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美人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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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美人谋-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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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床上重合在一起的两具红果果的身体时,叶马氏揉了揉眼睛;然后哇地一声冲上前,把沈千山从叶薇薇身上抓了下来,一阵抓挠踢打。

妇人到底不是妙龄少女能比;何况叶薇薇脸上疤痕渐淡,忽略掉那浅浅的疤痕,俨然绝色美人,又带着禁。忌的刺。激,沈千山此番,比与叶马氏偷情更满足,被踢打也没生气。

半晌,叶马氏打得手酸脚软,回头看看床上污秽遍布腿缝的叶薇薇,扑过去抱住,哭得肝肠寸断。

“好了,别哭了,以后你母女俩的花销,就包在我身上。”沈千山捡起衣裳穿戴齐整,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扔到床上,“这是一百两银子,先拿着去买药治疤。”

一百两银子买她女儿的清白,叶马氏拿起银票,想撕却两手打颤撕不下去。

“把她休了,娶我娘做正室。”叶薇薇坐了起来,夺过叶马氏手里的银票,冷笑着几下撕了。

休掉姐姐的娶自己的!以后母女共侍一个男人!叶马氏愣住。

“这不好办。”沈千山满面为难。

“咱们公堂上撕掳开,或是休妻娶我娘,你自己选。”叶薇薇冷冰冰道。

上公堂!虽然不算得是使强,可上了公堂,任谁都会认为是自己使强。沈千山有些后悔,想要年轻姑娘,外面买一个便是,如今惹了一身骚甩不掉。

“那是你姨娘。”沈千山脑子转了转,想到推托之辞。

“姨娘!”叶薇薇长笑,“她要是大方些,我们母女也不至于走投无路,也不会有今日之祸。”

好像怨不得沈马氏,她虽然管着家事,可沈千山给她的家用银子并不多,叶马氏张嘴又合上,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如今也只有想法子当沈千山的正室,方能保母女有个容身之地。

“我考虑一下。”沈千山咬牙,道:“给你们拿五千两银票,暂且先用着。”

这是要用银子捂下此事,叶马氏看向叶薇薇,叶薇薇轻轻点头。

沈千山走了,叶马氏又大哭起来:“薇薇,你以后可怎么办?”

“没什么怎么办。”叶薇薇笑道:“娘,这买卖划算,女儿名声那么糟,横竖也只能给人当妾室,清白不清白谁家纳个妾还计较这个?”

好像有道理,叶马氏收了泪。

“娘,老不死的小气得很,肯拿出五千两不错了,你赶紧帮我买药,把疤痕去掉了,凭我的容貌,即便为妾,只要得宠,也未必比正室差。”

母女俩商量妥当,不只不伤心,反得了意。

沈千山割肉一般舍出五千两银子,想着的是长久玩。弄叶薇薇,谁知后来再去找叶薇薇,叶薇薇作态撒泼,就是不给他上身。

花了那么多银子只做了一次,沈千山深感吃亏,更舍不下叶薇薇。亦且得不到的总是好的,沈千山神魂颠倒越思越渴望。

沈墨然自被抓后便没了消息,甄崇望以为嫁祸之计已成,果如聂远臻与修七所料,派人来杀沈马氏灭口。

来人没防备,自然不是苻锦对手,苻锦按计划制住来人,把来人吊死易容成沈马氏的容貌。

来的是男人,沈马氏虽然身材高挑,可亲属要给死人擦身穿寿衣,极易看出来。

苻锦发愁,岂知沈府又起变故,沈丽妍连给自己母亲擦身换寿衣都没时间,与叶马氏母女吵起来了。

沈千山寡恩之极,见沈马氏自绝,以为是畏罪自尽,沈墨然真不是自己亲子,叶薇薇那头见机会来了又调逗一番,沈千山当即宣布由叶马氏管家事,头七后便娶叶马氏作正室。

家主有话,下人莫不依从,叶马氏得以执掌大权,把什么姐妹之情丢到脑外,母女俩日间素服,夜里翠裹红遮,幽香招摇,引得沈千山如狂蜂扑蝶,如痴如醉,埋在温柔乡中再醒不来。

“老天总算开了一回眼。”叶马氏得意不已,命人把沈马氏的衣饰都搬到自己房中,一件一件不停试穿试戴。

叶薇薇躺在一边软椅上,既骚又媚,翘着染满蔻丹的手指,拿了蜜饯果子一粒一粒抛进嘴里。

“薇薇,怕不怕你姨父以后緾着你不放,不给你嫁人。”叶马氏得意了片刻问道。

“不放?”叶薇薇阴森森一笑,低声道:“娘,你还真打算等老不死养着咱们?”

“啊?”叶马氏双眼瞪圆,惊恐地看叶薇薇。

“娘你不用怕,咱不要他的命,只让他瘫在床上动不了。”叶薇薇得意地笑着,唇染朱砂,艳丽夺目,“那时,沈丽妍嫁了沈墨然死了,这个家的家产,就由我们母女俩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一个老不死没什么可留恋的,到时,我给你找个年轻力壮的男人,一个不够找两个,两个不过瘾找三个无数个,管你满意便是。”

两个三个无数个年轻力壮的男人一起做!叶马氏想像着,抑不住喘。息急促起来。

叶薇薇看了看她的脸色,转动着眼珠子,正想打趣几句,纷沓的脚步声传来,房门跟着被踢开了。

走在前面的是双眼赤红的沈丽妍,后面,是县衙的差役,还有聂德和。

***

“聂伯伯太可恶了,我去找他算帐。”看到陶胜风厚厚的裘衣都给汗水湿透了,陶羽衣顿足大骂,愤愤地往外奔。

“伯嘉,拦住羽衣。”陶胜风无力地喊。

姚伯嘉奔了出去,阮梨容愧疚不已道:“多谢陶爷,累你受苦了。”

“墨然是我的好朋友,为他脱罪,我也有责任。”陶胜风扯动唇角想笑,却疼得龇牙。

聂德和暗中命差役手下留情了,然而二十板打下去,对陶胜风这种长年养尊处优的人来说,仍不堪承受。

方才撑着跟到沈府看结果,而今松了口气,便觉疼痛直往骨头缝里渗,惨白的脸泛青,心里想和阮梨容多说几句话,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了。

医馆大夫来过,擦过药膏,道需得卧床休息半月,方能养好。

”疼得厉害?”阮梨容负疚,眼里水汽氤氲。

锐痛刺骨,陶胜风却觉得,得阮梨容一滴清泪,这板子挨着值,何况,又能替沈墨然脱罪。

“现在看来,沈伯母没有畏罪自杀,墨然应不是什么逆党后嗣,你放心罢。”陶胜风安慰阮梨容。

阮梨容点头,秀眉微蹙,心中默默思量着。

能把一个男人扮得跟沈马氏那么像,阮梨容想到苻锦。

什么逆党后嗣,还有畏罪自杀,难道都是苻锦为逼沈墨然娶她做出来的圈套?

陶胜风偷偷看着阮梨的侧脸,但觉那眉那眼好似丹青圣手蘸了颜料描上去的,眉睫分明姣好,红唇的弧度再妙不过,颊上那一抹缬晕添了绮丽秀美,眼神却又是那么沉静自持,怎么看怎么好。

墨然真有福!陶胜风暗自想着,心头又疼痛又欣慰。 

答应苻锦嫁给聂远臻肯定不行,沈墨然也不会答应娶她的,她会不会恼羞成怒真的用谋逆的罪名处死沈墨然?阮梨容默想着,耳边忽听着人声由远而近,中间有陶羽衣的声音,另一个声音,像是苻锦。阮梨容心念一转,把椅子往床边挪了挪,弯腰俯伏下去脸颊凑近陶胜风。 

喜欢的人脸颊近在咫尺间,陶胜风脖子耳朵一片烫热,冰山一样冷硬的脸变得湿润。

”陶爷,做个样子给来人看。”阮梨容小声道。

为什么要做个样子给来人看?陶胜风的脑袋什么也不会思考,他嗅着空气的淡雅的清香,醺醺然然醉了。

两颗脑袋凑得近,遮住了光线,阮梨容闭着眼听来人说话,陶胜风则羞窘看着她。

心慌意乱,手脚像是多余的,都不知道该往哪摆,清冷的冬日,陶胜风身体热得着火。 

两颗脑袋离得有一个拳头远,没凑在一块儿,推门进来的人因视线错觉,却以为是凑在一块儿的。

陶羽衣惊天动地喊起来:“哥,梨容,你们在干嘛?”

“阮梨容,你不肯嫁给聂远臻,原来是因为有陶胜风这个更好的。”苻锦大怒,抓起桌上的茶壶,嗖一声朝阮梨容砸去。

茶壶落到陶胜风背上,阮梨容被他推开了。

“沈墨然身陷囹圄,你竟然眨眼间和别的男人勾搭上了……”苻锦一砸不着,破口大骂。

“你身份显赫,我又争不过你,不放手又有什么办法?”阮梨容直身,扶了扶发髻,面上露出破釜沉舟之色。

“你……枉沈墨然对你一往情深……”苻锦气得周身发抖。

“我嫁别人,你就可以嫁给沈墨然了,这不是你想要的吗?”阮梨容眼神迷朦。“陶爷也对我很好,我何必对一个将死的人念念不忘。”

“你……你……”苻锦指着阮梨容,气得手指发抖。

“你去带我和他说清楚,今日他身陷囹圄,你却不嫌弃他,他感激你一片深情,娶了你荣华富贵,我也好安心做我的首富之妻。”

69瑶阶霜冷

“你等着。”苻锦怒冲冲奔了出去。

“梨容;我糊涂了,前几天才说你喜欢墨然哥哥不是喜欢大木头,怎么一转眼又喜欢我哥了?”陶羽衣眼珠子瞪圆,在阮梨容和陶胜风身上转来转去。

“你哥受了伤,你不好好照顾他,光想这些。”阮梨容薄责;倒了一杯水递给陶羽衣,“喂你哥喝水。”

陶羽衣见陶胜风面色发白;老实住了口,端了水喂陶胜风。

你忙乎什么?姚伯嘉暗骂陶羽衣;陶胜风为了沈墨然受伤卧床,阮梨容正内疚感激着,这可是骗得佳人温存照顾的好机会。

姚伯嘉心思转了转;道:“阮姑娘,方才情形看来,是不是公主喜欢沈公子,故意做的圈套要逼沈公子和你分离?”

阮梨容咬紧唇,姚伯嘉说的,正是她忧心的。

“公主不是那种心机深沉卑劣无耻之人。”陶胜风见阮梨容怔忡失神,劝道:“只要墨然不是前朝余孽,总能没事的,不需担心。”

要是没事,怎么没有消息?关心则乱,不需姚伯嘉继续撩拨,阮梨容已乱了方寸。

因怕阮莫儒和肖氏担心,阮梨容此番回转香檀,也没有回家,一行人住客栈的,晚膳后,姚伯嘉给陶风抹擦身,阮梨容和陶羽衣到隔壁房间休息,两人刚准备就寝,姚伯嘉过来敲门。

“阮姑娘,公主下午误会了,在下倒有个主意,索性让她误会更深……”

姚伯嘉的主意是,让阮梨容晚间在陶胜风房中安歇,与他同榻而眠,让苻锦误会更深,尽快放了沈墨然。

“这不行。”阮梨容摇头,她相信陶胜风是君子,同榻而眠也不会做出违礼之事,然攸关闺誉,亦且知陶胜风于已有意,无论如何不能与他过于暧昧。

苻锦晚上也不一定会过来。

“这样墨然哥哥就能快些出来是吧?为什么不成?”陶羽衣问道。

陶羽衣半点没有男女授受不清的意识,说不清,阮梨容心事重重,不想细说。

“姚叔这个办法好,你怎么不同意?”陶羽衣嘟囔不停。

阮梨容摇头,脑子里灵光一闪,忽想到一主意。

——真人与陶胜风同榻而眠不行,可以弄一假,夜里黑灯瞎火,苻锦若真的来了,朦胧里看不清,误会了,一样达到效果。

“多谢姚管事,姚管事先回,和陶爷说声,我一会过去。”

谢过姚伯嘉,送走他关门上闩。阮梨容笑道:“羽衣,你去让掌柜的帮咱们买颜料画笔,再要一床棉被。”

纯粉色丝绢包袱里就有,阮梨容拿了一块出来,醮了颜料在上面描了自己脸部模样,棉被卷成长条用缎带扎出人形,裁了半个枕头做面部捆上,把绘了脸的丝绢蒙上,另拿前了一块墨黑的软缎緾上,做出头发模样。

“背着灯火模模糊糊一看,还真像你。”陶羽衣赞不绝口,得意地道:“我这就给我哥送过去,公主晚上不来则罢,来了,肯定会上当。”

阮梨容画工甚是精致,明知是假人,搂进怀里时,看到想盼的眉眼红唇就在眼前时,陶胜风还是止不住有了反应。

轻轻地碰一下丝绢上的红唇,那种热烈的感觉仿佛怀里搂的真人,陶胜风低低哑哑地喘。息了一声,无法掩藏的情。欲倾泄而出。 

阮梨容的试探蒙骗了苻锦,却没骗过修七。

“公主,抓住甄崇望之前,沈墨然的消息不能泄露。”

“给他和阮梨容见一面,看清阮梨容的真面目,有何不可?”

阮梨容那是在骗你,要想法与沈墨然见面确定沈墨然的安危,修七不敢说,想了想道:“咱们晚上夜探客栈,阮梨容果真和陶胜风不清不白,今晚肯定会在陶胜风房间睡的。”

修七睁大眼说着瞎话匡骗苻锦,在他想来,阮梨容不可能喜欢陶胜风,当然更不可能在陶胜风房中歇息。

房间桌子上点着一盏晕黄的油灯,暗淡的橙色光晕打在纱帐上,床上棉被里纠緾的两个人影若隐若现。

“不要脸的女人。”苻锦咬牙切齿小声骂道。

修七已经呆滞,自己竟然看走眼!

咂咂唇舌翻搅声,模模糊糊只见陶胜风沉迷地吻着阮梨容的红唇,黑脑袋晃动,大手笨拙地推弄揉按,被子下面的身。体不停地颤动,陶胜风绷紧了身躯情不自禁地模仿阮梨容的声音喊胜风时,苻锦忽然觉得身体好热。

“胜风……”

“梨容……”

沙哑灼热的叫喊那么勾人,无名火焰在体内焚烧,苻锦的气息变得急促,那要将人融化的热度越来越高,一直萦绕不去,意识逐渐迷离,苻锦的手垂下去要攥被衣角,却不知为何抓到的是一个硬绷绷的东西。

修七感到不对劲,理智想离开,身体却眷恋着要听那声声嘶哑的呼喊,双手抓紧窗台无法动弹,下。体被苻锦抓住时,他的脑子里不复清明,一个倾身,苻锦被他压到窗台上。

绵。软的身。体,还有女人特有的馨香,发丝在脖颈拂过,所有的一切都令修七疯狂。 

两人半挂在窗台上,底下踩踏借力的都没有,是否该换个地方不在意识里,修七的手猴急猴急地探进苻锦的衣衫下,准确地拧住捻转,已经胀起的坚硬磨蹭上苻锦挂在窗沿的下腹。

与自己亲密着的人是谁,两人都没无法去想,房间里窗下的大火盆得到从窗户吹进的风,燃烧得更旺,丝丝袅袅的香味越来越浓,苻锦伸手抓住修七的头发,迎上去牢牢地堵住修七的嘴唇。 

粗。鲁地蛮横彼此挑。弄着,苻锦喘了一声,颤索得更加厉害。

裤子被扯下了,在寒风中卷旋了一圈,轻飘飘地落到街面的青石板上。

底下完全没了阻挡,果露在修七身下,修七于是做了男人在此时应该且会做的事。

疼!太疼了!苻锦凄厉地尖叫了一声,房中陶胜风恰在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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