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诚嘉领着李黑和李少白办好了登机手续,便开始进行安检。看到这几个只拎着很少包裹的人,候机厅里一个角落里,一个手支在大腿上,假装把头靠在手上,但实际上却是通过手掌中的一个微型望远镜看着这里的人,低声对了手腕上的通话器说了句,“5号登机口,目标已经来了”。坐在他身边不远的一个旅客有点烦恶地看了他一眼,听他叽里咕噜地说着,骂了句,“倭国人,呸。”
这个穿着银灰色西装的人起身拎起一个小小的皮箱,经过骂他的旅客的身边时,脚尖轻轻踢了他一下,那个人站起身来刚刚要骂,但却捧着心口,痛苦地坐了下去,然后唇角流出了唾沫。当有人发现这人死了时,银灰色西装早已经离开了,而他的死亡原因非常简单,心肌梗塞。
在银灰色西装离开后不久,从机场的另一个角落也离开了一个人。这个人出了候机大厅,钻进机场外一辆黑色的丰田。
“桥本龙一,你怎么又当众杀人了。”进了车厢以后,这个人关上车门,然后对着通话器说道。
通话器里只传来了一声重重地“哼”声。
“我们的任务已经结束了,现在,剩下的就让那三个支那人慢慢享用吧。”
然后,他对着车上的观后镜撕掉了胡子,又扯下假发。吹了声口哨,发动了车。而另一辆车上,先前穿银灰色西装的桥本龙一,脱掉了西装,顺手塞在座位下面,又拿起副架驶位置上的纸袋,拿出里面的休闲装穿上。然后叼了根烟,点燃,戴上一幅墨镜,又把车窗摇下。
*****
“收到桥本的消息,目标已经出现。”房间里传出一句古怪的声音。
“炸弹已经安放好了吧?”在丽都大厦的一间客房里,一个身材很矮小的人正在用一个很小巧的手机打着电话。HK现在还只一小部分人才有大哥大,而这人却执着一只手机。
“为了双保险,机上还有两个人是我们的人。”那个怪异的声音原来是从手机中传出的。
“约西。飞机到达北京上空就引爆。今天不是他们的国庆吗,就给他们放个大大的礼花。”矮小的男人笑起来,“火龙的亲人,你们一个都跑不掉!”然后一拳重重的砸在宾馆的小桌上。
把电话收好,他打了一个电话给总台的服务生,“安排两个小姐,越年青越好,2412房间”。然后,东村寿行躺在床上等着小姐的到来,一边用他充满光滑色泽的舌头舔着嘴唇。对于华夏这个民族的女子,他有种本能的渴望,他一直以为本国那些穿和服的AV并不是不美,同样是妓女,她还是喜欢华夏这些有点生涩的女子,本国的那些AV,太会做戏了,尽管他对自己的勇猛毫无怀疑,但不至于手刚一摸上,那些AV便开始娇喘连连,在床上更是一阵扑天盖地的叫床声。
“不知道有生之年还有没有希望到那个国家象先辈一样驰骋。”东村寿行咽了口口水。然后听到了“笃笃”的敲门声。
*****
“黑叔,我好象有点不对劲...”上了飞机,李少白对李黑说。他和李黑都是头一次坐飞机,所以很新奇地看着机上的一切。但李少白上机过后马上就有了一种头昏的感觉,有点想吐。
李诚嘉以为李少白是昏机,忙叫空姐给拿两粒昏机药。过了一会,空姐过来递给李少白一个纸杯和两粒药,李少白一口吃了,不半时就有点困顿了。空姐给李少白系好了安全带,然后说,“一会飞机滑动后,也请你们两位系上安全带。”
系好安全带,吃了昏机药的李少白靠着座椅上的靠背就睡着了,空姐吩咐完以后便走向乘务舱。而李黑盯着空姐的背影,露出迷惑的神情。
“黑子,怎么了。”李诚嘉看李黑盯着空姐岛娜的背影发呆,以为这个18岁的少年开始思春了。
李黑看到李诚嘉对着他笑,知道李诚嘉误解了,脸一红。而李诚嘉更以为李黑是有点想女人了,“你现在可还小,到二十了我帮你介绍一个...”
李黑看李诚嘉越说越起劲,只得坐在座位上,“不是了,我只是...”但又觉得不怎么好说,只得住了嘴。
李黑刚才在看到那个空姐时,心中就有种奇怪的感觉,他觉得这个空姐好象跟自己平时看到的人不一样,因此多看了两眼,没想到却被李诚嘉给误会了。
李黑摇了摇头,暂时把空姐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
在李诚嘉的包机起飞前的几分钟,一辆宝马停在候机厅外,然后从车上下来三个人,赫然是李恒云、东条织子、燕伶俜。
李恒云已经换了件衣服,前胸的那两块胸大肌是再也没有了,但伤口结了疤,早己止住了血,现在不论跑跳走都不会受伤的影响,只是想到要先到机场来处理火龙的事,而不能先杀了那几个可能泄露他是“天阉”秘密的人,始终有点提不起精神。
“快点...”织子催促道。一得到火龙的消息,织子就恨不得插上翅膀。经过安检处时,李恒云把证件给安检员看了,安检员开始已经得到了消息,有一个国际刑警要带两个证人到华夏,需要乘就近的班机。而现在,最近的班机就是李诚嘉包的那架飞机了。
由于飞机的公务舱和乘员舱中间隔了一道挡板,因此,李恒云三人上机没有看到李诚嘉等人,李诚嘉等人也没有看到李恒云一行,而幕后的那双黑手在确定了李诚嘉一行上了飞机后也撤了观察哨,并没有看到随后登机的三人,而机上安排的两人虽然看到多了三个人,消息却也递不出去,她们本来就是作为两颗必死的棋子,如果炸弹没炸,她们的任务就是把飞机撞向地面。不论哪种方式,她们都是死路一条。
现在,跟火龙及火龙后人有点关系的人都到了这飞机上。
在空姐温婉的提示音中,这架死亡之机开始在机场中滑动。
“各位旅客,欢迎搭乘由HK开往华夏北京的XX次班机。本机在空中运行时间为五个小时,现在飞机要开始升空,请各位系好安全带。”然后便是一段英文。
飞机一震,离开了地面。
*****
半个小时后,飞机停止了爬升,空姐推出了餐车。由于是国际航班,现在推上的只是一些小点心和茶饮料,到傍晚时分才会推上真正能够充饥的食物。
李少白还在昏睡,这昏机药本来就是让服用的人睡觉的。本来李少白年纪尚幼,这昏机药只要吃一粒就够了,但那个空姐看李少白玲珑剔透,也有点喜爱,不想在四个多小时以后让李少白经历痛苦,所以加重了药量。
李黑看到又换了个空姐,扭头看了看李诚嘉。刚刚他被李诚嘉笑了个大红脸,都有点不敢看女的了。看李诚嘉在吃点心没注意到他,李黑又打量起这个空姐来。
这个空姐看其貌不扬的李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把点心匆匆放到李黑的小桌板上,就推了车往公务舱走去。
李黑现在确信最初的时候看到的那个空姐跟现在的空姐不一样,应该不是本地人。但想既然这是国际航班,肯定是各国的人都有。
飞机在云层中穿行,从舷窗中看到的是白白的云海。而向上看,则是一片蔚蓝。
李黑惬意地享受着这瞬时,直到听到一声招呼。
“刘文娟,问问客人还有什么需要没有?”那个被李黑看得不好意思的空姐有点不敢从李黑面前经过,只得叫李黑觉得有点不同的人。“怎么是个华夏文的名字?”李黑看到出来的人觉得奇怪了起来。
*****
“李爷爷,你会不会说倭国话?”李黑坐在李诚嘉的斜后面的位置,现在探身到李诚嘉的耳边问道。
“只会几句。”李诚嘉有点奇怪,李黑怎么会问起这话来。
“一会那个空姐过来,你用倭国话大声斥责,对了,说什么好呢?”李黑踌躇了。
“你在怀疑什么?”李诚嘉也是个老狐狸,听出李黑是在怀疑什么事情。
“我们这架飞机可能被人盯上了,那个空姐是个倭国人,但是却用的是个华夏的名字,我也不敢保证,说不定她只是个倭籍的人取的中国名字呢?”李黑顿了一下,“不过,我现在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
李诚嘉也觉得只是试一试而己,何况如果那个人不是倭国人的话,也不定能听懂,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要想让一个人在不经意中露出马脚,有两种办法,一种是用吓的,而另一种,是用骗的。吓就是突然在一个人没有准备时,突然责骂,他(她)往往会不经考虑下意识就用本国话反驳,而骗的,是要在一些日常小事中下功夫,比如说她东西掉了什么的。
“用这句,怎么还不动手,八格...”李诚嘉很快就拟了个句子出来。
于是,当刘文娟走过了李诚嘉的座位,来到李黑跟前询问李黑需要什么的时候,李诚嘉用很冰寒的语调问道,“八格,怎么还不动手...”并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回答,刘文娟微笑着回过身,“先生,你在说什么?有什么需要吗?”
李诚嘉摆摆手。
等刘文娟离开后,李诚嘉和李黑交换了一下眼色。
虽然刘文娟刚刚并没有回答,但是越是这样,李诚嘉和李黑就越是心惊。如果刚刚一下就诈出话来了,那么证明只是个小角色,而没有诈出来,甚至正面对着刘文娟的李黑看到她的脸色都没有丝毫改变,而背后的李诚嘉也没有看到刘文娟的肌肉有任何的僵硬,没有丝毫的不自然。
但是,有一样东西是这些倭国女人无法改变的,前面也曾经提到过,那就是脚步。
倭国女人除非不长在倭国,否则无论怎么掩饰,这都是一个莫大的破绽,只是普通人根本不可能看出来,而有可能看出来的,比如李诚嘉,很多时候也会因为别的事情给忽略了。也是在李黑提醒后,李诚嘉才注意到。
但是怎么会被倭国人盯上了呢?
*****
东村寿行正在客房里卖力地鞭挞着,一边喘着粗气。
飞机上的那两颗棋子他已经安排了好多年了,没想到现在能够逮到火龙这条大鱼。在得知李诚嘉就是当年的火龙时,东村寿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在陆地上根本没有办法,当年火龙把那些勇敢的帝国军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尤其是烤肉肠,让这些战无不胜的军人(当然,这只是东村寿行一厢情愿的想法)一听到火龙的名头便成了软脚虾。只是他不知道这个火龙非是那个火龙。
在HK最有名的各大富商家中,都安插有他们的人,目的也只是一旦战争需要,当然,前提是真有第三次世界大战的话,那么,对那些没有骨气的富商便进行威逼,有钱人最怕死,这可是华夏人自己说的,而对于那些象李诚嘉这样的就只能毁了他。这是他献出的毒计,他知道军部的人一直还在对着那块960万的大蛋糕不死心,而他的这个计策迎合了这些人,因此他被派作了HK的负责人。
李诚嘉屋中安插的人只是一个不起眼的花工,今天早上看到卧床多年的李诚嘉病全好了而且还跟李少白操练了一回,还说了句“我这样子才叫火龙”,他便偷偷溜到了一个联络点,把这个消息递了出来。而东村寿行收到这个消息后,马上就着手拟定方案。
他对自己这次拟定的行动方案满意极了,上面也对他大加赞赏,在上午他把消息送回国内,并把自己拟定的方案也一并电传了回去,只是一个小时后就收到了回复和一笔巨额的行动基金。
在听到李诚嘉打电话包机的时候,他的方案就成形了,不惜一切让李诚嘉包上飞机,然后由他的组织提供一架飞机,在空中动手,所以李诚嘉才会不到半天就包好了飞机,按规定包机可得至少提前三天预订呢。
东村寿行狠狠挺动了一下下身,听到一声呼痛的声音。
*****
李诚嘉以为问题是出在华夏国内。这些人是冲着李黑来的,因为刘铧总理的孙子还等着李黑去治疗。只要毁了李黑,便能跟刘铧沉重的打击,刘铧最疼这个孙子和身体不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看李黑端起饮料要喝,李诚嘉忙拦住了他。
难道这机上的这几个小时便只能不吃不喝,见招拆招?
李诚嘉以为不知名的敌人的目标是李黑,而事实上,李黑和李少白却是因为李诚嘉的枉死鬼。
事情难道真的不能控制?
李诚嘉拿起一张报纸,对李黑招手,大声说道,“你不是不认识繁体字吗,到我旁边来,现在有时间,我教你认认。”由于不知道敌人的手段,李诚嘉只得步步小心。
李诚嘉让开身,让李黑坐到里面,李诚嘉说,“你先看看,有不认识的字问我。”然后用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我们合计合计。我想对方可能是冲着你来的,因为你刚刚治好了我,现在到北京是治刘总理的孙子,只要杀了你就能打击刘总理。”李黑也觉得这个猜测比较贴近现实。这架飞机虽然是李诚嘉包的,但在那个倭国人没有动手之前,李诚嘉李黑也只能是怀疑。
“在这里面暗杀的手段只有投毒。就算她自己不要命,只要不给她接近你的机会,你又不吃不喝,就应该没有危险。”李诚嘉总结道。
李诚嘉考虑得还算周到,但是他却没想到那双手被让整个飞机来陪葬,要在华夏的夜空中爆开一个最大的礼花。
“飞机现在遇到气流,会有很轻微的晃动,请您系好安全带。”机舱里响起了提示音。
*****
坐在公务舱中的李恒云风卷残云般地把空姐送上来的食物消灭了个干干净净,打了个嗝。看坐在后面的织子闭着眼在想着什么,轻声地问道,“怎么,不舒服?”
织子摇了摇头。微微欠了下身,看看到坐在她后面的燕伶俜,然后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
从上飞机后,织子就很困惑,她不知道当年他为什么会骗说“火龙早已经死了”,而事实上织子要寻找的火龙确实已经是死了,织子让燕伶俜搜出的只是另一个火龙。但一得到火龙的的下落,她却要不由自主地去追杀他,这是父亲当年的遗愿。
“杀了火龙以后就让伶俜去读书,这孩子挺聪明的,读书一定行。”织子也想到让燕伶俜呆在自己的身这总归不是一件好事,这次到HK后,燕伶俜总是做恶梦。
“而我呢?”织子觉得很累了,被十一的一句话勾起往事后,她知道她和他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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