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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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体-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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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饮酒之法,试问天下间哪个男人能拒绝!当然,若那等母夜叉行之,自然是风趣尽丧。
  秦小官在和着佳人兰香的美酒催发下,苦苦压抑的豹子胆又开始活动了,让这书生的胆气愈来愈大,终于点燃了他的色欲之火!
  屋子里的温度渐渐高了起来,两人的衣服也正一件一件的少着。
  人都道“食色性也”,但是在美食与美色面前,自然都选了后者。哎,真可惜了这一桌的好菜,两人忙着腾云驾雾赶往巫山,竟连看也不再看一眼了。 
 
 
 
  
第二卷 俏书生 佳人逗风流 第三十一章 行蝉附 怨妇初解忧
 
  色胆包天不自由,情深意密两绸缪。
  贪欢不管生和死,溺爱谁将身体修。
  秦小官有豹子胆相助,这色胆自然也是大得超乎寻常,几杯酒一下肚,哪里还勒得住自己那匹小野马的缰绳,只想好好腾越驰骋一番。
  还真是个酒色伤身!这韩碧善明明是邀书生前来饮酒吃菜,要将他身子好好滋补一番,谁知道呢,这补身子变成了压榨身子,恨不能将这书生的骨髓都一并吸干。所以说,她这舌头一入那书生的口中,哪里还肯再拿出来。抖动着舌尖,呵着兰气,吐着香津,就此显弄起手段来了。
  好个书生!
  秦小官心道:“你这娇羞的可人儿!莫非是想吸干我书生的精髓吗?你岂知书生我乃是虎狼之躯,铁铸的筋骨,哪里是你能撼动的!”书生一边想着,一边也振起舌头,于那韩碧善的香舌缠在了一块。
  秦小官虽然初逢甘露不久,但是却已经算不得一个新手了。为何?
  这书生先前可真是饱读诗书,将一本《素女经》、《皇帝内经》已经悉数背下,并经过反复推敲,对于养身、阴阳交合之术已经颇有心得,再经过柳琦琦这欢场好手的调教,可以说这书生对于阴阳之道已经略有小成了。所以书生一边引舌吸掇着韩碧善的香津,用于补充精气;一边以舌尖为引,将男子的阳刚之气渡了过去,挑染着韩碧善体内的情欲。正所谓内经所载:
  “凡阴阳之要,阳密乃固,两者不和,若春无秋,若冬无夏。因而和之,是谓圣度。故阳强不能密,阴气乃绝。阴平阳秘,精神乃治;阴阳离决,精气乃绝。”
  秦小官便深知这阴阳调和的重要,是以他并不急于同韩碧善欢好,而是手口同施,百般嘶磨,直到韩碧善已经浑身火热、轻喘潋潋,娇躯轻颤的时候,秦小官这才逐渐放开了小驴马的缰绳,携着韩碧善一同在那欲望的原野中欢快地奔驰起来,一直向那没有尽头的尽头。
  置身在情欲马背上的书生,澄明地心境中浮现出一曲艳丽的小词:
  交颈鸳鸯双戏水,并头鸾凤两穿花。喜孜孜连理同枝生,美甘甘同心共带结。
  美妇只将唇儿贴,书生笑将俊脸偎。罗袜高挑,金莲穿空,酥胸荡漾新月春。金钗斜坠,鬓发凌乱,搏弄千般旖妮;羞云怯雨、恰恰莺声,揉搓万种妖娆。柳腰儿摆春意浓,樱桃口喘星眼朦。世人只道匹配姻缘好,却不知偷情滋味真个美!
  正所谓“野花可比家花香”,这男人,都只道偷情滋味美。哪里知道“风客淫气,精乃亡,邪伤肝也。”,若不知晓这其中之道,荒淫之下,阴阳之乱气,必定身心俱伤。
  只是这书生却又另当别论了,且不说他的身子骨硬朗非凡,便是这阴阳调和之法,他亦颇有心得,正所谓“圣人陈阴阳,筋脉和同,骨髓坚固,气血皆从。”只要行得其法,阴阳合和,便是百利而无一害了。
  韩碧善自从跟了金山,何曾享受过如此的待遇。那金山的身体整日被酒色所腐,又不懂什么阴阳调和,方过四十便已后劲不足,身体不支,虽说还不至于等同那三寸钉的武大郎,但只怕也是强不了多少了。哪及得这俊俏书生,血气方刚又惯解风情,试问韩碧善如何不喜?恨不能显尽手段,讨得这俏书生的欢心。
  最是这深闺怨妇,情欲一动,便难以自禁。久旱逢甘露,那是非要寻个欲火焚身、身心俱毁不可!
  秦小官观其娥眉之中那紧锁的一点忧思,知道韩碧善定是久不遇宠,腹中忧丝聚结,才会如此郁郁寡欢。不禁对其怜心大起,要在今日好好疼爱她一番,并为她解开心中的忧结。
  心念到处,秦小官已然有了头绪,想出了一个曼妙的姿势。你道是何?正是白乐天在《长恨歌》中所提的——
  “在天愿作比翼鸟!”
  据说这典故乃是说唐玄宗和杨贵妃的风流韵事。比翼鸟,乃是美化之说,秦小官曾在素女经中读过,此种姿势名曰:
  蝉附。
  “蝉附令女伏卧直伸其躯男伏其后……舒女快乃止七伤自除”
  这说的是采用蝉附之姿,能消除女人因喜、怒、忧、思、悲、恐、惊等七种情绪导致的病症,此类心理病症亦类似医书所提及的“抑郁症”。
  书生知道,这韩碧善芳华正茂,正该是让男人好好怜惜的年纪,可是金山呢,他那物件早已经只剩下排尿的功能,便如太监一般,如何能让韩碧善得到抚慰呢?使得这如花一般的少妇,眼看还未完全绽放,就要因为缺少甘露的滋润而凋零。
  于是,秦小官不再因为道德礼仪而自责了,反而心头涌起了一阵强烈的责任感,他觉得自己应该将这些可怜的女子从失落地深渊中拯救出来,带着她们飞向幸福的云端。
  在书生那写意的姿势之中,韩碧善逐渐忘记了最后的一丝羞耻,额际间所积累的忧结也跟随着书生的动作逐渐褪去。这一刻,她真的幻化成一只欢快的小鸟了,迎合着书生,向幸福的云端飞去……
  悠扬婉转的莺喃燕语中,巫山的雨一直下了足足一个时辰,方才雾散云开。
  “秦郎!~”
  韩碧善喜极泣泪地说到,“今日碧善方晓这巫山云雨之妙!真是如在云端,竟知水乳交融之味!碧善偷得今日之欢,便是死亦是无憾了!”
  秦小官轻拥着怀中情动不堪的佳人,笑着说到:“夫人!如何说这‘死’字呢,若是身死,却还如何继续享受这个中滋味哩!嘿嘿,更何况,还有诸多妙处,你还不曾尝过哩!”
  韩碧善仰着脸说到:“你这书生真是坏透了!人家不过是说说罢了,哪里就舍得这么死去啊!只怕就算是做了鬼,喝了孟婆汤,也忘不了今日与你欢好的这消魂蚀骨的滋味啊!”
  秦小官暗想,我用寻着素经之法如此这般的侍候你,也算对症下药,你如何还能不舒心展眉,消魂一回。于是便笑着问到:“夫人,比之以往,你可觉得心中有何不同之处吗?”
  “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
  韩碧善柔声道,“不知为何,人家跟你欢好过后,便觉得心中畅快不已,不再似平日一般,忧心忡忡的。便是现在,人家躺在你怀中,虽然明知道法理不容,却一点也不害怕!秦郎啊,你究竟对人家动了什么手脚,碧善半会儿也不想离开你!还有,只有我们两个在的时候,不许你叫人家夫人!”
  秦小官见韩碧善如此女儿之态,忍不住想调笑她一番,便故作惊讶地说到:“好像只有我们两个在的时候,什么都由不得你了吧,夫人?”
  看见秦小官一脸的邪笑,韩碧善将头埋在了他怀中,动情地说到:“秦郎啊,你真是人家的客星!告诉人家,是不是因为你刚才那奇怪的姿势,碧善才变得这么不知道羞耻了?”
  “正是如此!”
  秦小官低着头,轻吻着她的面颊,“碧善你可曾听过‘在天愿作比翼鸟’吗?刚才,我们两人正是作这幽雅的姿势。这姿势不仅雅观,更有舒缓心情之妙用,其中滋味,你已经体味过,也不用在下多说了吧!”
  “比翼鸟?”
  韩碧善若有所思地说到,“好美丽,好贴切的名字!秦郎,人家还觉得有点心结未曾解开,我们就再比翼齐飞一次吧?”
  说着,韩碧善温柔地缠绕了过来。
  秦小官不再言语,只顾款傍香肌,轻抚玉体。
  巫山之天,何日方晴? 
 
 
 
  
第二卷 俏书生 佳人逗风流 第三十二章 论关雎 贵妇心怅然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先生,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什么意思呢?”
  在秦小官的循循善诱地调教下,金盆这小子早已经背完了《三字经》,现在已经开始诵读《诗经》了,这也算是进境神速了。尤其是书法一项,这小子已经颇有了几分火候,一手正楷写得是方方正正,像模像样的。这刻他读至这《关雎》之处,似是难以明白,所以发言相问,并隐藏笑意。
  秦小官暗想,这果然是男人天性。当年他读至此处时,也隐隐觉得这首诗有点艳丽的成分在里面,好像是一个男子在寻求配偶一般,在河岸左顾右盼,找寻美女的踪迹。岂知这却大错特错,这诗乃是赞扬周文王的后妃的德行,并非所谓浮士浪子寻求配偶的轻薄劣作。
  为了断绝金盆这小子的色心,秦小官笑着讲解到:“这《关雎》之诗,乃是赞扬古时候周文王后妃的德行。文王在求窈窕淑女时,是‘哀窈窕,思贤才,而无伤善之心’。窈窕就是内心很安静,很慈善的,纯善的女子,并非是说女子身材好。诗中的文王希望得到这样的一位女子来做他的后妃,来帮助他齐家、治国、继而平定天下。……”
  “先生真乃有见识之人!如此解说真是精彩!”
  待秦小官讲完,门外响起了几下掌声,身披紫色貂皮大衣的舒贤妮笑着走进了书房,后面还跟着一个丫鬟,手提着一盒精致的点心。
  秦小官早听出了舒贤妮的脚步声,见她进来,从容行礼道:“夫人安好!在下正与少爷讲授诗经之说,还未来得及迎接夫人!”
  “先生多礼了!”
  舒贤妮笑着说到,“应该是贤妮打扰了先生上课才是!金盆这孩子,读书习字越发用功,进境颇为神速。这些都是先生的功劳,难得今日贤妮偷得半天清闲,所以做了点糕点,来犒劳犒劳你们!”
  说者,舒贤妮命丫鬟将糕点取了出来,分别在三人面前个摆了一小份。这糕点精美自是不说,更特别的还有一缕淡淡的桂花香。
  秦小官将糕点放置鼻端一嗅,动容地说到:“莫非是‘酥绒桂花糕’?在下今日真有口福!据闻此糕点乃是御用点心,前后共需十七道工序,如此繁杂的做法,也真是难为夫人了!”
  舒贤妮见秦小官居然识得这精美糕点,自是心头欢喜,微笑着道:“连吃这一道,正好十八道工序!先生教授盆儿,可谓是煞费苦心,岂是这小小的糕点能比拟的!”
  金盆当然不会管那么多了,大口地啃着糕点,叫嚷着:“先生!快不要说了,这糕点凉了可就不好吃了,怪噎人的!”
  “还是盆儿说得对,再精美的糕点也是拿来吃的,不是拿来看,拿来评论的!”
  舒贤妮说着,又将自己的分了一块给金盆。
  待用过糕点,饮完茶后,舒贤妮却并未急着离开,而是邀秦小官到湖畔走了走,说是有些些问题要请教一下他。
  秦小官自然不能拒绝舒贤妮的邀请,于是留下了金盆独自在那里兴致勃勃地练字,跟随舒贤妮来至到了湖畔的小亭上。
  早已经有丫鬟泡好了上好的“碧螺春”,递在了两人面前。
  舒贤妮叫丫鬟退了下去,然后漫不经心地说到:“先生!刚才你可看见了这座亭子的名字?”
  秦小官不知舒贤妮话中的意思,但是这亭子的名字他还是看见了,于是便答道:“看见了!这亭子名为‘琦颜潞’,却不知是何意?”
  “哼!”
  舒贤妮一改平日和蔼、雍容的神态,冷笑着说到:“这亭子是老爷命名的!什么‘琦颜潞’,这样的名字亏他也想得出来!这亭子原来叫做‘沁香亭’,和‘书香斋’遥遥相望,这沁香之名,倒也贴切。不过到后来,老爷娶了五夫人宁欣潞,便在她的指使下改了潞香亭。再后来他娶了六夫人,便又改成了颜潞亭。到如今,来了柳琦琦,就干脆变成了‘琦颜潞’。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名字,也亏他想得出来,他也不怕传出去成了别人的笑柄!”
  秦小官听舒贤妮在数落其他几位夫人,知道这是她金家的家务事,自己还是不要插嘴的好,于是便息事宁人地说到:“夫人不必动气,不过是一个亭子名号罢了,夫人不与他人相争,倒是磊落、大度,气质已然高出了一筹!”
  舒贤妮苦笑着说到:“先生不必安慰贤妮了,我早已明白老爷这眼中,除了黄金就只有美人,哪里还记得什么夫妻之恩,根本就是见一个爱一个!人都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可这男人那,哪个不是喜新厌旧之人!哎,这也难怪,似贤妮这等风烛之姿,又如何能留得了他的眼光呢!”
  旋即,舒贤妮又凄然地笑了一笑,“先生!贤妮今日真是失礼了,这些话原是不应该在先生面前说的。但是刚才贤妮在书香斋门外,听先生说那《关雎》之诗,讲解精彩,言动于心,令贤妮颇有感触,在才冒昧邀先生到亭上一游,听我唠叨了几句!”
  秦小官连忙说到:“夫人言重了!在下能得夫人看重,听几句夫人的肺腑之言,已然是莫大的荣幸!况且在下学识有限,讲解得亦是稀松平常,倒让夫人见笑了!”
  “好你个书生!”
  舒贤妮笑着说到,“你这倒谦虚起来了!贤妮刚才听先生所说,这‘窈窕淑女’中,窈窕乃是指内心很安静,很慈善的,纯善的女子,可是这样的吗?”
  “正是如此!”
  秦小官应到,想借机安慰一下这凄苦的夫人,便说到:“诗云:窈窕,幽闲也。淑,善也。逑,乃匹也。诗文是说周文王后妃有关雎之德,是幽闲贞专之善女,宜为君子之好匹。匹,乃是匹配之意。这诗中所描,是指文王听到这个‘关关雎鸠’地叫声,就想到了自己要找到一位妻子,她的品德就像这个雌的雎鸠一样,能和自己白头偕老,能帮助自己把国家治理好。其实呢,夫人就好比这文王后妃,贤良淑得,帮助老爷将偌大一个金家治理得井井有条,亦可称得上淑女的典范!”
  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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