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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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侠传-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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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我心已死,不然这辈子便要葬送在你这小丫头手上了,哈哈!”文剑良的笑声中满是凄苦。 
  若柳小嘴微撅道:“公子就不能为我保住性命吗?” 
  “我的心已随娟妹到了地下,这具臭皮囊也将不久于人世。怕是要辜负姑娘一片好意了,姑娘还是乘年轻貌美,找个如意郎君才是正道。”文剑良在想是不是自己伤了太多姑娘的心老天才降如此大祸在自己头上。 
  若柳的才貌,江湖上不知有多少青年才俊日思梦想,偏就遇到文剑良这块木头。 
  若柳负气道:“我回去用剪刀毁了这张脸,便没人要了,公子乃是仁义大侠,不能置我不理。” 
  “那我便找个瞎子来,你声音这么柔美,想来还是有没眼珠的人肯要的。”文剑良顺着她的话胡诌。 
  “公子若非对娟儿妹子那么痴情也无法打动我,妾身早就说过不敢对公子有非分之想,只求公子能平安的活着,时时能见到公子,说说话便足够了。”若柳说的甚是恳切,文剑良不禁动容,他日便是死了,世间总还有记得自己之人。 
  “等我死后你去找个易容高手把我的脸皮切下来,制成人皮面具,找个倾慕你的人让他戴上。我的脸皮这么厚,应该可以切好几层,你可以制造出好几个文剑良!”文剑良一张油嘴,一油到死,至死不改! 
  “你也知道自己脸皮厚?死皮赖脸的让人家……让人家喜欢上你,现在却又弃人家于不顾……”若柳一脸的幽怨。她虽出身青楼,却是卖艺不卖身,现在还是云英未嫁之身,说这话不禁脸上热辣辣的。 
  我怎么死皮赖脸让你喜欢我了?文剑良心下道。但他很清楚女孩子总喜欢找些强词夺理的说辞来掩盖自己的害羞,你只能心里明白,说破你就完了。 
  于是道:“是我不要脸,请姑娘原谅则个。此处不宜久留,姑娘还是先回‘盈春楼’,我一定活着回来便是。” 
  若柳突然一脸难舍道:“那公子小心了。”腰肢款摆,往‘盈春楼’方向去了。 
  文剑良径直往张家堡大厅而入。 
  四个守门大汉拦道:“少侠请留步。” 
  文剑良也不搭话,倏出四指。“砰砰砰砰”四名大汉应指倒地。 
  文剑良倒奇了,出手之际但觉较之前轻快甚多,也无瑕多想,奔大堂而去。 
 
 
 
  
 ~第八章 玉殒香消 第三节 江南立威声名扬~
 
  宴宾大多退去,宴桌上杯盏狼籍,许多丫鬟杂役忙着收拾残局。 
  文剑良径向内堂而去。 
  张敬轩端坐于大堂正中的尊位。两侧有十余名平日过往较密的江湖人物,张俊杰亦颓然坐在其间,身上大红喜服未换,脸上却是一脸晦气。 
  众人原在劝说张俊杰节哀,此刻见文剑良走入,诧异怎无家丁通报,顿时安静下来。 
  张敬轩起身抱拳道:“文少侠大驾光临,未曾远迎,失礼失礼!”他已经从儿子口中得知文剑良乃娟儿师兄,而且从前两人是情侣,只要不是瞎子便看得出娟儿与文剑良情深爱切,张俊杰倒也不必隐瞒。 
  文剑良冷冷的道:“我是来借贵公子首级的,张老堡主不加阻挠已足见高义,不敢扰你相迎。” 
  当下有数人便骂道:“你是什么东西,如此狂妄!”他们此刻虽坐在张敬轩下首,平日却都是帮派门会之主,独霸一方。文剑良的话显是不将众人放在眼里。 
  张敬轩大手一挥阻住众人言语,哈哈道:“犬子顽劣,老夫亦常说要取下他首级,哪日老夫取下来再派人送去给少侠把玩如何?” 
  “可惜令公子只有一枚首级,不若在下将之取下,老堡主再当中一剑剖开,你我各取一半。”文剑良恨极张俊杰以毒迷失娟儿心性,最后又害她惨死,因此话说得甚绝。 
  张敬轩一愕,道:“老夫寡德,膝下就这么一个逆子,还请少侠手下留情,放他活路,老夫自当严加管教。”张敬轩与文剑良交过手知他身手颇佳,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当然,自己要制住他并不难,如此低三下四实在是爱才之意。 
  “敝师妹尸骨未寒,亡灵不远。在下虽然不才又岂敢任她枉死?”文剑良双目血红,瞪了张俊杰一眼,张俊杰被他的目光刺的打了个寒战。 
  “犬子亦深爱尊师妹,害她性命,实非所愿……咳……老夫备下黄金千两,少侠可以广置豪宅,纳尽天下佳人。”张敬轩平日便撒金如土,此时更是慷慨。 
  文剑良哈哈大笑道:“我以万两黄金买令郎的命如何?堡主的命又值几何?” 
  文剑良脸色倏然一变道“纳命来!”左手五指皆曲,一记鹰爪夹着丝丝破空之声,朝张俊杰抓去。原来文剑良知在场之人皆怀绝技,群殴定然讨不了好,故猝然发难,倘一击奏功,便可含笑九泉了。但又不屑偷袭的行径,是以事先发语示警。 
  张俊杰甫闻其声,其爪已在面前,避无可避,不由大骇!众人待要相救,已然不及。 
  张敬轩左手中指在右手中指上骤然一弹,那枚玄铁指环带着嗤嗤裂空之音径打文剑良后心,文剑良身子一矮,那指环便往张俊杰当胸打去,不料那指环飞之张俊杰胸前一寸,竟颓然跌在地上。原来张敬轩早料文剑良会让过,是以事先用了回力,算准了劲道,到儿子身前便会跌落。 
  旁边众人大叫道:“好!”,文剑良心下亦暗暗佩服,张敬轩跻身武林十大高手之列,并非幸事。就这么延了片刻,张敬轩已缠身上来,左掌斜劈文剑良右肩。文剑良曲肘格挡,轻描淡写的拆了这一招,心下奇道:怎没什么劲道?张敬轩心下更奇:他的肘轻轻一撞竟然有如许劲力,是适才打斗时的数倍!难道他适才故意韬光养晦?看来他的内家修为不在自己之下,倒不可轻视。 
  文剑良双手各往身体两侧伸开,飞起左腿,踢向张敬轩胸膛,正是一招“鹤形拳”的“仙鹤振翅抬腿式”,这一招使得如行云流水,潇洒自如。张敬轩捉住他足尖,好大的劲道!气血有些翻涌,咬一咬牙,将文剑良整具身体抛出。 
  文剑良的手在墙上轻轻一点,回旋在半空,以凌空之势双足连环在张敬轩胸前踢了六脚,张敬轩用手挡去了前面四脚,后面两脚却结结实实的踢在胸膛上,饶是文剑良不想伤他性命,收了攻势回到地上,不然他这一条老命焉得还在?张敬轩捂住前胸,头向前一倾,哇……吐出一口鲜血。 
  众宾客大骇,堂堂江南领袖,数招之内已然呕血!文剑良亦感诧异,刚才凌空觉得身轻似燕,回转如意,难道飞瀑真力已收发自如,进入第五重境界了?师傅当年炼到第五重便横行江湖,罕遇敌手,自己真的也能窥探如此境界? 
  张俊杰见父亲受伤,大惊之下嚷道:“大伙并肩子上!” 
  顿时,十数名高手操起成名兵刃,围攻上来。刀剑斧戟,寒光闪闪,向文剑良笼罩而来。 
  文剑良初窥佳境,豪气干云,抽出乌龙剑,口中轻轻念道“凭你千军万马,我只一剑。任尔枪林剑雨,我身缥缈。”他念的正是当年诸葛孔明留下的破群围之总诀。 
  一员大将独挡万马千军在三国是常有的事,诸葛孔明见到的独将面千军的阵仗成百上千,这一句真诀道尽个中玄机。 
  “叮当”“哐当”“咣当”……众高手成了手持折戟断剑的高手,还有手中拿根木棒的,他原本拿的是斧子,当然,这木头是铁木,寻常兵刃是伤它不得的。 
  “手是两扇门,全凭脚打人。”文剑良斗然觉得腿实是攻击的利器,凌空而起,一人赏他一脚,“啊……”“砰……”“啊……”“砰……” 
  群雄倒地,文剑良用剑尖指着张俊杰道:“你还有何话说?” 
  张俊杰伸手拂了一下嘴角的血道:“要杀便杀,死则死矣,何足惧哉?” 
  文剑良不料他竟有些骨气,点头道:“还算是条汉子。” 
  文剑良举剑划向他颈项,张敬轩大叫道:“少侠手下留人!老夫愿代逆子领死。” 
  文剑良回头见张敬轩眼角老泪纵横,心下不禁一酸,自己自幼便不知双亲身在何方,几曾享受过丝毫父爱,对这护孺之举不禁动容。 
  剑锋一偏,“啊……”张俊杰惨叫一声,右肩血流如注,右臂已被卸下,文剑良凛然道:“今日且饶你,日后再残害妇女让文某知道,天涯海角也定取你狗命!” 
  言罢拂袖转身悠然走出。 
  自是,文剑良声名大噪,被江湖人中传为痴情煞星。 
 
 
 
  
 ~第八章 玉殒香消 第四节 伊人初吻本无价,奈何轻取之~
 
  卸下张俊杰一只臂膀,总也算为娟儿报了仇,文剑良宅心仁厚,性本不喜杀戮,如此也算是最好的结局。最后的心愿便是寻回娟儿尸首,与她同葬一穴。然已答应若柳活着回来相见,于是穿过热闹的街市,朝纨绔子弟最喜之地——盈春楼而去。 
  喜儿径直引文剑良上楼,因为若柳已经吩咐,日后文公子前来,尽管引入,不必通传。那日喜儿问曰:“便是姑娘你在洗浴,也引他进来?”若柳羞道:“你这死丫头,不长脑子的?自己不会想吗?”喜儿西西笑道:“父母虽然没把我生得跟姑娘一般漂亮,但我若为男子,随便考个状元亦不在话下。”若柳唾道:“不怕丑。”喜儿道:“姑娘你前日色迷迷痴痴的看文公子,一副要以身相许的模样,我做丫鬟的可是看在眼里,自然要替主人分忧,制造机会。”若柳道:“我看你是在制造逼我掌你嘴巴的机会。你的嘴巴那么小,我帮你撕裂开来,有张大嘴,你搬弄是非才方便。”喜儿吓得立时噤若寒蝉。 
  文剑良进入若柳闺房时,若柳正在品茗,那四面的白帐被午风舞起,撩得人飘然欲仙。若柳闻开门声,抬头见是文剑良,初是大喜,接而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忧郁神色,道:“文公子竟能全身而退?” 
  “难不成你希望我缺条胳膊少条腿?”文剑良知她是欣喜之余失言,故意挑她语病。 
  “贱妾失言,公子若有损伤,那贱妾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们的。那……那张老堡主可有什么大碍吗?”若柳殷急的道。 
  她怎地关心起旁人的安危来了?难道在张家堡关押数日,竟对堡中之人有了感情?却又不便问她,只得答道:“张老堡主受了点内伤,调养数日应无大碍,只是那张俊杰的右臂被我卸了,再也做不得恶。” 
  “啊……?”筐当一声,若柳手中的茶杯落到地上,碎成瓷片。 
  “有什么不妥吗?”文剑良见若柳花容失色,面颊煞白,不解的问道。 
  “没……没有。只是我眼前出现那长臂落地,鲜血如注的惨象,故而失态,公子见笑了。”若柳如是回答,却掩不住一脸忧虑。 
  “还说要伴我闯荡江湖,以后我每日抓个人回来当你面砍掉他双臂,哪日你处之泰然了,我就带你去江湖上走动。”文剑良正愁找不到理由撇下若柳,现在倒好,这理由自己找上门来。 
  “本姑娘什么阵仗没瞧过?不信我,公子这便卸下你自己的手臂,我若皱一下眉便枉称好汉。”若柳学江湖中人的口气道。 
  文剑良道:“好个粉黛好汉!”言罢右手抽出乌龙剑扬起一道乌光便往自己左肩砍落,剑风飒飒,竟是真的用足了气力。 
  “你……”若柳吓得面色惨白,闭上眼不敢看,没料到文剑良那么听话,让他砍还真砍。 
  “哎哟!”乌龙剑快砍在肩上时,剑锋徒转,剑身轻轻平砸在文剑良肩上,自己的肩膀,当然舍不得用力砸,文剑良故意大叫一声。 
  若柳闻到尖叫,以为一代大侠就此残废,成为独手怪。睁眼却见那手臂还乖乖粘在他肩膀上,剑身平平躺在肩上,便似在磨剑一般,那鬼叫些什么呢?当然是把自己当傻瓜耍,微微一嗔,扁着小嘴道:“要死拉,耍人家!” 
  这模样活生生便是娟儿再世!文剑良一把揽过若柳的纤腰,两片厚唇在她小嘴上啄了一下。若柳嘤咛一下,面颊通红,却不拒他。 
  文剑良瞧着若柳清秀绝伦的面庞,猛的一震,放开她,打了自己一巴掌,道:“对不住,我把你当成了娟儿!”暗骂自己没良心,娟儿尸骨未寒自己却在这招惹别的女子。 
  若柳杏目下两行清泪如断线珍珠,簌簌而下。 
  文剑良大窘,道:“在下适才的禽兽行径实非君子之所为,文某先行告辞,择日再登门谢罪!”男人对女子犯了错,都喜欢用这招:溜。 
  文剑良实不懂处理男女关系,只怕越呆越糟,不如抽身早退。 
  文剑良歉然作了一个揖,转身便走。刚到楼梯,却听若柳房中传来一声若黄莺中箭的惨叫。 
  “柳姑娘……”文剑良飞身扑进若柳闺房。但见若柳躺在地上,嘴唇发白,右手拿着剪刀,左腕上有两个血洞,鲜血汩汩而出,少女的鲜血,鲜红而刺眼,触目惊心。 
  “姑娘这又何苦?”文剑良蹲下身子,将若柳横抱在自己腿上,若柳将右手勾在他脖子上,在他耳边轻轻而坚定地道:“你再抛下我,我就再死给你看!”文剑良忙在她左手劳宫穴上点了一指,幸好她没伤到经脉,这一闭穴,血缓了许多,文剑良撕下自己的衣襟,包扎住她伤口,按了许久,血终于止住。 
  俗话说女人有三绝招:一哭二闹三上吊。割腕跟上吊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用自己的性命威胁男人。男子真命苦,多半会在女人这招下崩溃,其实女子还有很多招可以收拾男子。 
  又有人道:夺走女子初吻的男人会伴她一生,甚至若她另嫁他人,缠绵时亦会把丈夫幻想为自己的初吻夺取者。我不是女子,无法印证此话,请初吻不是献给丈夫的读者告诉在下是否如此,不方便的话可以匿名,当然,还未嫁的若有兴趣可以随便找个人献出初吻,日后嫁人再将感受告诉在下。还未献出初吻的男生,则可让心上人来看我的小说,你的初吻可就不保了。 
  扯远了,言归正传。文剑良轻轻挑开若柳脸颊上的几根乱发道:“以姑娘的品貌,要什么样的男子还不是一抓一箩筐?何苦看上我这乏才缺德的无耻小子?” 
  “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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