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蝴蝶无形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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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蝴蝶无形剑-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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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求求你”。 
  阳关道要阳春雪坐在他的身边,他抚摸着阳春雪长发道:“父亲不是铁石心肠,不能让我的女儿殉情”。阳春雪听得此言扑在父亲怀里大哭。 
  阳关道抚摸着女儿的后背安慰道:“不要哭了,为父马上让欧阳常洪将周风送回上客堂”。 
  “嗯”。 
  阳关道见阳春雪情绪稳定下来问道:“你的奶水真的很管用,能治得了周风的病?” 
  “是义仁堂很有本事的小郎中说的,周公子他本来没有救了,他的元阳被钱塘三狼消耗殆尽,小郎中说只有至阴处子的奶水才能为周公子补阳,女儿是至阴处子,所以……”阳春雪不好意思说下去。 
  “真是这样,”阳关道若有所思。 
  梅去病大夫插嘴道:“确实如此,大小姐的奶水有奇效,不仅对周公子有效,对治疗帮主的走火入魔也很有效果。帮主练的是至阴武功,在练功过程中,阴阳失衡导致走火入魔,普通汤药对帮主的病无补于事,唯有至阴处子的奶水才是对症下药”。梅去病大夫对阳春雪道:“请大小姐将一部分奶水分于帮主”。 
  “父亲?”阳春雪瞪大眼睛。 
  “大小姐,帮主的性命比周风重要得多”。 
  梅去病离开阳关道的房间时听到阳春雪对埋头吸吮乳汁的阳关道发出悲哀的声音:“父亲,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请继续期待《鸳鸯蝴蝶无形剑》续集 
 
 
 
  
 ~第二十一章 武夷山~
 
  漕帮大门对街的转角处有一算命摊子,坐在摊子后面的是留有一撮山羊胡子的老年道士,摊子旁边竖着一旗杆,旗杆上挂着一幅白底黑字的幌子,幌子上写着“铁嘴张半仙”。摊子上铺着白布,上有笔墨纸砚文房四宝,纸上压着一块似人似兽的镇纸,老道士手捧一只长嘴小肚茶壶。 
  阳春白雪坐在算命摊子前,老道士问道:“姑娘是问前程还是婚姻?” 
  阳春白雪盯着老道士不语。 
  老道士上下打量着阳春白雪,又低头看看自己,不解道:“姑娘看什么?” 
  “你的胡子是假的吧?”阳春白雪开口道,她不等老道士开口继续说道:“我不是来算命的,不问前程也不问婚姻,我只想告诉你几句话,还要你传几句话给一个人”。 
  老道士要开口,阳春白雪拦住道:“你不用开口,也不用问这个人是谁,我说了你自然会明白。我要说的几句话是:有个人他忠厚老实,不善言辞,他根本不适宜做某些事情,如果让他一个人冒险做下去,他会非常危险,甚至会断送自己的性命。我想他的朋友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听了我的话他知道会怎样做的”。 
  “他……”老道士又想开口,阳春白雪再次拦住道:“你只要听就行了,不要问我,也不要回答,我所说的事情你心里清楚。你听好了下面的话,这些话是要你传给一个人的:他所关心的人目前很安全,我会暗中使力帮他完成的”。 
  阳春白雪临走时又回过头来对老道士道:“如果那个人愿意的话可以到武夷山等我,我要让他亲眼看着我不再做坏事,不再伤他的心”。 
  老道士拉住阳春白雪的手道:“这些话你去对他说,我不会代你传话的,如果你真的在乎他,你就不要再伤害他”。老道士要拉掉嘴上的胡子,阳春白雪阻止道:“这里不是显原形的地方,”她挣脱老道士的手道:“有些难处我现在不能对你讲,你赶快带他离开这个地方,我要去武夷山办一件事情,这是最后一件,父亲答应我事情办完后就让我去找他。请你记住我今天晚上就离开九江,你带着他务须在今天晚上我动身前离开漕帮,我离开后没有人暗中保护他,他将非常危险,切记”。 
  阳春白雪走后,老道士收拾摊子回到客栈。在房间里,老道士拉掉嘴上的胡子,洗去脸上的油彩,露出真面目来,原来老道士是梅干菜假扮的。 
  离开祝家庄后,谢天恩和梅干菜俩人来到九江,谢天恩用易筋缩骨功扮成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被漕帮买去,后被漕帮的阳夫人取名红叶送到阳春白雪身边。 
  梅干菜则装扮成算命的老道士在漕帮门口的街上摆摊,名义上是算命,实则是监视漕帮的一举一动,暗中保护谢天恩。 
  阳春白雪起先没有想到红叶就是谢天恩扮的,只是感到这个侍女比较奇怪,直到阳春白雪沐浴时看到红叶在门口的神情,面对熟悉的神情,阳春白雪突然之间明白了,红叶就是谢天恩,所以当时她激动得失态光着身子站起来,冲着谢天恩喊道:“你……” 
  阳春白雪没有揭穿谢天恩的秘密,她知道谢天恩来漕帮的目的是为了救周风,但是漕帮戒备森严,周风所住的上客堂日夜有人看守,谢天恩根本没有机会救出周风。阳春白雪想周风有姐姐阳春雪的照顾暂时不会有事,父亲也答应善待周风,反而是谢天恩一个人在漕帮非常危险,她要离开漕帮去武夷山,如果留谢天恩一个人在漕帮,没有她的守护谢天恩肯定会出事的,故她去梅干菜的算命摊子上告诉梅干梅,要谢天恩离开漕帮。 
  阳春白雪的话梅干菜听懂了,他知道谢天恩一个人在漕帮非常危险必须离开。梅干菜收摊时发出十万火急暗号,要谢天恩立即到客栈找他。 
  谢天恩提着阳春白雪给他的包袱来到梅干菜住的客栈,梅干菜告诉谢天恩阳春白雪找他的事,俩人连夜离开九江去武夷山。 
  武夷山座落在福建北部,方圆200多里,群山幽谷溪流瀑布景色诱人,野人谷更有野人出没其间。 
  山不高有高山之气魄,水不深集水景之大成。武夷山的碧水丹山之中拥有“三三”、“六六”、“九九”之胜。“三三”指的是碧绿清透盘绕山中的九曲溪,“六六”指的是千姿百态夹岸森林的三十六峰,“九九”指的是翘首东望矗立山中的九十九岩。 
  夏商前,古越族人就在武夷山繁衍生息,在悬崖绝壁上留下了 “架壑船棺”、“虹桥板”等遗迹。汉代,武夷山就被朝廷册封为天下的名山大川,并成为历代名士和禅家的盘桓之地,名儒显宦、文人墨客接踵而至。西汉后期,闽越王在武夷山建造王城,南宋时期武夷山更是集一时之盛,一代理学巨儒朱熹在武夷山结庐讲学,生活长达40多年,所谓“周东迁而夫子出、宋南渡而文公生”。 
  武夷山的茶叶与武夷山风光一样享誉天下,“臻山川精英秀气所钟,品具岩骨花香之胜”,其中武夷岩茶和红茶赫赫有名。 
  虽然已进腊月三九寒天,但武夷山身处南方的福建地区,这时节的气候却温暖如春,感受不到江南的寒冷。 
  洪邵篓和武哥坐在茶亭中喝茶,武哥亲手泡茶,他们喝的是武夷山特有的武夷岩茶。 
  武哥端起茶碗,掀开碗盖,轻吸一口吟道:“一碗喉吻润,二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惟有文字五千卷。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 
  洪邵篓也喝了一口茶,但却皱起眉头,她喝不惯武夷山的功夫茶,就觉得太苦,多喝了心里难受,她曾经开玩笑地对武哥说穷人肚子里积一点油不容易,喝了功夫茶将肚子里的油水刮掉了不上算。她也嫌功夫茶太费功夫,喝一点茶跟吃大餐似的,要有三四个茶姑侍候着。 
  武哥虽然笑说师傅不懂得欣赏茶道,不会享受,但是他也善解人意,每次陪洪邵篓喝茶,不再叫茶姑侍候,也不用功夫茶器,改用江南人喜欢的青瓷茶碗喝茶。 
  武哥见洪邵篓皱起眉头,问道:“师傅可是仍不习惯武夷岩茶?” 
  洪邵篓摇头道:“差不多已经习惯了,我是在想大哥二哥他们不知在漕帮怎么样了”。 
  武哥劝道:“吉人自有天佑,大师伯他们不会有事,师傅毋须担忧”。 
  洪邵篓自言自语道:“没有他与我吵嘴我反而不习惯”。 
  武哥听出洪邵篓是在想梅干菜,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他小心地问洪邵篓道:“师傅,徒弟可是对你不好,服侍欠周?” 
  洪邵篓对武哥道:“来武夷山后,你父母待我如亲生闺女,你妹妹待我如亲姐姐,你也为我改变许多,我在茶乐帮真是像小姐一样,可是我……”洪邵篓欲言又止。 
  “如何?”武哥听洪邵篓话说半截停止不语,遂问道。 
  “哎……”洪邵篓叹了一口气道:“日子好过了反而感觉不自在,好像缺少什么似的,内心空荡荡的”。 
  “都怪徒弟无能,不能使师傅开心”。 
  武哥听洪邵篓的话心中紧张,洪邵篓送武哥回家,武哥真是高兴,一路上他与洪邵篓在一起晓行暮宿,心里说不出的欢喜,他有时真的希望回家的路永远也走不完。回到武夷山茶乐帮,武哥将洪邵篓如何救他,如何收他为徒,如何护送他回家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父母听,只听得父亲茶乐帮帮主武茶人长吁短叹,母亲更是又是眼泪又是笑。 
  母亲私下问武哥为何先前父亲要他学武功他始终不肯,而如今却肯跟洪姑娘学功夫,是不是喜欢她。武哥无法回答母亲的话,但是有一点武哥他心里清楚,与洪邵篓在一起他非常快乐。 
  在茶乐帮这些日子里,武哥为适应洪邵篓自己也改变很多,首先是喝茶,武哥很喜欢喝功夫茶,为了洪邵篓,他抛弃功夫茶具改用茶碗喝绿茶。其次是吃饭,武夷山只产籼米,平时都吃籼米饭,但是洪邵篓出生在鱼米之乡的江南,江南人都吃粳米饭,只因洪邵篓无意中说一句籼米饭太硬,武哥便令人特意买来粳米,从此后洪邵篓每日里吃到的都是又软又松的粳米饭。再次是读书,武哥往日里终日与书为伴,每天笔耕不止,洪邵篓来帮中后,武哥很少看书,每日陪洪邵篓游山玩水,除了野人谷因为有野人没有去过外,武夷山所有好玩的地方他都带洪邵篓去玩过。 
  武哥十分小心地照顾着洪邵篓,生怕她有一丝不习惯,武哥希望洪邵篓能长住在武夷山,在武夷山开心快乐。但是今天听到洪邵篓说日子不好过,内心空荡荡的,心中很紧张也很难过,他在想还有什么地方没有照顾好洪邵篓。 
  洪邵篓发觉武哥紧张起来,她将手中的茶碗放在桌子上,伸手揉揉武哥的头道:“书呆子,不是你的过错,你待师傅太好了,可能是我命贱骨头轻,好日子过不惯。书呆子,我跟你说心里话,自从三年前我家中发生变故,父母双双死在神秘人手中,庄园被毁之后,我就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日子过得真的很苦。三年来我已经习惯了那种寄人篱下、孤苦零丁的生活,到了你家后,你们一家人待我如亲人,我知道你们是真正的待我好,我很感激。但是我心有悬系,所以我一个人过这种好日子心里不踏实”。 
  “你可是在想二师伯?” 
  洪邵篓点头道:“是的,不光是想二师伯,还想我大哥,他们到漕帮去救人不知会有什么结果。当初我跟臭道士吵架离开他们,现在想想很后悔,如果我跟他们一起去,也好有一个照应。现在他们在冒险而我却躲在这里享清福,你说我能踏实么?” 
  “我……”武哥心里有一些酸楚,但是他能说什么呢,心中喜欢师傅却从不敢讲出口,想安慰师傅不知道该怎么说:“是武哥拖累师傅”。 
  洪邵篓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她站起来望着远处连绵的山峰,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情。 
  武哥从茶炉上提起水壶,接过洪邵篓手中的茶碗,倒进开水,又为自己的茶碗里倒入开水,因为思想不集中,开水溢出茶碗,弄得桌子上全是水,武哥忙着将开水壶移开,谁知壶中的开水又洒到自己的手上,武哥被烫得摔掉手中的茶碗。 
  洪邵篓拉过武哥的手,见手被开水烫得通红,还有水泡冒出来,于是对着武哥手上被烫伤的地方吹气。 
  气吹在武哥的手上,暖在武哥的心里。武哥因感动而不觉得手在疼痛。 
  洪邵篓靠在武哥的面前低头吹气,她头发上的香味和身上的少女体味随着洪邵篓一吸一吹之际飘进武哥的鼻内,少女体香拨动着武哥的心弦,武哥呆呆地看着洪邵篓的头发,他希望洪邵篓永远这么吹着,他希望自己的手上起更多的水泡。 
  妹妹武秋予出现在洪邵篓的身后,她搂住洪邵篓笑道:“哇,洪姐姐你对哥哥真好,小心将哥哥的手咬断了”。 
  武秋予穿着一身淀蓝碎花腊染小袄,下身着一条同色的腊染长裤,一对长辫末梢扎着粉红色的蝴蝶结,脸没有一般大家闺秀的娇嫩,但是弯弯的眉,圆而大的眼,小巧玲珑的鼻,鲜红一抹的嘴配在一起倒也标致。 
  武秋予搂着洪邵篓说话时嘴角翘起,眉毛上扬,神情中带着玩皮,她笑着将洪邵篓搂得紧紧的,脸贴在洪邵篓的背上,开着玩笑。 
  洪邵篓本身也是一位性格开朗的姑娘,刚才因担心和思念梅干菜心情不是太好,但被玩皮的武秋予搂着说笑一番后,心情也稍有好转,武秋予笑她对武哥好,她心中有些异样,赶紧放下武哥的手,对身后的武秋予解释道:“秋予妹妹只知道自己淘气,武哥也指望不上妹妹的关心,我这个做师傅只好代劳一下。你来了正好,你哥哥手烫伤了,快带他回家包扎一下”。 
  “有漂亮的洪姐姐师傅心疼,哥哥是不会指望我这个妹妹的,我都妒嫉了”。武秋予将头顶在洪邵篓的背上用力地左右转动,直转得洪邵篓痒得讨饶,武秋予才停住道:“洪姐姐嘴里的仙气比什么灵丹妙药都神,哪用得着回家包扎啊,你看看你徒弟,陶醉得脸都红到颈根了”。 
  洪邵篓背手将武秋予拉到胸前道:“你这个小淘气鬼,看你哪里有伤,没有伤也没有关系,弄点开水烫一下,洪姐姐也吹口仙气试试”。说着端起桌上的茶碗往武秋予手上倒。 
  洪邵篓知道碗里的茶已凉不会烫人,故意将茶水倒在武秋予的手上,见武秋予笑着说不疼,洪邵篓要往武秋予的脖子里倒,吓得武秋予挣脱洪邵篓的手,跑到武哥背后,对武哥道:“哥哥,洪姐姐欺负我,你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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