儿看来,只要把方丈职务交代了,藉口出寺云游,留在京师亦无不可!” 
  孟巧娥一怔,道:“方丈职务,你爹去年已然交卸,只是留在京师,万一被人发现,岂不……再说,眼下他已然年近八十,须发皆已雪白……” 
  李小虎哈哈脆笑道:“这不是更好。他来了之后,只要服上几粒灵药,不仅须发转黑,皱纹尽去,最少年轻个五十岁,谁还会认得出来?” 
  孟巧娥大喜道:“果能如此,真是谢天谢地了!不过这事也不能急,等年底来京,再商议吧!” 
  接著,她语气一转,又道:“此地为娘一共花了五十万两银子,本来仍在营业,前几天被封了门,才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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