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锁金铃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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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锁金铃记-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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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只是打戏但是为毛我写得面红耳赤呢……
    好想知道后面的内容……(喂

  ☆、第74章 请君入瓮一

白烟余袅袅;慢火隔朱砂。
    炉中香已燃尽;屋内飘着淡淡的白烟。金铃身在雾中,眉眼更加淡漠。
    她喝完杯中茶水,向对面的青年道:“你们想必已明白今晚的计划。”
    青年眉目依稀与向碎玉相似;他右边坐着寒儿与莲儿两位;三人一齐对金铃点头道:“明白。”
    “稍晚白公与戴公皆来;务必击杀解剑池。”
    “是。”
    “午时三刻。我去歇下了。”她说罢,站起身来;一身黑袍一丝不苟;一条皱褶也没有;铁剑背在身后,一脸淡漠;走了出去。
    她走之后,莲寒二人均小小松了口气,青年问道:“你们的少主……一向是这样的吗?”
    寒儿率先答道:“少主对谁都是如此,对行主也不例外,向五郎莫要放在心上。”
    那青年点点头,道:“我只怕她讨厌我了。”
    寒儿笑道:“怎么会,郎君这样的人,只会讨人喜欢。”
    青年叹了口气,道:“我们也回去休息吧。午时便要起来准备了。”
    寒儿莲儿点头称是,各自散去。
    午时正,金铃推门出来,寒儿莲儿已在外等候,她问道:“向尧臣呢?”
    “少主,向五郎尚未起身。”
    “喊起来。人都已在外了。”
    “是。”
    戴公正是戴长铗,是个使竹竿、人也如竹竿一般瘦削的中年人,胡子修得十分整齐。他与一个胖子一道翻墙而入,笑道:“少主耳目聪明,我二人还说吓你一吓。”
    那胖子虽然是个胖子,身形倒比戴长铗更加敏捷一些,他轻飘飘地落下来,还弹了一弹,活像个皮球。
    “师父已在信中说明。请随我来。莲儿寒儿,带他过来。”
    “是。”
    “请。”
    “解剑池乃陆亢龙反间。证据确凿,可杀。”
    戴长铗笑道:“明白了。这可算是少主话最多的一次。”
    金铃并未有任何表示,续道:“解剑池每旬第三日都从这条路经过,只带二随从。白公指挥弩手,戴公断后路。我动手,照旧。”
    戴长铗又道:“我方才说错了,这次才是最多的。”
    金铃抱拳道:“并不是最多的,戴公说笑了。”
    她怅然地想起自己曾给人讲过十三篇孙子兵法,颇费口舌,似乎一辈子的话都被讲完了。
    后面巷子里有人轻声咳嗽,先咳两声,后咳五声,又咳三声,她走到屋檐边上,低头道:“你们来了。”
    她人在月光下,脸上好似罩了一层烟雾,又像是光晕。三人眯眼看着她,一时都有些呆愣。
    “少主,我们……”
    金铃道:“他有两个随从,你与莲儿缠住一个,向尧臣去缠住另一个,万勿让他求救。”
    三人抱拳道:“是!”
    白胖子又轻轻跃起来,人在屋檐上弹啊弹,很快消失在重檐之中。
    莲儿看了一下天色,道:“少主,时辰快到了。”
    金铃点点头,道:“各自隐蔽,听我号令。”
    这小巷子原是花街后面一条后巷,只住着城中一些生意人家,有些房子空着,专门租给各地往来客商,金铃接到狙杀令之后,租下半条街,供弓弩手隐蔽。
    月亮被乌云遮蔽,巷子里有人唱起了歪歪斜斜的歌,巷道中间有一人踉踉跄跄地走近,后面跟了两个仆役模样的人,屡次三番想去扶他,可惜都被这人赶开了。
    金铃定睛看着前方,前方有光亮闪了两闪,是前方前哨已确认此人便是从花街里走出来、方才去喝花酒的解剑池。
    金铃冲对面点了点头,手已摸到背后长剑。
    白胖子见她起手,举起手中令旗,轻轻一挥。
    五支弩箭钉在解剑池脚下。他浑不似醉酒,瞬间便往后退了两步,转身拔腿就跑。
    白胖子的令旗又已竖起来,重重挥下。
    房顶两边的弩手都微微支起上身,扣动扳机,在巷道中乱射起来。
    解剑池足尖一点,凌空跃起,弩箭从他脚下擦过,两个起落之后竟已跃上房顶,脚下连点,顿时将这边的弩手踢得颅骨碎裂。
    金铃暗道一声好快,呼哨一响,就拔剑攻向解剑池。她自在山中闭关月余之后,终于在轻功上突飞猛进,此时当真如猛虎下山,迅捷凌厉。解剑池来不及闪避,袖中小刀连划两下,也没能化解这长虹贯日的一击。他脚下不稳,只得往后跃出,重新回了巷子中。
    而他那两名随从也非庸手,现下已杀了几个弩手,又与寒儿、莲儿、向尧臣、戴长铗战在一处,一时间也没落下风。
    金铃又打了个呼哨,戴长铗与白胖子二人听到声音,都往她这边跑来,将解剑池团团围在中间。
    解剑池虽然用的是两柄小短刀,刀法还依稀是明教的路子,但远不像他的履历一样,只练了区区两年。他的刀法狠辣,出手奇快,脚下步伐奇异,正是金铃十分熟悉的、银锁用的那种刀法。
    她心中已有计较,一式“一气化三清”,分上中下三剑攻来,解剑池的破解方法与银锁一般,右手刀准确无比地勾住剑尖往外一抹,左手小刀袭向颈子。金铃翻腕扭身,将他这两招一并化解,长剑一抖,白光如水银泻地,便斩他大腿。
    戴长铗的竹棍,白胖子的令旗,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
    不想这绝无生路的一瞬间,解剑池竟硬吃了戴长铗一棍,双手短刀分别架住金铃长剑与白胖子的令旗,争取了一刻的喘息。
    他猛地踩住戴长铗的竹棍,往他身上撞去,戴长铗急忙双手箍住他,不料解剑池滑不溜手,戴长铗抓他不住,反被他脱出包围圈。
    金铃踏出两步,蹬墙疾跑,超过解剑池,又一剑将他逼了回去。
    这人武功十分高强,虽然招数精妙不如银锁,但内功比她竟然要强那么一点。金铃无法像击破银锁的招式一样击破解剑池,最多只能逼退他。
    她想到这里,又不禁开始发愁:倘若小师妹内功再强一些,也许我又无法胜过她了。
    而他那两个随从竟也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也是一人两柄弯刀,要从包围圈中突围出来。莲儿武功稍弱,已经受了点伤。向尧臣实战经验不多,空有一身武功,却没什么战意。只有寒儿勇悍非常,指挥几个弩手下场近战,与两随从互有优劣。
    金铃偷袭起手,十招之内却还没有拿下解剑池,不由得加紧了攻势。
    解剑池手头功夫过硬,两柄虎牙短刀似化作柳叶千万,在包围圈内纷扬飞舞,其中白胖子武功最差,早早就挂了彩,戴长铗的竹棍上刀痕斑斑,只有金铃依旧气定神闲,手中慢剑已变了一变,变成快剑,专攻解剑池避无可避之处。
    解剑池也是个狠角色,他身法奇快,这种避无可避的死角稍纵即逝,或是被他短刀格挡,或是被他引了白胖子与戴长铗两人做肉盾。
    他手中短刀如虎牙,开合间便要择人而噬,过了十来招,他已知道白胖子与戴长铗都不足为惧,真正可怕的敌人,是这个文文弱弱的小姑娘。
    他大叫一声,所有的招式都向着金铃扑来,竟已完全不理余下二人。
    那两个随从听到他叫喊,竟也脱出重围,与解剑池一道,举刀扑向金铃。
    金铃微微眯起眼睛。忽然凌空翻起蹬墙加速,一剑刺向解剑池背心。
    解剑池变招纵然再快,此时也来不及回身自救,他急忙往前一扑,躲过金铃致命一剑,但这一剑还是划在了他大腿上。
    他腿上受伤,知道这次再也跑不掉了,虎吼一声,一双快刀往四面八方招呼过去,指向寒儿莲儿那边的战团,竟是打着能杀几个是几个,黄泉路上不孤单的主意。
    有两个弩手武功稍弱,顿时颈部中刀,血流如注,捂着脖子退到一旁,险险捡回半条命来。
    寒儿运气好,站在最里面,退一步躲过了这一遭。向尧臣临敌经验不足,也被刀风扫到,吓得脸色苍白。解剑池见他尤为怯懦,乃是初次上阵的新手,不顾身后空门大开,揉身扑上,就要取他性命。向尧臣不跑,竟然还举剑还击,挡了几下,就被打得不成章法。
    金铃一看莫失良机,挺剑便刺解剑池背后。白胖子和戴长铗却怕向尧臣有什么损伤,都出手救他。
    解剑池一把刀格开向尧臣的长剑,另一把刀抹向他的颈子。寒儿在一旁不禁捂住了嘴巴,不知是少主的剑先取解剑池的性命,还是解剑池的短刀先取向尧臣的性命。
    金铃这一招竟快过解剑池的双刀,寒儿松了口气,不必看向尧臣血溅当场。
    忽听铿然一响,竟另有一双弯刀架住了金铃长剑,来人身着斗篷,脸藏在兜帽里看不真切,一击得手,一双弯刀逼向戴长铗。
    金铃心中砰然一跳。来人腰间束着红色腰带,斗篷反穿,露出深色的一面。身形娇弱瘦削,又带着皮手套,与银锁十分相似。
    但她很快又镇定下来,此人并不是银锁。
    戴长铗为双刀逼迫,攻势受阻,围向解剑池的包围圈出了个缺口。
    一个低沉又飘忽的声音忽远忽近地响起:“解剑池,右使来救,速去觐见。”
    这声音忽左忽右,像是从远处传来,又像是响在耳边,场中人四下张望,寒儿忽然惊叫一声,指着房顶上。
    房顶上冒出几个身穿斗篷,头戴兜帽的神秘人,端着手弩,扣动了扳机。
    各人举兵器格挡,解剑池和方才那神秘人却已不知何时消失了。
    金铃凝神细听,听到许多脚步声,正要去追,地上腾起一阵烟,她恐有毒,忙用衣袖掩住口鼻,跳上房顶。
    可周围依旧一片黑,半个人影也看不见,脚步声也消失了。她冲出黑雾,茫然四顾,只见低矮的房屋层层叠叠,延绵出坊城,延伸到城墙边上,房顶已然浑成一团。
    她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大师姐欺负小师妹还是小师妹调戏大师姐呢?

  ☆、第75章 请君入瓮二

戴长铗也跟着跳上房顶;道:“少主;属下办事不力……”
    金铃道:“……需怪不得戴公,请戴公速联络鄂州瞎子柳、竟陵谭老大。”
    她正说着,一声夜枭的悲鸣远远地传来;她心中想到小师妹那夜过来找她的情景;蓦地一动;拔腿往那边追去,戴长铗忙令白胖子照顾伤员;自己往另一个方向追去。
    她跑到位置;又听前面夜枭悲鸣;料想是明教教众传递消息的讯号,遂往天上弹了一支响箭;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远远的屋顶上爬起来几个人,应是戴长铗听到报信,带人前来支援了,于是放心往前追去。
    不一会儿,城墙上出现了几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忽然有一块变作了深色,又立刻变了回去。金铃定睛一看,那几块模模糊糊的地方,好像在蠕动是的。她恍然大悟,这是明教教众正在翻城墙,方才有人手滑了一下,忽然翻了过来,露出了正面红色的衣服,才叫她看了去。这些人的头碰因与城墙颜色颇为接近,几乎看不出来,金铃险些就漏了过去,她于是又弹出一枚响箭,知会后方。
    鄂州离金刚台不过三百余里,乃是乌山向家牢牢控制的领地之一,耳目遍布,不出一盏茶的功夫,载着追捕令的信鸽已飞往各水陆要道。
    而各水陆要道上活跃的马帮漕帮,又大多是向碎玉的手下,因此消息传出,解剑池就算插翅难飞了。
    纵然如此,她还是追了出去。
    解剑池投靠向碎玉之后,被他派往魔教探听消息,但他一直推脱职位低微,无法进入总坛,是以迄今为止魔教上下的护法法王五行旗主,他们只知道陆亢龙一人。
    这“右使”又是什么人?听说魔教教主有左右二护法,称左使右使,乃教主亲信。“右使”亲自来接应解剑池,说明解剑池真的掌握了十分重要的情报,一定要趁他与“右使”接触之前,将他击杀,尸体完整带回。
    她一路追到了江边。江面洪波暗涌,浪涛拍岸,白雾缭绕,江上却不见渡船,不知他们到底从陆路逃走,还是水遁。
    戴长铗追上来,道:“少主……”
    “追到这里,就失去了踪迹。”
    “少主莫慌!我马上让谭老大启程去追,我们从陆上走。”
    金铃点点头,道:“我去长亭等你,尽快。”
    她脚程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长亭。戴长铗没让她久等,不一会儿便有马蹄声由远及近,戴长铗一马当先,后面居然是白胖子、寒儿、莲儿,除有两匹空马之外,竟还有一匹马,上面坐着首战失利的向尧臣。
    金铃皱了一下眉头,莲儿立刻答道:“少主,行主令向五郎出来历练,难道能让他现在回去吗?”
    金铃点头应允,道:“你和寒儿负责保护他。”
    向尧臣脸色难看,道:“我如何能受两个弱女子的保护?”
    金铃理所当然道:“解剑池偏偏打你,可见你需要保护。”
    向尧臣的脸色更加难看,金铃一跃上马,一夹马腹,往西北驰骋而去,戴长铗与白胖子紧随其后。向尧臣脚下生了钉子,一动不动,寒儿道:“向五郎,你去是不去?”
    向尧臣苦笑道:“你们少主……向来是这样目中无人的吗?”
    莲儿立刻答道:“少主并非目中无人……”
    向尧臣马鞭一甩,似是赌气,又似询问:“你们的少主从不夸赞别人吗?”
    莲儿道:“虽然如此,少主亦非嘲讽,向五郎不要放在心上。”
    寒儿心中却不服,暗自哂道:“少主从小到大,从古到今,只对一个人青眼有加,简直要把这人夸到天上去。”
    莲儿见她一脸不服,一鞭子抽到她那匹马的屁股上,低声斥道:“想什么呢!快走!”
    金铃飞驰在第一个,戴长铗驱马与她并排,报告道:“少主,已知会各地堂口,留意往来行人。”
    金铃却别有所思,问道:“戴公可知明教左右使都是什么人?”
    戴长铗道:“明教有辉日左使和影月右使两位护法,是教主的左膀右臂,两人都是神之又神的人物……但这两人从未露面,我们连他们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一概不知。”
    金铃叹了口气。
    戴长铗道:“少主可是在意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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