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想跟这个美女攀谈的男士,在王雨燕冷如冰霜的眼神中只得怏怏离开。学校的第一座山,冰山,在她的严寒下,让许多人望而却步。只有秦枪、何中林这些李黑寝室的人才知道,王雨燕笑起来是那么的好笑,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只是,他们也很久都没有看到王雨燕的笑容了,王雨燕看到他们,也最多只是很轻微很轻微的颔一下首,就算是打了招呼了。
王雨燕在北餐厅已经等了很长一段时日了,长得让上北餐厅的那些同学都已经习惯了她在那里的存在。
事情便是发生在这样的一个很平常的周日的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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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莺急急地跑向食堂,今天下午北大的教授要来阶梯教室作关于女性心理的演讲,上午她整理完个人内务时间已经挺晚了,本想现在食堂里的人应该不多了,那么吃过饭去阶梯教室还来得及,她已经让同室的女生帮忙给她占位置了。
进了食堂,确实已经没有几个人。竹莺冲向没人的窗口,然而,一个高大的人影转身,急跑,接着两个点相交。
竹莺被撞飞了出去,却没有跌在地上,一双手好象托住了她,那个高大的身影晃了几晃,也没事,但是,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却在她们的旁边响起了,然后是哽咽的哭声。
食堂中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尖叫声响起的地方。
尖叫的正是每天坐在那里的王雨燕。两米的圆桌上扣着的是一个饭盒,饭盒隔她还有近一米五,因此她的身上干干净净,并没有一点任何值得她伤心的地方呀。但王雨燕却哭得很伤心,就象是她最珍贵的东西被弄坏了一样。
竹莺已经站起身上,回过头对托住他的人说了声谢谢,然后走向王雨燕,她得去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毕竟她算是肇事者之一。
那个高大的人也醒了醒神,然后也走向王雨燕。这个高大的人却是一个很标致的女生,看来是学校的“珠峰”胡可,只是她的海拔在这几个月里好象又高了几厘米。
已经有好事者开始奔走相告,这可是学校的三座大山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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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是不是烫着了你?”胡可和竹莺几乎同时向王雨燕道歉,只是,看饭桌上的菜渍印,在离王雨燕还有二十厘米的地方便没有了,应该说,这饭菜并没有撒在王雨燕的身上。
王雨燕的身子还在抽动,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她是那么的伤心,甚至有人都已经起身,想要搂住她单薄的双肩,给她一点安慰。
“这位同学,是不是烫着你了,要不,我们上医务室去看看?”胡可小心地说道。看来,今天的演讲是听不成了,也怪那个北大教授的名气太大了点,自己一急就搞出了麻烦。
竹莺看到,王雨燕拿出一方很洁净的小手娟,擦拭着她身前的一幅卷成筒的东西,她很小心的不让自己的眼泪滴在这卷东西上。这卷东西已经被菜渍浸开了一团。看来,王雨燕伤心是为了这卷东西。
“我很抱欠,这卷东西。。。”竹莺开了口,却不知道如何说了,因为,王雨燕已经起身在饭桌干净的那边展开了这卷东西。
是一幅画,只画了一个字的画。
画上是一个心字,只是心的末笔已经被菜渍弄花了。
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这里面有许多从外面专程赶到北餐厅的人。看来三座大山还是能让不少的人抛下手中的事情来看热闹。
竹莺由于是站在王雨燕的对面,因此虽然看出了是一个心字,但却没什么感觉。但她却看到,站在王雨燕后面的那些人全都是神情名异,有的在微笑,有的很漠然,竟然还有两个男生静静地洒着泪水。只是,当这些人抬起头来后,却都一致的摇了摇头,然后发出一片叹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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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雨燕的泪水却越涌越多,嘴里还喃喃着,“坏了,这画真的坏了。。。”那人见人怜的表情让任何人都觉得痛惜。
从后面看到这画的人那声叹息自己也说不上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这画好象最后一点由于被菜渍弄污了跟整体变得格格不入。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刚刚看字时表情曾经是那么的丰富。这画已经映射出他们的一部分心境。
但王雨燕却知道,由于那点污渍,这画就象一面明镜被摔破了一样,再不能完整地映出每一个看画人的心境。想当初自己要携这画来长沙找李黑时,李诚嘉曾经开价一亿让王雨燕把这画送给他,却被王雨燕拒绝,现在,这面镜子却在自己的面前被打碎了。
“你看,这事情已经这样了,这画,我们能不能赔给你?”竹莺说道,一幅字在她看来根本就不是多大一回事。
胡可也望向王雨燕。
从她这个角度虽然也照到了一点镜子,但镜中的自己只是一个余影,因此,她的感触也不是很深。
“赔,你们赔得起吗?李诚嘉为了这画,开价一亿!”王雨燕横了竹莺一眼。
李诚嘉可是名人,不单是由于他是华夏首富,前段时间HN大学的那场生死斗,李诚嘉和他的基金所做的一切,也让不少学子定下毕业后到李氏的决心。一亿,那是全华夏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人都望尘莫及的一个天文数字!
竹莺和胡可都僵在了原地。
这样一幅没有裱贴没有题款的字,李诚嘉竟然开价一亿!而且看王雨燕的表情,根本就不象是在说谎!
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后面的人听到前面的人小声地说道什么“桌上。。。一亿。。。”便拼命地往前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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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黑和李少白打了饭,边吃边往往走。
对于刚刚托住一个要摔倒的人,李黑并不在意,这只是小事一桩,在他的生命当中根本就掀不起一点浪花。
李少白看到大家都围向一个地方,忙拉拉李黑,“黑叔,那个地方好象出了什么事?”
李黑说,“没事,几个女生,肯定不会打架的。”他托住竹莺的时候看到饭盒飞向那张桌子,但饭盒应该是掉不到在坐在那张桌子的女生身上。
被大家围住的王雨燕可能听到了李黑和李少白的对话,高声叫了一声,“李少白!”
李少白应了一声。
王雨燕分开人群,看到正向外走的李黑和李少白。看到已经消瘦了很多的李黑,王雨燕哭着跑来抱住李黑,“黑子,你在HK画的那幅心字,被。。。被。。。”王雨燕的话没有说完,却昏了过去。
李黑一手揽住王雨燕,把王雨燕扶到就近的饭桌边让王雨燕坐下,然后掐住王雨燕的人中。
而这边,竹莺和胡可已经走到了画前。她们想看看,这开价一亿的画究竟会是怎么个模样。画中,竹莺和胡可都“看”到了自己的惴惴不安和紧张,被菜渍污损了的那一笔,就象是一把利刀,把她们的焦灼割断在喉间,让她们的焦灼无处渲泄,然后,她俩不约而同的,一人一口鲜血吐在画上!
现在,这画是真的被完全毁了!
围观的学生们大叫道,“吐血了,吐血了,快送医务室!”但却没一个人上前。
这三座大山,就象是他们无法逾越的障碍,他们看着都觉得有些自惭形晦,何况现在是要背!
王雨燕悠悠醒来,看着近在咫尺的李黑的脸,双手抱住,“黑子,你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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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注意到王雨燕,他们还在看着吐血后软软倒下的胡可和竹莺。圈子又围大了不少,不少人翘着往里看着,眼尖的人也只看到摊在桌上的两朵鲜艳的血花。
“黑叔,那边好象出事了,说是有人吐血了!”李少白拉拉李黑。
李黑看着王雨燕企盼的泪眼,也有一点莫名的心痛,听到李少白一说,正好借此离开。
在情感的世界里,他并不想陷得太深,也不想让别人陷得太深!
李黑走进去,看到躺在地上的胡可和竹莺,她们的嘴角还有血迹。桌上,放的是那幅心字,那幅凝了自己心血的心字!人心如纸!
李黑扶起胡可,在她的胸部和后心轻轻推了几下,然后让胡可靠坐在饭桌的凳子上,再扶起竹莺。当把这两人都救醒后,李黑低声嘱咐,“你们需要静养三天,这三天尽量不要出汗!”
然后,李黑起身,把桌上的心字收起,折叠,再撕成一条一条的。
接着,李黑在众人的眼光中走出餐厅,好象根本没有听到王雨燕声声含泪地在叫着“黑子”。
当所有人以为事件就这样结束了,但是,有别有用心的人却绘声绘色地说李黑在众目睽睽之下摸了两座高山的胸部!这三座大山平日里本来就让人望而却步了,现在,有了这桃色新闻,便被更加添油加醋地在校园中流传,而最后的版本是三座大山为了李黑争风吃醋,都昏倒在北餐厅。
事实上,在事后,三座大山确实都曾到李黑的寝室去过。
而李黑的原话是,“你们谁能再找到一个人写出那样的心字,我可以答应你们的一个要求,一个无论要我做什么的要求!”
只是,要找到这样的一个心字,人海之大,除了李黑,还有谁能写出这样的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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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滔天巨恶
李黑给三座大山出的难题只是要她们不要来烦他。李黑在看过一本儿童心理学后,也放松了对李少白的管制,李少白愿意跟他一起到图书馆看书的话他欢迎,李少白不去的话他也不说什么。李黑希望李少白能够在校园中找到快乐,因为,他发现李少白在自己不强制他跟自己一起读书后笑声多了许多。
对于这样的日子李黑很满意,他仍然是每学期开学后十天内便把这个学期的功课申请提前考试,然后,便窝在图书馆的书海中翱游。而在这两年中,三座三山也再没来找过他。
如果没有任何人打扰地度过大学四年,那将是多么快乐的事情。
但是,对于龙来说,却总是有着那么多的磨难。
“98年夏天/长江疯了/赶着鱼儿在街巷游戏/举着船儿滑过树尖/狂涛举上了鸟翅/恶浪打湿了云片/。。。。。。”
从六月开始,长江中下游便普降大雨,鄱阳湖、洞庭湖水系开始全面涨水,由于长江上游三峡地区突降暴雨,形成了第一次洪峰,到达湖北宜昌时流量为53,500立方米每秒;当7月5日洪峰经过湖北监利时,监利水位就已超过了历史最高水位;之后经过武汉汉口时,超过警戒水位1。45米,洪峰流量为63,600立方米每秒;江西九江水位当时就超过54年特大洪水的最高水位。千里长江全面告急!
7月24日,李黑和李少白开始收拾行装回家,然而,从长沙到巴蜀的列车需要从贵州经湘黔线再上巴黔线,由于连降大雨,贵州多处塌方,铁路多处中断,因此,要回巴蜀,只有取道武汉,在武汉转乘火车或是乘船。
到了武汉,火车票竟然一周内的票全部售罄,因此,李黑和李少白便只能选择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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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漫天风雨中,这万吨巨轮也只不过象是一叶轻舟,船才驶出不久,船上就有许多人都开始呕吐。
持续的下雨天气迅速形成第三次洪峰,长江全流域持续高水位。受长江第三次洪峰及洞庭湖、鄱阳湖洪水顶托的影响,石首至螺山、武穴至九江共300多公里江段超过历史最高水位,长江石首至武汉段实行封航。
李黑和李少白乘坐的巨轮在驶出才五个小时后便不得不停靠在江边的一个小港,等待洪峰通过。
在风雨中,除了李黑和李少白站在船首,看着洪峰象一条巨大的黄龙咆哮着从江心呼啸而下。一个半小时后,第三次洪峰终于通过,巨轮开始重新启航。
然而,就连华夏最资深的水文专家都没有想到,第三次洪峰和后面的两次洪峰将的间隔时间竟然不超过半小时!
几乎是第三次洪峰一通过,就象是巨龙喘了一口气一般,第四次第五次洪峰便接踵而来!如何会形成这样奇特的水文现象,已经无法探究了,只是,有小道消息说倭国富士山下的一个小村,在华夏大水的期间,总计死了一百零八人,这些人都象是脱力而亡。
在风雨中的李黑和李少白显得特别的精神。
此时的他们还没有意识到,不仅仅是他们的这艘巨轮,还包括长江沿线的数亿人,他们的生命已经命悬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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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历史上,长江曾经决堤过几次,那都是数以万千计的生命作为代价。当巨轮驶出后不久,李黑和李少白竟然不约而同地给对方递去一个焦虑的眼色。
汹涌的江水象一把巨大的钢刷,不断地刨着两边的堤岸,堤岸变得越来越薄,在越来越大的水势面前,就象是一张随时可能会被洞穿的纸。
南京军区、广州军区的数十万军队已经集结到了长江沿线。
百余名将军挺身而出,率部奔赴抗洪抢险第一线。他们靠前指挥,披坚履险,指挥部队随着洪水走。
这些将军中,有一个人,便是李黑的养父,李永进。
“百年不遇的洪水,我们遇上了。好男儿,真英雄,我们要勇敢地接受这场特大洪水的挑战,用自己的热血和忠诚向交出一份合格的答卷!”
由于李永进曾经参加过81年的抗洪抢险,因此,这次长江的灾情一现,他便带着他的部下进驻九江。
从大雨滂沱开始后的10天内,九江雨情、水情连创4个“历史之最”:鄱阳湖入库流量超历史,降雨量超历史,长江水位在20米以上的日涨幅超历史,长江水位22米以上持续时间超历史。鄱阳湖和长江洪水互相顶托,九江腹背受敌,成为江西省洪灾最重、持续时间最长的重灾区。九江的防汛形势异常严峻。
不单是九江,千里江堤可说都是在禁受着考验。
李黑和李少白从天地相连的水雾中嗅到了一丝人为的味道。天地之威已是如是,竟然还有小人作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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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国。富士山下。一个很平常的小村庄。
一幕白布上正放着华夏的灾情。在地上盘膝坐着几百个人。一个看起来很精干的矮个,手里拿着一根长棍,站在前面正口沫横飞的说着什么。下面的人都很肃然,“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华夏遇到百年难遇的洪水,而且,我们最大的敌人,龙,火龙的后代,现在也正在长江的一艘巨轮上。我们的英勇的忍者,已经登上了那艘巨轮,但现在,还需要大家加把力,控制华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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