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蝴蝶无形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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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蝴蝶无形剑-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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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邵篓哭道:“可是还没有找到我爹娘”。 
  “再回药人呆的地窖,我估计换班的药人该回来了,再去找一下,这次可能风险很大,但是为了洪妹妹的爹娘也顾不了许多,如果这次还是没能找到,也只能作罢,鬼园四处危机四伏,必须尽快离开”。 
  三人又回到药人呆的地窖附近,阳春白雪隔着暗门听不到地窖里的动静,悄悄打开门后,见又有许多药人躺在地上,洪邵篓举着火把一个一个地查找。 
  躺在地上的药人如死人一般,任由洪邵篓搬来移去地摆弄,当洪邵篓去搓药人的脸时,揭下一层人皮来,她发现,药人都蒙着一层人皮,这一发现洪邵篓心中一振,希望之火重又燃起,她兴奋地对阳春白雪道:“白雪姐姐,药人脸上蒙着人皮”。 
  阳春白雪听得洪邵篓之言,蹲身也去搓药人的脸,同样揭出一脸假皮来,再搓第二个药人,同样也是假人皮,阳春白雪叹道:“没想到,我离开漕帮后,阳关道怕我泄漏出药人的秘密,为每一个药人蒙上人皮,好掩盖药人的真实身份”。 
  洪邵篓、阳春白雪和谢天恩三个人蹲在地上去揭药人蒙在脸上的假人皮,洪邵篓发现眼前的一个药人身材与自己的父亲很相像,她的心突然收缩,手也随着抖起来。 
  洪邵篓不敢去搓这个药人的脸,她颤声唤过阳春白雪和谢天恩道:“白雪姐姐,他……”,她手指眼前的药人,嘴中的话语也不连贯:“他……他好像我爹,他的身材好像,真的好像”。 
  谢天恩和阳春白雪也跟着激动起来,三个人的火把同照在药人的脸上,谢天恩对洪邵篓道:“你……你快去揭开人皮”。 
  “我不敢,不敢揭,”洪邵篓已泪流满面,这个平时风风火火,显得什么都不在乎的她,此时此刻却不敢伸手:“我怕,怕万一不是的,我受不了这个打击”。洪邵篓扑在阳春白雪的怀里哭出声来:“白雪姐姐,我好怕,真的好怕”。 
  “别怕,洪妹妹,我们三个人一起来揭开他,”阳春白雪拍拍伏在怀里的洪邵篓道:“一起来”。 
  “三妹,我们一起揭,”谢天恩握住洪邵篓的手道。 
  “嗯”。 
  三个人同时伸手去揭药人脸上的蒙皮。 
  三个人的心情此时有相同也有不同: 
  谢天恩此时紧张的心情一点也不比洪邵篓差,他希望眼前的药人就是洪邵篓的父亲,他希望洪邵篓能够找到自己的父母,哪怕能找到一位也好,他希望自己的三妹能享有亲情,享有父母之爱,希望她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阳春白雪也感概不已,她也希望眼前的药人就是洪邵篓的父亲。阳春白雪也刚刚失去家,失去亲人,她知道失去家、失去亲人之痛是如何之沉重,是如何之折磨自己,所以她明白洪邵篓从有家到家破所承受的打击之大,再加上武哥的死,武哥的情节在她的心里一直驱赶不去,致使她与梅干菜的情感受到挫折,不能发展。如果现在洪邵篓能找到自己的父亲,而且还能通过父亲找到自己的母亲,她那遭受创伤的心灵就能得到抚慰。 
  洪邵娄现在的脑海里是一片空白,她已经不知该想起什么,就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厉害,厉害到要爆炸,她快要承受不住眼前的一切。 
  三个人六只手摸上药人的脸。 
  三个人怎么搓也搓不开药人脸上蒙着的人皮。 
  洪邵篓的眼泪更是如泉水般地流下来。 
  她捏住药人脸上的皮肤。 
  她使劲揪着。 
  没有人皮被揪下来。 
  药人开口说话了:“轻点,要亲热也用不着这么使劲”。 
  三个人全部呆在那儿,不是他们不想动,而是被躺在地上的药人出其不意地点中穴道。 
  地窖的门开了,欧阳常洪笑着走进来,他对阳春白雪道:“二小姐,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吧?你想与帮主他老人家斗,你还嫩点,怎么样,这回你还想往那里跑?” 
  三个人被关进鬼园的地牢。 
  地牢里还有一个人,洪邵篓上前一看,是梅干菜,梅干菜被打得皮开肉绽,洪邵篓上前抱住梅干菜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梅干菜呻吟道:“疼死我了,”他的头偎依在洪邵篓的怀里,伤口的剧痛使得他眉头紧皱,但是他为了不让洪邵篓难过,故作轻松地指着洪邵篓的鼻子道:“我梅真人会算,算到你这个臭婆娘会来这里,所以我就先来一步,早点拜见岳父岳母大人”。 
  梅干菜故作轻松的表情掩盖不了他疼痛的真相,他疼痛得脸上布满汗珠,洪邵篓也看出梅干菜是故作轻松,她拉长衣袖小心地为梅干菜擦汗:“你都伤成这个样子,还油腔滑调,你有种就不要疼得冒汗”。梅干菜咧开嘴道:“我是热得冒汗”。洪邵篓没好气地叹道:“三九天在地牢里怎么会热,你被他们打笨了吧,连撒谎也不会”。 
  “我梅真人是什么人啊,就那么点小伤能奈何我,我是见到你心里激动,激动就会血脉翻涌,血脉这么一翻汗就出来啦,你个臭婆娘,一点也不懂,你巴望我变成一个傻瓜,日后你好欺负我啊”。 
  阳春白雪插嘴问道:“你是如何被关过来的?” 
  “糗大了,我没有听你的话,想留在鬼园外面英雄救美,谁知被欧阳常洪发觉,再后来就被捉到这里”。梅干菜将他们一组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阳春白雪。 
  “找到爹娘没有?”梅干菜又关心地问洪邵篓。 
  洪邵篓痛苦地摇头道:“要不是为了找爹娘,我们也不会被关在这里,都是我不好,为什么非要来鬼园找爹娘呢,明知道希望很小,还是要冒着性命来”。 
  谢天恩安慰洪邵篓道:“三妹,不要责怪自己,换了我,也会不顾一切地冒险来鬼园,你的爹娘也是我们的爹娘,我们当初结拜时发过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阳春白雪道:“天恩哥哥说得对,洪妹妹你不要责怪自己,”她四处摸着墙壁道:“我们现在得想办法逃出去”。 
  “不要费心了,地牢没有其它出口,在这里只有等死”。洪邵篓对阳春白雪道:“我们现在还算幸运,欧阳常洪没有将我们关进水牢,地牢下面就是水牢,要是关在水牢里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水牢里的水有毒,一般人也就只能受得了一两天,不会捱过三天”。 
  “下面是水牢?”阳春白雪问道:“入口在哪里?” 
  “就在这个地牢下面,”洪邵篓拉着阳春白雪来到地牢一角,指着地上一块大石板道:“这个就是水牢的入口”。 
  “如何才能打开?” 
  “这个石板设有机关,非得要功力雄厚的人才能打开,我们被欧阳常洪封住穴道,有力使不上,也无法打开这块石板”。 
  阳春白雪道:“阳关道重手点穴法天下无人能解,欧阳常洪就是用的阳关道的重手法封住我们的穴道,不能恢复功力,也无法打开水牢的入口”。 
  谢天恩问阳春白雪:“白雪,为什么非要打开水牢的入口?” 
  “天恩哥哥,我深知阳关道恨透我们,现在我们被他抓住,他肯定要让我们吃尽苦头,现在明明有水牢可以折磨我们他不用,我想这其中有名堂,可能水牢里藏着什么秘密,或者可能会有出路,所以我想打开水牢的入口,也许会有逃脱的机会,即使逃脱不了,也有可能获知一些秘密,或者得到一些奇遇,我们不会这么短命的”。 
  “可是我们现在穴道被封,内力使不出来,打不开水牢的入口”。 
  水牢的入口没有打开,地牢的门此时打开了,走进来的是漕帮帮主阳关道。 
  走进地牢的阳关道看上去病殃殃的,走路两腿无力,气喘吁吁,阳关道自喝了阳春雪的毒奶后,功力迟迟得不到恢复,大夫梅去病也束手无策,他外请多少大夫医治,均无效果。阳关道功力得不到恢复,他的“宏伟大业”就要拖后腿,为此,大宋国小明王和刘福通多次训责,勒令他尽快想办法恢复功力,完成大宋国交给他的使命,刘福通过年时来到漕帮留给阳关道一句话,使得阳关道心寒到脚底:“如果你不堪重任,小明王将考虑另用他人”。阳关道清楚刘福通话中意思,如果他不能尽快恢复功力,尽快铲除江湖武林异已,使江湖为大宋国所用,他的下场将很惨。 
  阳关道因此恨透设计废他功力的阳春白雪和谢天恩,千方百计地要置他们于死地,他算准阳春白雪会来鬼园,他也知道阳春白雪的计谋和胆识,故他花费很大心机在鬼园设下圈套等着阳春白雪来上钩。如今阳春白雪果然落入他的圈套,被他擒获关入地牢,他要亲手将阳春白雪折磨致死。 
  阳关道对阳春白雪哈哈冷笑道:“白雪,你很狂妄啊,想与我斗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你知道落在我的手中会有什么下场?我要让你尝遍各种苦头,受尽各种折磨,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阳春白雪还未开口,洪邵篓抢着发话:“阳关道,你还算人吗,你就是这样对付你亲生女儿的?你连猪狗都不如”。 
  阳关道也不生气,哼哼冷笑道:“你们不早就骂我是禽兽吗,禽兽哪有人性啊。再说她阳春白雪不帮着自己的父亲,反而帮外人来对付自己的父亲,她哪一点像我女儿,我在想,她是不是我亲生女儿现在也很难说,说不定是那个老虔婆偷野汉子生下的野种”。 
  “满口喷粪,”谢天恩冷不丁地搧了阳关道一个嘴巴,虽然谢天恩穴道被封,内力使不出来,但是阳关道也是功力全无,他没有躲过谢天恩这一巴掌,只打得他眼冒金星,人往后连退十几步,要不是欧阳常洪手快,阳关道就跌倒在地。 
  欧阳常洪见帮主挨打,这还了得,他反手一掌,打在谢天恩的脸上,欧阳常洪这一掌贯满内力,谢天恩被打得飞出去,最后撞到地牢的墙壁上晕过去。 
  “天恩哥哥,”阳春白雪扑过去抱住谢天恩:“你醒醒,醒醒……” 
  半天,谢天恩才转过一口气来,欧阳常洪的一掌着实厉害,要不是谢天恩在法华山上被黄芸在药桶里浸泡过,体质过硬,早就一命呜呼。 
  谢天恩伸出舌头舔干嘴角的血,对阳春白雪道:“我没事”。 
  阳春白雪紧紧搂住谢天恩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她又转身对阳关道道:“你不可以污辱我娘,你索性将我们都弄死吧,我知道你没有人性,没有想过要活着出去,你动手吧”。 
  洪邵篓也搂着浑身是伤的梅干菜,她伸出一只手握住阳春白雪的手,对阳关道道:“动手吧,我们是结义兄妹,能够同年同月同日死,也应了我们的结拜誓言”。 
  梅干菜头靠在洪邵篓的怀里,此时也睁大眼睛对阳关道道:“能够与洪妹死在一起,我死而无憾”。他又挣扎着伸出手来指着阳关道骂道:“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牲,你可知道本真人是学道的,专门与鬼打交道,到阴间后非让阎老爷子勾了你的魂,让你千刀万剐下油锅,再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你们想死,岂非太容易,本帮主还舍不得让你们这么快就死,你要让本帮主千刀万剐下油锅下十八层地狱,我就先让你们尝尝人间炼狱的各种滋味”。 
  阳关道挥手退出地牢。 
  地牢门口传来刺耳的笛音。 
  谢天恩和阳春白雪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阳关道为什么要退出地牢,就见地牢里四面八方涌出毒蛇,毒蛇“哧哧”地吐出蛇信,分瓣的舌头虽然如兰花般美丽,可舌头后面的尖牙却恐怖无比。 
  这些毒蛇像似被人训练过的,听到笛音后,显得兴奋异常,它们快速游向地牢中的四人。 
  洪邵篓是玩毒的,她用的毒大多是从毒蛇身上提取的,她见无数毒蛇围过来,口中叫道:“我还以为阳关道会出什么花样,他不知道姑奶奶是玩毒长大的,毒蛇见到姑奶奶,就像老鼠见了猫”。她想从怀里掏五彩蝼蚁粉,谁知怀里的东西早被搜空。 
  毒蛇越来越近,毒蛇身上难闻的腥味越来越重,四个人都已经听到毒蛇吐出信子的声音,一条五花毒蛇突然窜上来咬住洪邵篓,谁知毒蛇的毒牙扎进洪邵篓的肉中碰到她的血时,毒蛇突然松口想溜,但是洪邵篓的血已经流进毒蛇的嘴中,毒蛇倒头身亡。 
  洪邵篓想到自己身上的血能克制蛇毒,洪邵篓不敢怠慢,立即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洒在地上,众毒蛇闻到洪邵篓的血,不敢靠过前来。 
  洪邵篓对着地牢门叫道:“阳关道,你这一招没有用,你还有什么屁花招尽管使出来,姑奶奶一定接招”。 
  地牢门外的阳关道没有发声,而是笛声更加凄厉,毒蛇好像很怕笛声,小心避过洪邵篓的血,去咬其他的人。 
  洪邵篓又咬开手指将血洒向躲避她游向其他人的毒蛇,毒蛇游到哪里她的血就洒向哪里。 
  笛声越来越尖厉,毒蛇在笛声的盅惑下越来越疯狂,它们不再怕洪邵篓的血,争先恐后地冲着四人涌上来,吐出的蛇信已然碰到四人的身体。 
  洪邵篓拚命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洒向疯狂涌上来的毒蛇,食指、中指、拇指,左手,右手,到最后十根手指全部咬破,血越洒越多,死去的毒蛇也越来越多。 
  因失血过多,洪邵篓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洒血的手也越来越无力,梅干菜心疼地对洪邵篓道:“洪妹,不要咬了,就让毒蛇咬死我们吧”。 
  “不,”洪邵篓摇头道:“拚了我全身的血,也不能让你遭蛇咬”。她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块,割破手臂上的血管,更多的血流出来,死去的毒蛇也堆积如山。 
  欧阳常洪如幽灵般钻进地牢,他来到洪邵篓面前,挥手一掌击向洪邵篓,欧阳常洪的天煞掌贯满内力,而洪邵篓全身穴道被封,这一掌将洪邵篓打得心肺俱裂,就听得洪邵篓大叫一声,大口鲜血喷出,人却一头扑倒在地。 
  梅干菜突然从地上站起来,一头撞向欧阳常洪,嘴里高声叫道:“我与你拚了”。谢天恩也指手点向欧阳常洪,无奈指中无真气,千拂手指剑无法形成。欧阳常洪挥手将扑过来的梅干菜推倒,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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