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威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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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威闯江湖-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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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同时也“哎唷”一声,一把抓住身边的睡袋往身上盖,哪知慌乱之下用力过猛,“哧”的一声,竟将睡袋撕裂,仅一小块遮住了胸前的菽乳。 
  她疾迅坐起身子,瞧见李玉虎大展轻功,羞红的双颊上不禁绽出笑颜,正想开口,洞口布帘一动,忽然伸入两颗人头,其中一人叫道:“谢天谢地,你们终于醒啦!” 
  这几段写来噜嗦,其实几乎是同时发生。 
  此时李玉虎也不过刚把被子裹住身子,张出尘刚坐起,洞口的人头刚伸进来,便听得“咋”一声响,李玉虎所站石床床面,陡地向内侧翻倒。 
  石床宽足五尺,外观与地面连成一体,李玉虎睡了上六年,从不知床面下设有机关。 
  当时他正待弯腰向下拾起衣服,陡然间床面内翻,一惊之下,立见随同床上的被褥衣物向下落去。 
  床板一翻,床上的人、物同时失踪,翻转而上的石板上,竟显出龙飞凤舞三个大字:“居之安”。 
  三女齐声惊呼,坐在地上的张出尘顾不得羞耻,迅即一跃而起,运力一掌向石板拍下。 
  “呼”的一声,暗含五成真力的一掌拍在石板上,“嗡”声震耳,石板却稳如泰山,不碎不裂,连石层均不曾掉落。 
  张出尘惊“咦”一声,两女疾掠近前,朱如丹一瞥石板上的字迹,奇问道:“大师姊,你看,这居之安是谁写的啊?” 
  张出尘亦已看清那三字乃以“金钢指”一类的功夫写成,深入石板三分;而自己方才一掌,少说也有五百斤劲力,竟未将石屑拍下半丝,不由更感惊疑。 
  “姊,试试上面,不过你还是先穿上衣服吧!”张出云道。 
  张出尘顿时玉靥飞红,惊叫一声,随即拾起地上的衣裳迅速的穿上。那副手忙脚乱的样子,顿使宫主的威严尽失,倒像是个娇羞不胜的新婚娘子,令朱如丹两人忍不住“咯咯”娇笑。 
  “大师姊好像新娘子噢!”朱如丹道。 
  “别胡说……”张出尘瞪她一眼,发怒道。 
  说着,迫不及待的仰头找着李玉虎适才蹬过的石笋,飘身弹起两丈,举掌轻按,方像李玉虎一般飘落在石床上。 
  可那石板丝毫未动,不由恨恨的一跺脚,复又飘身而起,加上两成真力,再次按上石笋,随后飘落石床。 
  可说也奇怪,她一连试了五次,石板一动也不动,张出云道:“大姊,算啦! 
  你歇会吧!这机关可能是他故意弄的,大概是他陡然清醒,一时想不明白,才发动机关躲了起来,过两天一定会出来的!“朱如丹陡然像发现什么奇迹似的,大声叫道:“云师姊!你瞧,大师姊怎的变啦!” 
  张出云亦发现姊姊不但功力大增,秀发中原本花白的颜色已然不见,脸上变得光洁如玉,非但不见半丝皱纹,而且白里透红,晶莹剔透,青春艳丽之极。便道:“真的,姊,你怎的变得既年轻又漂亮了呢?” 
  “怎会如此?别胡说啦!”张出尘一时无计可施,举步掠下石床,疑道。 
  朱如丹拉住她走向洞口,同时在袋中摸出一个小铜镜递在她手中,又举手掀起布帘,道:“大师姊,不信你自己照照……”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张出尘岂能例外?她本来就有些感觉,此刻听她们这么一说,忍不住接过镜子仔细打量着。 
  只见镜中果然出现一张宜喜宜嗔的年轻面孔,眼角眉梢的鱼尾纹不仅完全消失,皮细肉滑,而且眉目之中更隐隐含着无边的舂意,原本的威棱肃杀之气,竟也消失殆尽。 
  张出尘愕然怔住,张出云娇笑着,握住她披散的秀发道:“姊,瞧你的头发也变了呢!” 
  张出尘把脑后的头发全绾到胸前,只见几近三分之一原已花白的头发,不仅完全变回黑色,而且柔滑圆润,比抹了发油还亮,不由激动得搂住妹妹,流下泪来! 
  “大师姊,这是喜事啊!”朱如丹笑道。 
  张出云则轻拍着她的香肩道:“姊与玉虎哥阴阳合体,天地交泰,一睡就是三天,不仅容颜头发发生变化,功力必定也大有增进,可我们俩可惨啦!” 
  张出尘诧疑之极,道:“什么?睡了三天?你们又怎么啦?” 
  朱如丹拉起布帘,领先走出洞外,道:“真的啊!大师姊,你们一直熟睡不醒,妹子又不敢叫,只好替你们盖好被子,自求多福啦!” 
  张出云拉住姊姊的柔荑,随后带她出洞,一同向旁边内凹的石壁走去。 
  只见石壁内四丈余,靠里边列着炉灶、木柜等物,外边则有一张长条木桌,桌下还放有两张长条凳子。 
  三女在桌边坐下,张出云在柜内取出乾粮、肉脯、咸菜,朱如丹则在灶上装了三碗稀饭,道:“大师姊,饿了吧!先吃饭再说。” 
  张出云边吃边道:“妹子和丹妹,不知何故元阴尽泄,都被他吸去了,现在剩下怕不到三成功力了!” 
  张出尘大吃一惊,沈思片刻后恍然叹道:“这玉虎弟所练玄功甚是神奇,加上血鳗至阳之力,若无两妹的元阴与他中和,但凭任何一人,只怕耗尽真阴,亦难把他救醒!愚姊当时因见云妹已渐昏迷,不得不……把她替下……哪知如此一来,反而……让愚姊拣了个便宜。不过,以愚姊推想,你们损失的功力,只要玉虎回来,一定不难恢复。” 
  张出云笑道:“这一点妹子倒不担心,只要咱姊妹三人能与他结为夫妻,功力深浅也没什么妨害嘛!” 
  张出尘凄然一叹,道:“愚姊比玉虎弟大得太多,如何配与他结为夫妻,再说,这玉女官宫主之位,一时也找不到适当人选,而师父又练功走火,愚姊…… 
  待玉虎弟回来之后,把你俩托付于他,采好了药,便即回宫向师父请罪……“二女大惊失色,齐齐跪倒在地,张出云哀声道:“大姊怎可弃妹子于不顾,只身回宫?咱们为了救人,不惜牺牲冰清玉洁的身子,大姊虽年纪大些,可今儿个看起来比妹子还年轻呢!何必自己钻牛角尖……” 
  朱如丹亦道:“玉虎哥若无意见,大师姊何必自轻自贱,打退堂鼓呢?师父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咱们等玉虎哥回来,邀他一起去采药,如今他师父亦已仙去,再留在这里也无益处,不如请他和我们一起回宫,待师父复原,再请他老人家重任宫主也可以啊!” 
  张出尘伸手拉两人起身,轻轻叹息,道:“愚姊倒不是有意矫情,实在是这变化太快太大了,我何尝不愿有个美满的归宿?可是,唉:现在先不谈这些,等等看吧!” 
  她饭也吃不下去,又步入洞内,仰头寻找顶上的“机关”,再试几次,但仍无法打开石床“翻板”。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忽听朱如丹在外叫道:“大师姊,快来,那位道长怎的也不见了?“ 
  张出尘一掠出洞,即至隔洞神案石屏之后,果然不见榻上坐化的玄阳子,近前一瞧,石板上被褥光光,也出现了三个大字“居之安!”于是疑道:“这石床上的机关,难道和隔壁连在一起?” 
  她这番推断不错。 
  原来这两洞只一墙之隔,床下却有条通道相连。李玉虎无意中触动机关,翻转下去,而玄阳子坐化的床板也同时翻转,将他抛入通道之中。 
  李玉虎功力已然大增,翻下时虽吃了一惊,但并不慌乱。他心动功随,已运起“太清两仪降魔玄功”,周身毛孔顿开,真气迅速运行体外,形成一层贴肤的气罩,护法身子,凌空一转,变成头上脚下,缓住下跌之势,轻飘飘的还未落在先行坠落的被褥衣物之上,黑暗中即已传来“咧”的一声响,接着,便是一阵“隆隆”的石门滚动声。 
  他功运双目,双眼陡地闪射出两道神光,落地一瞥之间,已见二丈之外,玄阳子的遗体也已落下,而遗体旁也陡然敞开一道门户,立即闪射进一阵宝石光芒,并透进一缕清香气息。 
  李玉虎心中诧疑,乃抓起地上的衣服穿好,赤着脚,绕过玄阳子的遗体,同时探身向门内查看,发琨里面竟是个宽广的天然石洞,不由大为惊奇! 
  只见那石洞方圆上下大约数十丈,地面怪石峪陶,高低不平,怪石上宝石处处,闪闪放出各色光华,洞顶上更是石笋如林,长短不一,最长的有十几丈,最短的也有数尺,石笋上同样也嵌镶着许多宝石,发出各色光芒。 
  洞顶中、心那一最大的石笋不时渗出水,缓缓滴下,地底面早已形成了一个水潭,水滴滴答答之声,在这寂静无声的石洞中,竟是出奇的清晰可闻,那股清香之气,也似是由此散发出来!而四周洞壁参差,凹凸不平,上下长满各式植物,一时也分辨不清是何类别。 
  李玉虎诧异惊喜,忖道:“这个洞天然生成,但床上翻板却是人为,过去为何未曾听师父提过?” 
  于是他赶紧把玄阳子遗体及被褥一一掀出,随即闪身进入石洞,心中又想道:“把师父埋在此地,倒是个绝佳所在!” 
  正思忖问,忽觉腹中雷呜,饥渴难耐,于是先把玄阳子遗体放在一块石笋之旁,飘身向水潭掠去。 
  眨眼间,跃达石洞中央,只见地上怪石中,果然有一面盆大小的碧玉池,乳白色的浆液已然滴落,尚不时有几滴溅出池外,而池边还长着一株碧绿色的小树,九叶如碧玉雕成,托着顶心一个朱红色的果子。 
  那果子大如鸽蛋,透明莹亮,一阵阵异香扑鼻而人,、心神不由为之一爽! 
  李玉虎口中饥渴,先伏身趴在池上,如鲸鱼吸水般,饱饮了半池,一股清凉甘甜之气立即充塞全身,通体舒泰,再看旁边的小树,却发现只转眼功夫,树顶的果子已由红变紫,而且霞光流转,香气更加浓烈一倍。 
  李玉虎心中一动,忖道:“这不是淮南真经所载之千年朱果吗?此果千年开花,始结一实,修道人食之,可抵得数百年苦修之功,怎的……” 
  眼前那朱果已然熟透,这时忽然自动脱落,李玉虎忍不住伸手接过,随即投入口中。只觉朱果入口即溶,还化为一股温热气流滚人丹田之中。而就在此时,忽听洞顶暗影中“咧”的一响,一片绿影,疾若问电般破空射至。 
  李玉虎吓了一跳,问身飘出寻丈,挺立在一块怪石之上,只见那绿影一敛,现出一只尺余大小的鹦鹉。 
  那鹦鹉通体碧绿,只有一双宝石般的眼睛通红。它歪着头瞧瞧树顶,朱果已失,再望李玉虎一眼,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并口吐人言,脆声说道:“唉!要死啦,!这果子被你吃了吗?” 
  李玉虎又是惊奇,又是惭愧,双手抱拳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果子是你的,刚才见它自动掉落,便顺手接住,一时贪嘴,就……“、那鹦鹉”哈哈“脆笑,声似银铃地道:”好,好,算啦!这天材地宝,有缘者得之,你既已吃下,还不快调运功力,收为己有?有话等会再说吧!“李玉虎亦觉丹田内一时暗潮汹涌,“阴神”竟难驾驭,立即依言盘坐,瞑目内视,以“阴阳合一”心法,专心一意的运起功来! 
  片刻间,周身上下紫霞闪烁,顶门升起一匝奇亮的紫色光圈,笼罩全身,形成了一道紫色光幢,流转不息。 
  那鹦鹉支起一脚,歪着头静静的瞧着,直到李玉虎收功,方始脆声赞道:“俊哥儿,好深的功力!你使的可是太清两仪降魔玄功?” 
  李玉虎也察觉功力陡增,闻言笑道:“不错,你如何知道?” 
  鹦鹉又叹一声,道:“万般皆天定,半点不由人哪!五百年前,吕仙长飞升成道之时,曾嘱我守着朱果,以待有缘人。一直在今天以前,未见有人前来,还以为这朱果必是我口中之食,哪晓得适才为驱逐一头怪蛇,出洞片刻,这朱果瞬间便已熟透,落入你的口中!夫复何言!夫复何言!” 
  李玉虎惊喜交集,又觉十分过意不去,乃起身道:“真对不起,事前小子不知仙鸟在此已守了五百年,否则……” 
  鹦鹉脆笑道:“这倒也没什么啦!我早经吕仙长点化,千余年来,吃过的奇珍异果也不在少数,区区一枚朱果,自不会放在心上,你别不好意思啦!” 
  接着,语气一转,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怎的突然出现在此呢?” 
  李玉虎道:“在下姓李名玉虎,原跟随先师玄阳子,六年前来到这上边谷中,修练太清两仪降魔玄功及洗髓易筋经神功,昨日……“他把如何服食千年血鳗、如何发现师父仙去,一恸昏迷,及如何醒来发现趴睡在一名女子身上……等情说了一遍。 
  鹦鹉听完,忽的吹了一声口哨,脆声道:“看来,你这俊哥儿艳福不浅哪! 
  盼你能知福惜福,多积善功,少造杀孽才好!“李玉虎玉面泛红,躬身应了,又问道:“听仙鸟所言,吕仙长可是纯阳祖师吗?” 
  鹦鹉脆声笑道:“我叫翠儿,以后你就叫我翠儿吧:我要是成了仙,早已脱去这一身羽毛,随纯阳祖师去啦!”。 
  说着,张翅飞起,在空中叫道:“来,我带你去瞧瞧真正的仙长吧!” 
  李玉虎大喜,随着鹦鹉翠儿,飘身掠起,直觉身似飞羽,轻松无比,毫不着力的闪入洞壁间一个凹入的洞窖。 
  那个窖浑然天成,洞口天然以碧藤为帘,密密遮起。窖内通体白玉生成,顶上宝珠放光,十分明亮,迎面玉壁上隐隐透出一幅人像! 
  人像仙风道骨,栩栩如生,若隐若现,有飘然出尘之概。李玉虎心中一动,不待提醒,立即诚敬跪下,叩见道:“弟子李玉虎叩见祖师仙颜!” 
  说着,行完三跪九叩大礼,抬头一瞧,只见那隐在玉中的人像,面容上似泛起一丝笑意,双目正中的“印堂”穴中,亦似有一道闪电射出,直射入李玉虎“印堂”之中。 
  李玉虎陡然如遭电击,全身不由一震,立即面对人像盘膝坐好,瞑目运功,当真气如珠集中通过“印堂”穴时,脑中一震,听得“咋”的一响,“印堂”忽然打开,像只眼睛一般,立即看见人像脚下写有一片字迹! 
  他凝神注视,由前头看起,发现不仅是所习“太清两仪降魔玄功”的续篇,尚有修练陆地飞行的“大挪移六合神行步”及一篇“天心曲谱”。 
  他强按捺住心头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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