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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还是比较爽快的刘祺等对方鞠躬完了以后才装作慌张地站了起来和有着同样心思的蔡汶临一起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回答着对方，“好的，我一定转告鄙国主席和总理。”
7月13日9点，北京，中国对外经济贸易部大楼。
4楼大会议室被临时改造成了一个招标发布会场，900多平方米的大厅被分隔为三块，位于正中间的照旧是招标会的主席台，倒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布置，只摆了四五张铺着白色桌布的桌子，正后面墙壁上挂着一面国旗。
下面左边摆放着100多张椅子，是专门分配给报名参加18项政府采购和大型商业合作项目的各国政府代表和大使先生们的，右边黄线隔开的部分就是观察区，可以由记者采访用的。
对上周欧洲发布会上有些经验的记者抢先占据了左翼的有利地形，剩下的100多家媒体只好挤在比较靠后的地方去，这就显得异常的拥挤不堪，巨大的8台5P空调吹出的冷风也不能让里面炙热的气氛显得凉快一些，无冕之王的记者们嘴上是抱怨不断……想想整个大厅也不过就是横竖30多米的一个正方型会议室，一些老油条干脆就停留在过道附近梭巡惹得维持秩序的便衣不停地将他们请到黄线内去。
离9点半正式开始只有20分钟了，左边的官员区已经开始陆续进场。和欧洲发布会场面不同的是，周五发布的公告其实并没有引起太多的轰动，毕竟中国政府要求全是些客机，核电站，环保、城市规划、交通控制、电子通讯等项目，所以参加报名的还是那些发达国家而已。这可不是第三世界国家可以提供的商品和服务，他们派遣参加的也仅仅是些低级别的商务官员。当然，香港及台湾特区也派遣了商务代表来，不过，他们必然是和巴西等国一样仅仅是观摩而已，虽然项目很诱人，可——还是算了吧。
记者们最关注的还是欧美发达国家的部长们，经历了股灾的美国人这次看样子是对客机和核电站项目是志在必得了，不过40架200座中程客机还不够美国人塞波音的牙缝吧？
看样子中国人的钱也并不好挣，轻水反应堆核电站的条件有点高甚至说是有些苛刻也不算过分，首先要留30％的尾款到试运行发电后才支付，这还不算，中国政府不垫款必须由出口国提供卖方信贷，6个月内完成选址和初步设计，9个月内必须开工，然后才按照工程进度付款，3年内还必须完成5座以上，也就是说全部15座电站需要在七八年时间全部建成的附带条件嘛就不好说了，美国人的技术是没有任何问题，但是这么大的工作量——还是有点悬。俄罗斯人肯定是不会参与了，毕竟他自己都还得在12年内完成27座，但是想想15座轻水反应堆核电站再怎么也得价值600亿欧元，核技术差距不是很大的英国人和法国人会轻易地让美国人拿走吗？
这将是今天最大的悬念。
全场其实还差一个角色，就是世界第2经济强国，地球人都知道日本最近比较烦，国内经济是一团糟，失业人口已经突破了10％的心理大关，这可是日本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不过已经和中国人打嘴巴仗半年多的日本媒体最近两天突然偃旗息鼓了，消息灵通人士都在传说是因为日本首相已经承诺今后不再正式参拜同时还向中国作出了一些让步，即将和中国人达成焦炭协议的消息也让股市和日元回升了不少，周边国家悬着的心才落回去了一些，但是面临如此巨大的商业机会，以精明著称的日本人竟然连报名都没有去，这让不少的媒体是大跌眼镜。
……
9点半，中国政府采购及大型商业项目招标会准时开始，坐在主席台上面的只有三个人，先是总理简短的讲话，无非是代表中国政府欢迎各国政府的商务代表和大使们参加招标会，感谢记者们，感谢朋友们，请各国商务代表按照招标会规则进行现场竞拍并当场代表本国草签合同。这和欧洲发布会上先确定了项目金额的规则不一样，出价最低的将中标成交，这肯定中方是想最大限度地积压对方利润空间。但是一国商务代表在一个项目上只能举牌两次可是蔡汶临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办法，看似没有给卖方多降价互相残杀的机会，但是实际上你如果出价的保留太多的话，可就没有多少机会了……反过来呢，也可以达到避免过分价格竞争效果来，毕竟每个国家都是有自己的心理价位的，利润太低甚至是刚刚保本的价格肯定不是本国企业可以同意的，到时候，企业如果没有积极性甚至是偷工减料或者消极怠工可不是中国人愿意看见的局面，尤其是核电站和客机这样关系重大的项目特别需要注意。
总理在官员们的掌声中退场后副总理陈青云宣布招标会正式开始，由外贸部部长蔡汶临亲自举锤。
最先开始的1号项目是中国北方5个大城市的环保治理项目，当蔡汶临报出项目价格27亿欧元后，最先喊价的奥地利商务代表——政府贸易部长华莱士，他按照招标会规定的以XX万欧元为单位的要求举起了手上的价格牌，红色水笔标示着金额——267，000，他自己的编号29则在价格牌的最上面显示，仿佛是传承了德意志民族历来的严谨作风一样，华莱士在数字后面用？来表示，同时还幽雅地将价格牌向四周慢慢地展示了一下。
蔡汶临用英语大声地宣布，“1号项目现在由29号竞标者出价26亿7000万欧元，有没有比奥地利商务代表华莱士先生出价还要低一点的？请诸位考虑一下……好，26亿7000万第一次。”
记者们到没有什么，可这个价格让坐在最右边的加拿大贸易部副部长很不满意，昨天传递来的消息显示国内企业中意的价格也是这个数字，加拿大人不停地抱怨着，该死的奥地利人，怎么出手就这么快呢？
2分钟时间一到，蔡汶临又再次开始宣布，“1号项目现在出价26亿7000万欧元，还有没有比奥地利商务代表华莱士先生出价低的？诸位先生，虽然这个项目是给我们中国带来清洁的水源和清新的空气，但是这个项目不仅可以充分锻炼中标企业的实际操作能力，还可以在4年的建设过程中提高自己的环保水平，这是个多么好的项目啊……好，26亿7000万第2次。”
嘴巴里面还在嘟囔着的加拿大人和阿思宾大使交换了下眼神，无奈地举起了右手的价格牌。
“好，17号竞卖者举起了价格牌，他出的价格是26亿5000万欧元，还有没有出价低的先生？”
……
“当”，蔡汶临敲响了手锤，“好，我宣布，第1号项目由17号竞卖者以26亿欧元竞卖成功，非常感谢加拿大政府和商务代表齐非兰先生。”
副总理陈青云率先鼓掌，场下贵宾们也纷纷拍起手来。
“其实你用不着这样沮丧，26亿欧元的价格还是在我们可以承受的预期之内的”，阿思宾大使安慰着连续杀退奥地利人和荷兰人的商务代表齐非兰，“还是准备下一个项目吧，我绝对相信你的能力和果断。”
“现在我宣布，第2个项目是北京、天津、唐山、石家庄4个城市的交通规划和控制项目，基准价格13亿欧元，请大家开始举牌。”。。。。。。
……
《中华人民共和国与日本国关于恢复正常贸易关系的协议》是这样来粉饰两国间关系的，“为了将中华人民共和国与日本国人民间源远流长世代相传的友谊继续传承下去，经过友好协商，基于加强双边贸易关系的考虑，本着平等互利的原则，特于公元2009年7月10日共同拟订政府间协议如下：第一条：自2009年7月15日开始，两国恢复正常贸易关系，中国政府每季对日本国发放焦炭出口许可证5万吨，稀土矿物出口许可证0。5万吨；日本国政府保证不将上述许可证或实物转卖和赠送第三国使用。
第二条：以上许可证均由每季第二月20日前由日本国政府委托商务代表或大使向中国政府之代表外贸部提出申请，10日内完成审核发放许可证。
第三条：以上许可证或实物出口时均采用自由市场交易价格为准，由中国政府之代表外贸部指定交易港口和出售方。
第四条：日本政府保证自7月15日起在靖国神社未将原甲级战犯移出前不许可日本政府内阁成员参拜靖国神社；日本政府保证在2009年9月30日前将位于冲绳群岛（宫古列岛）的常规武装力量销减至2007年12月31日水平。
第五条：日本政府保证在8月31日前遣返中国政府正在通缉的陈水扁、肖美琴、黄主文等17名叛乱分子并负责移交给中国政府方面。
……
拿起文本，光是想想国内舆论和内阁中的反对意见，饶是炙热的7月，大岛美智子也不断冷汗链链，就这文本还能交差吗？该死的马声大浪自己一个人表态以后就溜了。
“部长先生，这样的协议文本不是我们日本政府所需要的，”经济企划大臣大岛美智子充满愤怒丧失理智般站了起来，激动地对外交部长陈述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叫嚷，“这——也不符合国际惯例，我对此提出严重抗议，我要求晋见贵国政府总理阁下亲自表达鄙国政府的意见。”
“不对吧，部长女士，这就是我们前几天商谈的结果啊”外交副部长刘祺拿起中文版本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与日本国关于恢复正常贸易交流的协议》，用手准确地翻至正文处，“部长女士，您没有仔细阅读文本全文吗？”
“可——我们……这样的协议文本我们总理大臣是不可能签署的。”要是这样的文本能在内阁通过的话，大岛打死也不会相信——其实别说议员和内阁，就是舆论也不会放过自己的，都会指责我是出卖日本国家尊严的内阁大臣。
我们要求的是——也只能是口头承诺而已，决不可能写成白纸黑字的东西，虽然协议书完成历史使命以后随时都可以废除。前天回国的马声大浪临走前也是这样说的。
“奥——看来日本政府是准备说一套做一套罗？那——大岛女士，您觉得我们之间的谈判还有必要继续进行吗？”
大岛听到这句话已经没了语言，脑袋里面正在想的是临走前普浩一男会面时讲的话，“大岛，一定要坚持和他们谈判下来，请不要怀疑我在这件事情上的私心，我不是为了自己的家族企业也肯定不是支那人收买得了的，只是，如果真正独自面对中国人的时候我们的军队真的有胜算吗？没有，一点都没有，说老实话，我当自慰大臣已经2年了，不说中国的军队改革，就是美国人现在都退缩了，真的和中国人开战他们又能给我们什么？卖军火还是参战？何况还是我们要先攻击他们。从这两年中国人的变化我已经感觉到了一种危机，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我不知道中国人到底在想什么，但是你看看现在的日本经济，没有原料，我们的经济将会在半年内彻底垮掉，美国人可能会继续卖武器给我们，但是我们用什么去买？能够指望他们全部送给我们吗？我们还能指望可以象1894年那样由整个日本国来节衣缩食组建舰队吗？不可能的，真的不可能的，那个时候我们面对的是一个腐败和堕落的清国，可是现在呢？不要小看中国人，他们可能就是希望在美国恢复前和我们来一场战争，而真是这样的话……我可以这么说，只要Z方案一执行就将是我们日本国灾难的开始。算了，不用多想了，一定要在你的职责范围内完成你的使命，一切都拜托了，目前，我们两人都不能离开内阁……”
开战不能支持半年以上，可不开战要不了半年，就是3个月也支持不下去啊，中国人！！！支那人！！！你为什么要这么苦苦逼迫我这个主张和平解决争端的内阁成员呢？难道，你真的希望和我们战争一场吗？
看见大岛沉默不语，正副外交部长反而都不好继续说下去，只好等她。
“对不起，部长阁下，我失礼了”，被坐在旁边陪同她来的大使馆三秘轻轻踢了下鞋，大岛反应了过来，“贵国和美欧等国的协议都是规定以年为单位由目的国自由申请配额的，我请求贵国政府给予美国和欧洲一样的待遇。”
“部长女士，是这样的，按照季度发放配额许可证是因为我们两国间还有悬而未决的问题存在，所以，鄙国政府无法给予同等待遇。”
“对不起，部长先生，还有一个问题，配额还不够我们国内40％的需求，而且要在8月份才能取得许可证，第一批出口最快也只能在9月获得，我请求——从现在开始并且增加一倍半的配额，可以吗？”
“我想如果我们两国间真正解决了遗留问题的话，肯定不会再有这样的差别待遇的。”
“这样的话——而且，文本采用这样的措词的确不是我可以接受的——我也没有或者这样的授权，我一定——请将这个文本交给我带回去请示，明天~不，今天下午我行亲自回复部长先生可以吗？谢谢部长先生的接见，再见。”
……
“这样对一个和我们中国历来比较友好一些的内阁成员，是不是过分了点？”外交副部长刘祺有些担心，看见大岛上车的时候可能是不稳当还是焦虑什么的差点就跌倒了，放下窗帘心有不甘地问部长。
“对，你说的对，这样对她的政治前途很不利，不过请注意，她仅仅是对我们友好一些而已，她也不过是代表着对华贸易既得利益集团的人，不要忘记，她毕竟是日本右翼政府的贸易代表，同时，如果日本政府真的决定和我们一拼到底的话，不管是她还是她背后的集团都不会再为我们说上半句好话。这，也算是——日本人和我们中国人历史和现实上汉奸都层出不穷——最根本的区别吧——”
第四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