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蝴蝶无形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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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蝴蝶无形剑-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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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邵篓说:“你们庄主搞的什么鬼名堂?”红丫答道:“庄主诚心请哥哥姐姐来庄上一聚,没有别的用意,姐姐你尽管放心到客房休息,红丫已经派人到客栈请另外一位哥哥”。 
  谢天恩站起身来对红丫道:“那就讨扰了”。老太婆见谢天恩站起来,拉着谢天恩的衣服不放,要跟谢天恩一起走。红丫道:“刘姥姥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老太婆道:“我找儿子”。红丫道:“这位哥哥不是你的儿子”。刘姥姥不依道:“他就是我儿子,昨天还为老 娘付酒钱,老娘身上的衣服还是儿子买的,我要跟儿子一起走”。 
  红丫对谢天恩道:“刘姥姥平时就是这么疯疯颠颠的,她到处认儿子,哥哥你不要理她”。谢天恩说:“不碍事,让她跟着我好了”。 
  谢天恩等人刚进客房,就听见刘姥姥在院子里杀猪般地嚎叫,谢天恩冲出来看到刘姥姥被一个瘦高个子踩在脚下,另有一男一女持长枪站在旁边狞笑。 
  见到这三个人,谢天恩眼红起来,这三个人不是别人,真是先在义仁堂作恶,杀死小伙计,后掳走周风和陆真珍的钱塘三狼,将刘姥姥踩在脚底下的瘦高个子是大狼。 
  刘姥姥见谢天恩,喊得更起劲:“儿子快来救娘”。 
  谢天恩道:“钱塘三狼,你们又到这里作恶来啦,这回不会放过你们”。 
  梅干菜听谢天恩说过钱塘三狼的事情,但是没有亲眼见过其人,今天听到谢天恩喊钱塘三狼,想起昨夜阳春白雪出现在太白楼,遂对钱塘三狼道:“我梅真人早就耳闻钱塘三狼的大名,真是如雷贯耳,今日得幸见到尊容,果不其然……”梅干菜话音一转,拉着长腔道:“一个个都长得獐头鼠目,名符其实,失望失望”。 
  瘦高个子大狼将长枪扛在肩上,阴笑着对梅干菜道:“那里钻出来的毛猴子,乳毛还没有干,说起话来倒是油腔滑调的,你不怕大爷一枪捅死你”。 
  梅干菜道:“你不认识我梅真人啊,不认识算你运气不好,撞到我梅真人手里,你这个没有肉的焉狼,马上就变成死狗了”。 
  大狼道:“你晓得你大爷我是干什么的吧,你这个小王八蛋嘴还老,一会儿大爷我送你上你姥姥家喝奶去”。 
  “没得文化了吧死狗,姥姥家那里有奶喝啊,你是喝你姥姥的奶长大的吗?要喝也只能喝娘的奶,当然喽,小娘的奶也能喝,”梅干菜说话间,洪邵篓也没闲着,她偷偷走到大狼背后,抖着脚冷眼看大狼。梅干菜见洪邵篓已经到位,对大狼说道:“就这点文化也出来混,死都不晓得是怎么死的”。 
  三狼虽然手腕在义仁堂被陆真珍斩断,但是她的骚性一点未改,她听到喝奶就来劲,咧着厚嘴道:“小女子倒是有奶,小道士想不想喝?”大狼将脚底下的刘姥姥踢到一旁,奸笑着对三狼道:“三妹你发骚也不选选对象,小道士一身的土腥味,裤裆里毛还没有长全,没有眼光”。 
  三狼发嗲道:“老大嘴巴不积德,人家小女子是一片好心,可怜小道士没有奶喝,小女子的奶又没有人喝,不如做他一回姥姥,让他喝喝姥姥的奶”。 
  大狼阴笑道:“三妹的奶子不晓得让多少男人吃过,是该做姥姥了”。 
  三狼向大狼瞪眼道:“不管有多少男人吃过小女子的奶,小女子也没有老到做姥姥的份上,你咒小女子年老色衰没有人要是吧,你等着看吧,一会儿小道士像个狗似的围着我”。 
  大狼道:“三妹没把我老大当家人,你那胀鼓鼓的奶子尽挑外人,自家人一点光也占不到”。 
  三狼恼怒道:“老大又吃小女子的豆腐,小女子做姑娘的时候,小奶子哪天不让你吃上二三十回啊,那时候你叼着小女子的奶子不肯放。现在小女子老了,你没兴趣了,专门找外面的小姑娘把小女子抛弃了,还笑小女子没有良心。老大你能在外面找小姑娘就不作兴小女子喂外人奶啊?” 
  梅干菜见俩人没完没了地发骚,叫道:“哟,你们这些死狗,真正的一群色狼,我的隔夜饭都呕出来了,信不信我梅真人施展法术,勾了你的魂去”。梅干菜边说边朝洪邵篓施眼色,洪邵篓的手刚伸进衣兜里,远处飞来一块石子,不偏不倚,正中洪邵篓手臂,洪邵篓哎哟一声,穴道被点倒在地上。 
  一直未出声的巴斗头四狼这时开口道:“小道士不要在这里装神弄鬼的,你小子在前面引老子讲话,暗地下叫臭娘们在背后下毒?你们的小伎俩只能唬唬小孩子,看看报应来了吧”。 
  梅干菜见洪邵篓倒下,急了,也不管四狼说什么,冲到洪邵篓身边,抱住洪邵篓喊道:“臭婆娘,你平时不是精得像个猴子似的,今天咋这么笨手笨脚的,被人点了穴道都不晓得是谁下手的”。 
  洪邵篓不言语。 
  梅干菜摇着洪邵篓的身体道:“你不要吓我啊,你不知道臭道士胆小,不经吓”。 
  洪邵篓还是不言语。 
  梅干菜见洪邵篓没有动静,伸出指头在她身上乱点,想解开她的穴道,但是他不懂点穴,不晓得怎么样解穴,只好在洪邵篓的身上到处乱点。 
  洪邵篓虽然穴道被点,但是她还是能够说话的,但是她有意不言语,想看看梅干菜着急的样子,她让梅干菜抱着,看着梅干菜说话着急的腔调,心里暗暗好笑,后来梅干菜在她身上乱点,她受不了了,开口道:“喂臭道士,你想吃姑奶奶的豆腐啊,快停手”。 
  梅干菜见洪邵篓说话,明白洪邵篓在耍他,他不仅不停手,还继续用手指在她身上乱戳,一边戳一边道:“难得逮到一个机会,不趁机吃点豆腐,我娘会骂我缺心眼”。 
  “快停手,”洪邵篓加重了语气:“你不会解穴,让大哥解”。 
  梅干菜这才停手,对洪邵篓道:“也行,让大哥来解,大哥是一家人,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他朝谢天恩道:“大哥,小美人交给你了,下手重点,不要客气”。 
  谢天恩解开洪邵篓的穴道。 
  大狼生气了:“你们三个小子死到临头还这么疯,大爷我让你们到阴间疯去”。说完长枪横刺,朝梅干菜的心窝挺过来。 
  “噗通”一声,不是梅干菜倒下,而是大狼倒下,一会儿,身上渗出黄水。 
  洪邵篓笑道:“你以为姑奶奶我是吃素的啊,凶啊,你到是凶啊,喝姑奶奶洗脚水了吧,喝出汗来了吧”。洪邵篓在伸手进衣兜前,已在大狼身上下了失魂散,这种下毒手段极其隐蔽,洪邵篓本来下毒功夫还没有达到这种人不知鬼不觉的水平,但是她从鬼园秘道里取出《毒经》后,勤学苦练,下毒水平日夜看涨。 
  祝家庄内涌进十多个黑衣人,梅干菜道:“黑衣人终于露面啦,你们的正主呢?” 
  谢天恩此时也插嘴问道:“阳春白雪呢,叫她出来,我等着她来收拾我”。 
  戴着面罩的阳春白雪出现在谢天恩的面前,面对着阳春白雪,谢天恩反而无语,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从那里说,他走近阳春白雪,看着她,身体像木头似的一动也不动。虽然身体不动,但是阳春白雪看到谢天恩起伏的胸膛,也看到谢天恩激越的思想。 
  刘姥姥这时走到俩人的身边。看看谢天恩,又看看阳春白雪,咧着嘴傻乎乎地对阳春白雪道:“我媳妇来了,儿媳啊,你把我儿子忘掉了,可怜我的儿子啊,一个人孤苦零丁的,天天晚上哭着要媳妇,你可是真狠心啊”。说着就抓着阳春白雪不放。 
  刘姥姥的话虽然疯言疯语,但是阳春白雪知道谢天恩的心境却是与刘姥姥说的一样,阳春白雪虽然心中有许多苦衷,但是她割舍不了与谢天恩的感情,刘姥姥说儿子天天哭媳妇,说她狠心,她内心深有感触,所以刘姥姥揪住她的衣服,她没有防备,思想还深浸在刘姥姥的言语中。 
  刘姥姥下手了,快手擒住阳春白雪,带着深厚内力的指风将阳春白雪身上一十八大穴道全部点死,阳春白雪明显地感觉到刘姥姥的内力透过穴道进入自己的体内。 
  阳春白雪被刘姥姥擒住,但是她并没有惊慌失措,眼睛仍然盯着谢天恩幽怨道:“都是你,”然后对刘姥姥道:“你就是祝三娘,都说祝三娘妙手工夫很高,没想到祝三娘的易容术也这么出神入化”。 
  祝三娘笑道:“你这个小妮子如若不是对傻小子动真情,怎么会轻易上我三娘的当,姑娘你还太嫩”。祝三娘又对谢天恩道:“我收的儿子不赖,心肠好是好,就是太木了点,正好被我利用一下”。 
  阳春白雪道:“祝三娘,不要太高兴,你回头看看”。 
  祝三娘笑道:“小妮子用心机,我才不回头看,我一走神恐怕就要着你的道,我祝三娘一世小心,不会那么轻易着人家道的”。 
  洪邵篓惊叫道:“水……” 
  祝家庄地下渗出大量的水,祝三娘这才注意到,她对阳春白雪道:“你用水攻?要死,躲在地道里的人不都要淹死吗?”祝三娘手中使劲,用错骨分筯法折磨阳春白雪道:“快叫他们住手”。 
  阳春白雪虽然痛得要死,但是她很冷静,冷冷地说道:“没用的,你折磨我没用的,你下手越重,你庄上的人死得越快”。 
  祝三娘手下加力道:“我就不信邪,不信你能赔上自己的性命”。 
  阳春白雪身上的骨胳“咯咯咯”地响,痛苦的汗珠从她脸上滚下来。祝三娘的错骨分筋果真厉害,没有一会儿功夫,阳春白雪就痛得弯下腰来,上身的衣服被疼痛的汗水浸湿。阳春白雪强忍着痛苦,她张开原先紧咬的牙齿对祝三娘道:“我干这一行就不会怕死,你这一套对我没用,你将我弄死了也救不了全庄人的性命”。 
  谢天恩这时清醒过来,他看着阳春白雪痛苦的样子,心中也很痛,他对祝三娘道:“你不要折磨她,我来劝她”。 
  祝三娘的错骨分筋没能使阳春白雪屈服,正一莫筹展,谢天恩的求情她正好下台阶:“好的,儿子的话,儿媳当然会听,你给我劝劝媳妇儿,叫她不要那么狠心,”说罢收手。 
  谢天恩对阳春白雪道:“你……”哽咽了一下:“快叫他们住手,死那么多人你好过啊?”阳春白雪道:“没办法,我不能住手,父命难违”。 
  谢天恩上前抓住阳春白雪的手道:“你不要那么残忍好不好?”说着眼泪突眶而出:“你知道吗,你这么残忍,我心痛么?”说着将阳春白雪抱住,将脸埋在阳春白雪的怀里抽泣着:“你不是坏人,我不要你做坏人”。 
  阳春白雪被祝三娘点住穴道,不能动弹,她被谢天恩抱着,一股熟悉的体味进入阳春白雪的鼻内,她百感交集,心中的思绪千头万绪,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祝三娘在旁边催道:“媳妇,你不怕水将你们的人都淹死吗?” 
  阳春白雪轻声道:“这种日子真的很难过,我宁愿和天恩哥哥一起死”。 
  祝三娘道:“你自己不怕死,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儿子他是不是想死,你不想和他过好日子?” 
  地下的水越渗越多,将祝家庄地下秘道整个淹没,躲在秘道里的庄员一个个从秘道里怆惶爬出,被守候在庄里的黑衣人逮个正着,有武功想反抗的庄丁,抵挡不住武功高强的黑衣人,被黑衣人轻而易举地擒住。 
  祝三娘急叫道:“快停手,秘道里还有不少老人小陔,水再灌下去,他们一个个都要没命的”。 
  谢天恩拚命地摇着阳春白雪的身体,悲伤地喊道:“快停手,我求求你,你杀了我去换他们的命……” 
  阳春白雪闭起眼睛,将眼眶中的泪珠挤下,她吹了一声口哨。 
  水停了,秘道里的老人和小孩得救了。 
  谢天恩解开阳春白雪的穴道,但是他没有松开手,还将阳春白雪抱住,阳春白雪没有反抗,没有挣脱,反而伸手环住谢天恩,两个人不言不语地站着。 
  祝三娘道:“小两口亲热也不找个地方,大庭广众底下不雅”。 
  梅干菜目睹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也目睹谢天恩与阳春白雪的情感,他的心也跟着惊恐和感动,他走到洪邵篓身边,抓住她的手,他感觉到洪邵篓的手心在出汗。 
  两个人的手在相握的瞬间,他们感到两个人的心相通了,彼此感觉到对方的心跳,他们为谢天恩与阳春白雪的真情而感慨,感动,看到阳春白雪将手环住谢天恩,洪邵篓感动的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流下来,她靠在梅干菜的胸前,闭上眼睛。 
  梅干菜轻轻搂住洪邵篓的腰,他的心潮起伏。这个时候,他与洪邵篓的情感撞击是自发的,情不止禁的,他没有更深地想着与洪邵篓的情感,而是随着谢天恩与阳春白雪的情感起伏而起伏。 
  黑衣人围住在场的人。 
  祝三娘对阳春白雪道:“叫你的手下人离去,你们小两口找个地方好好聊聊,有什么心里话,有什么委曲到时候尽管说”。 
  阳春白雪扬起头,口哨响起,黑衣人消失。 
  大狼躺在地上还在流黄水,洪邵篓的失魂散果然厉害,大狼在地上喘着气,有一口,没一口。其他二狼也没动,阳春白雪朝他们瞪眼,他们没有反应。祝三娘道:“别瞪眼,他们被我点了穴道,一时半会活动不了。这几条恶狼,糟蹋我两个干女儿,可怜我那两个宝贝,为了报仇,弄了三更追魂胆毒死两条狼,她们也陪上性命”。祝三娘咬牙切齿地说道:“三娘我要钱塘三狼统统给我女儿抵命”。 
  阳春白雪道:“三娘,我不能让钱塘三狼送命,我饶了祝家庄全庄人的性命,你也放他们一马”。 
  谢天恩从阳春白雪怀里抬起头,通红的脸上复杂的表情,他推开阳春白雪道:“你还要做坏事?”阳春白雪摇着头道:“我……”她的思想很矛盾,她也知道她所做的事是有点残忍,每每她向那些侠士下手时,会想起谢天恩,想到会更深地伤害他,她痛苦。但是她身上的使命使她不能收手不干,所以每次杀人,她的心也在痛。 
  “白雪,不要干了,不要伤害别人”。 
  阳春白雪犹豫着,她仔细端详谢天恩,看着谢天恩企盼又伤痛的眼神。考虑再三,她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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