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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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盗传-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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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陆中有许多难以解决的异兽,各国王们大多聘请“玛亨伽”来建造迷宫,以将之困于其内。

    现在眼前的这个石阵却是为了禁止外人入侵,敌军似乎也知道石阵的利害,所以停滞不进,但这个石阵占地极为广阔,若非有几个高阶的术士也绝难操控其变化。

    这时候空中的飞空艇再度发炮,飞空艇左侧面向高塔,二十余门炮中倒有十多发能够瞄准高塔,敌军当然毫不保留,只见到空中忽然喷射出如黑云般的烟,炮弹击向高塔,但在高塔周围忽然一阻,接着扩散出十多个青色的光弧,那是魔法师们以魔法做成的防御网。

    只是每遭受一次轰击,魔法的储存便会遭受一次冲击,并为之而减弱,到最后是否能攻下高塔,就得看是我方的魔力多,还是敌军的弹药足了。

    眼前塔虽然尚无危险,但时间一长毕竟难以支撑,纵使挡过了这一次袭击,元气也必定为之所损,再难抵御下一波的攻势。

    我仔细的分析一下战局,石阵虽能困敌,却无伤敌之能,若现在便派遣步兵进攻,塔中自有反击能力,待得敌军先以空艇炮轰,以将塔的防御网降下,到时再以步兵迈进,纵有石阵阻扰,亦能将塔攻陷,所以敌军的成败关键,在于空艇是否能够击破防护网。

    那么我所能做的就是破坏飞空艇,飞空艇大概能容纳五百人,但有一成的人员必须操控空艇的运转,两成必须添碳火,一成负责战备和火炮等等,剩下一百个不到的人才是空艇的护卫兵,况且船舱狭小,人员不可能一拥而上。

    我在林木上折下几根坚韧的老枝,四枝绑成菱形,两枝绑成十字架,置于菱形中心以为支柱,再将外衣脱下绑牢,一架粗操的风筝就已成形,我由背袋中掏出绳索绑在风筝上,起先风筝频频掉落,但依等到风筝上了高空中,两翼中吃饱了风,风筝便快速上飞,像只黑鸟般飞向空艇。

    我在底下以绳索控制着风筝的动向,直到风筝将线缠绕在飞艇尾部的一角,我试了试绳索的牢靠度,确定真的卡紧了,这才顺着绳索上攀。

    攀爬之间飞空艇又向塔轰了二十来炮,风势渐强,向是十来人在拉扯着我,不让我攀爬上升,好不容易我才到达飞空艇的底部,底部的船边有一条细长的走道,通往前方的则是上甲板的阶梯,这不但是用来给船员登船的,也是在战斗中让船员通往机械室的通道,以便修复战斗中的损害。

    我当然不能够正大光明的上到甲板,机械室的门口亦是锁住,虽然我能花点时间解开,但战情紧急,不容许我多浪费时间,况且里面必定也是重兵把守。

    于是我看准一个闲置的大炮口,翻身跃入放置大炮的窗口,里面两个闲置的炮兵一见到我跃入,慌张的身手去拔兵器,但我手中的短剑和匕首已经脱手,不偏不倚的钉住两人的咽喉,两人挣扎了一阵便既倒地。

    我倒转大炮,将炮口朝着船舱的内部,装填完毕,翻身由窗口跃出,手中持着“龙之愤怒”的卷轴咒文,口中念动咒文攻势,先见到炮室中一阵红光,接着里面的火药也连锁着爆破起来,波及到近处的几门炮窗,我则是顺着坠势,拉住原本的长绳,拿起风筝,顺着绳索迅速的溜下,直到索尽处,一个转腾,将风筝背在背上,朝着塔顶迎风滑翔而下。

    这么一来飞空艇不但损失了七门大炮,而且左侧的机件也受到所害,就看到它缓缓的降低高度,终于倒转方向,带着一缕黑烟,向后方撤退而去。

    我操控着风筝滑翔到塔的顶峰,一翻身,抛下风筝落到塔顶,塔身虽高,但占地却不足百坪,我由塔顶寮望下去,只见守在下方的敌军稍退了一阵,却不逃走,反而伐树为寨,搭棚扎营了起来,所占位置正好是往江河汲水的路途,看来他们打算断塔的水粮。

    我正在设法之间,后面的一扇门应声开启,门口走出一位穿着红色法师袍的老者,只见他面光红润,宛若初生婴儿的嫩肌,但三缕垂胸长须均已皓白,满头千丝亦像是堆成的小雪丘,真可以当的上“童颜鹤发”这四字考语。

    老者笑容可掬,像个疼孙的爷爷般说道:“感谢你救了这座塔,年轻人,我是‘西尔夏拉’,暂时管理这座塔,不知道什么生意把你带到这里来呢?”

    我听他自报名称,不禁讶然道:“西尔夏拉!?哪一个西尔夏拉?”

    老者哈哈大笑,说道:“大陆上难道还有第二个西尔夏拉吗?”

    我的惊讶和西尔夏拉的自豪,不是没有原因的,他是人称“掌火者”(FlameHolder)的超级魔导师,有他在这里坐镇,这些喽啰根本不算什么,纵使没有石阵阻敌,他手指一弯,便能让炼狱之火环塔而生,到时还有谁敢轻犯其界!

    我嘘了一口气,说道:“原来是大名顶顶的‘掌火者’西尔夏拉,敝人早已久闻,今日有幸得仰风采,实慰平生,只是大法师法力卓绝,怎么说我救了这座塔,真是……真是…。”

    西尔夏拉接口道:“真是胡说八道是不是?”

    我忙道:“不敢,只是这真让我猜想不透罢了。”

    西尔夏拉笑道:“没关系,其实说你救了这塔一点也不为过,我们二十三个老头子虽然略懂一些元素魔法,但也是自保有余,守塔无力,若不是你由内部破坏飞空艇,这座塔早就被移平了,真没想到巴朵斯的科学进步的如此神速。”

    我说道:“原来,想不到我还误打误撞的立了首功。”

    西尔夏特奇问:“首功?你是…?”

    听他问起,我忙将史考特的信交给他,说道:“我受新任依蓝领主之托,前来送信。”

    西尔夏拉接过了信件,快速的浏览过去,点头道:“原来,史考特接上的这档事。”

    我略感奇怪的问道:“您认得史考特。”

    西尔夏拉笑了笑,说:“算不上认识,但是他是‘魔褉里’手下的第一员大将,我是早有听闻。”

    “魔褉里?”我略一迟疑,已然明白,这位魔褉里先生一定是史考特的神秘委托者,但话题说到此处,我反而不想再深究下去,我与史考特交好,若真想知道事情始末,大可以开口询问,如此背后探查似乎有失友道。

    我忙转话题道:“西尔夏拉先生,这些守军似乎尚无退意,反而挡住了取水的要道,不晓得您有何何见解。”

    西尔夏拉说道:“哼,别理会那些妖魔小丑,塔里的存粮食水足够我们过冬,况且我们这里多的是会‘传送术’的法师,他们爱晒太阳就由他们去吧。”

    说完后希尔夏拉便转身引我入内,塔的建筑为了节省空间,都是使用一人半宽度的螺旋楼梯,我们随着楼梯一路走下,来到约是塔心之处的一间会客房中,房间四壁上挂满火炬,晃动着照明四周,地板铺了一张红底金丝的地毯,几张法师用的沙发,围绕着一张黝黑的矮桌。

    法师沙发疏落的坐着三名老者,都是穿着不同颜色的玛亨伽术士袍,那个特制的法师袍极为好认,因为胸口用金线绣成两条长有恶龙翅膀的小蛇,正垂首对望着对方。

    其中两人见到我跟希尔夏拉走入,却并不站起相迎,因为他们正专注于桌上的一盘棋局,我颇感讶异,心想纵然“玛亨伽”术士们艺高胆大,也不会狂妄到在遭围攻之际却不闻不问。

    另外一个则是身材矮小的青袍老者,眼上带着那副眼镜,厚重的像是啤酒杯底,同样是一头白发,却长的稀稀疏疏,他走了过来,仔细的向我打量一番,虽然已经带上了过度数的镜片,仍是竭尽全力的瞪大双眼,才将我瞧了清楚。

    我当然只能笑着脸相迎,好不容易,他终于憋出几句话来。

 第二部 地狱天径  第二章 战事连连

    “你这么搞不对。”那名青袍大眼的法师说道。

    我奇问:“我这么搞不对?”

    “当然不对了!”说话间他又硬将双眼撑大。

    看着他那故作凶狠的神情,我忍住了笑,问道:“不知道有何处不当,还请指教。”

    老者说道:“看你还有诚意,就教你个乖,看你放炮的方位就知道你是在破坏他的机械室,其实只要对准船屁股轰,八、九成能轰破它的能源炉,就可以迫使飞空艇降落,到时这些狗爪子就得用手扛这架宝贝回家,才不至让科技流入敌国,那么围塔不就解了吗。”

    他说了半天,我才晓得他在指责我的破坏工程有误,但听他如此分析也不禁佩服,“玛亨伽”果然有过人之处,一个形貌看似猥琐落拓的老者也自见识不凡,况且他们都未曾离塔,却对塔外的战局了若指掌,实在是可畏可敬。

    我忙打揖说道:“多承前辈指教,前辈‘见识精湛,计划周详’,晚辈当竭力学习。”

    老者露出笑容,满嘴黄、黑不一的牙齿,歪歪曲曲的,他说道:“你这小子也不是全没见识,总算知道老夫所学不凡,这‘见识精湛,计划周详’八字考语,说的非常恰当,你这小子想要什么见面礼啊?”

    我也笑还他,回答道:“前辈垂青,晚辈已是受宠若惊,可不敢再要什么领赏。”

    西尔夏拉在一旁笑着接口道:“年轻人,你且莫理会他,伯莱尔,你也真是的,想要感谢人家帮你解围直说便是,何必又生这些枝节出来。”

    听西尔夏拉一说,我才知道这老者原本就有“赏礼”之心,只听他辩驳道:“谁说的,一来这样我可以教教这小子,二来我设计的‘护膜罡风’可没这么容易被击破。”

    西尔夏拉笑骂道:“还抵赖,护膜的魔法存量明明只剩下不到两成,在接个几炮恐怕连你自己都会受到冲击。”

    伯莱尔哼了一声,骂道:“哼,巴朵斯的烂船,震伤我三个心爱的徒弟,总有一天我要给他好看。”

    我后来才知道若是魔法师以本身的能力来支撑护膜系法术,本身也会遭受到冲击,就算是以存放的魔法,那么存放的水晶或宝石也会遭到回震,亦有破损的可能。

    只听伯莱尔又道:“喂!小子,听你的口音好像是‘西巴朵斯’的人,是不是来卧底的啊?”

    西尔夏拉骂道:“老疯子,一会儿说要赏宝物,一会儿又怀疑人家是卧底的。”

    我忙回答道:“我离乡已久,从未返家过,想不到口音还是给前辈听出来了,但晚辈以人格担保,绝不是巴朵斯的间谍。”

    伯莱尔道:“嗯,我看你这小子还蛮顺眼的,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我谢道:“多谢前辈,不知道另外两位前辈是谁?可否引见?”

    伯莱尔说道:“他们两个还在变换石阵,先别吵他们,等吃饭的时候再说吧,其实大部分的人都孤僻惯了,脾气不是很好,你也犯不着每个都去认识。”

    果然,晚宴时并不热络,寥寥数人而已,而那两人仍在棋盘前对弈,其实也并非故意无礼,只是性格古怪,专注于工作上罢了,他们几乎没把眼睛拿开棋局,连餐盘送至一旁,也是视若无睹。

    我在塔中待了两天,第三天清晨,枝头原有鸟鸣报春,却被一阵人马砸踏声盖过,我奔上塔顶一望,东北方一队人马行军而至,就地于远处扎迎,与原本的“巴朵斯”驻军形成对垒,我知道那是史考特的军队到了。

    “巴朵斯”的军队亦非庸手,早已整军以待,前方五十名弓箭手,两翼合数百名步兵,后军则是由七十人马组成的骑兵,人强马骏,凯甲于日光下夺目般闪耀。

    这时伯莱尔也已经上到塔顶,站在我身旁说道:“看不出‘巴朵斯’还有两下子,随便一个人带兵也这么有看头。”

    我听他夸奖敌人,不禁为史考特担心,问道:“老爷子,怎么见得对方的部阵优越。”

    他指着敌军说道:“他们选了两个最有力的元素,骑兵属火相,攻击力最强,弓兵属风相,攻击方式最诡,然后步兵属地,以为根基,如此风火相生相长,我方的胜负关键,便是在于如何防止风的诡击,和火的强攻,在兵种分析上,我方已被迫采取守势,虽未必便输,但气势已为彼夺。”

    我正想问抵御方法,两军金、鼓已经响起,敌军前排弓箭手聚成四个方阵,骑兵向前列对,在炮声下一齐突进,七十匹骏马发足奔驰起来,真是如雷鸣,似龙啸,顷刻间就已经逼近到我方的阵营,史考特乘马立于阵前,金发绿杉,乘着微风飘逸,似乎不为厮杀所惹,置身于外。

    马军取意于“侵略如火”,直取我军阵营,史考特眼见骑兵离营已远,军旗一挥,百枝羽箭应弦而发,如黄蜂般狂螫敌方骑兵,不是对准金装重甲,持有盾牌的骑士,而是对准他们脚下的那匹马,侵略之火,不禁为风所逆。

    眼见敌军骑兵冲突之势已缓,史考特在一个命令,一群短小黝黑的战士们,举着铁锤、铜棍,大喊杀出,此时敌方骑士才刚从坠马处爬起,手上甚至还拿着那把笨重的长矛,当先一名矮人族巨锤一挥,将骑兵连人带马打到半空中,骑兵在跌回后阵时,又压伤了其他同伴,在旁的另外一名矮人舞开一柄镔铁弯刀,像是发蛮的狂风般将身畔的人马腰斩,以速度闻名的马匹,便在行动缓慢的矮人下受阻。

    敌方后军并不发箭,因为在这种距离下虽然可以及敌,但也会伤己,反而对背着厚重凯甲的矮人有利,敌军因此催发步兵前进,但步兵之缓,仅次于矮人,兵众未及,骑兵已经尽数阵亡。

    史考特先稳住矮人队,命令弓箭手继续放箭,对方步兵既动,地相以破,羽箭从天空纷纷坠落,敌军来不及举盾防守,中箭倒地,气势也大打折扣,史考特趁势敲响军鼓,催动九天之势下杀,敌军的步兵像是散沙堆成的城堡,在巨浪般的攻势下全军覆没。

    伯莱尔在我身边点头道:“高明,以地相破火相,还复阻风相,实是将敌人克的死死的,矮人族原是地属性中的佳选。”

    说话间史考特已指挥大军南下,自己却独自来到塔前,我连忙下楼相见,到塔底时史考特已经与西尔夏拉在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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