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同人]编剧在红楼(完结)作者:落月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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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同人]编剧在红楼(完结)作者:落月无痕-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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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分明就是无理之说。倘若两人是真心欢喜,就是如张生莺莺一般那又怎样,凭的叫他人如何去说。三妻四妾岂非是对正妻的不敬重?如何就算得是有面子。”
  “……”
  你不能要求一个封建社会如何的开明吧。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像这种小农经济,皇权政治,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时代,就算是你的思想比较开明比较合人情,也只会被当作异类。跑偏了去说,都说真理在少数人手中,可那真理不是用那少数人的血泪在后代才被认可么。
  诺,袭人等人已然笑道,说宝玉又在说胡话了。面上却有些复杂,想来,对于三妻四妾之理,女子到底是心理有想法的。只是不便说而已。
  甄士铭这么想着,眼神复杂的看着贾宝玉,动了动嘴皮子,却道:“确实。”
  宝玉闻言大喜,很有相逢知己尚嫌晚的感觉。
  甄士铭心里头也很是激荡。宝玉说的话,在旁人听来是胡话,但在甄士铭眼中,却像是漫漫长河中,他看到了一颗无比接近自己所在时代的新星。
  回不到家乡,就算是听到乡音也是亲切的。所以,纵使他知道总有人听着他的话,好去回报给祖宗太太一干人等,他依然从嘴里蹦出了‘确实’这样的话。
  收拾完毕。宝玉在凳子上磨了一会儿,终于没忍住嬉笑着说要去二姐姐那处玩。
  袭人指着他说道:“提甚么二姐姐,说要去看那新来的妹妹方是真的。”
  说是这么说,终于是几个人收拾着去了。袭人怕跑空,先着人去看了看迎春可在。
  一众说说笑笑到了迎春那里,屋里也很热闹。甄士铭定睛看去,但见迎春坐在那里画着画,让甄英莲在旁边看。并说着哪里哪里需得修改的建议。司棋几个丫头也在旁边笑闹,一众和乐,倒不似疏远尴尬的气氛。
  屋里的人但见宝玉跑了进来,迎春忙搁下笔,向来没甚大波动的面上也有着笑意,着司棋去备茶,拉着甄英莲过来笑说:“今日宝玉没去上课?”
  宝玉今天穿了一件大红袄,蹬着双小银靴,欢快的道:“今日先生有事,不过来了。”
  迎春道:“瞧你眼睛往哪里看,你只盼着这一天吧。”
  英莲不像昨日那么陌生,她本就是生性爽朗的性子,因着女儿熟络的快,如今就渐显亲切本性了。先是给宝玉问了好,再挪着依到了甄士铭身边。
  甄士铭看她身上换了一身新的衣服,容貌清丽,气色红润,笑着拉过她:“在二姑娘这里想必是得了不少照顾?昨晚睡的如何。”
  甄英莲笑道:“二姑娘十分的照顾。昨夜睡的也好。”
  司棋把茶水端来,分与众人喝了。宝玉尝了一口,舔着脸道:“还是二姐姐这里的水好喝,弟弟倘是日日都能喝到便好了。”
  迎春笑说:“往日不见你这么说。”
  宝玉便道:“往日也不见二姐姐这般喜笑颜开。见了弟弟妹妹们,向来也不是如何搭理的。如今好容易二姐姐开口说了话,我自然要多讨几句好话来了。”
  迎春为人沉默居多,今日确实比平时开朗许多。难怪宝玉打蛇上棍。
  宝玉想同这新妹妹说话,又怕唐突,在椅子上动来动去,眼尖看到铺在桌子上的画,下得位来,走过去惊奇道:“这是姐姐画的?”
  迎春面上微红,道:“闲来无事。随便画的。画的不好,你不要再看了。”
  迎春在众姐妹中,才能并不如何突出,诗词不及,书画不及,平日里宝玉他们一起玩耍,偶有兴起作诗作词,迎春绞尽脑汁也只得几句。久而久之,便不说了。
  如今尚是如此,倘以后黛玉宝钗湘云等人过来,恐更生自卑心理。如今居然主动作画,实属难得。甄士铭瞧了瞧英莲,对方无辜的望着他。
  便听宝玉赞道:“不常见姐姐作画,每每只推说自己不会,此刻看来,却不尽然。不说别的,这朵梅花着重以墨绘之,手法虽朴实,然在这庭院之中,倒是突出着重,很是显眼。”
  迎春得赞,心里头开心,面上也是喜欢,走过去瞧着那梅花,道:“我原确实不会这些精细的东西。作画如何分得层次,如何取景,一概不通。今日无聊,看见窗外几株梅花开的正好,不是雪中清姿,倒有暖阳迷人,一时兴起便画了。英莲妹妹年纪虽小,于作画心得却不比我们府里的姐妹差,她瞧见了,便指点了我几下,我才改了一改。果然好很多么?”
  宝玉一听,眼睛一亮,道:“居然是妹妹说的?”
  英莲抿着嘴笑道:“我也不懂得,也没规矩,看见姐姐画的好看,忍不住多嘴说了。姐姐好脾气,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照我说的改了,反过来夸我,实在当不得。”
  迎春道:“我所说全是实情。”她看着宝玉笑说,“可真给你作了一件好事。”
  宝玉自然高兴:“再好不过。以后咱们诗词论会,可多了一个好伴了。”
  甄士铭看着迎春,见她望着英莲的目光中含着暖意,不禁心中了然。实际迎春也喜欢写写画画之类,奈何天份不及府中姐妹,平日里所写所画不出彩,旁人见了,只会赞别人如何如何好,倒也不会对她指点一二,久而久之,心也灰意也冷的。英莲年纪虽小,但诗书写画不比这荣国府的人差,性子也平易,在这人情冷暖的府中,她对迎春好,迎春自然也欢喜。
  甄英莲目光澄澈,笑道:“我一介孩童,说的不好也只让人称是无知。便娟狂了,还望二爷姐姐不要多心才好。但要说起作画,哪里及得上我叔叔呢。”
  甄士铭原本还对英莲很自豪很欣慰,如今一听真是头都大了,忙在宝玉眼睛再亮起来之前说道:“瞎说了,我甚么都不会。”
  迎春今日话多了,主动调侃道:“但凡如此说的人,必然是样样精通。”
  宝玉点头称是,忙乱着要去取纸笔让甄士铭当场一展才华。
  嗳哟宝二爷,您别添乱成不。
  甄士铭送上呵呵两声。就他那狗爬字,素描他会,水墨真心不通。他只会画竹子,还有小时候的牵牛花,至于写景之类,红楼一帮人简直就都是大师级别的好不好。
  赶鸭子上架,甄士铭一个头几个大,忙借口尿遁先走为妙。
  在一众人的取笑之下,甄士铭逃出屋子,只留宝玉迎春英莲等人在那里继续说些有趣的事情。放掉些水,甄士铭在外头晃荡,小孩子之间并没有那么多的心眼算计,迎春人虽木讷,却的确是个好处的。英莲同她一块,或许不错。
  实际迎春也有精通的东西,她精于棋。会棋的人聪明。
  倘若有英莲的个性相辅,迎春的性格不知会否改善一些。说到底,后天环境对一个人的性格影响也是很大的。自卑加上人情冷暖造就迎春的性格,她的性格又对她以后的命运有影响。从此刻开始掰,没准能掰的好一些。
  说起这环境造就的性格,甄士铭想起贾府中另一个人来。
  贾环。
  一个不受人待见的娃,一个书中所画形象在同权利相抗争却又自甘堕落的娃。
  他比宝玉小,如今应当还是个小娃娃。
  正这么随便逛着,不知不觉间,便到了一处花丛。
  冬日寒冷,这里开的也不知是甚么花,竟能不畏严寒独自开放的热烈。
  甄士铭心中颇有所感,蹲□来拨着花瓣。
  没一会,便听花丛后传来人的轻声细语。
  甄士铭自后看去,但见两个丫头模样的人,坐在后头的亭间背对着他讲话。
  他原本要走,突听得自己的名字。
  但听得一人道:“赵姨娘又骂三爷了。竟是为了一个外人。”
  另一人说:“可怜三爷不过三四岁,多大点的孩子懂甚么。却硬要他记那甚么诗经四书。”
  “还不是嫉妒宝二爷聪明得人喜欢么。三爷人没有人家长的喜人,赵姨娘只能在学问上作文章。上次老爷夸三爷小小年纪字写的好。姨娘听了就拼着命的让孩子练字。晚上都要写到好晚,动辄打骂,真可怜。”
  甄士铭听着,不自觉皱起眉头。
  就听其又道:“我听说是因为老太太去给宝二爷解梦,说是梦中贵人可助他将来解困。故此老太太才如此上心,寻得了那甄家的娃娃很看重。如今老太太连宝二爷梦中的哥儿姑娘也喜欢,偏看不上三爷。赵姨娘更是迁怒了。实际小孩子最无辜。连自己娘都不疼,还能指望甚么。不过他自己确也不如二爷好脾性。”
  “嘘,这话说的过头,仔细别人听见。”
  另一个人也知说错话,连忙转了话题聊别处不提。
  她二人又挑着些胭脂水粉类女儿家的话说了。
  甄士铭听的真切,心中方才明白过来。心道,原来如此。



     ☆、拐栏廊偶遇贾环

    那头甄士铭无意间听了丫头们的闲言碎语,正好解了他的困惑,倒也知道了,为甚么老太太会如此对他二人。不能说揣测人心不好,但总也得有理智。实际上若是没有别的原因,贾母对两个来自甄府的孩子相当的照顾是不合情理的。
  或是说,客人就该有客人的样子。便是要给甄府面子,也不是如此给的。
  让英莲同迎春同住。
  让他同宝玉同住。
  换个词来讲,这或许就要算是殊荣了。
  他二人是寄算在甄府的名头上。老太太此举,甄府必然是十分欢欣。但原来竟有和尚说这种话么。一块玉倘且得人如此宝贝,如今他两个还得了贵人的称号,哧,这是在给一块护身符来着么?甄士铭心底好笑之余,倒想着,若有机会,还真得见一见那和尚 。
  此刻距他以尿遁当借口出门已有半刻钟。就是再摸不到茅房,裤子解的再慢,放水放的再久,此刻他也该能蹭到屋门口,总不至于是掉了下去爬不上来。
  甄士铭随手采了枝花,正是开的十分热烈的那一枝,红色的,似是蔷薇类,但不认得。
  如今也有二月里了,想来,说不定是诸如迎春一类的。
  他快步转过小廊栏,不留神撞到了一个人,对方嘴里一声嗳哟彭咚一声就摔地上了。
  甄士铭唬了一跳,连忙伸手把人扶起来。
  却被人一下子挥开了手。
  “你是哪个房里的,走路也不看着点。”
  说话分明还奶声奶气的不甚利索,语气倒蛮横的很有纨绔子弟的风范。甄士铭定睛一看,哦哟,人如其声是一个小娃娃。穿着雪青色的袄子,同色背心。撇着嘴横着眼。这表情要是放在十年后作出来,说不得如何讨人厌,但如今也只添了几分的任性气。
  甄士铭道:“对不住,我没有看见,你没事吧?”
  本想着道个歉,这摆明了可能是哪个公子哥儿的,送他回去就了事。谁成想这孩子居然是个打蛇上棍的,反骂起来:“对不住就完了?我打你一下再说对不住成吗?”
  “……”
  胡搅蛮缠者最是头痛。
  甄士铭有些无语,本来想着撞到孩子怎么着也是自己要客气一点,可人家既然拿客气当福气,那也用不着多给面子了。这么想着,他抬脚就走。
  大约是被甄士铭的态度气到了,那孩子一把揪住他的衣摆呵道:“你知道我是谁么?三爷虽然平时不大使唤你们,但主子就是主子,你以为欺负的成么?”
  三爷。
  这下甄士铭猜出来这娃是哪个了。贾府的三爷莫不就是丫头口中的三爷,赵姨娘的儿子贾环,那个被描写为如何面目可憎心肠歹毒的小子。
  他回头去看。算了一下年纪,估计没差了。
  这孩子还真是贾环没有错。他正从赵姨娘处挨了训回来。一肚子气没处使,偏巧有人撞了他,他能不发火么。平日里他也是饱受人的冷眼,此刻逮到了机会还不好好教训人一顿。
  甄士铭重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贾环。就容貌来看,他所见柳湘莲,后见宝玉,都是人中极品,贾环的模样同这几个相比,是及不上五分的。但就一般人而言,也算可以了。或许还是年纪小的缘故,并没有如何相由心生面目可恶,反算的上眉目清秀了。
  被贾环骂,甄士铭倒也不生气。实则贾环此人虽说如何可恶,也是后天环境影响,真正人性本恶的人又有几个。单就彩霞一事而言,可见他还是渴望有一份真心。错不在孩童,不论往后怎么样,如今他不过是一个三四岁大的孩子,又有甚么好计较的呢。
  甄士铭便回身低头,没办法,身高差。尽可能的诚恳说:“哦。对不起。”
  “……”
  贾环一口气哽在了喉咙口,原本以为小厮遇到这种事总会低眉顺眼不出声了事,他大可以再抓住这一点好好说几声,谁知对方接了这么一个茬。这可怎么好哩。
  甄士铭不但爽快的道了歉,更是走过去,帮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三爷一个人在这里走可不安全,怎么也没一个人跟着。还是快点回房去吧。外头又冷又无趣,哪比的人屋里又有暖炉又有糕点呢。喏,这花送给你,算是我赔礼了。”
  说完这些,甄士铭已是眼尖的看到那一头有丫头过来了。为免多生事端。他便只说‘改明儿我请三爷吃东西,以赔罪,今天就算了吧,你若有空来找我,随时欢迎。’
  贾环被他那花弄的一愣,呆呆的看着他飞也似的快步走了。
  便有丫头寻上前来说:“三爷走那么快做甚么,摔了可不好。”
  摔了?还不如摔死来的干净。贾环念及自己亲母却如此苛刻,亲父如此冷漠,便是亲姐姐也只同那宝玉玩混,心里落寞至及。他虽然年岁小,懂事的却不晚。也知道母亲时常骂他是因为自己比不得宝玉的缘故。他何尝不想同那些姐妹们好好玩混,但因着别人都看不起的缘故,又何必去找气受。外人不喜,母亲不惯。又有几个人是真心对他的。就是丫头片子,也说不定在背后如何指摘。
  他心里思绪复杂,面上却只横眉竖眼,哼了一声就走。
  果听后头丫头小声说:“怪道比不得二爷呢。”
  贾环捏着手里的花,眼泪恨不能就要下来了,却硬吞了回去,只道:“方才那个是谁房里的小厮么。”
  有人答道:“并不是。府里来了客人,他就是甄家的哥儿,叫士铭。”
  甄士铭?
  母亲之前却也是因为这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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