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5我来自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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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5我来自未来-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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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瞄准镜调整至水平……”

“现在我们按照之前学的,先简单打一发,目标是前面山上的那片区域。”姚梵手一指,给自己选了个直瞄的简单目标。

姚梵怕丢人,瞄了半天才确定正确无误,于是拿过炮弹,拔下运输保险销,摘下保险帽,放弹入管,炮弹顺滑的没入炮管,“当”一声炮响,一发0号装药的杀伤榴弹真家伙就被45度角挺立的炮身打了出去,命中300米外的北岭山斜面迫击炮阵地上的目标。

一声巨响把姚梵自己都吓了一跳,只见对面山腰上硝烟腾起,白雾中火光一闪,土石飞溅。

“同志们,这就是炮弹的威力,等将来上了战场,你们炮兵就是左右胜负的战斧,你们炮击哪里,哪里的敌人就溃败!”

“东家,这炮实在太厉害了!不用对着打就能轰到,真是您说的那啥隔山打牛呢!”炮兵学员桂八轻轻抚摸着87式82迫那墨绿色的炮管,好像在摸一个漂亮的大姑娘。

“好,现在我们用练习弹来训练,大家开始按照我报的参数,查找射表,调整火炮进行瞄准。”姚梵一刻不耽误,趁着大家兴奋的当口开始教学,以求加深记忆。

……

“迫击炮训练最忌讳重复装弹,有时候一发还没出去,你又塞进去一发,那就是炮毁人亡,整个炮班都会死!”姚梵在讲解完直瞄的基础,指导战士们自己动手试射了一发练习弹后,开始讲解最重要的一课,在他看起来,迫击炮最危险的莫过于重复装弹。

历史上苏军与德军作战时,由于苏军要求迫击炮兵提供高强度速射火力支援,导致苏联的迫击炮兵在炮火喧天的战场环境中频频出错,出现大量的重复装弹事故,战争的九个月里出现了一百多次事故,平均每三天就有一次因为重复装弹而导致的炸膛惨剧上演。

红军一开始并不知道这是误操作的问题,以为是德国人的炮弹直接命中了红军迫击炮阵地,后来越来越多幸存下来的炮手报告说,事故原因是重复装填造成的,这才真相大白。一想到前线还有上万门迫击炮在作战,苏军直接就抓狂了。直到机械式炮口保险被设计出来并安装上炮管,才算解决了这个问题的根源。

姚梵一改温文尔雅的气质,厉声警告学员们:“大家千万要注意!战场上要冷静沉着!不然你一个人的失误!会连累大家一起死!”

他之所以这样担忧,也因为之前考虑到现代迫击炮外置独立安装的电磁式防重装保险对于这个时代太高端,姚梵害怕万一黑科技流出,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因此并没有采购。他觉得以19世纪的战争烈度,应该不至于把士兵吓得重复装弹。

但他也没要求西北工业为火炮加装苏联战时发明的那种机械式炮口保险装置,那种装置在安装中由于要对迫击炮结构进行改动,会影响迫击炮的精度、射程等主要性能,世界上也只有俄罗斯还在用,西方则使用光电式感应器,中国则使用电磁式感应器,都是在竭力避免改动火炮结构。

“千万别以为这样的低级错误你们不会犯,战斗的激烈是你们想象不到的!当你们疲劳紧张,又累又饿的时候,习惯性动作会把你的命送掉!一旦第一发炮弹出现哑火,你习惯性的随手塞进第二发,两发炮弹殉爆,就会杀死全班所有人!”

姚梵几乎是在用自己最大的嗓门强调这一点。

“今后你们炮弹打多了,可能有些人会松懈下来,这就是隐患,你们不要以为炮弹不会卡住!底火失效和火药受潮,经常会造成哑火!炮管要是里面有水甚至泥巴,也会把炮弹卡住,你这时候塞一发进去,就是等于自杀!”

“二炮手一定要把手搭在炮管底部,要是感觉不到发射的震动,绝不允许三炮手装弹!要立刻阻止。”

“三炮手没有二炮手的放弹口令,决不许把炮弹填进去!”

姚梵吼的口干舌燥,眼睛死死的打量每一个战士,见他们频频点头,这才心下稍安。

“现在我们学习一下正确的退弹方法。”

姚梵命令战士把迫击炮后面抬起来,他站在炮口一侧,用双手包住炮口。

“看到吗?后面抬起来,让炮弹自己滑出来,负责接弹的同志握住以后把炮弹拉出来,然后放到安全距离外。”

第113章三百长枪气萧森(四)

113三百长枪气萧森(四)

姚梵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警告多余,历史上我军对越作战时期,夜间炮战曾经有炮手因为紧张把整个82迫炮筒都塞满了,直到再也装填不进去才吓出一身冷汗,好在当时没爆炸。夜战看不清外加前线炮声和震动太剧烈,出现这种事情一点不稀奇。

姚梵手拿一枚训练弹耐心讲解着:“你们也不要因此而畏惧,炮弹击针都在雷管座孔内,这使雷管处于隔爆位置,理论上说,底下的一枚炮弹顶部不会把上面一发的击针引爆,但是上面一发的撞击很可能把下面那枚卡住的炮弹砸下去,引爆击针。

一旦出现这种问题,最好的情况就是下面的炮弹发射,把上面的一起顶出去,最坏的情况就是下面的被卡住,直接在炮膛里炸了。”

……

姚梵连续两周的迫击炮速成教学,终于结出硕果,在全班8人一共发射了300多发训练弹后,终于做到了一发试射,二发命中的水平,甚至有时直接首发命中!训练中每分钟射速也能够达到87式82迫的实用射速,每分钟30发。

看着手表计数的姚梵大喊一声“好!太棒了!你们达标了!”

桂八等学员闻言立刻停止炮击,站在原地傻傻的望向姚梵,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他们终于得到了姚梵的最大褒扬。

姚梵心中实在是太激动了,可是看这八名炮兵学员,却是表情懵懂,显然是不明白这其中的意义。

但姚梵清楚得很!

从中世纪利用火炮摧毁城堡开始,一直到20世纪,影响火炮射速的不单单是装弹,更令人头疼的是在牛顿第三定律下,每一次火炮发射都会让整门炮离开原来的位置,这意味着每一次发射后,炮手都要推动火炮回到原来位置,祈祷这一次能够击中目标,如果无法击中,那就必须重新修正火炮姿态,以达到修正弹着点的目的。

这项反复推回火炮,重新瞄准的工作,远比装弹费时的多,直到1897年法国人首次装备了75mm管退式速射炮,也就是在八国联军侵华中大名鼎鼎的“75小姐”,火炮射速才从每分钟6到7发,提高到每分钟30发。管退复进技术让法军伸缩的炮口如毒蛇般起舞,倾泻着火力!

而德国克虏伯1896年的架退式新产品,不过是每分钟20发罢了!日不落帝国的同期新品18磅架退速射炮也才达到每分钟20发!这些架退炮比起法国的管退式‘75小姐‘,要落后不少。

姚梵的82迫采用了套筒式复进装置,也就是套筒式缓冲机,这比架退要先进的多!精度也大大提高!比起75小姐的管退来,同样的原理,却技术上领先100年。

说到火炮精度,即使1897年面世的75小姐,在榴弹最大有效射程3公里时,也仅仅只有百分之4的命中率,一般是要推进到1500米距离开始炮击,以换得百分之7左右的命中,欧洲19世纪末的火炮实验中,多门架退式速射炮2500米外发射300发榴弹,仅有15发击中目标火炮阵地!欧洲各国为了提高火炮杀伤,小战役中都是采用40门左右火炮进行打击,中等规模战役则集中80乃至上百门火炮的炮群进行打击,至于大规模战役,则要倾其所有了。

而姚梵的87式82迫,6号装药时的射程达到了4660米!6号装药最大射程的圆概率偏差70米,杀伤半径22米!基本上给他一分钟,30发速射下来,再怎么说也能把目标阵地给端了。如果使用远程装药,可以打击5700米距离上的敌人!

这种代差让姚梵可以在对手射程之外,将敌火炮阵地摧毁殆尽,而对手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考虑到这年头欧洲大规模会战的战场范围大约是5。5公里见方,这意味着姚梵的炮兵阵地可以几乎不移动,而又能高效覆盖全局。

“小伙子们,你们将创造历史!”

姚梵欣喜的对着战士们喊道。

望着站在一大片蛐蛐草中的姚梵,学员们依旧是傻笑着,他们只觉得,能够达标,就是很不错的事情了。

桂八曾跟着村里的学究,读过两年开蒙课,他心里想:“创造历史,那就是青史留名?东家可真会说笑……”

由于今年收成不好,逃荒的人逐渐增加,况且姚梵着意的派人在附近州县招募伙计,以至于姚家庄人口急剧增加,眼看就要突破4000人。姚梵军务政务,忙得团团转。

可是10月20日韦国福传来消息,登莱道参将衙门要下来视察,希望姚梵准备好。

姚梵只得立即找韦国福商量。

“大哥,这检查是咋回事?”

“兄弟莫怕,原来参将衙门将军是周觉恩,那是山东总兵周觉荣亲弟弟,眼下周觉恩大人得了李大人差遣,调去塘沽修建炮台,所以朝廷这次新换了一位主,乃是正白旗的禄善禄大人。”

“此人好相与么?”姚梵问。

“好不好相与不知道,可他下来检查,无非就是看看兵员有否缺额,弓马是否娴熟。可说到底,还是来要银子的。”

“那我放心了。”姚梵倒是不怕贪官,反正他有的是钱。

“兄弟放心,他不过是来按例查我守备营的,应该不会去管你的乡勇团。”韦国福很有经验。

10月25日,禄善来到青岛口。

这天一早韦国福就带着手下在守备营衙门前校场列队,等待视察了。

韦国福的守备营平时稀稀拉拉,姚梵估计他有一百多号人,今天为了凑数,姚梵给他送去300多伙计,凑足了500员额。

禄善收了韦国福500两银子,自然得过且过,看韦国福射了几箭后,便意兴阑珊。

可他大概是嫌500两银子不过瘾,突然提出来,要去看姚梵的乡勇。

“我听说此地遇春商号那姚梵手下还有团练,按练总的衔,应该有100员额,韦国福你带我去查看。”

韦国福一愣,心说你吃饱了撑的,怎么想起来去查一个没正经编制的团练呢?

“将军,那姚东家的团练是不吃饷的,属于乡练,这也要查?”

“你懂什么!”禄善突然板脸道。

“就算不吃饷,朝廷给他的练总衔难道是假的!

我听说那姚梵在胶州搞了个遇春农业信用社,作得好大生意,印子钱放满了全胶州!他能做这些,靠的还不是皇家的恩典!还不是靠他的乡勇?”

禄善板着脸道“我还听说,孙州判把胶州衙门里收钱粮、捐派的活计,可是全都包给他姚梵手下乡勇团了。这些日子雪片般的滚单发下来,胶州居然全都能一一收足!若不是他的乡勇暴虐抢掠,如何能收齐这么多银子?你说!他从中鱼肉了多少?”

韦国福有些心急,连忙道:“将军,那姚梵我也认识,此人素来忠心体国。我听说那些滚单都是他用贷款替百姓垫上的,并未派手下乡勇豪夺百姓家产。”

“放肆!你小小一个守备懂得什么!我就不信,天下还有不吃腥的鱼!

你休再多言!只管带我去那姚梵的乡勇衙门!”

韦国福无奈,心里不住腹谤,心说你禄善算老几?人家是在丁宝桢和李鸿章面前都挂了号的,又是个没编制的主,我就不信你能拿他怎么着。

可是县官不如现管,韦国福可不敢对顶头上司发牢骚,何况这位还是个旗人,据说还是有点来头的主。于是赶紧带着禄善来到姚梵的乡勇衙门。

姚梵的衙门其实就是个意思罢了,仅仅在胶州府衙边上的劝业街上租了个二进的门脸,门上连个牌子都没有。

这里当差的是白大贵、李石头,这两个以前是韦国福的亲兵,被派到姚梵处帮忙。他们得了姚梵的差事,一个月领200两银子经费,在此操办军乐团。

得了韦国福的消息,二人急的屁滚尿流,赶紧一边差人去通知姚梵,一边把他们这些日子里搜罗的几个吹喇叭打鼓敲锣拉三弦的乐人带到门口,敲锣打鼓的列队迎接。

禄善来了就挑茬,骂道:“这般呱噪,成何体统,好端端的乡勇,搞什么鼓乐丝竹!长此以往,军纪必然败坏!”

白大贵赶紧扑到禄善前边跪下,连连磕了八个头后,也不敢抬脸,慌张地道:“回将军大人的话,有了这个军乐团,乡勇行走各村也能得个热闹,走路不累。”

禄善一听就火了:“我大清哪里有这些个规矩,乡勇居然还要吹打的仪仗!你们这般糜烂,成何体统!

来人,给我把他们拖下去!各打20军棍!”

参将衙门的兵丁立刻上来,将白大贵和一干乐人拖下去,在路边就噼里啪啦的打上了。只听得一片鬼哭狼嚎,嗷嗷惨叫。

李石头缩在人后,一看事情不妙,赶紧溜出去通知姚梵。他生怕之前派去的人说不明白,从眼前这光景来看,绝对是要花一大票银子才能平息的了,他得赶紧通知姚梵才行。

韦国福一见这阵仗,就知道坏了,眼前这位新上任的参将大人,一定是把姚梵当成了肥羊,准备狠狠地敲诈一笔。

他心里着急,连忙上前劝说道:“大人息怒,等那姚梵来了,再分说不迟。何况据我所知,那练总衔挂在姚家伙计贺世成头上。细细说起来,这些乡勇与姚梵,可是并无半分干系。”

禄善大怒,骂道:“好你个韦国福!你拿了姚梵多少银子,居然帮他这样遮瞒!此人花了银子给奴才捐官,教他家的狗奴才鱼肉乡里,欺压良民,榨取钱财,这还能瞒的了本大人!”

韦国福口中忙称不敢,退下再不言语。

禄善在乡勇衙门里坐下,心里盘算着,一会姚梵来了之后,要好生敲他一笔大竹杠,这小子把印子钱放满了胶州,可见是肥的流油。天底下但凡敢吃这带血的印子钱的主,不用说一定是手黑心狠,不知抢了多少民户,卖了多少人口。自己扣他什么罪名,必然都不会冤枉。

这禄善来山东之前,在京中只是个正六品骁骑校,只因为光绪新帝登基,人事变动,考虑到要在李鸿章的一亩三分地上掺些沙子,安排些满人武官,这才选中了他,原因是他姐姐嫁给了辅国公长子奕劻的表侄。可是这个位置抢的人也极多,禄善经过八方游走,磕了无数响头,花了三千多两银子才讨来这个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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