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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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堕落-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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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去刑部么?”残韧开口问道。柔可夕一直倚着残韧,却已经不再害怕被人说三道四了,柔可夕知道自己此行,必死无疑,还能有多少能跟相公呆在一起呢? 
  只盼,风流秦能念在旧情而放过自己相公,这是柔可夕唯一希望得了。 
  “不,不会经过刑部。我直接带你们回皇都,儿媳身为可柔家的人,必不可能出卖国家情报,本王绝不指望因此得到任何有利的情报。”风流秦语气平静的道。 
  柔可夕只有两个选择,活下去,就留着自己的命,等待南风国朝廷跟中秦谈妥条件,把柔可夕换回去;或者,为了不因为自己连累国家和家族名声,自杀而亡。 
  “你会选择后者是吗?”风流秦转头望向柔可夕,语气慈祥,柔可夕轻声道“是!” 
  “放心吧,在这之前,会由我亲自一直看护你们,绝不会有任何人对你做任何污秽之事!”风流秦语气断然的道,柔可夕心下已是万般感激。俘虏,尤其女性,想活下来,在敌国被俘虏期间,要遭遇多少的侮辱? 
  除非立即自杀,否则,鲜能免得了受辱。残韧心下刺痛,风流秦这般说,其实也是希望通过自己增加柔可夕求生的心,风流秦更希望柔可夕最后能选择活下来,用柔可夕跟南风国交换到有利国家的利益。 
  风流秦对南风国的女将很了解,一旦受辱,就算本欲求生,也会在受辱时选择自断心脉而亡,更何况是柔可夕这等身份?当然,其中也不是没有为残韧爱护的成分。 
  残韧是不需要死的,风流秦有很多办法能保住残韧性命。残韧知道,残韧根本没有担心过自己性命,这是符合残韧为人的决定。可是,残韧在问自己,为何自己此刻心下却如此恐慌,看着身旁的柔可夕时,心中如此刺痛? 
  马车,冒雨急行。 
 
 
 
  
 ~第四节~
 
  马车行离陈留三日后,一匹单骑匆匆沿着马车驶离的方向疾行而去,马背上的男子神色焦急,却不是风流是谁? 
  风流在秦王爷身边好不容易收买到的眼线送到陈留残府发生的一切事情经过时,已经过去一天许了,风流当既拍马急追。风流的行动,比思绪更快,风流没想过自己为何要急急追赶。 
  残韧该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风流认为父王必会保住残韧性命,既然如此,血银手若是自杀而死,那岂非天大的好事?为何要追? 
  迷茫的不仅风流,风流身后慢了月大半日马程的,尚有一骑,马上的女子美丽照人,只神色间带着说不出的哀愁,却竟是阑风晨。阑风晨本没有任何如此关注此事的动机,但却有一个理由,纯粹的关心,倘若不能在周遭第一时间了解事情的发展,那是怎也无法安心的。 
  风流秦推开马车车厢的侧窗,片刻后复又关紧。轻声道“一个人倘若被人真心的关怀着,那是莫大的幸福。倘若被几个人真心的关怀着,却可能是莫大的悲哀。他们终究还是孩子,本王本不欲此时就强迫让他们成长,可是他们却自己急着要成长起来。” 
  柔可夕不太明白风流秦所言,但隐约猜到是风流追来了,秦王爷口中的他们,另一个是谁?柔可夕不由自住的想到阑风晨。 
  “他们追来了?”残韧开口询问道。 
  “是,除了他们,还有谁能这般快得知陈留发生的事情?这两个孩子,本事不小,竟然能在本王身边埋下眼线,值得嘉许。”风流秦神态带着些许笑意,为两人用人的能耐由衷感到欣慰。 
  残韧却是另一番想法,残韧更认为,风流最主要的目的怕是为了掌握风流秦动向,避免自己违背军规时被风流秦撞个正着,说白了就是为了尽量不挨军棍。 
  风流小时候曾经说过,待得长大了,定要在风流秦身边埋多些眼线,就不怕再被风流秦撞着罚以军棍了。 
  柔可夕数日来,握着残韧的手,始终没曾放松过。无数次战场中与死亡搏斗,早已让柔可夕变的比常人更加冷静,这种冷静,不仅是面对某些事物的态度,已经变成柔可夕对任何事情的下意识态度。 
  可是柔可夕如今有些丧失了这种冷静,逐渐步入死亡的深渊,那种折磨不是任何凶险带来的刺激所能比拟,因为这过程中,会让人思考到许多事物,不断积累着对一切看重的事物即将失去的恐惧。 
  奶奶慈祥的笑容,干奶奶略带气恼而又无奈纵容自己时的模样,哥哥姐姐们疼惜的笑容,残韧那让自己迷醉的温存…… 
  车厢里的气氛一直很沉默,马车行的其实不快,这是风流秦的刻意。风流秦明白柔可夕此时心中的恐惧,风流秦自己也曾经尝试过等待死亡来临的滋味,风流秦希望柔可夕尽可能的动摇。 
  看着柔可夕的模样,风流秦心下却也疼痛,走的稍微慢些,也让两人多相处些时候吧。 
  “相公,夕最大的希望,是能陪你渡过每个日出日落。”柔可夕破天荒的大胆开口,诉说着心里的话。“对不起,相公,都是夕的错,非要坚持来这里,连累了相公。” 
  当一个反常时,也表示这个人的情绪已不如往常般稳定。风流秦本该高兴的,却是高兴不起来。因为柔可夕的希望,风流秦曾经也听过,也想过。 
  残韧情绪很乱,“这不是你的错,真的不是。”残韧出言安慰,本就不是柔可夕的错,因为残韧自己当初的一个谎言,一个为了保命而说的谎言,那个谎言改变了许多事情,也带来了今天的,难以收拾。 
  如果重来一次,我会否仍旧愿意为保命而说那谎言?为何我觉得,我仍旧会选择说…… 
  “我也是,最大的希望,是陪着你渡过每一个日出日落。”残韧轻声说着,柔可夕满脸红晕,神态甚是欣喜和满足。 
  风流秦心下一痛,残韧…… 
  “残韧,你可知道,这本就是最大的奢望?能让你欢喜的女子,绝不可能是平凡的女子,却偏偏奢望如此无忧虑的平静相对,又怎可能。当年本王便是因此,造成永无法弥补的遗憾,而你如今,却在重蹈覆辙。”风流秦语气唏嘘,终于说了句,本不该说的话。 
  在风流秦眼里,就算残韧没有遇到柔可夕,一样无法摆脱一生无数的麻烦,不过是从一个坑跳进了另一个坑。本就生活在充满坑洼的地方,如何能奢望到一望无际的平坦? 
  残韧沉默着,不知在想着什么,风流秦无从猜测,柔可夕也不能,或许风流在此,能猜到一二吧。 
  马车行的再慢,终究有到达目的地的一天。所以马车停了,停在了洛阳秦都中的风流王府。洛阳皇都的风流王府,其实秦王爷几乎一年难得来上一次,但却绝无废置,大凡王爷,在皇都中定是有一处御赐府邸,无论是否住用,都是在的。 
  “残韧,这是本王在洛阳的府邸,但却很有些时候不曾来过,过去每每来都城,你总是不感兴趣,风流却是跟随本王来此多次。洛阳的繁华,绝非多年处于战乱边缘的陈留可比。可夕,你该也是第一次到中秦皇都吧?待本王随你们四处走走。” 
  士兵们牵来三匹良马,风流秦率先坐上马背,柔可夕见远处街道上,不少亲昵的爱侣两人同乘一骑,旁若无人的闲逛着,不时凑耳亲昵的说着什么,不由心动。 
  残韧此时已将柔可夕拦腰抱上马背,与自己同乘一骑,抬手命令着牵马的士兵退下。风流秦面带微笑,招呼着两人跟上自己,沿途介绍着洛阳的街道名称,以及某些建筑的历史。 
  风流和阑风晨还没有赶上马车,以两人单骑的速度而言,本该是早能追上的。之所以没追上,是因为两人已经无法单骑疾追,两人都被风流秦身边的秘密高手活生擒下,此刻,已经被送进了洛阳城中的风流王府。 
  丧失了自由。 
  两人默默无语的被关在王府中一间大厅,府邸中的下人,替两人收拾准备着两间房间,也是两处比大厅更小上些的新‘囚房’。 
  风流很愤怒,竟然着了别人的算计,否则,哪会如此不堪的被人轻易生擒? 
  阑风晨很尴尬,竟然被风流碰上,那么自己来的原因,风流绝对能猜测到一二,阑风晨如何能不尴尬? 
 
 
 
  
 ~第五节~
 
  风流王府,灯火通明。 
  柔可夕单独在房内,因为残韧收到下人通报,去见秦王爷了。房门此时被推开,进来的却是风流秦。柔可夕不觉得惊奇,猜到是风流秦有话想单独对自己说,故意支开了残韧。 
  “可夕,你无论如何,都会选择为国为家而奉献自己生命么?”风流秦语气平静,从容不迫的让模样让柔可夕莫名的感到阴寒。“是,身为可柔家的人,绝不因为自己缘故,让家族蒙羞,为国家带来损失。”柔可夕的回答,坚定不移。 
  风流秦叹了口气,继续道“既然你已决定要死。那就让残韧好好活着吧。” 
  柔可夕不解其意,风流秦不待柔可夕开口询问,继续道“如果你真希望残韧活下去,那么你需要做一件事情。我会让残韧说一句假话,在你们面见皇上时,有了这句假话,残韧不但能活着,而且能活的很好。可是你在当时,一定要把假话当真话,显得因为愤怒而要存命寻他报仇的模样。” 
  “如果我这么做,相公真的能活下来且活的很好吗?”柔可夕似在确定,事实上柔可夕完全相信,风流秦会为残韧性命担忧。“不错。”“我明白了,请秦叔叔放心吧。”柔可夕没有打算询问风流秦会让残韧说一句什么样的假话,柔可夕觉得风流秦不打算说,也就不问。 
  残韧在花园等的太久了点,不过终究,等到风流秦出现。残韧沉吟着问道“你刚才,是否利用我不在的时候,去找夕说了些什么?”风流秦沉声道“不错,我希望要一个活着的血银手,而不需要一具尸体。尸体没有价值,活人却有价值。” 
  “残韧,如今你该清楚,你面临一个选择。我只需要你见到皇上时说一句话,说你从一开始就是受我托付骗取血银手感情,继而寻找机会将她骗进中秦,让她被本王生擒。一切都是本王委托于你的任务,如今你仅仅是完美的达成了本王的托付。” 
  风流秦的话,让残韧瞳孔猛缩,心下一阵刺痛。 
  多完美的谎言,如此一来,血银手很可能因为愤怒而放弃寻死之心,而自己,又因为功劳重大名正言顺的获得朝廷封赏,不但再无人因自己曾经逗留南风国一事说什么,对于中秦朝廷,自己更落得个大好的名声。 
  “残韧,人大多都是自私的。只是有些人的自私很理智,有些人的自私很不理智。你该很清楚,这对你而言,是最理智的自私做法。如此一来,血银手才可能活着,你不在乎功名,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你。可是你不在乎她的命么?” 
  你不在乎她的命么? 
  “当然,她也有可能仍旧选择自杀,但是至少有活命的机会,比起你沉默着什么也不说而言,要好上太多了。其中道理,也不必我多说,你自然明白,好生想想吧,本王尚有事要办,府邸内你们两人大可随意走动,只要不离开王府范围即可。”风流秦说罢,转身欲走。 
  片刻后突然又道“残韧,待见过皇上后,你直接回王府取回残梦剑吧,就放在本王书房剑架之上。”风流秦这才,真的离去。 
  理智的自私么?残韧喃喃自语,残韧突然想仰天大笑,一个谎言,却竟然带来这般多难料的变故,当初用一个谎言,骗得了柔可夕的心,如今,莫非又要以一个谎言,来杀死柔可夕的心? 
  …… 
  洛阳皇城皇宫内,风流秦在太监的领路下,踏入落帝书房,皇上的书房内,此时有两个人,一个当然是落帝,另一个却是名女子,倘若残韧和柔可夕在此,定会认得,这女子便是碧落妃。 
  风流秦望着碧落妃,有些痴了。风流秦每一次见到碧落妃,都会如此失态,因为每一次都如同见到自己逝世的妻子,只到风流秦的目光在碧落妃脸上仔细搜索后,才会被那颗眼泪痔惊醒。 
  “秦无礼了,在此请罪,盼皇上和碧落妃恕罪!”风流秦行礼告罪,领路的太监此时默默无声的告退退出了御书房。落帝微笑着道“每一次你来见我,都要说一次这句话,每一次,朕都要恕你无罪一次。” 
  碧落妃神色显得有几分淡漠,打骨子里透出的一股淡漠,似不将任何事情放在心上般,那股子美丽,却是至今不丧失半分,风流秦每一次都会暗自赞叹,她们姐妹,个个都是如此让人着迷的无法自拔。 
  如同沼泽,陷了进入,就难出不来了。 
  “起来说话吧,你是难得来见朕一次,每次都定有麻烦带给朕。从无例外,朕每逢寂寞时总盼着你带来麻烦,每逢忙碌时就盼着你千万别来,可你总是在朕盼着你不来时,来了。” 
  碧落妃自顾看着奏折,始终未曾理会过风流秦。碧落妃向来如此,便是皇上,也丝毫强迫不得她半分,若是她不高兴了,皇上也只能被拒于殿外。连皇上不敢说什么,其它人又有谁敢为此说什么? 
  没有。皇宫中,碧落妃的意愿高于任何人的意愿,当然,碧落妃对于朝政从来没有干涉和理会的兴趣,甚至没有任何朋友,也因此,朝廷中大臣从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只要碧落妃没有干涉朝政,跟皇上之间的事,哪个大臣会认为自己活的太好,替自己找点大麻烦上身? 
  “皇上,南风国一名被人叫血银手的将领,不知皇上可曾听说过?” 
  “朕自然听说过,此女据说号称无敌之将,虽是后辈,能力却是非凡。况且,不久前,你的爱子,不是曾在她手上吃了大亏么?”落帝带着好笑的神色道,风流秦脸色一红,尴尬的笑笑道“天下之事果然没有能瞒的过皇上的。” 
  “皇上,血银手,到皇城了,生擒而至。” 
  落帝露出有趣的神色,“细细道出此中经过,朕早知你手段过人,却没想到如此了得,每每创造出让人无法相信的奇迹。” 
  风流秦毫不隐瞒的将其中过程一一道出。 
  末了,沉声道“皇上,这个残韧,他的父亲对秦有救命之恩。其次,他的父亲便是香公主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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