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禁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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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禁岛- 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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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队伍前面,心里很着急,真想让那个戴军牌的老板知道,宁可不做这笔交易,也不要让悬鸦脸上那张迄今为止我都未敢见过的神秘图腾示众,否则,就会召来地狱。


第四卷《斗岛》 四百八十三章 … ~触景生情的回忆~㊣

  “这里不是选秀场,关注我的脸干什么。我来,是交易宝石,既然你的三位专家非要说我的宝石有问题,那么好吧。”
  悬鸦说着,立刻拿起刚才放在石桌上的手枪,他的这一举动,吓得大厅所有在场之人,都下意识地抽身一缩。
  唯独那位站在浮雕走廊上的老板,却显得格外沉静,他那双黑色的眼睛,莹动着一丝微笑,仿佛要告诉每一位紧张到的人,这种场面对于他曾经的枪林弹雨生涯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
  可是,当大厅里的众人看到,悬鸦拿起那把黑亮的手枪,却顶在了自己的右侧太阳穴上,都纷纷松了一口大气。
  因为,如果乌博庄园的人被打死了,其他乖顺的游客多会受到殃及;在场的光头和两个沉默男子,还有浮雕走廊上的哈尼族女人,也会因保护不力而被追责。
  但悬鸦若是死了,无乱他是自杀还是他杀,顶多搬抬出一具尸体,大家却相安无事。该交易宝石的游客,继续排队交易,该在庄园做事的护卫继续做事。所以,大家纷纷松了一口气,一口大气。
  而我心里,却非常的明白,悬鸦绝对不会因宝石的真假而弄伤自己一根毫发,他是个级别太高的杀手,对他而言,生命永远大于财富,只要他好好活着,就会有无数订单,无数丰厚的佣金再回来。
  “我真心实意带着朋友和大量的宝石来贵庄园交易,毫无也不敢有欺诈之意,可你突然之间说宝石里面有假,甚至怀疑我抱了一整袋儿假宝石来交易。鉴定宝石的仪器设备,都是你们单方所有,你为什么不怀疑自己的鉴定仪器出了问题,或被人做了手脚?”
  悬鸦用手枪指着自己的头,振振有词,气势上严厉要挟,就仿佛枪口顶在对方脑门儿上。
  “我才是最大的冤大头,如果今天你们不给我个公道,那好,你来扣扳机打死我,让我的鲜血和脑浆涂满这张石桌。让我身后这些游客目睹,让世界各地打算前来交易宝石的游客都知道,乌博庄园的交易大理石桌子上,沾染着顾客身上的哪些东西。”
  我记得在自己小的时候,还没流浪进东南亚之前,经常会看到一些大人们生气时,总爱打他们自己的脸,恶毒的咒骂自己。
  后来到了东南亚,佣兵营地有很多白人,虽然他们多是因作奸犯科在本国混不下去,才跑来东南亚做佣兵,在那些一见到白人就心理上屈膝膜拜的亚洲土著们面找优越,但还是有个别家伙,不怀好意地向我攀谈起这些。
  “嗨嗨,追马,听说你来自东方。我这一生喜欢漂泊,曾经也去过那里。但有个问题我搞不懂,为什么你们那里的人,看到别人做错了事儿,不是惩罚对方,而是要打骂自己?这种思维模式,真是太有趣儿了,一直牵动着我的好奇心。”
  我很厌恶这些自大傲慢的家伙,他们每次过来不怀好意的攀谈,都会用一只胳膊搭在我的肩头,问完话等我回答时,就把我当摇奖机似的,使劲摇来摇去,仿佛答案可以从我嘴里掉出来。
  我当时还没完全长大,不愿招惹这些家伙,否则只会给他们暴打我一顿的借口。
  我回答说:“被对方惹恼怒的时候,心里肯定希望痛打恶骂对方一通;但意识到对方很强硬,无法对其施予这些报复时,势必就要寻找一个替代,一个可以对他恣意打骂却不敢还手反抗的弱者。当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对象时,拿自己来替代是最安全和放心的,无论如何殴打咒骂自己,自己心里都会非常清楚,自己会不会反抗自己;殴打咒骂自己的同时,还希望对方明白,自己现在殴打的不是自己,而是对方。对方已经化作了自己,所以自己可以不必顾忌而狠狠的打。虽然自己的脸很疼,但在意淫上却很过瘾,很解气。”
  即便我如此讲述,可对方还是不依不饶,他们本身就不是来破解思考,而真正的目的是来羞辱我。因为只有这样,这几个家伙才会哈哈大笑,从而使他们更紧密地凑在一起,惺惺惜惺惺。
  “你们那里的人,真是有趣儿的很,这不就跟自渎一样?没本事找到小妞,就对着自己的双手幻想!哇哈哈哈,哇哈哈哈。”
  当时的我,除了抬起眼皮小心地望一望对方,也只能接受他们的哈哈大笑。但如果现在的我,重新出现在这些家伙面前,我想他们宁可嘲笑自己,也不敢再像过去那样。
  “哈哈哈,在东南亚的任何一个地方,一旦遭受了外来掠夺和内部压迫,财富被卷空了,女人被卷掉了,剩下的男人们,安于自渎的就是顺民,出去强…暴的就要被打死。这就是奴才们的生存之道。”
  他们年纪比我大很多,但毫不客气和介意地用自己的人生经验来奚落我,愚弄我,鄙夷我。只要我回答不慎,又会引发他们期待已久的一场大笑。
  “从我父亲打赢那场保家卫国的使命战役到现在,我们那里的土地上,就没有了‘奴才’这种职业和称谓。”我坐在营帐后面的汽油桶上,很小声地辩解了一句。
  “什么?没有了?奴性!奴性!只要这个东西丢不掉,你们永远摆脱不了这种职业和称谓。不要笑死人啦,哈哈哈……”
  我拧着眉头,望着他们参差不齐的大板牙,牵强而附和地抽动了一丝嘴角儿,因为只有也混在他们堆儿里笑一下,我今天才有可能躲过一场打骂。
  “我说追马,你和那些人不同,你现在整日和我们在一起,免费地接受耳濡目染,你已经很开化,知道吗!”
  望着这几名或杀人,或贩毒或强…奸而不敢回国的流窜犯,我除了再次抽动一下嘴角儿,展露一丝笑意,是不能往他们几个想打我的陷阱上踩的。我得活着,让自己完好无损的成长起来,变强。


第四卷《斗岛》 四百八十四章 … ~招牌上的血污~㊣

  现在,乌博庄园的宝石鉴定专家,硬要说悬鸦放在石桌上的是假宝石,而不认为自己的仪器或许出了问题。
  悬鸦义愤之下,用枪顶在自己头部,如果他们不肯给出一个公道解释,乌博庄园的招牌上,就得在光天化日下溅血。这对经营多年才有了今天规模和成就的乌博庄园来讲,无异是一个致命性的破坏。
  这种消息一旦走漏出去,以讹传讹先不说,就算是如实反映,也足以使乌博庄园的潜在客源流失殆尽。
  “年轻人,我的乌博庄园,能延续到今天,靠得可是诚信二字;若今天被你这种冲动的胡闹影响到声誉,你可是要负全责。”军牌老板说完,黑色的双眸中又闪出一丝让人敬畏的笑意。
  浮雕走廊上,那名哈尼族女子收回了摸向后腰的手,站前面的光头和身后两个沉默男子,也相继把摘下来的步枪挎上了肩头。
  庄园护卫者的这些动作,都被我偷偷瞧进眼睛,有了刚才那转瞬即逝的虚惊,他们每个人的长短枪出手速度,算是不自觉的预先暴露。
  “这些明明是真宝石,你的仪器一定出了故障,如果不换仪器重新检验,我就不服气,你开枪杀了我。”
  悬鸦略略挺起了身体,左手持枪顶在自己的脑门上,非要中年专家伸过手来触动扳机。悬鸦一直嚷嚷着让他们更换仪器,我不得不认为,这是再给乌博庄园一次机会,让他们放弃这种讹诈。
  那个戴军牌的老板,刚才要悬鸦摘掉面纱,从他的自负足可以看出,这些人根本不会知道,眼前这名蒙面男子的武力输出有多恐怖,就更不用去揣测他的智慧和精神力。
  如果这些人真的贪心不改,悬鸦才不会伤害自己,泼洒在乌博庄园招牌上的这滩血污,一定是庄园自己的。
  “砰”,突然传来一声枪响,我所在的队伍,就如一条有生命的长龙,整体抽动了一下。身后的两个中年男子,差点吓得哭喊出来。
  浮雕走廊上的老板,双手依旧扶着栏杆,整齐笔直的西装和他健朗的身材,彰显着华贵的绅士风度。但他锐利的明眸凝固了,略显淡淡白发的额前,怒睁着血汩汩的第三只眼,一颗颗猩红的眼泪,滴滴答答连贯着坠落,从高高的浮雕走廊,到光滑映人的大理石地板上。
  原本用手枪顶在自己头上的悬鸦,从他早已变化的姿势,已经完完全全告诉在场的每一个人,他打死了宝石交易的老板,乌博庄园的老板。
  我先前以为,这个老板可以识相,赶紧更换掉仪器,从悬鸦给他的台阶上走下来,可万万没有想到,堂堂大庄园的老板,居然这么无赖,更万万没有想到,悬鸦杀他竟会这么突然。
  这一下,我们到此交易宝石的目的全部泡汤,别说连夜赶回福卡普,就是天黑前到达德班城,都是不可能的。
  现在想想,真该听那位出租伺机的话,与其进到庄园里找麻烦,不如在德班城找家酒店安生过一夜。
  既然悬鸦已经一枪打爆了对方老板的头,而且又是在对方的庄园里,今天别说悬鸦妄想活着走出去,就连我,甚至我身后这几位游客,想活下去都万难。
  这是乌博庄园的惊天大事,必须用黑幕严密遮挡,任何不该知道的人,以及可能会走漏消息的庄外人,此时都必须意识到一点,那就是,我们已经无法用祈求来保住自己的性命。
  悬鸦这家伙很了解我的意识,他仿佛在打响了第一枪之后就知道,我必定会以闪电的速度干掉那两个肩挎SVD狙击步枪的护卫,然后再攻击光头。
  没等第一声枪响绕厅回环半圈,悬鸦已经连发数枪,朝那个一身黑色束装的哈尼族女人打去。“啪啪,啪啪。”
  悬鸦的击杀,真是太过突然,他一枪射杀老板的这种行为,就连身边这几个庄园护卫都一时没来得及醒悟。然而,悬鸦之前的一切表演,全是伪装,他仿佛从中年专家讲出的第一句“假宝石”三个字,就预料到没法和对方妥协,而接下来的表现,正是在寻找机会,以最优战术干掉眼前这些人。
  哈尼族女人,动作起来快如闪电,她从悬鸦出手的第一枪,终于看明白了这个蒙面男子,究竟是何等厉害的角色。
  “猎头族”哈尼族女人一声惊呼的同时,身如穿山甲扑跃,唰地一下,窜进了浮雕走廊一端的洞口。白色的弹线相继而到,蹭到栏杆上火星四溅,打在浮雕石壁上碎渣乱蹦。
  与此同时,我把怀里的大包裹,狠劲砸下门口右侧的沉默男子,延迟他摘下步枪的动作时间,而另一个沉默男子,正要举起狙击步枪,对准我的胸口射击,我将攥在手里的一把宝石朝他面门砸去。
  “砰,砰,碰。”连续三枪从我身后传来,我不用看也知道,悬鸦将坐在石桌对面的三个宝石鉴定专家击毙在椅子上。
  紧接着,传来一声“诶呀”惨叫,只见那个光头的阿卡步枪掉在地上,他双手捂着头顶,鲜血正从他指缝大片溢出。
  悬鸦把三个宝石专家打死后,手枪里面已经没了子弹,而那个光头,正要抄起步枪向他扫射,不等对方武器端平,悬鸦便把手枪当作弯头镖,狠狠砸向光头的脑心。
  如此一个沉重的铁疙瘩,再加上悬鸦手劲儿刚猛,没把光头当场击倒在地,已经说明光头很不一般了。可是,光头的头颅一定出现了裂缝,不然他不会直挺在原地,捂着汩汩流血的脑袋,一动不动。
  当我欠身翻滚到攻击的沉默男子身下,他已经后退两步,护住脸颊的右手,正准备重新托起狙击步枪。我已经闪出左手,一把抓住他的枪头,向前推压;同时右手反扣上他头顶,借助揪拽头发时产生的拉力,我身体猛地提起,右腿一记凶狠的膝击,直奔对方小腹。
  咔嚓一声,盆骨断裂的脆响,立刻连带起这名男子的喉头发出呃喝泵空。一击未落,我揪住他头发的右手,顺势从他颧骨上划拉一下,掌心托抓住其下巴;松开枪口的左手,按向他头顶,两手如搬西瓜似的一扭,咯吱一声,胫骨断裂的声音随即而至。


第四卷《斗岛》 四百九十章 … ~木门外的牵制~㊣

  另一个沉默男子,横枪格挡掉我投掷向他的大包裹之后,整张面孔完全沦陷进恐惧,仿佛是从噩梦中刚刚惊醒,透出无以言表的扭曲。
  他万万没能想到,就在昨夜,两个冒着大雨攀登山谷而来的游客男人,坐进狩猎吉普车时,还被自己和同伴手上的步枪以及神秘色彩吓得唯唯诺诺;尤其那个遮面的白人男子,几次露出惊恐讨好的谄笑,都不被自己理睬,可就在刚才的一瞬间,他竟然毫无征兆、毫不忌后果地打爆了自己老板的脑袋。
  紧接下来,又几乎快速的像在一瞬间,打得那位哈尼族女人连拔枪的机会都没有。而三位宝石专家和光头的三死一伤,更让他深深明白过来,蒙面男子又多么可怕。
  这名挎着SVD步枪的沉默男子,是交易大厅里最后一个迎接死亡降临的庄园护卫。那些赶来庄园洗钱的各地游客,对他的敬畏或许一直令他飘忽在一种很酷的快感中,他自持自己是一名可以在远程射杀活人的凶狠猎人,别说在乌博庄园,就是南非这一带,自己目前的这个分量,也没几个人敢来问鼎。
  可是,当悬鸦把光头打成像呆傻的冒血植物,当我把和他一样习惯抱着步枪摆出冷傲沉默的同伴扭断脖子,再加上哈尼族女人逃脱时喊出的“猎头族”三个字,真得把他惊吓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我和悬鸦刚才杀人的一幕,可谓手法迅如闪电,招式狠辣阴暗,这在乌博庄园的护卫眼中,可谓异常罕见。
  最后一名沉默护卫,大睁着布满无限恐怖的眼珠子,整个人踉跄后退,想跳出青黑的大木门逃命。
  我或许也被他认成了猎头族,但是有一点,这家伙到死也不会明白,自己堂堂一个乌博庄园的高级护卫,一身出色的搏杀技能和枪法,为何在此刻像被突然僵化一般,笨拙到无法像以往那样正常的输出。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遭遇的蒙面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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