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美人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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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美人谋-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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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感觉的,不是只有自己,方才那一刻,他如果更进一步,相信梨容是无力抗拒的。

那抹翠。色。欲滴的抹胸上面的荷叶裹着蛋囊,荷花罩住了整个茎身和顶端的蘑菇头,沈墨然缓缓地来回带动,脑子里想着,才刚那一刻,若是不管不顾按倒阮梨容,这时是什么光景?

手指在想像里失了准头,蘑菇沿被丝绣磨擦,锐疼似刀尖刮过,疼得钻心,带起的欢愉也分外鲜明。

没有梦中让人魂消的rou壁吸咬,快活之中,胯。下那物痒胀更甚,随着荷花的张合跳了又跳,顶端小。孔渗出的汁液湿了布料,荷藕莹润剔透,花瓣承了清露,更加香幽粉清。 

小腹积聚了要决堤而出的洪流,仅是想着阮梨容,便这般情。动……沈墨然突地轻笑了一声,过往十九年的心如止水,不知是怎么做到的?

任下面那物高耸着,沈墨然把抹胸收起,细细地折叠收入怀中,也将美好的愉悦珍藏。

那泄出来的子孙根,虽是生生不息,可他不想浪费,要进了阮梨容那处方可。这么想着,沈墨然身体更热了。

ma胀了一阵,沈墨然复又苦笑,扬威镖局的镖师回转香檀,阮莫儒听得阮梨容是和自己在一处,也许会即刻派人赶来,不给自己与阮梨容独处的机会。

还有,让人编排给聂远臻听到的安平城外饮马河的异象,只蒙得聂远臻一时,骗不了长久,明日一早,就得带着阮梨容离开这家客栈,把她带到自己提前租下的那处房子里居住,不给她和回客栈的聂远臻碰面。

今天晚上安排好的隔壁房间的吟哦,不知能令阮梨容心绪烦乱急急地想逃避吗?

整理好衣服,待下面消退,沈墨然走了出去,要了几样膳食,让掌柜的送到房间里来,又吩咐随后送热水。

“好咧。”只要赏银足,掌柜无不奉承,连跑堂的都眉开眼笑等着侍候。

花月奴的意外死亡,使沈墨然没能设法要回那五万两银子,他多年赚来的银子告磬,这时花的,是这几日赚的。安平州庙会期间,各客栈定是人满为患,他料到,早早来了,租了一些民居简单布置了一下,这几日边等着阮梨容到来,边到各客栈外面转悠,把房子租给后面来到住不到客栈的人,住宿银子翻了许多番,把先时空置的那几日的银子加上去了,还另赚了一二两,房子多,加起来也有几十两银子,够他大方地打赏开销了。

清烫枸杞芽,糟鹅掌,凤爪鲜笋汤,胭脂寒江鱼,笼蒸醉虾……

阮梨容看到跑堂小二端进房的菜式后,双手不自觉地攥紧。

都是她喜欢的菜式,沈墨然难道也是重生的?

可是,自己是自焚丧身后重生,沈墨然无缘无故,不可能重生吧?

带着这个疑问,阮梨容没有赶随后进房的沈墨然出去,两人在房间中间的圆桌前坐定,一起吃饭。

沈墨然把阮梨容面前的饭挑了一口吃下,又每一个菜和汤都先吃了一口,道:“味道不错,北地要做出咱们香檀的清淡口味不易,吃吧。”

阮梨容瞟着沈墨然平常不过的动作,一时呆住。

这些都是他前世常做的动作,在外吃食时,他怕饭菜里有迷药或是有毒什么的,都要自己先尝才给阮梨容吃。虽然从来没出过事,可沈墨然却一直坚持着,他说,他的娘子太美了,怕人窥觑。

“你这么怕,那我就留在家里,不和你一起外出罢。”她每每娇嗔地浅笑道。不只是游玩,沈墨然只要离开香檀城外出谈生意,必定要带着她,却又总怕她被人觊觎。

“我舍不得和你分开。”沈墨然总是这样说,火热緾绵。

“吃啊,来,尝尝这糟鹅掌,可惜没有琵琶鸭舌,鹿筋这里的厨子做的有腥臊味,没有香檀的好吃,我没要……”沈墨然边说着,自个也没觉察,给阮梨容夹菜舀汤,夹鱼肉时,先夹进自己面前的碟子,把鱼刺挑了,鱼肉再夹进阮梨容面前的菜碟子里,那蒸虾剥了壳剔头去尾醮过调料后才给阮梨容。

阮梨容低低地垂下头,一口一口缓缓地吃着,泪水顺着脸颊,无声在吞进嘴里。

静默着吃完饭,阮梨容从悲伤哀思中回神。

沈墨然方才的动作,若没有前世的记忆,单就两人此时的身份,委实孟浪。

他这般作张作致,又是为了得到白檀扇而装出来的体贴行为吧?

一挨把沈墨然的行动往图谋不轨方面去想,阮梨容不止没了感动,那恨反而更深了。

她拿定主意,不再去想沈墨然是不是重生的,只要他不知自己是重生一世识破他的图谋便可。

只是,搞垮沈家的动作需得再小心些。

明日到府衙打听一下,想办法救出聂远臻,然后赶紧地回香檀城,远离沈墨然。

阮梨容再料不到,聂远臻根本没出事,这一切,都是沈墨然为了得到与她相处的机会设下的一个骗局。

阮肖氏病危,聂远臻在聂梅贞成亲在即之时却离开香檀城,沈墨然很容易便猜到聂远臻是赶去京城寻找夏知霖进宫替阮肖氏求救命灵药。他伤口未愈便离开香檀城,一为让家人认为他向好友之妹求亲之心切切,不可能娶阮梨容,要使父亲不再施诡计;二为让叶薇薇绝望死心;三为,到安平州来布局,绊住聂远臻,引诱阮梨容来安平州。

沈墨然也听说了闻香楼八条命案,与阮梨容不同,他认为聂远臻敢做,就已有脱身之法,不会因此获罪。

他猜阮梨容闺阁女子,盛恩之下,关心则乱,未必能看得清。

上京城和从京城回香檀,安平州都是必经之地,为使聂远臻暂时回不了香檀城,他雇了人在安平城里散布消息,道城外那条贯穿半个多国家的河流,有时夜半时分会有小舢舨飞快划过。

沈墨然不知聂远臻皇家暗卫的身份,更不知,聂远臻此次回香檀,其实是受了皇命,专程回乡暗查绕盘崖有进无出有死无还的秘密。

但是,那一日他和阮梨容在绕盘崖里面遇险,他敏感地觉察到,绕盘崖的异象,是人为操纵的,而聂远臻,对这一个呼之欲出的秘密,有一种特殊的不同寻常的关注。

于是,沈墨然编造出另一个所谓的秘密,果然,聂远臻上当,逗留安平州不走,而阮梨容果如他猜测的那般,因阮肖氏病体初愈,不敢告诉爹娘自己的担忧,却又感念聂远臻的恩情,路途迢迢来到安平州。

后来的事,谁也预测不到,沈墨然不知,今日这一简单的儿女之情的骗局,在以后,却会给他带来杀身之祸。他更加算不到,他信口胡诌的一个假秘密,却说出了一个无人知晓的真正存在的诡异现象,饮马河上,夜深人静时分,真的有小舢舨飞快地划过。

28河曲山遮

饮马河是一条支流;离开安平城十里后,并入横穿半个多宁国的寒江,寒江的下一个支流,就是温婉地穿过香檀城的香檀河,香檀河同时也绕过半个香檀山。

沈墨然编造了饮马河的这个秘密,就是要让聂远臻把饮马河与香檀山绕盘崖联系到一处;聂远臻也真的把它们联系到一起去了。

他第一晚蹲守了一晚,一无所获;第二晚子夜时分,他真的看到一艘舢舨飞一样从他眼前划过。

那速度真是太快了;像流星从眼前一闪而过,如果不是他瞪大双眼一眨不眨盯着河面,都不可能发现;更不肖说是普通人了。

聂远臻运起轻功急追,却只赶得上一个小黑点,十里远后小黑点进了寒江,他情知再追不上,只得放弃。

这样的速度,通传情报来,并不比飞鸽传书慢多少,要转移人员更是鲜有人抓得住,聂远臻暗暗心惊。

接下来几天,聂远臻吃睡没离开过饮马河,白天吃了东西找棵大树靠着睡觉,夜幕降临后,他便开始盯着河面不动。

十个夜晚过去,聂远臻没有再发现流星一般飞掠而过的小舢舨。

那一天晚上没有追上,倒打草惊蛇了。聂远臻看着手中买来的准备套住小舢舨的十几丈长的细绳,暗感后悔。

阮梨容到安平州的这晚,聂远臻还在饮马河边守着,他想,再守一晚,今晚若是没有出现,便先回转香檀城,然后,再过来。

想到回香檀城能见到阮梨容,聂远臻有些迷失。

皇宫中最不缺的便是五官精致身姿玲珑的美人,暗卫除了武功高强,对皇帝忠心耿耿,有一个没有拿到台面上的挑选条件,就是对美色不动心。

皇帝每次临幸后宫,暗卫队长重九派去暗中保护的,都是聂远臻。

队里的人有次问为什么,队长没有回答,只问聂远臻:“皇上昨晚临幸的兰妃美还是前晚的灵贵人美。”

聂远臻抓头想了半晌,道:“不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吗?差不多样吧。”

暗卫成员哗然,兰妃和灵贵人是皇宫里最美的,是宁国名动天下的四美中的两个,在聂远臻眼里却只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

聂远臻并非是认不得人,他只是对女人无感,凡他见过的,他瞟一眼便能记住,交给他的任务,没有一次失手过。

重九对他很满意,皇帝对聂远臻更满意,聂远臻已当了四年暗卫,皇家暗卫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当满六年能活命下来的,就会由暗转明,在朝中授以实职,六年期满时,不出意外,虎贲中郎将一职,定是聂远臻的。

一出仕便是正四品官,还是天子近臣,聂远臻可谓前途无量。

皇帝看好了几家闺秀想给他赐婚了,重九也想把妹子嫁给他。

这次回朝,要把这些好意都辞掉。聂远臻看着江面,朦胧的水波里,阮梨容像一朵粉嫩的梨花清清浅浅悠然绽开,那么的优美从容。

聂远臻想起阮梨容纤柔的身姿上马的洒脱飘逸,想起马匹要撞上大树的危急关头,她带着颤音却无比清晰的说话。

空有柔美的外表只会令人浮起一时的爱怜,聂远臻自己也没有明白,阮梨容真正令他倾倒的,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淡定冷静的风华。

天上繁星点点,枯燥无味的静夜,因想起阮梨容,而变得春光点点,整个寒江都融化在春意之中。

聂远臻神情专注地看着江面,侧耳倾听着潮浪的起伏声。

繁星隐去,弯月藏到云幕后,江面一片漆黑,突地,似是而非的摇橹声传来。

聂远臻站了起来,一手松绳,一手抓住绳头,眼里还看不到黑点,声音约还在二里开外时,聂远臻抛出手里的细绳。

微细的一声哎哟响起,聂远臻脚尖点着细绳,几个跃纵,稳稳地落到江中飞闪而来的小舢舨上。

“哎呀,你踩到我的脚了,快松开。”清脆的女声,聂远臻置若罔闻,软剑刷地一声指向打头摇桨的人:“靠岸停下,否则,刀剑无眼。”

“呀!真有劫道的人,武功还这么高强,靠岸靠岸,快点。”清脆地女声咋呼着,聂远臻眼前突地一亮,明亮温润的光芒,是夜明珠的亮光,紧接着,一个放大的女孩子的脸凑到他眼皮底下,离他的脸只一拳头不到。

“退后。”聂远臻冷声道,右手软剑不离,左手出手,咔地一声,那女孩子的肩膀被他卸下,明珠掉落船板上。

“好疼啊疼死我了,大哥你快来救我,墨然哥哥,你快来啊……”女孩哇哇大声哭喊,声音无比响亮,聂远臻伸手要卸掉女孩下巴让她叫嚷不出,听到墨然哥哥四字,眉头一皱大手变了形状,只卡住女孩子下巴让她说不了话。

这当儿,摇桨的人已听话的向岸边划去。

小舢舨在岸边打转,划桨的一人离开位子拿起船绳抛到岸上,绳上的倒勾扣住岸沿,力道不小,小舢舨定住停下。

这几人行动上很配合,聂远臻抓住女孩子的腰带跃上岸,喝道:“都给我上岸。”

“大爷,这趟买卖就赚这些,小的们都孝敬给你,这位是京城陶家小姐,还请大爷不要为难她。”船夫打躬作揖求情。

“陶家?她是陶胜风的妹妹?”聂远臻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大爷不是劫道的?是官差?”摇桨的几个人似是慌了神,扑咚齐齐跪下,“官爷可怜可怜小的们,为了这条财路,小的们日夜苦练,几个寒暑才练出这手摇桨绝技,虽然往来送一个客人就能得二百两银子,可是,舍得花大钱的客人不多,十天半月也只拉得一个客人……”

如此精湛的飞桨技术,竟只是求财,与自己猜测的那件事无关?聂远臻眉头皱得更紧。

“你认识我哥?混蛋,你知道我是陶羽衣,还不快点给我把肩膀扶好,疼死我了。”女孩呱呱叫嚷。

不理那女孩子,聂远臻抓起摇桨的六人的手腕,奇怪,都是没有内力的普通人,借着明珠的光亮,聂远臻仔细看了看那几个人的手掌,那几个人掌心厚厚的一层硬茧,竟真的长年摇桨留下的。

聂远臻随后看向那个女孩,妆蟒绣蝶府绸上衫,刻丝弹墨绫袄子,束一条掐金玉扣双环如意绦,青哆罗呢裤子束进红香羊皮小靴里,外罩了一件大红羽纱面白狐皮里的鹤氅。

极好的料子做成的衣裳,搭配却不伦不类。

那一日他和沈墨然一起离开京城,在后面骑马赶上来把沈墨然拉到一边说话的女孩,也差不多是这样的打扮。

乌云宝髻,含珠翠钗,两笼弯月眉,一双圆溜溜的大眼,香腮如玉,丹唇一点桃红,与那日一瞥之下见到的那女孩半分不差。

这女孩果是陶家小姐,沈墨然好友陶胜风的妹妹。

陶胜风不可能与绕盘崖的秘密有牵连,他的妹妹乘坐这小舢舨,难道这些人真只是求财往返送客?

沉着脸替陶羽衣扳回肩膀,聂远臻看向那六个船夫。

“你们只是求财?为何半夜里行动?为何不向官府报备?”

“蠢才。”陶羽衣肩膀不疼了,哧地笑了一声,戳着聂远臻胸膛道:“这还用问,向官府报备,每月不管拉不拉得到客人,都得上交税银,而且,这条财路图的是小舢舨的轻便快捷,夜里大船停歇,河上没有船只,才能迅猛无比行驶,若是多了,哪怕只有几艘,也得小心翼翼注意别撞上了,怎么快得起来?快不起来了,客人谁坐这个?”

“正是正是,求官爷饶过小的们。”

“跟我到安平府衙立案。”在衙门里没报备没交税的行业也有,只要与绕盘崖的隐秘没有关系,聂远臻也不想多管,不过,遇上了,登记入案宗是必要的。

“你要带人去备案我不管,我给的银子是到香檀的,得让他们先把我送到香檀城。”陶羽衣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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