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妆犹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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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妆犹悔-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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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苏管家原名苏木,八年前青妆山庄里封以行曾数次与之擦肩而过,但对这个人真正的了解也只有他那一手好厨艺。青妆的饭食全部都是得经过他手才能送过给青流品尝。只是,在当年年仅二十八的他也于那一场灭顶之灾中死于青流身侧……
  苏木很照顾青流,待如亲弟。对于青流来说,苏木的意义与别人自然也是不同的,遗憾的是当年的青流只保住了青颜而保不住他。其实也并非保不住,而是那便是苏木自己的意愿,呆在青流身边,即使是最后一刻。
  苏木的菜肴是青流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味道,也是封以行一辈子忘不了的味道,于是从青妆事件后封以行便开始寻找这个味道,也是找遍了天下才找出这么一人,巧的是,这位厨子居然也姓苏。
  “封以行,把这位师傅请出来让我见见吧。”将筷子摆端在碗口,青流抬头看向封以行,心中略有沉淀,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封以行看了青流一眼也没回声,一挥手立在一旁恭候的下仆立刻了然的一个瞻首转身便出了花厅,不消片刻又从厅外领了一人进来。
  苏烈也,现年三十六岁,家里世代皆是厨子,此刻他身着一件翠色短衫,袖口挽起至上臂,裸露的肌肤有些病态的白,上面还有大片的汗水在往下淌,虽然三十六岁的面目显得年岁沉稳,眼角有一丝微弱的几乎看不出的细纹,但依旧是眉目清秀的不像个厨子。
  苏烈也看着面前的青流,一开始有一丝惊讶,随后是了然,是释怀,是安心……
  短短的眼神交流,青流表示可以了,苏烈也随即也躬了个身便告退了。不过才半盏茶的时间,短的几乎让人以为那苏烈也没曾来过。
  “这样也好。”
  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后是一片死寂,而居然也没人去深究青流的意外之举。
  一顿饭吃的是五味杂陈,倒是不辜负了青流那一脸淡漠。
  其实花见令一直都觉得封以行和青流是不相配的,因为两个人太相近,他们都是冷心冷情的人,特别是封以行,和他一起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笑。他一直都想不明白青流到底看上了封以行的什么地方,可以为他做这么多,抛弃一切的爱他。不是封以行不好,但是论武功论才智,这世上没有一个人可以与青流比对,他是一个另类。这样的一个人也居然会有平凡人的感情,还是如此炙热的灼烧人心的爱恋……
  花见令的脑中不断的变换着片段,有关青流的记忆一片片浮现,似乎曾经有什么被忽略的东西藏在深处,其实他一直以来都不相信青流会无意义的去喜欢封以行,他希望能找到那一个原因,这样的话,或许……
  “我吃饱了。”燕邪好不容易将饭全部咽下,再也待不住般的起身逃也似的不见了。
  “我也……”
  花见令才不过说了个开头,只听椅子吱呀一声挪动开来,那是青流放下了碗筷,也没说什么便踱着步子也出了去,留下他们二人尴尬着。
  花见令住在封以行这已然一月,从那青妆回来后他便住了进来,每日都会查资料,关于当年的遗漏的重要部分做梳理。但是似乎两人都刻意的不去谈论那一天发生的那幕事情背后的原因,或许是知道,一旦戳破了那一层薄薄的纸将带来的后果是多么的让人难以接受罢。
  天色已然在时间流逝中全部暗了下来。此刻月上枝梢翘,那朦胧似乎为大地披上了一件雪白的绒裘衣,美丽纯洁。不染一丝尘埃的盛放在这夜色中的木芙蓉显得清冷却妖冶。闲庭信步在这美色中的那个身影欣长伟岸,月色打下了他的影子垂在地上,拖得老长。与那树影缠绕在一起时也分不清哪里是哪里了。
  踱在那木制蜿蜒廊道上,向着湖中那座回廊亭行去,青流目光低垂着,根本看不清他的情绪。直到他在那亭中驻足,背靠在亭柱上向着那一轮圆月抬起了头。一抹似浓似淡的杀意现在眼里,寒光灼灼,若是有人见了这一双眼睛,怕也是要双腿打颤站立不能了罢。
  突然,借着月光似乎有一个什么东西从空中落了下来,速度十分之快,但青流也只是一个挥手便把来者抓在了手中,那是一只兀鹫,毛羽十分健康漂亮,在月色下反射出柔和的色彩。
  兀鹫的脚爪抬起,青流自它腿上摘下一个青铜小圆桶,不知按下了什么开关,那青铜桶瞬时分开两半露出在里面的一张卷纸,卷纸被拿出、打开。
  ‘一切顺利’
  只有四个字的卷纸被那兀鹫一口叼着,很快的吞进了肚子里,青流伸出手爱怜的抚过这不算小的小家伙的脑袋,小家伙立马发出舒服的呼噜声,在这双手中被疼爱够了才又振振翅膀飞走,在回廊亭上空徘徊了一圈后一个箭疾没入了黑夜之中。
  看了眼空中再不见飞影的踪迹,青流转身打算离去,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轻弱的脚步声,气息平稳由此可见该是下盘功夫一等一的高手。
  蓦然一阵风过,带起沙沙树影,那脚步也近了。
  “天色已经不早了,怎的还不休息。”是封以行。
  青流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复而将转过的身体再次回转回去,望向一波涟漪荡起的湖泊。
  “没有人陪,怎么睡?”
  这一句调笑意味浓重,又带着似有若无的诱惑,饶是封以行也不免思绪乱了一瞬。他在远处看见青流时他的手中正抓着那只兀鹫,等到兀鹫飞走他才走出来,他并不会开口询问那只兀鹫的来历,更甚者他已经猜到那只兀鹫的主人是谁。
  连鹰教的顺影是个比青流更加神秘的人,他也只见过那么一次,还是八年前青流生宴时的事情了,封以行自小面部表情就不多,所以也有人戏称他为冻美人,但是他自己却没被人冻到过,除了那顺影是个例外。
  顺影,也不知他原名是何,面目清冷却线条流畅刚毅,那轮廓算得上很是俊朗,只是冰霜般的气息一直都萦绕在他的周围,只有在青流身边时才显得好些,倒是别看那一脸冰冻,顺影还是很多话的不然也真是难以想象这么一个男人竟然是个好色之徒,那一张禁欲的脸当真是欺骗大众的。
  封以行曾想过,顺影对青流是不是也抱有着那样另类的感情,但从那次宴会中却没有感到什么异样,但也或许那时候他的心思并未在那事上,顺影对青流的态度与众不同这一点却是毋庸置疑的,而顺影为青流所做的一切事看在江湖人眼中也的确是没有任何理由的,他连鹰教似乎从不会拒绝来自青妆山庄的要求。
  顺影与青流站在一起时的画面还记忆犹新。少年淡淡的挂在嘴角的蔑视与被搭搂着却仍旧面无表情的青年形成一幅诡谲的画面,青年被少年强迫着张开口灌进那世上最烈的烈酒,本来无表情的脸上泛起一丝晕红后瞬间倒在了少年的怀里再没有动静,眼睛紧紧的闭着,眉头深锁似乎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而那也是封以行第一次看见青流真实的笑容,也许就是在那一刻爱上的罢。少年笑的畅快,单手举起桌上剩下的酒坛直接往嘴里倒,眉眼清朗的不含一丝醉意,偶尔咯咯笑着给怀里的人恶作剧一把,扰的那人只得睁开半迷茫的眼睛,额角泛着青筋瞪视着少年,然后少年又再次举起酒坛灌进那人的口中。似乎少年在这时抬起了头,明媚的眼角柔和的好似不是他。
  “喂!封以行!过来喝酒!”
  ……
  那眉眼,那距离,封以行从恍惚中回神,却见原本距离自己稍远的青流已在眼前,还是那般邪挑着眼角,眉毛上扬,嘴角淡淡的带起一个弧度,似乎没有变,一如当年,可是又却是变了,不管是少年的脸,身体,还是性格,都产生了变化,少年不再是少年,小虎终究是野兽,不管长的再如何像猫,他也终究是猎食者。
  “事情既然已经开始了,便不可能轻易的结束,你要做好思想准备封以行,别说我没看在我们的关系上给你个忠告。” 青流似乎是不打算隐瞒了,那么坦然的承认了所有的一切皆出自他手,或许也是因为没有必要隐瞒了罢,但是要发生什么,会发生什么,接下来的事情会如何,天下会如何,青流不可能说出口,也不会说出口。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

  “你到底……想做什么?” 封以行带一丝倦怠疲惫,声音也是不带一丝责备,只是想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到底在计划着什么,那么的八年时光里发生了什么,或许他该相信他的八年里真的在沉睡着并没有做任何事情。
  “有因必有果,有福必有祸,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这只不过是一场戏罢了,你只需看着就好。”
  感到一股暖流自周身包裹而来封以行才发现是青流将他拥进了怀里,珍视的怜惜的不带一丝做作的,那般的爱恋。他的鬓角厮磨着他的,呼吸凝滞在耳边,似低叹似倾诉。
  “意思是……我只要看着你,是吧。”封以行理解,也许是同一类人才能这般了解彼此,青流与他太相像,他也不知道是被青流的什么地方吸引了,也许是他缺少的那一份至死不渝,太过美好,美好到让人舍不得,丢不去,只想紧紧的拥在怀中……
  月儿高挂在空中也不羞赫,它将月华照耀在亭中相拥的人儿身上,影终成双,间或飘起的一阵凉风带起树影婆娑,舞动的叶影就像在颂着赞歌。
  封以行吻住了那双有些冰凉的唇,细细舔过上面的纹路,湿润着干燥。并不急切的手抚摸上那麦色颈项,月光下诱人的颜色。指尖暧昧的挑着领子往侧边压去,来回摩挲着敏感的脖颈。
  青流像只猫儿一般抬起了头任由那双手指动作,似乎还舒服的眯起了眼,将那人的舌迎进口中,包裹住,舌与舌互相交抵着,交换着彼此的津液,似乎那是最甜的蜜糖一般美味。
  衣衫在纠缠中凌乱,青流已半褪,那方才在房中没有注意到的东西一下子跃入了封以行的眼帘,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俯身将青流胸前那枚黑釉线所系的白色獠牙叼进口中。一扯的瞬间,黑釉线竟然断裂开来,獠牙被一甩而出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已是钙化的獠牙因承受不住那动作竟然是碎成了几片,封以行该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青流皱了眉,有些怒意,但却也对封以行这样的做法感到一丝喜悦,也没有办法对这样的他做什么,只得在心间微微叹了口气,过段时间再去取那剩下的一颗獠牙也罢。
  “你可真是,让人恨不得一口吞了,才好解心头恨。”
  “那就吞吧……”
  随着封以行这句低叹,青流感到一股热意侵袭了全身,那在身前的灼热与灼热交抵的地方似乎开始渐渐濡湿,封以行啃咬在他胸前的动作也越发的狠厉起来,有几处几乎是咬破了,渗出丝丝血迹。铁锈味蔓延在周身,让青流不自觉的目眩神迷,有种最原始的欲望开始支配他的脑袋。
  “那我便不客气了。”
  那低喃过后,封以行却居然已被压制在亭阁的一角,双手被青流单手缚住扣在头顶的柱身上,猛然睁眼的封以行看到了那对嗜血的眸,耀人的颜色灼灼在内。一如猛兽猎食时所展现出的绝对强势。他很熟悉这样的场景,那是他们的第一次……
  但不同那次的是,这次的封以行一点都不害怕,他甚至期待,期待这样的青流,因为比起以前的少年,现在的这具身体展现的阳刚之气与让人不禁蛰伏的傲气都更深的吸引着他,想要他,想要占有,绝对占有!
  两对眸子交视着,浓烈的几乎要溢出的感情第一次产生了交集,似乎那些以前单方面存在的感情在此刻全部瓦解,现在在这里的两具身体是最后爱的交融。
  舌探出,狠狠的舔压过下唇,那被蹂躏成暗红色的唇瓣此刻被带上另一层润泽,狂野的让人挪不开视线。青流的手抚摸上身下人的腰带,慢慢的拉扯开来,衣襟失去了束缚的力量一瞬打开,那光洁的肌肤在月下泛着白色,美的让人恍惚,天仙降世。
  “封以行……”
  再次碾揉上微肿的红唇,此刻的封以行当真是美的叫人不能自已,散落的月华打在他的发间,似乎粼粼波光闪耀,一丝丝的尽是银笼。
  痴迷的并不仅仅是青流,封以行是第一次毫不反抗的被青流压制住,那蠢蠢欲动的胯间炙热的让他疯狂,青流的双股正落座在他的那里,轻微的厮磨都可以带起一阵要命的颤栗。
  似乎是察觉到了股间颤动着的物体,青流退开了封以行的唇,他的指尖慢慢从禁锢着封以行的手上离开,一手勾住他的脖颈,一手探入两人密不可分的地方,搔刮着封以行的欲望。
  封以行刚舒的那一口气瞬间又被挑了起来,他的眉梢微微上扬,突然用恢复自由的双手抓住青流的两腿用力的分开分别挂上自己的两侧肩膀,也不等人反应,直接拉下他的亵裤两指探向了那密闭的幽穴。
  青流的身体惊跳了下,双腿被以这样的姿势分开到极致,身下定是一览无遗,那指尖在秘处抚揉玩弄着,打着圈儿将那一丝丝褶皱全部抚平,那样的搔弄着实让人心痒难耐,实在不符青流的个性,他眼帘微挑,扣住封以行脖颈的手微微施力,封以行吃痛一个手松青流瞬时又变回主导地位。
  “太慢了,我现在就要吞。”
  一向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青流此刻用着极其傲然的表情看着封以行,双腿因为封以行的失力而挂至了他的两只膀弯里,青流手掌包裹住的封以行那跳动的火热此刻被抵在密闭的入口,一个施力,那坚韧的利刃瞬间开疆拓土的般的直直攻入进去,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却是最好的媚药,没有什么是比疼痛更让人感觉深邃了。
  “嘶……”青流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下该是已经破开,能感觉到肌肉分崩离析的拉扯感,痛,却真实。只有痛才能让青流知道此刻的并不是梦,而是他用了半生努力所得来的感情,爱。
  血液的润泽似是恩惠,让交合的部分得以顺利抽送,封以行的理智在进入那紧致内壁的时候便毫无悬念的轻易崩溃了。狠狠的进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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