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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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宇宙-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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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魂’必将重来,那时,潜伏暗处的你突以元神袭击,不论能否杀伤他,只要缠住他一段时间便可以了。与此同时,我率军突袭帝国军营,嘿嘿,那时看他怎么应付?” 
  我犹豫道:“我的元神从来没有打过仗,就怕……我只看过自由女神的元神与圣女的元神交战,那场景真是……唉,我怎么岔题了?” 
  岳战以温和、激励的目光望着我,道:“圣女、自由女神的元神既能交战,你便可以!你别忘了,你所修习的圣经,在圣女眼里,都是神奥无比、无法触手可及的。还有,当我们突袭帝国营寨时,虚莫测的阴魂必然惊慌失措,逃跑还来不及,怎还有工夫与你纠缠?” 
  我心想:“爹为了人类和平,不得不选择战争,我不能为了至今仍弄不明白的是非善恶观念而袖手旁观。” 
  我毅然点头,道:“爹,我听你的!” 
  岳战大喜,俯在我耳边道:“咱们须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月黑风高。 
  我坐在帅府地底的秘室里,把所有感觉发挥至极致。 
  三天前,父亲把伪装成我的士兵悄悄送往运日京师,连护送车辆的运日战士都不知道车内是什么人,到京师去干什么更不得而知。 
  父亲说,虚莫测探知此消息,必会以为我元神受伤,不得不急速送出兽嘴城。 
  只要确定我走了,虚莫测的阴魂便会潜游到兽嘴城,被我打个正着。 
  几天过去了,我仍未感受到那可怕的阴风,不由有点怀疑爹的策略是否行得通。 
  此事堪称绝密,只有司空大胜、僵直、徐永贵、皮埃罗几人知悉。 
  正在这时,我感觉身体深处寒意飕飕,虚莫测的阴魂果然来了! 
  我的元神悄无声息地离开脑户,悄无声息地飞出秘室,到了帅府。 
  循着阴风,很快,“我”看到了虚莫测的阴魂。 
  这阴魂怎么如此熟悉? 
  “我”随即恍然,原来虚莫测的阴魂像极他的眼睛,高深莫测,具有巨大吸引力。 
  阴魂闪烁着幽光,约有虚莫测一只细细的眼睛那么大,飞行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鬼鬼祟祟的阴魂窥来窥去,听来听去。 
  阴魂突然一个转身,我的元神吓了一跳,急忙藏匿起来。 
  阴魂好像没有察觉“我”的存在,依它所行方位,乃从元神身边擦过,往另外一个地方。 
  眼看阴魂要一擦而过! 
  “我”突然蹿出身来,用尽浑身之力,向阴魂撞了过去。 
  阴魂猝不及防,竟被撞个正着。 
  只听得“蓬”的一声巨响,我的元神绽放出瑰丽万状的粉红色光芒,蕴蓄巨大的能量。 
  而阴魂幽光剧盛,恐怖之极。 
  元神、阴魂相撞之下,后者其疾无比地穿透帅府数重墙垣,显然吃了暗亏。 
  “我”没料到一击成功,正愣神间,阴魂紧贴着地面,慌忙逃窜。 
  “我”紧追不舍。 
  元神、阴魂交撞之下发出的巨响,震得附近十几间房屋都坍塌下来,绽放出的粉红色光芒以及阴森可怕的幽光,更把所有目睹此景者惊得目瞪口呆。 
  原本已经入睡的人听到巨响及阵阵潮水般的惊呼,以为发生了地震,连衣服都顾不得穿,跑将出来。 
  置身帅府不远处某一建筑内的岳战把元神、阴魂初次交手的情景瞧得清清楚楚,强抑内心的震撼,探手入怀,掏出一支火旗令箭,射入高空,“啪”,绽放出比炮仗还要好看数十倍的焰火。 
  这是向数天前便已潜伏城外的司空大胜、僵直等人发出暗令:突袭行动开始! 
  阴魂见着火旗令箭,立即猜知是怎么回事,呆若木鸡,动也不动。 
  元神疾撞过来。 
  眼看“我”要再次撞中它的千钧一发间,阴魂倏地一闪,“我”撞了个空,立知不妙,没等反应过来,阴魂已附在元神身上。 
  “我”疼痛难当,奋力急甩,可惜一点效果没有。 
  阴魂身上仿佛生长着无数个布满尖刺的巨大吸盘,吸力奇大,怎么甩也甩不脱,在“我”的感觉中,自己已经千疮百孔,鲜血淋淋。 
  急骤的蹄声恍如经久不绝的闷雷,由远处传来。 
  阴魂明白,盟军已经发起突袭! 
  令它恼火的是自己的阴魂附体之法虽然厉害,居然杀不死我的元神。 
  “我”剧痛之下,刺激圣经神功,通体粉红,只觉得阴魂身上的吸盘吸力渐渐的松了。 
  阴魂急欲返回指挥帝国军队抵御盟军,情知自己很难杀得死岳钝元神,倏地一个旋身,冲天而起,一道幽光直往北方飞去。 
  “我”牢记父亲之言,务必要把阴魂死死缠住,无暇检查自己是否遍体鳞伤,疾追下去。 
  虚莫测虽然修练了地狱门的“游魂”大法,终究及不上圣经的博大精深,况且他的阴魂起始猝不及防下被撞了一下,已然受了暗伤,堪堪逃出兽嘴城,便被“我”追上了。 
  镇守兽嘴城的岳战以及不明所以的军民尽皆抬头望天,看着高空中的粉红光芒和幽光。 
  阴魂暗叹一声,情知再也甩不脱“我”,狠下心来,不惜耗损功力,也要灭了我的元神。 
  “我”迫近阴魂,正待用力猛撞,突然阴魂由一只眼睛大小变得长阔约有数丈,更匪夷所思的是两侧生出阴魂之翼,一下子把“我”抱个正着。 
  元神一时挣脱不出,又被阴魂之翼猛力一推,跌跌撞撞地跑了十几步,猝觉眼前一黑,已被阴魂完全吞噬。 
  帝国军营处火光冲天,杀声阵阵,双方已经展开了鏖战! 
  阴魂尚不知晓,岳战、司空大胜等人不断呼叫虚莫测已死,帝国战士本来不信这是真的,但打了那么久,也不见右相出来,均不禁将信将疑,后来已有很多人相信右相大人已经死了。 
  虚莫测虽早已布置妥当,预防盟军来袭,但战况瞬息万变,帝国军队群龙无首,各自为战,在盟军一波又一波赛似长江大河般的猛攻下,渐渐抵挡不住。 
  高空中的阴魂越缩越小,似已把元神吃掉。 
  其实阴魂有苦自己知,岳钝元神之强大,远远超乎它想象,看似已把元神吞噬,实则犹如孙悟空钻入了铁扇公主的肚内,元神每一次挣扎,都如翻江搅海,时间稍久,自己便会禁受不住。 
  即使阴魂不惜牺牲己身,与对方同归于尽,结果也未必如愿,以元神之强大,绝对不会被杀死。 
  阴魂骑虎难下,除去尽力吞噬元神,已后退无路。 
  我虽练了圣经,但正如父亲所说,只能使出圣经功夫之十之一二,如今元神被困,那几同被闲置一旁的“八九”部份怎忍心情同手足的同胞被杀,纷纷援手。 
  这下可不得了,阴魂“肚”内的“我”无极限的扩大,它支撑不住了。 
  一缕粉红色终于透出阴魂体外。 
  随着阴魂一声痛苦的呻吟,二缕、三缕……粉红光芒引杰透出。 
  转瞬间,千万缕粉红光芒怒绽开来。 
  阴魂哪里还敢死命硬拼,解去吞噬之力,一道幽光从粉红光芒中逸出,仓皇而逃。 
  “我”只觉头晕目眩,深知这一番交战,耗力太巨,急忙化为无形,潜入秘室,回归我的头脑。 
  我有了元神,立时睁开双目,身体感觉从所未有的虚弱倦怠,平躺下来,顷刻间便进入沉酣的睡眠中去。 
  三个时辰后,我醒转过来,发现自己正置身颠簸不已的马车内,皮埃罗正坐在我旁边。 
  我一坐而起,惊问道:“阿姨,我这是在哪儿?” 
  皮埃罗道:“你自个儿瞧瞧。” 
  我掀起帘帷,向外张去,路旁是一排排矫夭苍劲的白桦,极目处是尽为白雪覆盖的平原。 
  约三千名精锐盟军护送马车。 
  我愕然道:“我这是……阿姨,祢怎么了?” 
  我这时才发现,皮埃罗脸色比纸还要白,手臂上、腰上缠着绷带。 
  皮埃罗微笑道:“我受了伤,不然,早跟随你爹杀敌去了,怎能陪你坐在马车上?” 
  我道:“我们这是到了哪里?” 
  皮埃罗道:“自然仍在运日境地,不过离开兽嘴城至少已有数百里了。” 
  我紧张地道:“盟军是输是赢?” 
  皮埃罗兴奋地道:“当然是赢了!这一仗,盟军能杀得帝国军队丢盔弃甲,落花流水,你当立首功。” 
  我大惑不解地望着皮埃罗。 
  皮埃罗双目闪闪发光,道:“你的元神重创虚莫测的阴魂,待得阴魂归位,帝国军营已被盟军攻破。虚莫测受了重伤,几乎不能说话,只能收拾残军败北。你爹说了,绝对不能给虚莫测以喘息之机,是以连夜率领百余万大军乘胜追击,欲一举把帝国贼寇赶出运日!他害怕你留在兽嘴城会出什么意外,便把你也带了来,不过非是前线,而是大后方。” 
  我呆了一呆,心中殊无半点喜悦,喃喃道:“虚莫测终于败了,帝国军队终于败了。” 
  在我的眼前,又浮现垒尸如山、血流漂杵的惨景,帝国、运日、尸国、机器,不知又要有多少慈母痛失爱子、多少妻子永失爱夫、多少儿女再也见不着父亲…… 
  皮埃罗以为我高兴得呆了,又夸我如何如何了得,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她在说些什么,我一句也未入耳,我的耳内已经充盈悲惨的嚎哭…… 
  兵败如山倒,帝国军队元气大伤下,再也无力抵抗势如洪水决堤的盟军。 
  倘若虚莫测仍好好地,事情或许尚有转圜余地,可他现下已经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怎还有精力指挥军队? 
  一败,再败…… 
  短短三个月内,运日失去的土地尽被收复,城池上再次插满了运日的旌旗。 
  虚莫测败退日不落帝国国境,连锁反应下,又失了五座城池,幸得援军倍增,才抵御住盟军的攻势。 
  出乎虚莫测意外,岳战迅速放弃占领的帝国五座城池,退守运日最北面的“尘净关”。 
  僵直、徐永贵等诸将大为不解,认为盟军应乘势北下,长驱直入,直捣独尊城,岳元帅这样做,无异贻误战机,予敌人重整阵脚的机会。 
  岳战不理喧嚷骚动的众将,负手远望,叹道:“我们能把帝国军队驱赶出运日已属万幸,绝对不能让胜利冲昏了头脑。若我所料不错,盟军最强大最可怕的敌人便要现身了!” 
  仍未恢复功力的我站在父亲身后,心中明白,那个最强大最可怕的敌人就是独尊大帝。 
  还有一点是诸将不知道的,独尊大帝根本不是凡人,他乃来自“宇宙之心”的外星人,本领之高强,远远不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比拟的。 
 
 
 
  
 ~第三十七回大帝肆虐~
 
  在阴都城东,有一条窄小龌龊的胡同,白天尘土飞扬,污水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雨雪时泥泞不堪,连条野狗都不愿到这种地方来。 
  胡同深处,住着个名叫芭蕉的妓女,不仅相貌丑陋,岁数也快到四十岁了,平时生意清淡,三四个月能接到一个客人已算奇迹了。 
  可以想象,芭蕉所接待过的客人,不仅比她更丑,年纪比她更大,腰包里连十个铜板也掏不出来。 
  芭蕉除了卖淫,根本不会做其他事情,生意既如此清淡,一日三餐都成了大问题。 
  她觉得自己生不如死,又舍不得死,可这种日子,与死有什么分别? 
  像芭蕉这种人,已看透世道,见惯了人情冷暖,绝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 
  没想到有一天天上真的掉下了馅饼。 
  一个虽然长着一双青蛙眼,但在芭蕉看来颇为英俊的强壮男子摸着黑,走入了她的房里,爬到了她的床上。 
  芭蕉虽是妓女,却也不愿白白地被人强暴,挣扎着,怒叫着。 
  那男子不管,三两下撕碎了她的衣服,以芭蕉从来没有经受过的巨大力道进入了她的体内。 
  芭蕉痛得全身都痉挛起来,说来也怪,渐渐地,她觉得舒服之极,心中暗赞:“这家伙真厉害,比我以往接过的任何客人都厉害!” 
  芭蕉首次尝到了高潮的滋味。 
  那男子意犹未尽,又在芭蕉身上折腾了五次三番。 
  芭蕉觉得这男子酷似一个入狱二三十年的囚徒,一朝刑满释放,回家找着老婆,恨不得把所有的损折都补偿来。 
  事完了,男子躺在床上,呼呼喘息。 
  芭蕉没有说话。 
  她仍沉浸在高潮带来的愉悦之中,自己虽被强暴了,非但不生气,反而感激对方,即使那男子拍拍屁股走人,她也不会向他索要小费。 
  那男子忽然转过头来看着她,目光中满是悲哀之色,也不知是悲哀芭蕉,还是他自己? 
  他爬起身来,从衣袋里掏出两张银票,扔到芭蕉虽然高耸但已不再坚挺的胸膛上。 
  芭蕉愣了一愣,拈起银票,透过阴暗的光线,只看了一眼,便如一只被踩中尾巴的猫跳了起来。 
  天哪,一张银票各是四十万两,两张加起来便是八十万两银子! 
  这对芭蕉来说,简直是做梦也不敢想象的。 
  那男子冷冷地道:“从今儿起,我便住在这里了。我走后,这八十万两银票就是祢的了。” 
  芭蕉犹疑在梦里,吃吃地道:“这……你……你是谁?” 
  对方既然这么有钱,为什么来找她这样一个最下贱最见不得人的妓女? 
  那男子道:“祢不要问我是谁,不然对祢没有一点好处,反会送了祢的性命。” 
  芭蕉不由连打了个寒噤,这才发觉男子眼里闪动着森寒的杀气。 
  那男子又随手抛下几两碎银子,道:“八十万两银票祢收着,要买什么,祢便拿这些银子去买。记着,祢千万不能说出我在祢这儿,只要露出一丝儿破绽,祢的命便完了。” 
  芭蕉忽然流下泪来,道:“公子,你放心,若有人敢伤害你,我拼了命也要保护你!” 
  在这一瞬之间,她竟对这陌生而可怕的男子产生了爱情,这是多么不可思议。 
  可对芭蕉这种女人来说,而且又经历了有身以来最满足的欢爱,生出这种情感并不奇怪。 
  那男子没有说话,望着芭蕉的眼光中,已不单是悲哀、同情,还有些许感动。 
  他看得出来,芭蕉的感情是真挚的。 
  像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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