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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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魅-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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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实在很经打,只要掌握住火候,将体力的气与他拳头的落点一致,根本就伤不到我半点。紧接着我就可以反击了,每当他一个重击下来之后,趁其未来得及收势直起猛攻,消耗他的能量,直至将他一拳击倒。 
  在众人的雀跃声中,脸色阴沉的穷奇踩着不稳的步子退场。我心里也不好受,他为人本来就很小气,这一次让他颜面尽失,还不知道要记恨到什么时候?免不了三不五时找我切磋了。 
  但此刻不是我去想这些麻烦事的时候,场外观望的汪洋不知在想些什么,目光在我全身上下流转若有所思状,但表情却平静得不留一丝破绽。 
  紧接着下一个与我比试的是白鳍,对这人我从不敢小瞧,他深沉的眼眸静入止水,这般的心态对我可是大不利。由于听说我跟白鳍在切磋,场外很快围了不少人,大多是期待不已的仆人。他们都是白鳍的门下弟子,自然希望看见自己师傅把人打得惨败的画面。当然,这其中有一个人是在为我祈祷的,虽然我怀疑她对我并没有多大信心。 
  我趁白鳍在换衣服时,偷偷投了一记安心的眼神给丁菲,这小丫头两手正紧紧相握在身前,眼中流露出担心。也太看不起我了吧?我心里暗暗发酸。 
  但是很快我就笑不出来了,白鳍与穷奇的打发不同,穷奇是快攻型,下手又狠又准,而且每一次攻击都很耗力,我只需慢慢化解大不了再挨上几拳,等时机一到,他筋疲力尽时将他击倒。可这白鳍不一样,将空手道的修身心法练到了家, 
  我正犹豫该用哪一种功夫去跟他打,脑中拼命的去回忆小妹对我说过的几句心法。 
  “空手道始于礼,终于礼。不先挑衅别人。为义之辅助。先知己,后知彼。技术不如心术。聚精会神,心无杂念。祸生于懈怠……心中不可有非胜不可的想法。战斗上的胜负是由如何操纵虚实者而定。把手足想像成刀剑。勿忘‘力的强弱,身的伸缩,技的快慢’……” 
  其实还有很多,但我记不全了,再看看白鳍的姿态,真可称之为心无杂念,已练成自然体。 
  看来不能用空手道来制胜了,我自认还没有他这本事,干脆就用穷奇教我的必杀技吧!不动则已,动则如排山倒海…… 
  我虚晃一招出去,步子先迈出半步,只见他出手缓慢,步法安静,拳法中蕴涵的能量却如泰山压顶般,逼迫而来。 我心下一惊,险险躲过他的攻势,却差一点摔个狗爬屎,好不狼狈。如潮的嘲笑声随之而来,可我对面的白鳍却任一动不动摆开架势等待我反攻。 
  我勉强站立,想找出其破绽却不得发,只好从自身上想法子。 
  在嘈杂声中我静下心来,试着体会他心无杂念,聚精会神的感觉。可惜,怎么也办不到,这下子我急了,奶奶的,拼了,大不了被他一掌劈,心里想着就扑了过去。 
  白鳍也不惊,但却一反防的姿态,一换直向我前胸袭来,我也没多想,打定主意先吃他一拳,硬顶住,而我体内那股气去直冲脑门,如重锤般敲击他脑心。由于我比他略高一些,这一招还挺到位,我脑袋到是没什么痛觉,只是肚子上那一股让我屈身下来。 
  眼角瞄见那老怪物居然一动不动的挺立在那里,可惜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看来,我输了。 
  正这么想着,四周突然传出惊呼声,“砰!”的一声,站在我面前的人突然朝我扑倒过来。我的第一直觉是想闪开,可惜痛得直不起腰,只好硬生生的用强壮的身体将他顶住,两只手勉强撑住了他。 
  “白师傅……” 
  “师傅……” 
  “白……” 
  一群平时伪装不懂武功的仆人纷纷冲上台来,将他扶住,修罗也来到了,众人无视我的存在一般,焦急的望着他。唯有丁菲悄悄的扶了我一把,我暗暗的谢绝,将她手抽离,不想连累她。 
  “没事,只是脑部一下子受重击,昏过去了,等他醒过来再详细诊断吧!” 
  修罗待众人将白鳍抬走后才来察看我的伤势,我见丁菲还愣愣的站在我身后不远处,好像拿不定去留的样子,我使了个眼色给她,她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跑了出去。 
  “你小子够狠的,什么时候练了铁头功啊?”汪洋晃悠悠来到我面前,修罗在探我的肚子,而他去是伸个手来按在我额头上。我刚才被肚子的痛觉失了心神,那些气早四散开了,想他要摸也摸不出什么东东来。 
  “他运气更好,白鳍没下重手,皮肉伤而已。”修罗说完,居然望也不再望我一眼,走了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没这么痛了,该不会是心理作用吧?我自嘲道。 
  “这一回合算你赢了,下午继续。”汪洋面带脸上那欠扁的奸笑向外走去。 
  我连忙回房里,被我反锁在房里的旦旦扑了上来,我没顾上理它,找出一些神仙水往肚子上擦。想想又不对,这又不是什么刀伤割伤,要算也该算是跌打之类的,这水管用么?算了!管它呢,反正不用钱的,我只能自我安慰道。 
  大字张开平躺在柔软的床上,让肚皮减轻负担,一边想着事。汪洋说下午继续,这白公馆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跟我对打的?如果说连穷奇、白鳍之流都挂了彩,还有谁能上?梼杌?不可能,他擅长玩枪,要让他跟我单打独斗可能性也不大。而且以汪洋的智商不可能干出,以枪会武的蠢事来,那还真是侮辱他了。 
  还会有谁呢?白婆婆?我一惊,不会吧?好歹也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娘好不好?让我一年轻小伙子去跟她对打?也太……如果是汪洋亲自下场跟我比试就好了,包准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正幻想得爽歪的我,被老牛的短信声吵回到了现实中来。 
  “马汉回来了,天鹰找你。” 
  晕倒啊!简短的几个字却让我一阵冷汗直冒。 
  马汉这个大刺头怎么回来了?老年不是才把他打发走吗?天鹰找我?这么快?比我预期的快多了。我忍不住苦笑想到,昨天晚上白年才说他会放风出去引起佐藤沐对旦旦的兴趣,谁知道这才二十四小时不到,天鹰就找上门来了。 
  “他找我干嘛?”想了想我回到。 
  “屁话,还能干嘛?上头好像找你,很急!” 
  “急?他急老子我刚上厕所回来,不急。你让他等我消息,就说我现在不方便跟他们联系。”其实是我一时也没折,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最后还是跟汪洋报备一下。 
  回完这句话后,我嘘了口气又躺了下去,两手怀抱住旦旦,任它拿我的手掌心来磨牙,我知道它是怪我一早上把它关在这里。可这不是没办法的事吗?要让它看见我被人打,还不把人家咬死? 
  闭上眼睛静养,迷糊听到有敲门声,打开一看,居然是丁菲。 
  “你怎么来了?”我一侧身把她拉进房里,又探个头出去望了望,确定没人后才把门关上。 
  丁菲将手中一瓶药递给我,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听说这可以去淤血,每天用一些揉在伤处过几天就能好。你……没事了吧?” 
  “好的很!不用担心,你来就为了送这个,小心被你师兄弟们看见,把你当叛徒。”我回想起刚才在武馆,有几个男丁望着我的眼神愤恨至极,似想上来咬我一口似的。当然,还有更多的是不服气,只是碍于身份,不敢拿我怎么样罢了。 
  我也知道自己胜之不武,理亏的不敢去计较这些。 
  “下午,还有一场比试你知道吗?”丁菲似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我这才发现,她怎么没大哥大哥的叫了? 
  “知道!怎么了?” 
  “刚才白婆婆来找过我们,挑了几个功夫不错的,说是下午有比赛。有个多嘴的问了一句,白婆婆不吭声,她旁边的汪洋先生说是要跟你比试呢。” 
  我这一听可吓得不轻,正帮她倒水的手也抖了一下。 
  不会吧?单打独斗还行,要论一对一我还有点胆气。可是,以一对十,天!想到不敢想,我还不成待宰的羔羊了?我开始怀疑汪洋是不是在公报私仇?在脑中一遍一遍的搜索,不对啊!只有他欠我的份,我什么时候欠过他半分了? 
  可是若要让我去跟他求情那是打死我也不会去干的事,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虽说是有了心理准备,可看到那一字排开的七个人,还有他们腰间别上的黑带子,我可是一点自嘲的心思都没有了。他们中,除了丁菲外,所有人盯着我的眼神都狠不得抽我的筋拔我的皮一般。虽是没有白鳍的底蕴,但被几个人这么虎视眈眈,压力可也不小。 
  汪洋一声令下,“OUS。”一排人齐齐喊完,就朝我扑了过来。 
  应该是汪洋事先知会过了,不管用什么方式,只要能把我扳道在地上爬不起来就算胜。幸好空手道原本就是一对一的运动,在初时他们一群人没有协作的章法,我还能勉强自卫得当。再加上丁菲时不时挤出个缺口来让我有了缓气的功夫,当然,这种时候是顾不上什么运气之类的了,到处都是拳头,劈掌,你让我往哪里运气去挡?还不如干脆近身肉搏来得干脆。 
  但很快的,我越来越屈于劣势,一来我体力虽好,也经不起他们几个人合攻,半个小时下来几乎耗似精力,我再不敢自满于自己的力气大了。二来这几个人也很快掌握了对付我的方法,大玩车轮战,一改先前的抢攻必杀,在我眼里到像是玩起了太极。一个接着一个前仆后继,就连丁菲也再不敢虚晃应付,真是让我苦不堪言。 
  更糟的还在后头,不知道是谁先发现的,居然开始两个人两个人上,一个下手动作极慢,自然很容易被我挡开,谁知他竟虚晃一招后躲闪开,让后侧的第二个人用凌厉的快攻步步紧逼,钻我一时无法适应的空档。待我好不容易快防时,另一队又接上,不出五分钟,我就真正的吃上了一个重拳,那群饿狼立马群起而攻之。可怜我再也没办法去数谁打了一拳谁踢了一脚,只能在地上捂头打滚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就像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不知道哪个没长眼睛的,狠狠的朝我脑袋上踢了一脚,痛得差一点没闭过气去。 
  “停!” 
  白婆婆那沙哑的声音,一时间犹如天籁般动听无比,简直像天使一样可爱善良,助我死里逃生。上帝啊!我赞美你。 
  我捂着脑袋跪爬在地上,几乎连眼都睁不开,隐约听到人群散去的声音,预期中的叫好及奚落声并没有传来,也许是他们也觉得以七对一胜之不武吧?要不是上午我的招数太卑劣,他们也未必轻易答应这场比试。 
  旦旦?一个熟悉的小脑袋使劲的穿进我的视线来,这小家伙怎么溜出来的?我心下一惊,刚才,我猛的一下抬起了头,正好对上朝我靠近的汪洋。 
  “怎么样?感觉不错吧?” 
  修罗正在查看我身上的伤势,幸好他们虽然人多,功夫也不差,但毕竟是仆人身份。这场比试大家都知道是为了测试我的能耐,要真把我打得个半残没办法交代,所以下手都留了些余地,不然我恐怕一个月都下不了床了。 
  “刚才,没出什么事吧?”我问道,旦旦的脾气我还能不知道,一口一个这场内的人还不够它咬的。 
  “放心吧!没事。”汪洋欲伸手去摸旦旦,只见它防备的与他对视,过了好一会儿才松懈下来,但也没有想与他亲近的意思。“我已经让白婆婆把人疏散出去了,而且它见你不再被人打也没再死追不放。” 
  “一些小伤罢了,我去给你拿些药,你们最好先回客厅等着。”修罗依旧冷冰冰的把话说完,站起来欲走,却又被汪洋给唤住。 
  “不用给他上药了,这点小伤都挺不住,也活不长了。” 
  我没气力跟他斗气,心思一直在旦旦身上打转,我明明把它反锁在房里了呀?窗帘都是拉上的,这家伙怎么跑出来的? 
  我们一行三人往上面走去,经过我房间楼下时,我抬起头瞥了一眼。 
 
 
 
  
 第三卷 锐变 第三十一章 敌友难分
 
  窗帘没有找开,但却透着风,我似乎看见房内的窗帘随风而动。 
  怎么会这样?我正疑惑不解眼角却瞥见汪洋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我,很欠揍的样子。心里想着,如果他亲自能来跟我比一场就好了,我一定让他满地找牙不可。 
  可惜这种念头也就只能在脑子里YY一下罢了。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主动走上来拍拍我的肩道:“不用看了,肯定是这小家伙自己跑出来找你的。看来它跟你之间挺有默契的嘛!知道你有难,英雄救美来了。哈哈哈……” 
  英雄救美?我吐死。听他这么一说我心一惊,这么说他知道我跟旦旦之间的联系?怎么可能?这事连老牛我都没跟他提过,汪洋是怎么知道? 
  我又看了看手中的旦旦,心里纳闷着,要真按他所说,那旦旦与我企不成一体了?一想到让一条蛇成为自己肚子里的蛔虫我就不寒而栗。 
  我们在客厅坐了下来,老头兴奋的跑过来问长问短,基本上我们都没往心里去,既然知道他有病,不会再听他胡言乱语。我还敷衍了他几句,汪洋理都懒得搭理他,被缠着烦了,干脆把他催眠让白婆婆送回房去,爱干嘛干嘛去。 
  看到他催眠老头子,我才想起长久憋在心里的疑问,还没过脑就脱口而出问道:“上次你也是这么给我催眠的?” 
  汪洋顿了一下笑道:“你说的是哪一次?” 
  “还有很多次?”我气恼的怪声怪调反问他,他装模做样的想了想,又用手指头比画着。 
  “一次……两次……三次……” 
  我愤愤的盯着他,由着他耍宝,直到他自觉无趣耸耸肩,喝了口茶才慢悠悠的道:“严格来说,就两次。” 
  两次,我心里开始算计着,难不成这家伙已经知道他第一次催眠我没有成功的事了? 
  “一次是在我第一次认识蓝苗的那天晚上,我把你跟蓝苗都催眠了。第二次嘛!就是你被捌到白公馆的那天。不过……”他瞥了我一眼又接着道:“事实上,第一次我并没有催眠成功,这算是我的失策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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