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蝴蝶无形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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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蝴蝶无形剑-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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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这帮人像是迷了路,在茶树林中转来转去,不一会儿又转到原地,欧阳常洪发急了,命令手下人砍树拨花。 
  梅干菜看得好笑:这帮人也太笨了,也亏他们想得出这种笨办法的,茶乐帮如果就这么简单地被你们砍砍树就找到了,也不配称为茶乐帮,按照你们这种方式砍下去,这三十多个人累死了也不可能找得到茶乐帮。 
  既然看到欧阳常洪,梅干菜想阳春白雪也一定跟来了,他仔细看过每一个人,就是没有发现一个戴面罩的,阳春白雪不在这帮人里面。 
  梅干菜悄悄起身离开藏身之地,按照武哥所说的三三二一法走去。 
  前面是红茶花,红茶花周围无路可走,梅干菜退后两步再左转一步,眼前出现一条路,沿着这条路一直向前走,遇到白茶花又不见去路,梅干菜左走三步,右走三步,眼前再现一条路,就这样,梅干菜一路走来。 
  走着走着梅干菜傻眼了,前面不仅有白茶花,还有红茶花,不是一株,而是很多株散落在地上,从花根上看,泥土是新鲜的,显然是被人刚刚拨出。面对一堆茶花梅干菜犯难了:是走二一还是三三?想起洪邵篓说过走不好要陷进泥潭里。 
  梅干菜围着这堆花先走二一,无路,再走三三,还是无路,他四处查找,没有找到路。 
  这堆花是欧阳常洪他们拨的,他们在迷阵中走投无路,就遇树砍树,见花拨花,他们没有走出迷阵,反而将指路的标记给毁了。 
  “我梅真人就不信活人被尿逼死,”梅干菜说道:“世上千年难遇的这么聪明的一个人难道就被这么一点小小的难题难住了,打死我也不相信,我就不信走出不这个迷阵”。他说着脚尖轻点,身体借势腾起,施展妙手空空术中的一招“闳意眇指”跃过茶树凌空而走,落脚时却觉得脚下泥土松软,人要陷进去。梅干菜晓是灵活,伸手抓住身边的茶树,再次借力腾起,这下他不敢大意,脚踩着茶树向前跳跃。 
  等到再次落地时梅干菜发现,他落在一圈人当中,欧阳常洪正枭视狼顾着他。他再次跃起,十多把刀横在他的头上。 
  梅干菜见无法逃脱,遂堆上笑脸对欧阳常洪道:“总算看见人了,你们茶乐帮也太难找,要我张真人来办事也该早些派人引路,害得本真人在这鸟林子里转来转去半天找不着北,孩儿们快快前头带路”。 
  梅干菜认识欧阳常洪而欧阳常洪不认识他,他狐疑道:“张真人?” 
  “对,张真人,如假包换的张真人,你不认识?也难怪你们这帮小啰喽怎么可能认识我大名鼎鼎的张真人。告诉你:本人就是当今朝庭御封的国师茅山华阳洞的张嗣成张真人,你们茶乐帮做事也太那个,也不派个认识本真人会办事的人来领路,就你这位楞头青什么事也做不好,我待会见到你们家武帮主要好好教育他一番”。 
  “你不是茶乐帮的?”欧阳常洪半信半疑地问道。 
  “我说你小子脑子没有毛病吧?”梅干菜有意要弄糊涂欧阳常洪,故意说自己是茶乐帮请来的茅山道士张嗣成,又将欧阳常洪说成是茶乐帮来迎他的,将水搞混他好寻机会脱身:“你们这帮人一个都不认识我张真人啊?你道爷爷头上这顶道冠你们不会不认得吧,看样子茶乐帮真的出鬼了,怪不得请我张真人来驱魔,”他向欧阳常洪招手道:“小子,来来来让道爷爷我看看,是哪个鬼魂符在你身上,我老人家顺手捉了去好让你脑子清醒清醒”。 
  欧阳常洪也不言语,他上下打量着梅干菜道:“你小小年纪怎么可能是张真人?” 
  “看我年纪小?年纪小就对啰,”梅干菜想伸手捋胡子,因为他在漕帮门口摆摊的时候假装的是一位老道士,嘴上留着山羊胡子,为了装得像时常用手捋捋胡子,几天下来,胡子倒是捋惯了。现听欧阳常洪说他年纪小,他不自觉地又想伸手捋胡子,但是手摸到的是光光的下巴。 
  “怎么个对法?” 
  梅干菜充分发挥他的胡扯天分:“本真人长年在茅山炼丹修道,每日里吸风吐烟,已经修得很高的道行,再加上本真人已炼成长生不老丹,吃了长生不老丹就真正的返老还童了,你看我张真人百岁开外,自从吃了长生不老丹后,一天天地返嫩,这不,还没有过半年,本真人就已经返成十六七岁的少年了,如果再过半年,你们看到的是一位十一二岁的孩童”。 
  欧阳常洪是个老江湖油子,阅历丰富,他见梅干菜满嘴胡言晓得是在唬他,他不急也不恼,索性坐下来听他胡扯蛋。 
  梅干菜见欧阳常洪坐下来心知有机会了,他装模作样地伸手到后背想抽出桃木宝剑再唬弄一番,可是没有抓到桃木宝剑,这才想起桃木宝剑在强盗剪径的时候被弄断了。 
  众人见梅干菜伸手向后,以为他掏武器,一起举起家伙围上来,梅干菜见状赶紧将手缩回道:“干什么啊,我张真人说到现在还不相信啊,不信也行,去请你们的帮主来,他见到我一切问题都解决了,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欧阳常洪道:“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张真人,也不管你是不是茶乐帮请的,有一点好叫你老人家知晓,我们不是茶乐帮的,但是今天我们代茶乐帮守门,凡是要进茶乐帮须经过本大爷这一关”。 
  梅干菜道:“噢,你们不是茶乐帮的,我说呢,茶乐帮的武帮主也不会这么不懂事,孩儿们,告诉我张真人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怎么甘心做茶乐帮的看门狗?” 
  “呵呵,”欧阳常洪冷笑道:“看门狗,到时候他武茶人给我当看门狗都不配。我这条看门狗可是厉害,什么人从我门前过去都得脱层皮”。 
  梅干菜故意问道:“你们是什么人?难不成你们不怕本真人施展法术将你们的魂一个个的都摄了去?” 
  “是什么人你就不用管了,本大爷倒要查查你的真实身份,不要给我装神弄鬼地唬弄人,大爷也不是被吓大的”。看样子欧阳常洪是故意要隐瞒身份,不想让外人知道是漕帮的人来到茶乐帮,他连说话的口气都改掉了,他对围着梅干菜的手下道:“兄弟们给我拿下,要活的”。 
  众人听得欧阳常洪发令,一齐向梅干菜扑过来。 
  梅干菜右腿点地,左腿伸直,在地上划上一个圈,这一招正是妙手空空术的“刮野扫地”,这一招原本是施展妙手空空术下手偷盗被人发现群地而攻之时,为了摆脱围攻的人而设计的招数,是从扫荡腿演变而来。 
  “刮野扫地”强调的是出奇不意,在没有先兆的情况下突然出腿,伸出转圈的腿不是为了重伤对方,而是为自己脱身创造一个机会。梅干菜没有什么内力,功夫也是差强人意,这一腿扫出去看似横扫千军,实际上是骗人的虚招,真正被他扫中一腿也无甚大碍。 
  欧阳常洪带来的这些人个个武功了得,反应灵敏,梅干菜左腿扫出,他们有的向上跳起避让,有的闪身躲开,这种躲闪也就是瞬间,随即又扑向梅干菜。 
  梅干菜只在这么一瞬间,他左腿扫出一圈后不再继续扫荡,而是屈起,人跟着倒向左边,右脚向上蹬去,双手撑地使劲推出,蹬出的右脚踢向冲在最前面的一位,这位侧身避过,梅干菜趁对方侧身避让的间隙,头朝下脚朝上倒立着跃出人群。 
  “好一招狗刨式,”欧阳常洪讥刺道:“抢着去吃狗屎啊”。 
  梅干菜跳出包围圈,刚刚站稳脚跟,便见欧阳常洪拦在门前,欧阳常洪双手闪动,梅干菜尚未反应过来,双手便被欧阳常洪抓住。 
  梅干菜道:“这回不算,你们依仗人多,这么多人对付我一个赤手空拳的百岁老道,也太不够英雄吧”。 
  欧阳常洪道:“如何便算英雄?” 
  “我们一人对一人单打独斗,你从你们的人中挑一个武功最好的与我张真人单打,打赢了我张真人跟你们走,打输了我张真人也不为难你们,让你们统统滚蛋”。 
  欧阳常洪看出梅干菜没有多大本事,故轻蔑地笑道:“就依你,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不过本大爷没有多少时间跟你玩,就一个回合,你要是赢了,你走,要是输了,老实告诉大爷你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到茶乐帮干什么?” 
  “好好好,你挑人吧”。 
  “不用挑人,就本大爷与你单挑”。 
  梅干菜想,就我这点本事,十个也打不过欧阳常洪,不用点手段看样子今天小命要送在这家伙手里,想到这里,他故意咳嗽两声叹道:“本真人年岁大了,刚才一折腾有点气喘,先吃点药再与你大战一个回合。可是你说的,只战一个回合,你输了立即走人”。说着从怀里掏出如跌打丸大小的鬼见愁,装着吃药的样子,将鬼见愁扔向欧阳常洪。 
  鬼见愁是毒药包着火药,碰到人身上立刻爆炸,毒粉沾在人身上,一会儿就化成毒水一命呜呼。 
  欧阳常洪经验老到,警惕性特别高,今天在迷阵中遇到精灵古怪的梅干菜,更是不敢掉以轻心,故他面对梅干菜时就作好对方偷袭的准备。梅干菜向他扔出鬼见愁,他尽管不知道对方扔出的是什么东西,但是从梅干菜神秘些些的表情和突然袭击的举动可以判断出,扔出来的东西肯定不是一般的暗器,不可以轻易地用手接,他侧转身子让过暗器。 
  站在欧阳常洪后面的人可是真倒霉,鬼见愁砸在他们的身上,就听一声爆炸,三四个人倒在地上鬼哭狼嚎,不一会功夫都蹬脚完蛋。 
  梅干菜待要再发第二个鬼见愁,欧阳常洪已不容他动手,双掌运力推向梅干菜,梅干菜要避过欧阳常洪的双掌,对方的双掌似有吸力,梅干菜被欧阳常洪的双掌击中身子飞出丈外。 
  欧阳常洪手下的人快速涌上前去擒住梅干菜,他们恨梅干菜刚才发鬼见愁炸死他们的弟兄,纷纷论起拳头一顿毒打,要不是欧阳常洪连连喝停,梅干菜恐怕也随着那些被鬼见愁炸死的人命赴阎殿。 
  傍晚时分,洪邵篓还没有见到梅干菜回来,从野人谷到茶乐帮不过几十里路,来回不会超过半天的脚程,但是梅干菜自早晨起身去报信,将近过去四个时辰,这么长的时间里,可以从野人谷到茶乐帮跑两个来回。 
  洪邵篓急得再也坐不住了,她对谢天恩说要去找梅干菜,武哥也说要跟着洪邵篓一起去找,谢天恩要照顾两个病人无法抽身,也只好让洪邵篓和武哥一起去找梅干菜。 
  两个人走进茶树迷阵迎面碰到梅干菜。 
  梅干菜双手被绑倒在地上,周围是以欧阳常洪为首的一帮人。 
  欧阳常洪嘿嘿笑道:“又来两个”。 
  梅干菜抬头看见是洪邵篓和武哥,喊道:“快跑”。 
  武哥听见“快跑”喊声,本能地扭身一转藏进阵中,再回头望洪邵篓,没有看见她跟过来,武哥急了,再次闪身跳出来要拉洪邵篓,被洪邵篓推进阵中,洪邵篓对他道:“不要管我,快回去报信”。 
  洪邵篓没有走,她走到梅干菜身边坐下来,将梅干菜拉到自己的怀中道:“你这个臭道士,跑到这里躲清闲,等得我都快急疯了”。 
  梅干菜苦笑道:“姑奶奶,不是我不过来,你看见了有人不让我走”。 
  “我不管,你非得跟我走,”洪邵篓蛮不讲理,其实她也知道梅干菜被人捉住脱不了身:“你要是死在这里我这辈子都不会理你,你跟我走,”她说着要解梅干菜被绑的绳子。 
  欧阳常洪开口道:“喂,说什么,想要带人?你没把大爷放看在眼里啊?” 
  洪邵篓站起来走近欧阳常洪道:“这位大哥求你行行好,将这个臭道士放了吧”。 
  “放了他,你说得轻巧,你知道他弄死我们多少人,光暗器就弄死我们三个弟兄”。欧阳常洪道:“这小子油腔滑调,说是带大爷去茶乐帮,又将大爷带进泥潭里,幸亏大爷我警觉跑得快,也亏我这几个兄弟手脚快,就这样有两个兄弟在泥潭中送了命。你说我会放了他吧,不将他剥皮烧灰也不解大爷心头之恨”。 
  欧阳常洪抬脚猛踢梅干菜,欧阳常洪恨梅干菜弄死他那么多人,所以真气运至脚上,这一脚踢下去,梅干菜哪受得了,就听肋骨“嘎吱”一声断了,第二脚刚抬脚,洪邵篓心疼伏在梅干菜身上对欧阳常洪道:“别踢了,要踢出人命来的”。 
  洪邵篓抱着梅干菜,看到梅干菜痛得满头是汗,心痛难忍,她趴在他的身上抱住梅干菜的头,嘴贴着梅干菜的额头,一边亲一边哭道:“臭道士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死,我们就是死也是同命鸳鸯”。 
  欧阳常洪道:“倒是一对冤家,好,大爷成全你们,就让你们一起去死”。 
  梅干菜强忍着疼痛对欧阳常洪道:“反正我们要死了,请你答应一个死人临死前的一个小小的请求,容我们俩人说几句话再死好吗?” 
  欧阳常洪道:“本大爷也不在乎这点辰光,就让你们说几句”。 
  梅干菜手抚洪邵篓的脸,从脸颊到鼻子,从鼻子到眼睛,从眼睛到眉毛,他拭去洪邵篓眼中的泪水,将头发贴在她的眼睛上轻轻的掠过道:“我们俩从来没有这么近地亲热过,你的脸好嫩”。 
  洪邵篓抬起头道:“你这个臭道士,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到现在还有心思开玩笑”。 
  梅干菜笑道:“你身上的香味真好闻,我一辈子也闻不够,可惜我梅真人没有这个福气,才闻得有一点点上瘾就要死了”。 
  “我们俩死后葬在一起,让你死后也闻到我的香味”。 
  “得了吧,人死了烂起来臭得要命,哪里还有香味啊”。 
  “就有香味”。 
  “好好好,我的好姑奶奶,不管你死后是什么味道,我都喜欢闻”。 
  梅干菜又将鼻子伸到洪邵篓的怀里,深嗅一口道:“你好像几天没有洗澡嘞,我闻到你身上的汗臭味”。 
  洪邵篓将梅干菜紧紧地搂在怀里道:“不知道你死后会不会改掉这个没有正形的臭毛病,人家伤心得要死,你还不正经”。 
  梅干菜在洪邵篓的脖子上亲了一口道:“有什么好伤心的,死后变成鬼我们就成亲,做一对快活的鬼夫妻,强似在阳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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