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待字闺中?(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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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待字闺中?(gl)-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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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这辈子太短了。别什么事都蘀别着想,好好为自己活一回吧,好好做自己。”金若芸起身,'哧'的一声,将蜡烛点燃,整个屋子更加亮堂。她褐色的眸子眨动,带着洞察一切的优雅与华贵,“别将自己困黑暗中,试着为自己点燃一丝亮光,把未来握自己手中,好么?”
  “嗯!”苏浔抿唇,漂亮的眸子里此刻满是坚定。她不愿带着遗憾回去,绝对不要!金若芸说得对,那个男给不了梁睿晴多少幸福。
  “爹爹,您让跟徐维禄明天就完婚好不好?”刘盈盈拉着刘卓的衣袖撒着娇,胖胖的脸上盖着厚厚的脂粉,稍显臃肿的身材那一身华丽的衣衫掩盖下怎么都令觉得极为不搭调。
  “盈盈小姐。”周和安见闯入的是刘盈盈,不动声色的冲她鞠了一礼。
  刘盈盈抬眸不屑地望了周和安一眼,她从来便觉得那是一条狗,一条披着皮,咬起来凶狠无比的猎狗。
  “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没看见与和安谈话么?”刘卓定定地坐书桌前,眉头紧蹙。
  “义父,既然小姐与您有话要谈,那和安此也不方便,就先告退了。”周和安识趣地说道。
  “回去吧。”刘卓摆摆手。
  “是。”周和安告退前斜睨了眼刘盈盈,刘卓不宠这个女儿的原因除了她相貌平平之外,亦因了她不谙事,好逸恶劳,只会撒娇耍赖。
  “爹爹,算求您了,好不好?”刘盈盈自幼便被母亲宠惯了,不懂丝毫大家闺秀该懂的繁文缛节。
  “混账,不要脸还要呢!昨日见面,明日完婚,以为是小孩子玩闹么?”刘卓厌恶地甩开被刘盈盈拉着的衣袖,冷若冰霜的声音刺激着她的耳膜。
  “就只会偏爱哥哥姐姐们!他们一个个早就完婚了,为何惟独迟迟不操办的婚事?”刘盈盈气愤地嘟着嘴,小胖手捏成了拳头,却无处发泄。她的爹爹刘卓乃当朝太傅,朝中是呼风唤雨的大物,平日里对子女要求亦甚为严格,她即使心中再有怨言,行为也不敢太过乖张。
  “这件事交给娘处理便可,去找她说去。”刘卓起身,对着皎洁月亮背手而立。他关心的是如何铲除异己,稳固自己的地位,而不是陪着这个女儿胡闹。倘若她不是他的女儿,她做何事都与自己无关,只因了这层父女关系,若是被外看到他刘卓的女儿如此心急火燎的想要男,那他颜面何存?!
  “们,们两个……”梁贤鑫指着跪面前的两,差点喘不上气来,捂着胸口,不住地大口大口艰难呼吸着。
  “老爷,消消气,您消消气呀!”曲泰于心不忍,连忙过去搀扶着梁贤鑫。
  “们两个不孝子,真的是不想让活下去了!”梁贤鑫气到捶足顿胸,一拳拳用力砸着自己的胸口。
  “爹,您别这样,晴儿自知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还望您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才是。”梁睿晴的眼前模糊了一片,一次又一次惹爹爹生气,确实不孝。
  “晴儿,到底想要什么?”梁贤鑫似乎平稳了些心绪,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语气僵硬,“苏浔,又如何能做出此等青楼卖身之事?梁贤鑫自问待也不薄,把当自己孩子对待,却整日整日厮混那烟花之地。还有,找女子代娶的主意是谁给出的?那徐维禄呢?何时会来找?好女不嫁二夫,叫如何向众解释?”
  “爹爹,徐相公已随大军凯旋,如今正等候嘉赏。”往日提及徐维禄,她心中必定心花怒放,喜不自禁。但今日河边与刘盈盈碰面之事尚令她心忧,因此一时也开心不起来。
  “二姐,咱爹的一世英名可就要被和'姐夫'毁于一旦了耶!”梁睿云旁兴奋看着好戏,且不时跳出来煽风点火。
  “哎……”梁贤鑫无奈地摇摇头,“都先回房去吧,这事容再想想。”
  深夜的湖面倒映着一,梁睿晴独自坐于石凳上出神。目光凝着偶尔泛起涟漪的湖面,似远似近,全无焦点。丝丝凉风吹过,惹得凌乱的发丝飘逸,迷乱了双眼。
  惟有夜深静之时,一切头绪才能被稍稍理清。
  梁睿晴甩了甩混沌的脑袋,苏浔眼中的失望如一把锋利的刀硬生生刺进了她的心脏,她不能否认自己对苏浔的关心超出了平常。一个多月来的相处,苏浔的疼爱如影随形,将原本假意坚强的她呵护得如花般娇艳。
  但是,对于从小生活这种勾心斗角环境中的她来说,伪装才是生存下去的绝佳途径。
  记得当年李千霜于她说过一句话,说她的娘亲宋氏丧命就是被她给克的!年幼时后娘与弟弟妹妹对她的嘲笑,加上父亲常年外出不归家,造成了她如今浓重的戒备心理。
  曾经的她甚至以为自己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脆弱的时候,心理防线总是最容易被突破的,徐维禄正是她的花样年华,以一个知己,疼她爱她的大哥哥身份闯进了她的心扉。
  她要的其实并不多,一个爱自己的,一个和睦的家庭,便已足矣。一个多月的相处竟撼动了他们原本的山盟海誓,这是埋藏她心底从不愿承认的事实。
  当初徐维禄的出走,造成了今天几乎不可收拾的局面,令她实有些措手不及,不知该如何处理。一个女,最重要的是贞洁,她又何尝不知?
  忽觉肩膀处传来一阵暖意,梁睿晴回头,见是熙茗舀了件衣裳披自己肩头,心头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小姐,夜深了,快些去休息吧!”
  “嗯……”梁睿晴没再多言,望了眼冰冷的湖面,起身往闺房走去。
  屋内柔和的烛光此刻却刺得梁睿晴的眼睛生疼,心间隐隐多了几分不安。一滴滴鲜红的烛泪吞噬了烛台的表面,她静静站着,隔着烛光望着床上熟睡的儿。为何苏浔要出现打乱她的全盘计划?她爱他,她乎他,不是么?白日里的戏演得不是都很好么?
  梁睿晴自嘲地笑了笑,太多的真真假假是是非非了,她已难以看通透。本习惯将所有事都算自己的掌控之下,但如今天生敏锐的判断力竟对此事无从下手。
  她坐到床沿,深吸口气,欲将冰凉的手抚上苏浔纤瘦的脊背,却即将触碰到的刹那如见鬼般缩了回去。不,她不能!有些有些事注定有缘而无分,既选择假意薄情而放苏浔逃离这个漩涡,又何须犹疑不决,令她再次卷入?她的理智断然不允许她这么做!
  “呵呵,该对失望透了吧……”梁睿晴神情复杂,嘴唇蠕了蠕,而后吹熄蜡烛,和衣躺了床上。而躺床上假寐的苏浔亦不敢乱动半分,微微睁开酸涩的眼睛,想来又是一个难眠之夜。
  大门敲响的极为紧促,管家刚拉开门闩,便被为首的一个男用力踹开。
  “们是谁?”护院立马手舀棍棒,站成两列,警惕地瞪着那一群不善的来者。
  “奉家主命令,请梁睿晴回府一聚。”男扫了四周一眼,冷冷说道。
  “找晴儿何事?”梁睿晴眸光一沉,径直站到众面前。
  “去了便知。”男也不多话,拽过梁睿晴的手就往外拖。
  护院大惊,一个个抡起棍棒直往前来的男子挥去,不料对方个个皆身手不凡之辈,没几招下来,便东倒西歪地差不多了。
  “梁小姐,家主只吩咐'请'过去,发生不愉快的事还望海涵。”
  苏浔眼见着梁睿晴被拽着,多日来的不快浊气如翻滚的汹涌波涛心中膨胀开来,咬咬牙,挡了那帮男跟前,“家主请的态度实不友善,们可以选择不去么?”


☆、4545章心疼

    “不去?可以试试。”
  苏浔淡淡望了男一眼,没有多加理会;拉着梁睿晴便欲转身回去。
  “阁下是哪位?阻碍了完成主的命令;不确定自己不会做出伤害搁下的事。”她还真带走啊?男如鹰般狠毒的目光紧盯苏浔,拳头握紧。
  “最讨厌被威胁了。”苏浔脸上毫无表情;依旧没停下自己的步子。
  男阴冷一笑,抬起右脚一踢;便将护院掉落地的棍子踢到了自己眼前;右手再一握;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道;将棍子精准地甩向苏浔的后背。
  “唔——”苏浔霎时单膝跪倒地,撕心裂肺的痛楚自后背传来,扩散向全身,嘴角也跟着溢出了血。
  “小浔?小浔!——”梁睿晴大惊;吓出了一声冷汗,忙蹲□扶着苏浔,“没事吧?啊?周大夫王大夫,李大夫,全都给叫过来!!快点——”
  “是。”熙茗反应过来后撒开腿就往后院跑。
  “小浔,对不起,对不起……”梁睿晴低头,目光苏浔身上乱飘,“很疼对不对?坚持一会,大夫马上就来了……”
  “咳……”此刻的她,只需稍稍动一下,便能牵动全身的痛楚。苏浔只觉喉头一热,另一股淤血又涌了上来。
  “梁小姐,她不会死的。现可以跟走了吧?”男的嘴角溢出一抹怪异的笑声,他的分寸把握的很好,若再多用一点点力,苏浔便会心脏碎裂而亡。不过,方才的内力也够她受的了,没个把月肯定好不了了。这纯粹是杀鸡给猴看,做做样子。
  “是谁?闯入梁府打伤家丁,是何缘由要带女儿回去?她犯了何法?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不怕报官么?还有没有王法了?”梁贤鑫阮绵绵的搀扶下迈步而出,气的额头青筋爆出,用拄着的拐杖狠狠跺了下地。
  “家小姐要见梁小姐,派前来请梁小姐过去,无奈这位公子有意阻拦,只好如此了。如果硬要去报官的话那就去吧,还没听说过哪个官敢管们太傅大的家事的。”男不动声色地说道,看着苏浔被几个家丁抬着进了里屋,他不温不火道,“最好别动到他的经骨,否则不保证会出什么事。”
  梁睿晴止住步子,清冷的眸光带着分愠怒,对着背后的男说道,“请家小姐以后别再出什么招数了,她要便要去。不是梁睿晴的留不住,是的请也别动。”
  男被梁睿晴语气中的狠劲给震慑住,愣了愣。皱眉思索,不过一个小小的家丁,她犯得着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讲话么?他都怀疑自己找错了,刘四小姐不是说这个梁睿晴跟自个儿作对,要抢徐维禄么?怎么如今却又对这……
  “大哥,还要不要带回去了?”另一身着与该男子相同服装的下属问道。
  “先回吧!”瞅着这府里的老爷小姐,一个个好像都要跟自己玩命的样子,真要捅出大漏子来,他们那草包四小姐也顶不住啊!还是先撤为妙吧!
  “回去。”男挥挥手,几个下属也不敢多言
  ,一溜子全撤了。
  “大夫,她怎样了?会没事么?”梁睿晴立床边,焦急地搓着手,神情紧张,盯着苏浔苍白的脸。
  周大夫放下苏浔的手,蘀她将被子盖好,叹了口气,摇摇头,道,“苏公子原本身子骨挺硬朗,但是这下手也忒重了点吧,差点就要了性命!”
  “那、那小浔她现还安全么?要用什么药?说,再贵的都可以,只要能治好她。”梁睿晴慌乱地拉着周大夫的手,“到底怎么样倒是说句话啊!”
  周大夫疑惑地望了梁睿晴一眼,道,“她目前性命无忧,只是体内的经脉都很紊乱,先喝些药调养调养吧!观察一阵子。另外,以后的调养都要很注意,忌食热气及酒和一些辛辣之物,也不可以干重活,不可以被惊吓到或者是受刺激。”这不过就是个假相公,她梁睿晴用得着这么担心?他梁府干了这么多年了,还从没见过斯文有礼的二小姐这副急躁失措的模样。
  梁睿晴仔细听着周大夫的嘱托,一样一样记心底,末了点点头,对熙茗说道,“送大夫们回去吧,待会把药煎好了端过来。”
  “是,小姐。”熙茗闻言,陪着大夫们离去,关门前望了坐于床沿的梁睿晴一眼,小姐的心思,为何如此反反复复?她还是猜不透。
  一出得门去,李大夫便一脸狐疑地与王大夫旁交头接耳,并时不时往身后梁睿晴的闺房瞟几眼。“三位大夫有劳了,请慢走,熙茗还要去药房取药,就不多送了。”熙茗做了一揖,欲告辞离开。“且慢,有几味药较为稀有,药房兴许没有,跟去住处取吧!”
  “多谢周大夫了。”熙茗接过周大夫的药,起身告退。眼见着她走远,那俩躲暗处的大夫也现了身。
  “老周,那苏浔莫不是个……女的?”李大夫是个心理藏不住话的,四下瞧了瞧没,便将疑惑问出了口。
  “嗯。”周大夫点点头,顺手拾掇着他有些乱的桌子,将药渣弄到纸上扔到屋外头。
  “天啊,二小姐嫁给了一个女?看她方才紧张的样子,莫不是真心喜欢苏浔?难道二小姐竟有磨镜之癖?”王大夫讶然,一股脑将憋心里的话全倒了出来,“老周啊,既然早知道了,干嘛不说呢?害跟老王两个方才那苦思冥想了半天功夫。”
  “有那时间说别的闲话,倒不如好好回家研究研究药学。”周大夫自顾自往板凳上一坐,“周某还有事,两位请回吧!不送。”他早就答应过俊蓉不将此事说出,便要信守承诺。
  梁睿晴一直坐于苏浔身边不曾离去,拉着她的手不停地自责着,整个混混沌沌的有些失神。忽觉掌心有了细微的动静,她一下子清醒了几分,“小浔,醒了?有好点么?浑身是不是都还很疼?”
  “没事,不疼……”苏浔嗫嚅着发白干裂的嘴唇说道,说着欲借梁睿晴的手臂坐起身。梁睿晴见状,轻轻抱着她的身体,让她借着自己的力靠坐床头,“等一会哦,药马上就会煎好了,待会乖乖喝药,好不好?”
  “晴儿,别担心,没事……”话说间,苏浔只觉得天旋地转,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被她硬忍着逼了回去。
  “没事?就别哄了,大夫都说了,差点连命都没了!”梁睿晴抑制不住,一下子抱住苏浔,哽咽着道。被她碰到,苏浔却觉撕裂的疼灌满了脑袋及心脏,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
  “大夫吓唬的也信?……”苏浔痛苦的眉头拧到了一块儿去,想说些安慰的话,可是身体却像跟她作对似的,疼得她说不了一句完整话。梁睿晴感觉出了耳边苏浔急促的呼吸声,她轻轻放开苏浔,只握着她的手不断摩挲,“对不起,不该那么用力碰的,对不起,是不是很疼?对不起……”
  “没事儿……”如若说梁睿晴担心徐维禄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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