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禁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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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禁岛-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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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俩来到恋囚童被炸身亡的位置,黑亮礁石上布满粘稠的血浆、烂肉以及粘连血肉的骨头截儿。那块巨大的岩石顶部,崩上去几根儿黏糊糊的肠子,正顺着雨水冲刷缓缓流滑。
  “呵,呸!”悬鸦朝炸碎肚皮和头盖骨的恋囚童忿忿啐了一口唾沫。“祸不及妻儿,这混蛋杀死雇主指定的目标后,有绑走死者妻子儿女的嗜好,他认为这种女人和小孩是他的战利品,会将她们禁锢在不为人知的森林或海岛。而恋囚童,会像饲养员一样定期看望,把残忍的折磨与虐待作为喂养,直至玩物死亡,使他获得奴隶主般的快感。”
  悬鸦的描述,让我顿感悚然,眼前的一具人体烂尸,仿佛突然成了一具恶魔残骸。“恋囚童”这个有着恐怖称谓和灵异人皮图腾的家伙,已经陨灭在浩瀚的海面。
  海水哗哗晃动,低沉冲刷海岸。我沉重的内心,油然多了几丝歉意,为那些无辜死在他手上的生命深表爱莫能助。
  恋囚童有很高的猎杀天赋,但实际上他已经疯了,就像拥有强大魔力的人,最终被邪恶的意念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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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心理变态的猎人,在草原杀死猎豹后,会抱走它的幼仔,对着小兽活剥它们母亲的皮肉,以此快慰。恋囚童已是丧失人性的恶魔,算不上真正的杀手,难怪悬鸦对其恨之入骨,有着强烈蔑视。
  “追马,你切忌,不要轻易靠近射杀掉的敌人。我刚才只抛了一颗手雷。”我点点头,表示接受悬鸦的提醒。
  恋囚童身上也带有手雷,他临死前,可能在礁石下排了引爆鱼线,等我过去检验尸体时,极易不小心趟中丧命。
  而悬鸦的手雷,爆炸时也引爆了恋囚童身边的那颗,所以恋囚童的尸体破损很严重。
  “你刚没看见上帝吗?”我长长松一口气,调侃着问悬鸦。“哼哼,上帝说他不需要充气娃娃。”悬鸦话一说完,我立刻明白刚才的一切。
  他那只绿色帆布小包,原来装了一只充气娃娃,折叠时塞进包里看不出,等到需要时,用嘴巴吹气或攥捏充气把,硅胶人型即刻膨胀而起。
  悬鸦一定是躺在礁石沟里,使充气娃娃面对自己弯曲,再把步枪横在娃娃手中。从恋囚童的位置看,很像对手弓着背在壕沟里。
  而悬鸦,只要晃动背部,利用双脚根儿蹬地,举着的充气娃娃便朝前奔跑起来。恋囚童无法不上当,悬鸦很了解把伪装的假人暴露到何种程度最刺激对方射击的欲望。
  如果悬鸦直接把充气娃娃举到礁石上面,或者故意露出娃娃头部给对方射击,恋囚童能一眼识破此种低劣伎俩。
  然而,悬鸦的伪装很是讲究,只露出薄薄一点脊背,看似不经意间的短暂暴露,往往对射击技术高超的杀手最具诱惑力和蛊惑力。
  恋囚童的暴露,就在于他狙击技术太过精准,才会对如此难把握的一丝目标发射子弹,但命中结果等于命中了自己,也正是这个时刻,我潜伏在海面上的狙击步枪,击碎了他的右手。
  “走吧,天就要亮了。”悬鸦捡起恋囚童的步枪,抓住枪管儿上下一颠,随即发出咔咔两声。枪膛内最后一颗弹壳滚落进礁石。
  恋囚童的狙击步枪,确实没了子弹,我和悬鸦的袭击,完全出乎他意料,令其措不及防、处处被动,尚未发挥真正的实力就命丧黄泉。
  “到达索马里后,我需要一笔钱。”我和悬鸦背着各自的步枪,在萧萧落雨的丘陵山头即将分开时,对他提了一个要求。
  海魔号上的杰森约迪,之所以控制我和杜莫的经费,意在限制我反抗他的能力。“好的,我会为你准备。”悬鸦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甚至不皱一皱眉头,问问我做什么用。
  贝鲁大酒店门前的警车,早已消失得无踪影,仿佛那里未发生过什么。我把步枪装好,抱在怀里朝旅店奔去,路过那家通宵营业的超市时,将武器藏在路旁垃圾箱后面,然后走进店内。
  重新拿了一件相同的运动衫,让那位涂着粉色眼影的收银员小姐包好。睡眼惺忪的收银小姐,见我淋得像个落汤鸡,问我是不是需要帮助,我摇了摇头。
  她是个白人女孩,脸蛋儿长得很漂亮,性感的嘴唇讲法语时,一双幽蓝的眼睛诚恳地对视着我。我拿起包好的崭新运动装,转身刚走了几步,她突然改用英语。
  “我马上就下班了,家就在附近,你需要一杯热咖啡。”我停顿了一下,脑细胞急速判断此人用意,是否与海盗或杀手有内在联系。
  但转念一想,女孩并无恶意,她只是有些寂寞,想被一个强壮的男人搂着疲倦的香体入睡。当然,入睡之前她更需要男人的冲动,缓解一下她夜班后的疲劳,以便促进睡眠,做个香甜美梦。
  “You…are…very…beautiful,but…my…wife…is…waiting…for…meto…go…home…to…eat…breakfast!”
  我没有回头,一边朝店门外走,一边拒绝了女孩的好意。假如在东南亚国家,女性比较保守的地方,我多会认为遇到了暗娼。
  但在马达加斯加,这个受欧洲文化影响颇深的美丽国度,这种女孩再正常不过,她们有很强的独立性,很少把自己的人生放在依赖男性的被动地位。
  绕过几条街道,入住的小旅店很快出现在眼前,那些妓女和嫖客,正满身臭气地相拥而睡。光线就要亮起来,每个人又要像即将升起的太阳,回到恒古不变的轨迹,重复新的一个天。
  我从窗户悄悄爬回旅店客房,进去前特意朝里观察了一下,并未发现有妓女拥着昏迷的杜莫入睡,醒来敲诈我们嫖资;也没发现设有埋伏的陷阱。
  这家旅社虽然经营色情,倒也讲求基本的原则。我急速洗了一个热水澡,换好新买的运动衫,再把一夜饱餐人血的狙击步枪拆解,还原回装草药的木箱。
  然后收拾果皮纸屑,与湿透的运动衫混在一起丢进走廊尽头的垃圾通道。
  杜莫依旧沉沉睡着,连呼噜都不打一个,他的男根在大号内衣里顶起小雨伞,看来这头肥壮的科多兽的确很久没接触女人了。
  我盖好被褥,躺在柔软的木床上,带着一夜的紧张与疲倦,缓缓合上眼睛,等待下午起床的杜莫把我叫醒。


第三卷 热岛 ㊣第二百五十章 … ~挪巢的替罪羊~㊣

  中午十分,我在朦胧的睡梦意识中,听到了杜莫起床,他看到挂在客房墙壁上的钟表,很满意自己酣畅淋漓的一场大睡,我依旧未睁开眼睛,继续睡下去。
  杜莫在旅店客房翻找了一些东西吃,然后到卫生间洗漱,整个过程轻手轻脚,生怕惊扰了我的好梦。
  我们从毛里求斯一路颠簸至马达加斯加,必然舟车劳顿、人困马乏,偶尔奢侈地睡个懒觉,反倒有了几分小幸福感。
  所以,杜莫不仅没察觉出异常,反而趁我睡觉之际,轻手轻脚拧开房门,偷偷溜了出去。
  “咔嚓”随着一声细微的关门声,我迷睡中的嘴角略略一弯,意识完全沉回了睡眠。杜莫上街去了,他昨晚并未把城市欣赏透彻,内心还保持着几分新鲜。更或者,他又像上次黑夜离开沙滩一样,单独去见下一步任务指示的接头人。
  一场海盗之间篡权的阴谋,早已被我心知肚明,现在该轮到海魔号上的杰森约迪蒙在鼓里憋一憋了。
  杜莫回来时,已是下午三点,他兴高采烈,拎着大包小包,从食品袋上的标志,能看出他也去了那家全天营业的超市购物。
  “嘿嘿,追马先生,看看我给你买了什么。”杜莫绽露着洁白似雪的牙齿,脸蛋上的肉被笑容堆积到了颧骨,更显黑亮坚硬。
  “杜莫,为何没叫醒我?”他把大包小包的东西,一股脑儿摆在我床边,仍旧嘿嘿笑着,两只黑手同时伸进袋子,急着拿他买的东西给我看。
  我只淡淡责问了一句,杜莫堂而皇之的说,为了让我多休息才没叫醒我。这样一来,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杜莫很爱吃肉,也难怪他长的肥壮,周身硬而厚的皮脂。“昨晚你买的腊肠很好吃,所以我又购买了几包。噢!对了,我还买了四斤酱牛肉,给您的身体补充足量的乳清蛋白。嘿嘿嘿……”
  他的话,令我心里一沉,买这些食物需要很多钱,但杜莫不会趁我入睡时翻我口袋,看来他确实与任务指示者碰了头,并首次获得路资。
  “以后咱们不用为钱发愁,杰森约迪这混球终于拔毛了。你看,我这次接任务时,还领了五十张欧元,这下咱俩就能在这座美丽的半岛小城享受一下!”
  杜莫越说越开心,仿佛他先前有很多想法,只是给钱难住了手脚,而现在终于可以去做了。
  我伸出左手,抓一下脑门儿,然后一脸释然地吐了口气。“给,追马先生,这是我先前花掉您的6张欧元,现在如数奉还。咱们给杰森约迪办事,总不能彼此破费。嘿嘿嘿……”
  杜莫双眼炯亮,浮动着满脸的喜悦,我见他执意如此,便接过了六张欧元。实际上,我现在确实需要积累一下手头儿的现金。
  “来,喝一口果汁提提神儿。”他今天看上去格外高兴,不住的对我殷勤。
  “好吧,既然咱们有了些钱,就换个好点的酒店住。”我掀开被子,走下床去洗了洗惺忪的眼睛。
  “噢,这个……呃……,要不明天再换,现在都下午四点了,”杜莫有点搪塞。
  我明白他的想法,因为他提来的购物袋里,正好有一盒崭新的杜蕾斯安全套。这家伙绝非结账时顺手拿了一盒,而是他预先打定主意,确实需要一盒人类的好朋友了。这也让我想起那个对我性暗示的收银员姑娘。
  “你口袋里每一张欧元,足可买到九十个楼下那样的姑娘陪夜,这种事情,讲求质量而不是数量。所以,换到好一点的酒店入住,也是为你考虑。”
  杜莫正坐在屋外床上大嚼腊肠,食欲已经无法取代他念头儿里涌起的性欲。
  我的话一下激起了他的兴趣,这家伙几乎从小木床上蹦了起来,冲到卫生间门口,龇着两排刺眼的白牙齿说到。
  “追马先生,您知道我昨夜梦到什么了吗?我甚至期待半夜会有漂亮小姐敲我们客房的门,然后一丝不挂裹着浴巾冲进来,硬把我压倒在床上。噢,上帝啊,我杜莫今晚就要抱一位酒店高级小姐入睡了,哈哈哈……”
  这家伙嘴角儿冒着唾沫星儿,眼白使劲上翻,仿佛上帝就站在天花板上,听他得意之言。杜莫说完这一通,一只黝黑发亮的胳膊扒住门框,自己竟捂着肚子乐弯了腰。
  这家伙脑子里面,一定提前出现了很多与酒店小姐亲热的画面,光想想这些画面就让他乐成这幅模样。
  不难看出,杜莫不是恶海盗,至少他平日在海上抢劫时,没怎么奸…淫别人妻女,比起那些衣冠楚楚,谈起女人一脸不屑的伪君子,杜莫是可爱的。
  等我洗漱完毕,走出卫生间,杜莫早已把两个大木箱搬出,一切行囊规整到位,只待我一声令下,冲出这家小旅店,奔进他魂牵梦绕的酒店小姐怀抱。
  我有些吃惊地看着杜莫,他腼腆地深深一笑,仿佛故意露出刺眼的白牙,逼我收起令他发窘的目光。
  “好吧,咱们去结账。”我假装无耐地说到,其实,我比杜莫还着急入住酒店。
  匆匆结了帐,离开码头附件的小旅社,我和杜莫拖着重重的大木箱,飞快钻进一辆出租车。
  “这座海滨城市很美,麻烦多介绍几家较好的酒店。”我抢先对伺机说到。一个留着棕黄色山羊胡子的白人,戴着茶色墨镜,抬眼看了看倒车镜。
  和每一个本地人一样,他很喜欢听外来人称赞他所工作的这座城市,尽管他也有不如意的地方,但他还是满心欢喜,一连说出七个高级酒店的名字。
  “噢,那就去贝鲁大酒店吧。”我一脸无谓,回应了伺机。小汽车跑得极快,只眨眼功夫,将我和杜莫送到那扇华丽的玻璃旋转门前。一个服务小生,抢先过来帮我们开了车门。
  城市不比荒岛,到不了晚上,我与杜莫先前入住的那种小旅店,必会遭受大量警察的盘查。
  木箱藏着狙击步枪,一个海盗和一个潜逃杀手,很难为自己的身份辩解。所以,我必须拐着杜莫避开这些麻烦。


第三卷 热岛 ㊣第二百五十一章 … ~电梯里的冥思~㊣

  在东南亚地区,我见多了类似的办案手法,无外乎从外来人口中捞几个替罪羊,撒一把炮灰继续维持表象的秩序,稳定市民继续创造价值的心绪。
  或者,揪些平时姑息养奸的事儿,关键时刻拿来填充空白,对上对下都好看一些。贝鲁大酒店是昨夜命案的事发地,而我与杜莫在事发后入住,等于规避进嫌疑人的盲区。
  但杜莫丝毫不知情这一切,就像他至今都不知道,杰森约迪正弑杀他真正的统领,篡夺海魔号上的一切统治权及财富。
  漂亮性感的酒店礼仪小姐,带我和杜莫乘电梯上去,往入住的标间引领。杜莫与我并肩,他眼球不断乱转,在礼仪小姐的后身上下扫描。
  身段细长柔然的女孩,高跟儿鞋露出性感的脚踝,青黑丝袜一直延伸进她短裙底部,黑色的胸罩挂钩处,从紧身的白色衬衫下格外凸显。
  此刻,杜莫内心反倒显现的紧张,我目视前方,匀速上升的电梯,不经意间又使我记忆深处激荡。在东南亚时,不知有过多少次,涉足高级娱乐场所,执行暗杀任务。
  载着这种轻微晃动的感觉,稍稍一闭上眼,眼皮便像黑色的电影幕布,闪出杂乱画面,电梯四壁和客房白床单,到处渐染着汩汩喷流的鲜血,。
  当然,还夹杂着酒店妓女的尖叫声,她们个个暴露着器官,无比妖艳撩人,但在赤裸裸的鲜血与力量面前,显得那么令人不屑。
  这种女人,最憎恨世人对她的不屑,却最终选择一种令自己更为人不屑的方式,去战胜人性自卑里的虚无。贪婪由自卑衍生,可腐蚀人的心智。
  当一个这样的女人,迷失在安全感与贪婪之间,她会猛然觉察到,自己何时被贪婪奴役。有些钱,赚得越多,心灵和人性越贫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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