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象过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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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象过河-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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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知道一清早以非公事的理由打扰长官办公是一件非常无理的做法,更何况如今战时吃紧,各方面都需要统帅的协调处理,但是罗霓佩洱还是咬着牙抓着害自己不得不这么做的罪魁祸首走进了提督的办公舱,并在办公舱里正在办公的所有值勤人员惊讶的目光下,将罪证直接上呈佛米拉狄。
  “见习生佛列特。南道尔,你能准确的告诉我,昨天一整天你都在哪里?”佛米拉狄在罗霓佩洱见习提督的紧迫‘盯人’的目光下,头痛将目光转向站在一边的少年,而少年的目光显然依旧在目测着罗霓佩洱见习提督的三围尺寸。
  “昨天?”佛列特。南道尔立刻露出一脸的‘狼相’,“昨天我因为发烧而在医务室休息了一天。”
  当然,顺道用自己迷人的外貌从年轻的女医生那里摸清了所有女性军官的住处、习惯、爱好、性格……虽然佛列特对自己的行为美化为:“充分的了解自己所属战舰的战斗力分配情况”——即使是真的,那也只能说是女性战斗力分配情况罢了。
  “那么,能向罗霓佩洱见习提督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在她沐浴的时候闯入她的寝室偷窃……这些东西?”佛米拉狄扫了一下堆放在自己桌子上的被称为‘内衣’之类女性的贴身用品。
  “不,阁下误会了,我并没有偷窃罗霓佩洱见习提督的东西。”佛列特突然收敛起吊儿郎当的样子,露出一副正义之士被冤枉的表情。
  “……”所有人都好奇的将目光集中到佛列特的身上,等着听他的解释,但下一秒……
  “这些布料没有一件是罗霓佩洱见习提督的,因为当时我还没来得及伸手就被罗霓佩洱见习提督一脚踹到墙角了……”佛列特为自己的辩解立刻引来一片嘘声。
  果然,不愧是皇帝多连特的儿子。
  佛米拉狄头痛的闭了闭眼,但忍不住嘴角露出一抹很淡的笑容。
  当年自己和还是皇太子的多连特连手恶整一个女性教官时,多连特的自辩似乎也是这么一套。
  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那么请你解释为什么你会带着‘这些’跑进我的寝室!”罗霓佩洱见习提督咬牙切齿的声音恐怕整个办公舱的人都听到了吧。
  “因为我久慕芳名,一直想拜见罗霓佩洱见习提督的绝代佳容……(以下省略2000字)……”滔滔不绝的理由不但让所有办公舱的人员和罗霓佩洱见习提督听的目瞪口呆,也让佛米拉狄提督重温了数十年前,少年轻狂下和如今的皇帝陛下共同度过的最愉快、最轻松的岁月。
  “那么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听着让自己恶心的直掉鸡皮疙瘩的连篇废话,罗霓佩洱见习提督指着那堆女性内衣,努力的用最正常的语调询问,但由美丽的被扭曲的露出青色血管的容颜上,不难看出罗霓佩洱见习提督马上就要暴走的状态。
  “这些可是喜欢我的医疗部队的姐姐们免费送给我的……”当然,只是赠送的人并不知道罢了,恬不知耻的无聊色狼少年的回答,让濒临爆发的‘罗霓佩洱火山’的浓烟更加的浓密起来。
  “要知道我的魅力是任何人都无法抵挡的……”眼见着让人作呕的自恋用词再一次出现,准备搽毒人们的耳鼓时,一个正义之士终于站了出来。
  “总而言之,你之所以会出现在女性的房间里,只是因为你克制不住自己本能的情欲,希望借着窥探女人沐浴和偷窃女用内衣的方式来发泄积存在内心的欲望,对吧?”冰冷的语调参杂着让人头皮发麻的毒辣词语,出声者倒不是因为佛列特让人恶心的用词造句,只是罗里罗嗦的废话实在和恼人的苍蝇叫一样令正在处理文件的南丁斐司觉得讨厌无比。
  “十八岁少年拥有情欲应该是最正常的吧……干麻形容的和变态一样,简直是……”当人们咤舌于见习生南丁斐司的毒舌功力的同时,也领教了佛列特。南道尔这个见习生的超级厚脸皮。
  “如果你正处于发情期的话,我不介意你用你的方式解决,但请不要影响我的工作进度,如果你真的对罗霓佩洱见习提督感兴趣的话,我想你应该当场闯进浴室向她展示你二皇子的身份,相信效果绝对比现在要好的多,当然前提是你有机会张嘴表露你的身份。”南丁斐司的目光撇了一眼这个无聊的小子,“万一罗霓佩洱见习提督抓起镭射枪,当场扫射……”
  他以为他南丁斐司和现在这些只知道关心内衣贼问题的人一样愚蠢吗?
  哼,罗霓佩洱的寝室旁边就是舰队的情报处理系统的机房,由此可见佛列特造访女士寝室的目的出自何处了,相信如果现在撤查机房的话,应该不难找到几个带有切入装置的小型仪器吧,还有这个见习提督……
  “我的生命安全不是很值得忧虑吗?”佛列特回应着南丁斐司突兀的说法,不过原本嚣张的气焰倒是无形中小了下来。
  因为南丁斐司这双绿的有些诡异的眸子实在是清澈,清澈到让佛列特感到有些害怕。那冰冷的视线里充满的不是常人的轻蔑、好奇或者嬉笑,而是一种‘我知道、我都知道’的视线。
  佛列特不禁然隐隐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
  这个叫南丁斐司的家伙难道看穿了自己?佛列特忍不住暗自猜测着。
  不,不可能的,连佛米拉狄都没有猜到自己真正的行动目的,没有道理这个家伙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知道了。
  但,显然他的话隐藏着一些东西,是无意?还是故意?
  佛列特一时间也无法准确的推断南丁斐司的恶言恶语中究竟包含着怎样的内容。
  不过南丁斐司对于佛列特的置疑倒给予了一个中肯的答复:“你不是经常在学校里宣传‘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名句吗?难得有机会自己亲自验证这句话的可信度,殿下不觉的即使冒险也是值得的吗?”
  “嘻嘻……”办公舱里飘起数声憋笑的声音,南丁斐司正中靶心的做法和佛列特因为吃鳖而耷拉下的表情实在富有相当的戏剧效果,看来恶人自有恶人磨的话,果然是经典的万年真言啊……
  “好了,现在看来我没有必要继续为你的行动头痛了,见习生佛列特。南道尔,你可以正式向罗霓佩洱见习提督道歉吗?”佛米拉狄微笑的犹如一个慈祥的长者,不过同时说的话就不怎么慈祥了,“同时希望你以西摩帝国皇室成员的身份发誓,这类事件以及相关类似的事件绝对不会再次发生在你或者你的朋友身上。”
  毫无漏洞的要求彻底堵死了佛列特准备在誓言上动手脚的可能,这点实在让佛列特感到奇怪,正而八经的佛米拉狄似乎预知了自己的下一步有些‘卑鄙兼小聪明’的打算。
  其实佛列特不知道,他的这手做法早在数十年前,就被他那个与现在截然不同的父皇使用过。只不过当年聪明且威严的多连特皇太子在所有人面前发下誓言时,大家都被西摩帝国皇室的名义以及皇太子一贯高雅优秀的作风所迷惑,根本没有人怀疑过多连特的誓言是否有花样。
  “是的,我愿意想罗霓佩洱见习提督正式道歉……”有气无力的佛列特。南道尔低头承认自己的失败的同时,青蓝色的瞳孔中闪过一抹冷芒。
  很好,包括佛米拉狄在内,几乎没有人怀疑或追问他昨夜一夜未归的事情,除了那个阴沉着脸、有着一双的犹如毒蛇般的恶心的绿色的小眼睛的南丁斐司。
  “哦,对了,我发现你和南丁斐司好象满合拍的,这样吧,你从今天晚上就般到南丁斐司的舱房里和他一起住吧,这样可以继续进一步磨合你们彼此间的默契……”佛米拉狄突然不顾两个当事人的愿望下了这样一个糟糕透顶的命令。当然,其中自然包含着让南丁斐司监视佛列特行动的意思。
  “不会吧……”要是被这条绿眼睛的毒蛇缠上,我还怎么做自己想做的事啊……
  “我不要……”要是自己必须和这个虚伪的无聊份子绑在一起,我还不是要被烦死了啊……
  虽然事出突然,但正如佛米拉狄说说,这两个人还真是满合拍的,连拒绝的话都是同时脱口而出的。
  但有时候总司令的命令是不能抗拒的,即使再不愿意也不行……
  *************************人是一种善变的生物,上帝在创造人类的时候也许正是忽略了这一点才会导致最后被人类杀死的结局。
  但,在于人类本身而言,善变的不单单只有自己,这个世界每时每刻都在变,并且以无人知道、没人晓得的方式改变着。
  但人类的生命,正是因为这种不断的改变而变的多姿多彩…… 
 
 
 
  
 第三章风暴的预兆
 
  ‘阴险的绿眼睛毒舌男’‘虚伪的无聊色狼少年’毫不掩饰对于彼此的厌恶,被迫开始‘同室而居’的两个性格落差极大的男子们,在进门的同时都情不自禁的用最恶毒的话语给对方贴上可笑的标签。
  “古板、没有情趣、生硬、深沉、心机浓厚、没有三十岁却已经有了三百岁的超老龄变态成熟。”看着被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属于南丁斐司的一半生活场所,佛列特忍不住说着自认为对新室友的生活习惯最恰当的形容。
  当然,回应他的,自然是带着一脸冷笑的南丁斐司式的‘赞美’词:“欲求不满、渴望被人虐待而又不敢大声说出来,只能不断的制造各种变态事件来吸引别人的目光以满足自己内心空虚的索求。这些心理上的障碍只要看过佛列特那堆满了杂物并且在杂务中生存的无数仅仅在阴湿的黑暗中才能找到的灭绝了数千年的菌类植物就足以了解了。”
  在一边旁听这出搬家大戏的人们,如果在佛列特夸张的形容下还能勉强忍住笑意继续观赏的,那么南丁斐司的恶毒形容则是立竿见影的在第一时间驱走了几乎所有的观赏者。
  人们纷纷散开,寻找隐蔽的角落没有形象的放声大笑——毕竟有些高级官僚实在不适合在下属们的面前失态的狂笑——由此可见,在辞藻的修饰方面,南丁斐司显然要比佛列特殿下的修炼程度来的高明。
  而现场唯一一个大声的、不顾形象的大笑的人,就是跟着来看热闹的罗霓佩洱见习提督——虽然明知道南丁斐司只是本能的攻击任何侵犯他利益的人,但对于南丁斐司的话语所造成了佛列特张口结舌的模样以及暴笑的结果,罗霓佩洱可是高兴到了极限。
  当然没有人会责怪罗霓佩洱见习提督有些不怎么符合身份的作为,毕竟罗霓佩洱是第一个在西摩帝国前线的旗舰上被‘无聊男子闯入寝室’的女性军官。——关于这点的,所有的男性军官都有了某种程度上的共识:绝对要找个机会小心的从那个勇敢的少年那里探听一下旗舰之花的寝室是怎样一个美景。
  “美丽的罗霓佩洱见习提督啊,想不到你居然会来看我搬家,看来我的魅力并没有失效,你果然是爱上了我,并且悄悄的关心着我……”当佛列特的目光对上罗霓佩洱美丽开朗的笑容时,那些恶心且充满着自恋的话语就这样自然的脱口而出,在瞬间败坏了罗霓佩洱好不容易才恢复的好心情。
  “哼……”恨恨的跺了一下脚,罗霓佩洱见习提督聪明的不与无聊男子答话,转身就走,省的最后落的一身的麻烦。
  虽然这种可能的预沽提供者是令人尊敬的佛米拉狄提督,而罗霓佩洱也不相信自己真的斗不过那个变态小色狼,但现在是战争时期,自己又是女性军官,一但沾惹上向佛列特这种有着特殊身份的男子,也实在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就象佛米拉狄提督说的那样:佛列特这样死皮赖脸的难缠角色还是留给南丁斐司这样拥有高度耐心的超级恶毒派人物去调教吧,我们只要坐在一边看他们彼此间的‘战争’就足以达到娱乐效果了。看戏的人要比演戏的人轻松很多哦。
  现在看来,佛米拉狄提督果然没有说错,这两个人的娱乐性果然是以1+1等于3的效率存在的。相信这次枯燥的银河大战过程中,旗舰的娱乐环境绝对是最佳效果。
  目送最后一位旁观者离开,南丁斐司默然的关上的房门,然后静静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那双曾经让佛列特浑身不舒服的眼睛再度对上了佛列特。
  清澈的绿色,没有任何的杂质的目光足以将一切看个透彻。
  佛列特不自觉的被那双眸子所震慑,下意识的轻轻收敛起自己放荡的表情。
  南丁斐司很满意现在的效果。
  在指挥室里察觉佛列特这个小鬼的目的后,他故意制造那些含糊不清的对话,为的就是让佛列特隐隐感到自己已经被完全的掌控,然后自己就能比较顺利的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在情报处理系统的机房里装那些仪器实在是一件满危险的事情,你居然想用罗霓佩洱当掩饰,这点我不能不佩服你的机警。”南丁斐司冷笑着,毫无困难的说出佛列特急于掩饰的东西,“按照当时的情况来开,应该是你装东西时出现小小的问题,所以才不得不临时跑到罗霓佩洱的房间里去的吧。”
  佛列特的心一沉。
  果然,这个男人真的看穿了自己的做法,而且还看的很穿,连自己的疏忽都看了出来。
  在情报处理系统的机房安装完三个小型的切入器后,自己无意间把切入器的封条给掉在了机房的门内。这种事情在机房管理者的眼里能大能小,为防止万一,自己自编自演了一场可笑的泡沫闹剧,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最重要的是,在罗霓佩洱的寝室门口故意失手被擒的时候,自己乘机把准备好的一把纸屑扔在了机房门口,顺利的达到自己预想的目的。
  没想到自己精湛的演技甚至骗过了佛米拉狄这样的沙场老将,却惟独没有逃过南丁斐司的法眼。
  不过,佛列特也没有立刻摊牌的打算,只是故意装做一副很吃惊的模样看着南丁斐司:“老兄啊,你是推理片看多了,还是心机算计的没有了逻辑理智啊……”
  “够了,佛列特在我面前演戏实在是太假了。”南丁斐司将目光转向那双青蓝色的眸子,轻易的就看穿了那双看似纯真的青蓝之瞳里面所隐藏着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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