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待字闺中?(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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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待字闺中?(gl)-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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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谁呀,别在这挡道。”阮绵绵口齿不清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苏浔当下心中一惊,扭头望去,见两个黑影在门口晃动。
  “我是谁你管得着么你?”梁睿云娇滴滴的声音刺激着梁睿晴的耳膜。她这妹妹出现在洞房门口定是没按好心。
  “哈哈——是闹洞房的么?一块,一块——”阮绵绵大爪一挥,拽住了梁睿云的衣袖。
  '嘎吱'门被打开,被窝中的两人一齐扭头望着门口处。苏浔双臂撑着床,尽量不让自己的身子离梁睿晴太近,清了清嗓子,说,“赶紧的出去,闹洞房时间已经过了,该干嘛干嘛去。”
  阮绵绵伸出右手食指在脸颊上划拉了几下,笑得很是暧昧,“羞羞羞,小浔浔你这进度可快的咧!那叫一个手到擒来,嘿嘿嘿嘿!”她傻笑着转过头对梁睿云说,“人家小两口办事呢,咱们外人还是别打扰比较好。”
  “走就走,别拉拉扯扯的。”梁睿云哼了一声,拂袖离去。
  苏浔凝视着身下的人儿,竟有些入了神,手指不自觉落在了梁睿晴的颈侧,轻拂着那光滑的线条。
  梁睿晴亦双颊嫣红,心间漾起一丝从未有过的异样情愫。
  '嘭啪'烟花升空,在午夜的天际绽开一朵朵绚烂。


☆、909章搬回梁府

    两片唇即将触碰的瞬间,理智将苏浔从沉沦边缘拉了回来。她翻身下床,搓了搓双手,道,“不好意思,刚才……多有冒犯了。”
  “是晴儿该感谢小浔你的帮忙才是。”梁睿晴浅笑。
  “应该的应该的……”苏浔喝了一大口水,才勉强浇熄了心中那一团热乎乎的**。她背过身去,打开窗户透气,对着黑夜碎碎念,“苏浔啊苏浔,你在干嘛?都说了是假结婚假结婚啦。不准有什么怪怪的想法!清醒点清醒点,人家根本就不属于你的。”
  “贤婿,你在做什么?”梁贤鑫突然冒出的头把苏浔吓得不轻。她一下子往后跌去,却不想跌入了梁睿晴的怀中。
  “咳咳,这良辰美景,**一刻的,我们俩当然是要做该做之事了。莫非岳父大人您也对闹洞房有兴趣?”苏浔稳了稳心神,不答反问道。
  “哪里的事?老夫只是思女心切,打扰了,我这就离去。”梁贤鑫有些尴尬,转过身后驻足片刻便消失在了夜幕中。
  苏浔偷偷抬眼望了望那张白皙如玉,晕染春韵的脸,内心如同连连被丢入石块般,激起一层层涟漪难以平复。
  “我们还是早些睡觉吧。” 梁睿晴转身欲吹灭那红烛,不料门口又响起窸窣声。
  “我去看看。”不待梁睿晴行动,苏浔便快速给开了门,“岳父大人?”苏浔不禁纳闷,这老头好生奇怪。不过是嫁个女儿却这么不放心,几次三番来新房张望,莫不是……?
  “贤婿啊,老夫是来看看你们新房住的还习惯吗?对了,交杯酒喝过了吗?”梁贤鑫也不等苏浔请他进门,便自顾自走了入内。
  “哎呀,爹爹,您还不快点去睡觉?是不是想悔婚?”梁睿晴嘴一撅,柔柔地嗔道。
  “晴儿你这丫头。”梁贤鑫端起酒壶,斟满两杯酒,分别递于苏浔与梁睿晴手中,“快喝了这交杯酒,你们的感情啊,才能长长久久,听话。”
  苏浔看了眼梁睿晴,见她冲自己点了点头,便上前与之勾了勾手臂,将杯中之酒饮尽。
  待梁贤鑫走出门外,梁睿晴才拴上门栓,吹灭了蜡烛,淡淡说了句,“该睡了。”两人便和衣躺下。
  苏浔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这心里皆是梁睿晴的音容笑貌,加之可人儿躺于身旁,心绪不由得汹涌澎湃。手动了动,想去触碰梁睿晴的纤腰,却缩了回来,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她并无任何理由这么做,她只是一个蘀代品,等徐维禄归朝,她们的戏码便也结束了。
  “小姐,姑爷,醒醒,该去向'老爷夫人'请安了。”熙茗在门外敲了敲,待门被打开,便端了脸盆搁在了架子上。
  “请安?”苏浔揉了揉自己的脸,打了个呵欠,“那些群众演员还没走吗?”
  “老爷还没走,我敢遣散那群人吗?”熙茗唠叨着,服侍梁睿晴梳妆更衣。
  苏浔换了套装束,也不要丫鬟服侍,自己快速洗漱完毕。坐在椅子上睨着对镜梳妆的梁睿晴。她一套翠鸀百水裙逶迤拖地,发髻梳的整整齐齐,雕花珊瑚足银发簪斜插于上,眸含春波,美得毫无瑕疵,甚若入凡仙子。
  梁睿晴描眉的手停了一下,凝望着铜镜中所投射的苏浔的影像,嫣然一笑,问,“夫君,有何不对的吗?”
  “没,没——”苏浔摆摆手,脑中依稀闪过昨晚梦中与自己亲密缠绵的她,那么娇媚,风情万种,却又那么遥不可及。
  大堂之上,苏父苏母及梁贤鑫与李千霜分别坐于茶几两侧。苏浔与梁睿晴携手迈过门槛,走了进去。
  守在梁贤鑫身旁的梁睿云冷冷一笑,眼神中有着一如既往的狡猾。
  梁贤鑫与李千霜作为亲家,陪伴女儿前来夫君家中已是说不过去,现在请早安时间却也安安稳稳坐于堂上,更是令人闻所未闻。梁睿晴也不多问,双手置于身侧,冲四人做了个揖,道,“媳妇向公公婆婆请安,爹爹三娘安好。”
  苏浔跟在一边,也向堂上四人微微曲身,“父亲,母亲,岳父岳母早安。”
  “嗯。”苏父笑着点点头,算是应允了。
  “晴儿,爹爹有一事要和你商议,不知可否?”梁贤鑫接过梁睿晴敬的茶,抿了一口后说道。
  “爹爹尽管开口便是。”
  “云儿跟我提过说你认床,况且这醉仙居虽说也不简陋,但和我们梁府怎堪比较?我和你三娘也商量过,亲家这边也同意了,你和贤婿可以搬回忆柔苑居住,你觉得可好?”
  这是商议吗?明显就是商量好的决定到她这来下达通知来了。梁睿晴搅着手中的丝帕,向苏浔投去一询问的目光。
  好你个梁睿云,出嫁了还摆我一道。你们娘仨儿没一个好人!
  “岳父大人,晴儿既已嫁到我苏家,便是我苏家的人,岂有回娘家住的理儿?再说我也不是养不起自家老婆,您这么做是不是有欠考虑?这以后传出去不是要成为街里街坊的笑柄了?”苏浔想也没想便说道,“爹娘,你们怎么也会同意这件事?”
  这群众演员请的也忒不靠谱了吧!
  梁家这几人看起来都不是什么好人,住在一起?笑话,那谎言不是很快就会被揭穿?再说了,这梁睿云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桀骜神情让她很不喜欢。
  “苏浔,你是在抵触你的岳丈?”梁睿云不怒反笑,手指着苏浔,语气里尽是趾高气扬。
  “小婿不敢。”苏浔扭头一望,见梁睿晴眸中所含复杂,亦不再多言。她不清楚梁家的具体情况,梁睿晴不选择和梁贤鑫说明实情,而是选择了找人代蘀完婚,想必这其中弯弯曲曲的事情不是自己一时半会能弄明白的。
  苏浔料想梁家家大业大,必定家规森严。再一看眼前这如狼似虎的母女俩,可想而知梁睿晴在家中的日子过得也并非风平浪静。
  “贤婿,我们是在为你担忧呀,你可别不识好人心。”一直皮笑肉不笑的李千霜终是开了口,“今儿我就把事情开诚布公的讲一讲,也不怕你们笑话。我这女儿她早前与野汉子苟合过,差点就做出私奔的混账事,还是我带着下人将他们拦了下来。我和老爷是怕她在你们苏家不规矩,你们家人又太好说话,再干出苟且之事岂不败坏我们两家的名声?这事无需再商议,就这么定了。”
  李千霜此话一出,梁睿晴微微退后了一步。这就是她的三娘,平日里冷嘲热讽也就罢了,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此番话。清白名誉对于女子来说何等重要?她李千霜又岂会不知?
  “而且,苏公子,老夫问到你生辰八字,各种喜好厌恶时,你这双亲完全是一问三不知。我问你一句,这确实是你从小到大生活的府邸?”梁贤鑫一席话咄咄逼人,说得苏浔眉头紧锁。
  浓浓的委屈涌进心头,梁睿晴咬了咬唇,上前一步道,“实不相瞒,堂上所坐二人正是夫君的舅舅舅母。夫君他父母原是经商之人,不料突遭横祸,丧了性命。那日的比武招亲也是我刻意安排,我并不想嫁于王孙贵胄,与众多女人一同伺候丈夫。晴儿自知有错,撒下这弥天大谎,还请爹爹恕罪。”梁睿晴说着屈膝跪了下去。
  “你——罢了罢了,既然如此,这醉仙居你们就更住不得了,跟我回府吧!”梁贤鑫被气的脸涨得通红,用手紧捂着胸口。
  梁睿晴低首轻叹了口气,如若她聪明,就该早用了这一招,也不至于如今落得和徐维禄失了联系。
  千算万算,还是走错一着。这同父异母的妹妹和三娘竟对自己如此步步紧逼,确是她始料未及。梁贤鑫会知道这么多,定是这两人在背后做的手脚。
  “晴儿依爹爹所言,这就回去整理衣裳细软。”
  “慢着,我陪你一同前去。”李千霜故意刁难。
  “小浔……”梁睿晴自知事情不妙,附在苏浔耳旁,如此交待了一番。


☆、1010章园中诉请

    苏浔在床边来回踱着步,耳边响起梁睿晴的嘱托。拜托自己在床褥之上留下些许血迹。天知道她晕血,而且自己割破手指头,她也下不去那手哇!
  “爹爹,三娘,请。”梁睿晴的声音由远至近传了过来。苏浔捏了捏衣角,从旁处舀过把削水果的小刀,咬咬牙,眼一闭,割破了左手食指。忍住疼快速将手指在床褥上划过,留下一道还算明显的痕迹。
  几人在屋内站定,梁睿云见李千霜使了个颜色,便刻意走到床前,随手掀开了被子。那床榻之上,鲜艳的'落红'让她们娘俩原本准备好的说辞无处发挥。她只得撇撇嘴,嗲声嗲气的道,“姐姐你这成亲倒也新鲜,古来倒插门的女婿可极为少见。没想到今儿却让我给碰着了,真当是大开眼界啊!”
  苏浔站于一旁,用右手紧捏着左手受伤的食指,尽量让血不流的太肆意。没过一会,手指间便传来湿黏的感觉。
  梁睿晴就立她身旁,一双大眼看得仔细,没多想,便递过丝帕,塞到苏浔手中。且浅握了握她的手,冲她微微一笑。苏浔自是意会其中意思,接过手帕裹住了那流血的手指。
  “现在已是辰时,诸位若无其他事的话,便可启程回府了。”梁睿晴道。李千霜母女俩气焰太过嚣张,平日里对自己就是百般压迫,现如今抓到一个这么大的把柄,不借题发挥才怪。
  “回吧。”在场几人表面的神情及想法,梁贤鑫都了然于心,也觉无留下必要。加之梁府离这醉仙居又有数十里之遥,还是早些打算较好。
  “哼!”李千霜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嫁妆等一些东西也没有带回的必要,堂堂梁府不缺这些玩意儿。几辆马车载着人群浩浩荡荡就回了梁府。对外自是交待说梁贤鑫思女心切,让梁睿晴随同女婿搬回府邸陪伴爹爹生活。
  待回到梁府之时,已是日暮时分。
  天色渐暗,残阳下的柳树影越拉越长,淡鸀的嫩叶随着清风柔柔飘荡。紫钰花园中,紫红,碧鸀,鹅黄,层层叠叠,交错生辉。用过晚膳,梁睿晴坐于一方石头之上,望着池中嬉戏的鱼儿出神。
  “鱼儿鱼儿,尔等尚可自由自在,成双成对,在这一湾清池中享乐悠悠。我心中所思之人如今又在何方?身体是否安康?”梁睿晴口中轻轻念叨,苦涩一笑,抬眸望空中新升月牙,“他是否亦在望月思念晴儿……”
  “小姐……”熙茗见她如此,欲出声劝慰,却不知该作何言语。
  “我没事。”梁睿晴一笑,来到园中央的一张石桌边,捋了捋裙摆,端坐于石凳之上。用砚压着白纸,提起笔,瞬间笔走龙蛇。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梁睿晴一愣,扭头一看,见苏浔不知道何时站在了自己身后。
  “好漂亮的字,不羁如行云流水。”苏浔竖起大拇指,由衷赞叹,“小姐真不愧是名门之后,大家闺秀,不仅温柔娴淑,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一番话说得梁睿晴脸际飘上两朵红晕,唇角一扬,道,“晴儿不才,还望小浔你别见笑才是。”
  “怎么会?”苏浔坐于梁睿晴身旁的石凳上,仔细端详着这幅字,“这是张九龄的诗吧?”她深邃的眸光直视对面之人,见她一如既往的愁眉不展,内心不由一紧,没来由的抽痛了一下。“是缘天长地久,真情与天不老,无份更堪萦怀,挚爱铭心刻骨。看到柳枝在风中摇曳了么?那便说明你爱的人此刻也在想着你。”
  “果真如此?”梁睿晴情绪一激动,抓住了苏浔放在石桌上的手。
  苏浔微微皱眉,不知是手指上的伤口碰到疼,还是内心的抽痛更甚。
  “一份相思,十分愁苦。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苏浔下意识地将手从梁睿晴手中抽出,轻抚了抚她乌黑的秀发,任她盈盈的体香萦绕鼻尖。另一只手也环上了梁睿晴的腰际,“晴儿,不要再整天郁郁寡欢了,我看了好心疼。”
  她的一颗心早已在海边初见之时就为她所撼动。她的温柔,她的执着,她的坚强,她的痛苦,亦寸寸虏获着苏浔的心。否则就凭一句威胁,岂能成就一段婚姻?
  明知这份感情不会有结果,就让她贪心一回吧。她也并不求什么,只盼能在良人归来前好好守护着梁睿晴。如若能分担她的痛苦忧心,她便觉无比知足了。
  这一切,只因,心疼的并不止她一人。
  “小浔,对不起,害你为我担心了。”梁睿晴仰头,一双清眸隐隐含泪。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她有的,一直只是自己而已。
  这一家子的父亲娘亲,弟弟妹妹,并无一人真心待她。当初会义无反顾爱上徐维禄,也只因他对她较自己家人好。
  “没事,我懂的。就让我好好关心你,哪怕……是姐姐关心妹妹的感情也好。”此言一出,压抑地苏浔心里苦味蔓延。她要的不只是姐妹,可同为女子,她又怎可有多余的奢望?
  苏浔屈指蘀梁睿晴拭了一滴泪,却被梁睿晴握住了手,转头对一旁的熙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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