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路过的裴雨晴正巧听到两人的对话，便暗中观察着。
红衣小哥仍是不平的说：‘你知道我跟阿楠一样是自由主义，我也有很多客户朋友是自由软体爱好者，他们根本不想用 MS 的东西，自己装 Linux 也没有违法之虞，就不能再回到自由选择搭售与否吗？’
江卿煌安抚道：‘既定政策、既定政策，绑在一起搭售是 BSL 强烈要求我们这么做的，我也不敢违反他们啊！唉，忍忍吧！’
红衣小哥气的把头上的帽子摔地说：‘真是可恶，用这种手段强迫销售商业软体，一点选择权都不给消费者，我真的看不下去了。’
江卿煌大笑一声问：‘哈！不然你能怎么样？对抗人家大公司吗？’
红衣小哥拉近老板问道：‘是不是可以．．．让我改一下销售实物内容？’
江卿煌阻止道：‘绝对不可以啦！我说不可以就不可以啦！你真的这样搞公司很难交待，万一被发现就完了，虽然我也宁可不要多余利益算消费者便宜点。’
然而红衣小哥还是不肯放弃自己的想法，裴雨晴便开始调查了一下出货单，果然有许多订单是不符合规定未搭售软体的。显然通亚电子商城里还有其他不满这一决策的人，潘烈臣安插裴雨晴在这里可发挥功用了。裴雨晴先告知潘烈臣这一情况后，潘烈臣便要她详细注意收集证据，自己也准备上演一场杀鸡敬猴的戏码给其他通路商看，绝不允许自己的计划有所失误。
过了几天，手舞足蹈的天玄哼着歌快乐的回来。
宇成见他心情大好便问道：‘怎么啦？又给什么好事冲昏头了？’
天玄躺卧到沙发上用嘴猛亲着手上的货单说：‘才不是呢！先前我就想说实体经销商都这么贵，便试看看找线上拍卖会不会比较便宜，结果真的让我找到了超便宜的机种，当然是和现在的市价比相对之下便宜啦！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他们没有搭售软体，真是太棒了呢！嘿嘿，我等等就烧一片来装完就搞定啦！’
宇成听见这消息却疑惑的想：‘会有这种好事？不是已经全面性的下了这个决定了吗？难道说通亚不在他们掌握中吗？’
天玄一边亲着货单一边问起：‘对了，今天还要去教月雯用电脑吗？’
宇成摇摇头说：‘不用，反正需要人带的只有两种，一种是什么都不懂的初学者，另一种是研究艰深技术却苦思不解的进阶者，像月雯现在的状况带起来后只要一直看书自学就可以了。’
天玄拿起摇控器说：‘反正离通亚送货来还有几个小时，就来看一下电视吧！’
一打开电视，画面中便是潘烈臣稍早举行的记者会，表示今年会把主力放在打击盗版和加强正版软体占有率，同时一改过去不抓个人用户的做法，今年除了提供者和大宗用户会被起诉外，个人用户若有具体事证也将被起诉。一旁的庞编湛检察官一如往常的为 BSL 背书，潘烈臣也公布了第一季的成果，看的出来他极力想洗清过去柴尤带给 BSL 的负面效应，与媒体友善互动着。
‘真是恶心！’天玄不屑的说：‘自己的政策害的全民变相加价！’
‘可是就某些角度而言他做的也没错。’宇成若有所思的说：‘即使买的时候只负担硬体成本，也不会有太多人去购买正版软体安装，就像是你在通亚电子商城买了无搭售的机种，最后也是烧一片去装，还是用了搭售的软体。这种强迫搭售的手法是一种手段，虽然我也不喜欢，可是他真的做出了效果。’
天玄得意道：‘嘿！管他的呢！反正我从通亚买到了无搭售机种！’
此时，天玄的手机响起，接起一听后天玄脸色大变，生气的按下挂断钮重重把手机摔到沙发上，看来天玄生气之余还保留了一点智商。
天玄大怒道：‘通亚查扣了那些无搭售的订单！’
此刻，潘烈臣再度来到通亚电子商城，记者会完后便直奔此地。江卿煌这下子吓的头都抬不起来，深怕潘烈臣一个怪罪下来，掀了原本扣着的证据，真的把通亚电子商城的招牌给拆了。沿着通亚的中央走道向会议室走去，沿路上都是不知所措和愤愤不平的员工，以及安插在此的裴雨晴。经过裴雨晴身边时，潘烈臣微微笑了笑，为裴雨晴卖力的做事给了个只在意中的鼓励。当然，裴雨晴见了这一笑自是感动与窝心，这是只有两人能收发解读的讯息。
会议中，江卿煌不断的道歉赔不是，而潘烈臣既不把话说松也不把话说死，巧妙的施加着压力，就让江卿煌怕的不得了。结尾时，潘烈臣刻意给了条生路让江卿煌走，而江卿煌也落入此道，那就是定位在员工私人行为。可怜的红衣小哥和若干不满之仕给开除了，潘烈臣也点到为止。
收放之间，消息传遍通路商，再也没有人敢自做主张拆开搭售。潘烈臣计划的第一步强迫搭售算是稳了下来，接着便是要反盗版，反击回去。一则以利，一则以罚，潘烈臣交互运用着手段逼使商业软体登上正道，增加曝光度，教育民众使用商业软体联合会旗下厂商的软体，打击自由软体生存的空间。社群间，无不是反对 BSL 的声音，原本资源就少的自由软体业者更是比不上大量曝光的商业软体厂商。潘烈臣随即再补上一箭，利用旗下黑暗工程师攻击那些提供下载的网站。
黑暗工程师是自潘烈臣上任后新训练的一批骇客，其任务便是破坏潘烈臣指定的网站。由于这类非法地下 FTP 等大多见不得光，而报请官方取缔又耗日费时，最快的打击手段便是用破坏入侵的方式了。几次攻击下来，带头者们搬迁主机疲惫不堪，再加上潘烈臣利用黑暗手法取得的资讯交由庞编湛处理慢慢一个一个取缔，知名的地下站纷纷关站，盗版软体商也不复见，一时之间习于下载软体的使用者们无所适从，除了还知道那儿有可以取代之自由软体的少数人外，找不到自由软体的人便真的只有花大钱买商业软体了。
然而一直注意着这一切发展的闇日王却邪笑着想：‘哼，潘烈臣和他的一群手下似乎挺得意的，这几天来几乎所有地下站被破坏个精光！不过为了解救茫然不知的广大人们一个下载的新选择，这应该也会是潘烈臣最头痛的选择，我就利用病毒来散播一下 P2P 的知识好了！’
闇日王似乎掌握了近日改版的某即时通讯软体 bug，而这应运而生的新病毒会传来什么样的讯息．．．待续
（幕后画面！宇成：‘笔记型电脑没有了也不用哭成这样吧？’天玄：‘我答应那个捷运站女孩要带着笔记型电脑和她在站区面对面网聊啊！’）
第九卷 匹吐匹篇 ２５５我想中病毒
闇日王立马召开会议，闇影七君齐聚线上。
木震楠问道：‘王，您也忍无可忍了吧？我知晓了 BSL 借通亚电子商城打压自由软体时就迫不及待的等着反攻之日到来！’
闇日王曰：‘不用急，我们有的是时间。现在 BSL 利用黑暗工程师攻击各个地下网站与论坛，为了是反制盗版流通，他们要先做业绩出来。如果他们在这方面站稳了脚步，就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打压自由软体，所以我们得先为他们找个麻烦，而那便是利用 P2P 了！’
金面说道：‘王，利用这个机会推广 P2P 也是不错的啊！可想而知 BSL 一定视 P2P 为麻烦而不会是跨时代的科技，任何贪婪的商人也一定视其为障碍物，欲扫除而后快。我们不如顺势推上 P2P 如何？’
陈火炎也附和道：‘推广 P2P 对我们的好处多多，不只让他们焦头烂额，更进一步要流传自由软体也更简单了。’
闇日王见众人都同意便说：‘喔～我亲爱的伙伴们，我们果然是站在同样的思考水平之上，所以我也让月光后准备了献给全天下人解放的贺礼！’
月光后说：‘各位果然有相当的智慧，明白现在商业软体高曝光度的同时不宜强打自由软体硬碰硬，我们要等待时机，不，制造时机。为此，我和王最近从新版的即时通中找出了一个 bug，让我们能够制作病毒来流通世界各地教学，而教学的内容自然是 P2P 的应用了。’
闇日王接续解释道：‘这个小病毒会自我复制到名单上所有人去，在输出对话和程式框中会出现我设定给大家的 P2P 教学内容。我也让我的左右手们写个程式收集网页上的即时通帐号，主动传出去。我以驴子为主角，架了个伺服器提供必要的程式和伺服器清单，我要用病毒让人人有驴子骑，人人有软体抓，让 BSL 忙的喘不过气，啊哈哈哈哈！’
闇日王的身后，云飞与柯席亚正看着软体读取自 google 搜寻到的所有即时通帐号资料，并写入资料库，只待对方一上线便将病毒感染出去。
游水鱼此时担忧道：‘听说 BSL 有着黑暗工程师，我怕他们会对王不利！’
闇日王却回答：‘那正好！我想要试试那些爪牙到底有何能耐，如果他们攻击了我们的伺服器，就可以让他们感受一下我们闇影七君的实力！希望那些人多多用尽全力，别让我失望了，难得我也可以来轻松娱乐一下啊！’
在闇影七君不辞辛劳的一一拜访之下，病毒的扩散速度真可谓每秒几十万上下，刹那间不管原先知或不知 P2P 的使用者们都注意到了这样的工具。P2P 开始红透半边天，反而没有太多人意识到传播这讯息的是一个病毒，或许它根本也不像个病毒反而像个救世主。贴心的闇影七君还设计了一套打包完整自解程式，一个滑鼠轻按下去就将一切安装妥当，什么 eMule、DSL、BT / eXeem．．．都来了。
‘你的即时通中病毒了没啊？’‘还没啊，我想中病毒啦，不然都不能抓了。’闇影七君的病毒．．或者说教学果然在世界各地热烈回响，甚至一些迟迟未中病毒的人们迫不及待的想要迎接病毒到来。潘烈臣所担心的事发生了，而且是在闇影七君的协助之下提早发生的。
‘怎么会这样．．到底又是谁做出这样的病毒呢？’潘烈臣待在会长室里看着这样一个没有恶意的教学病毒却笑不出来。由于闇影七君并未留下任何讯息，而且这次的做法和闇影七君过往完全不同，潘烈臣也理不出个头绪。
薛佳萤俯趴在桌上望着潘烈臣问道：‘怎么啦？这个病毒真的这么麻烦吗？’
潘烈臣一把推开说：‘麻烦的程度你去代一下外线就知道了！’
原来在房外的外线秘书一整天接电话接到手软，有的指责潘烈臣处理不力，逼迫使用者转到 P2P 去，有的寻问解决病毒之法，还有人忙着问连日来软体销售状况，深怕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点正版基础荡然无存。
薛佳萤甜美的笑着对潘烈臣说：‘有什么好烦心的呢？那病毒我也看过了，不是还有一个提供软体的位置吗？让你的黑狗去吠几下不就得了？’
薛佳萤似乎对于潘烈臣底下的人事物毫不尊重，黑暗工程师们也直接了当的用黑狗两个字代之，还把入侵破坏形容为吠。
潘烈臣突然起身跃到薛佳萤的背后紧贴的抱住她并在发际耳边喘息着说：‘你说的没错．．啊．．就让他们破坏掉就可以了！顺便打个宣传．．宣导一下．．P2P 乃万恶深渊．．喔．．可能会招来病毒、假档、木马，让消费者戒慎恐惧再除之而后快。我需要发泄，舒解一下．．这几天的压力。’
潘烈臣感谢起薛佳萤的好提议。自隔日开始，一连串强力的宣导深入了电视、广播、网路．．．等各种可能传播平台，将 P2P 打成万恶，果然还是商人最简单也最保险的做法，即便是近乎完全错误的教育，也要让人们远离 P2P。
宇成在极光的会议中愤怒道：‘这太过份了，不能再坐视不管！’
其他极光成员也纷纷表达不满 BSL 如此的处理态度，身为骇客的他们不容许这划时代潜力无穷的 P2P 毁在潘烈臣的手中。
月雯虽学习了基础，但对于 P2P 而言与其他成员相比可说是处于完全无知的状态，好奇的她便向陆雅唯问道：‘什么是 P2P 啊？’
陆雅唯便解释道：‘P2P 是一种点对点传输技术，也就是 Peer…to…Peer，广义而言便是指这种直接传输的演算法。它打破了传输资料必需利用伺服器为你服务的准则，伴随而来的是频宽有效运用、直接的传输动作、档案共享与分享、伺服器负荷减轻的优点。举个例子，传统依靠 Server 的传输是大家把照片交给一个人，这个人再把照片发给其他人，用这种方式让每个人看各个照片；P2P 的方式则不再依靠那个人，而是大家直接互相交换照片来看，这样是不是方便多了呢？’
月雯满足的点头道：‘原来如此啊！这样一解释后，我好像比较能理解了。’
秦天罡此时西装笔挺带着满脸微笑的说：‘还有啊，P2P 被我们用“匹吐匹”来音译他，那是原自于早期我们用 eDonkey 也就是驴子时，大家都是一匹一匹健壮的驴子，每个人都把档案吐出去给别人，所以被我们音译成匹吐匹呢！’
月雯感觉挺有趣的抿嘴笑说：‘真的吗？这样的翻译也挺好玩的呢！’
天玄见状便将他拉过细语几句，秦天罡似乎遭受巨大打击，天玄又指向柜台郭仑新的方向，只见秦天罡像失了魂一般的飘移过去。
‘你也是．．．’‘难道你也．．．’两人只好蹲在这角落里划圈圈。
江唯在线上听取了各方意见后决议道：‘看来大家有志一同，都不允许 P2P 被商人们用错误的思想污名化。我也赞同各位的主张，不过 BSL 尚未出手使用非正规技术做违反道义之事，我们也不好主动攻击。不过大家可以尽量教导你身边的每个人以及网路上的每位朋友 P2P 的正确价值，而我也将继续注视这一切事情的发展。据说潘烈臣使用了黑暗工程师，各地极光也必需注意他们的动向。’
古哲人问道：‘江唯大人，你看这病毒会是什么样的人搞的呢？它一点破坏之心也没有的感觉，只是用来宣导P2P，会是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