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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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有毒-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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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出身临西侯府,去,叫临西侯亲自过来领人,也叫他与本王说说,本王王府前,是他该撒泼的地方?!”

他再也不看宋婉儿一眼,巴巴儿地与宋岚说道,“宫里我怎么见你只用了一个银丝卷儿?点心不合胃口?饿了没有?”

宋岚不知说了什么,魏王突然笑了起来,看向宋岚的眼里,仿佛带着星光。

宋婉儿却如堕冰窟。

魏王不怜惜她也就罢了,可是为什么,叫临西侯来接人?

临西侯是张有容的长兄,素有威严,连张有容都畏惧这个兄长。

她还没有想明白,就被气急败坏的临西侯给提回了侯府,府中仿佛大难临头,所有的主子都聚集,只将她丢在地上。

临西侯夫人已经哭着去魏王府赔罪,带着不知多少的赔礼,可是就算是这样却还是吓得仿佛倾门之祸就在眼前。她趴在地上听着临西侯对自己的痛骂与践踏,还有原原本本自己去魏王府生事之事,最后,临西侯却只有疲惫的一句话,“母亲,分家吧。”

分家?!

“分家?!”不仅宋婉儿心生恐惧,连老太君都跳了起来,脸色惨白。

这是要赶张有容出府,要断了兄弟情分啊!

“他是你弟弟!”老太君是宠爱幼子的,见长子无情,顿时老泪纵横。

宋婉儿也拼命摇头。

仕途完了,名声也没有了,若是在没有了家族侯府做依靠,张有容这辈子岂不是只是一个废人?

连张有容自己都惊呆了,软软地跪在了地上。

“容弟恶了魏王,频频生事,这贱妇今日哭闹,还坏了侯府的名声,母亲想叫侯府都跟着陪葬不成?”

从来孝顺听话的临西侯,却对老太君的哭泣视而不见,用无情的眼神扫过了弟弟,淡淡地弹着衣裳上看不见的灰尘说道,“儿子也有妻子儿女,恕不能陪着容弟胡闹了!”他摆了摆手,什么都不听地走了,连老太君在他的身后仰头翻倒人事不知都毫不在意,只有宋婉儿,看着老太君在丫头们惊恐的搀扶下一动不动,眼前一片的恍惚。

她嫁给了一个人,本以为会风光显赫,在侯府享受荣华富贵,把嫡姐踩在脚下,会生儿育女一生顺遂,可是却只是一场美梦。

张有容怨恨的拳头落在她的身上时,她突然笑了。

这个男人从此以后,一无所有。

她也是。

第15章 贵妃金安(一)

沈望舒冷冷地看着眼前对自己殷勤的内监。

她的目光,又缓缓地落在了不远处,一个跪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小宫女的身上。

这小宫女不过十四五岁,生得稚嫩可爱,一双水润可人的眼睛,叫泪水洗刷之后,生出楚楚动人的可怜。

她的身边是一个摔碎的茶碗,身上还挂着茶叶沫子,显然是方才叫沈望舒一茶杯砸在了身上。

“叫她起来。”沈望舒心里没有什么经历又一次轮回的喜悦,只有满心的倦怠,与对魏王季玄的思念。

她意兴阑珊地看着那内监仿佛是呆住了立在自己身边,又皱眉看了看那个缩着头害怕极了的小姑娘,一双冷厉的眼扫过去冷笑说道,“怎么着,你这奴才眼里,我这个贵妃的话也不顶用了?!把她扶起来!”见那内监身上一瑟缩,她便冷笑了一声,一双手指轻轻地彼此敲打起来。

她这一世所占据的,乃是一位深受皇宠的贵妃。

说是深受皇宠,实则不过是她自以为如此,在帝王的眼中,万千宠爱,在后宫与前朝都声名卓著的贵妃,不过是为自己心爱的女子树下的一个靶子。

皇帝年轻不能亲政,前朝为摄政王把持,因此不敢暴露自己的弱点,恐叫真心喜爱的那个女子被人谋害了去,因此将贵妃高高捧起。

他把无上的宠爱与赏赐都加注在贵妃的身上,叫所有人都知道贵妃是皇帝的命根子,只为了保护心爱的女人。

说起来可笑……贵妃入宫得宠这么多年,竟然没有一次侍寝,还是个黄花闺女。

皇帝为真爱守身如玉,还对她甜言蜜语,只说待日后将她封后之后,做了真正的夫妻,才来与她圆房。

这个傻姑娘竟然真的相信了,得了皇帝的话,知道他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傲气不惧怕任何人的贵妃,因此跋扈宫中,为他压制着后宫之中,摄政王送给皇帝的所有的妃子。

可是她却从未想过,为何口口声声的封后,可是到了如今,她却依旧只是一个贵妃。

眼前的小宫女倒是无辜,那狗皇帝对真爱的女人一往情深,怎么会看上一个小小的宫女,不过是有心看了她一眼,将这个命如草芥的小宫女的命运交到了贵妃的手里。

贵妃一心爱他,十分善妒,连寻常他看别人一眼都不能容忍,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胆敢勾引皇帝的宫女。宫女的命不值钱,可是却可以毁了贵妃仁慈的名声,又是一个极大的把柄,皇帝又何乐而不为呢?

只怕贵妃到死都不明白,为何小惩大诫的十个板子,却会要了这小宫女的命。

她没想杀死这小姑娘,可是皇帝却在后头叫人下了重手。

沈望舒记得书中的这一段,因此格外清晰。

贵妃被治罪废为宫女子的十八项大罪之中,这就是其中一条。

从前的贵妃,自然是做错了很多事,只是皇帝的无情与冷酷,却更叫人心寒。

沈望舒不会为从前的贵妃辩解,可是却也不会延续贵妃的老路,她安静地抚摸着自己手腕上那冰冷的小金锁,只觉得心中安稳又有些难过,一时看着眼前这个生了一双秋水剪剪双眸的宫女仿佛痴住了。

许久,她方才缓和了脸色,叫这宫女走到自己面前,伸出手,摸了摸她雪白的脸颊。

“可怜见的,还是个孩子。”她温声说道。

这宫女无辜,她就救她这一次。

“贵妃娘娘?”那内监只见过神采飞扬,跋扈嚣张的贵妃,哪里见过这样温柔的贵妃呢?

就算在皇帝的面前,贵妃也热烈得如同一团火,炙热得仿佛能够灼伤旁人,没有如此的温柔如水。

“滚!”他的声音叫沈望舒的耳朵疼,她想到这内监究竟是谁,顿时脸色一冷,劈手就将一个茶杯砸在了他的头上。

她动作太快,那内监还未反应过来,茶杯就已经到了自己的头上,只觉得头上刺痛,鲜血顺着他的额头蜿蜒而下。

“仗着本宫的权势,你竟敢如此放肆!”贵妃的那些罪过之中,至少一半儿都是这奴才卖给了皇帝,待贵妃落罪,这奴才又摇身一变,成了御前的总管太监。

沈望舒若还不知这内监是皇帝派来撺掇监视自己的人,那就太愚蠢了。她想到这内监从前在贵妃面前的挑唆,叫她越发自鸣得意,将妃嫔与前朝的官宦不放在眼里,内里兴风作浪使得天怒人怨,当贵妃获罪的时候,竟无一人为贵妃求情。

她们都恨透了这个跋扈的贵妃。

可是又有多少,是贵妃亲手做下的事情呢?

“本宫面前,你都敢如此放肆,只怕本宫看不见处,你还不知如何嚣张生事!”沈望舒见这内监哀叫了一声扑到自己的面前,漫不经心地翻看自己涂着大红蔻丹的娇嫩的手,面不改色地说道,“按规矩,赏你八十板子。八十板子打不死你,就从本宫的宫里滚出去!”

她突然冷笑说道,“本宫宫里,可不敢用奴心欺天的狗奴才!”她见此言一出,顿时就有人给这内监求情,顿时就笑了。

“既然情深,自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们也是八十板子,一起给本宫滚。”她挑眉说道。

她如今还是皇帝最宠爱的贵妃,自然言出法随,为人听从。

且这内监仗着贵妃作恶多端,如今失势自然叫人大快,见沈望舒并不是随意说说,而是真心要处置了这内监与他亲近之人,顿时宫中就沸腾了。

宫外有脸色严峻的侍卫将这内监与他的同伴一同压住,就拖到了外头的空地上。

沈望舒漠然地抬头,透过了敞开的宫门,就见日光照耀的空地上,一排奴才被捆在了地上,嘴里哀嚎求饶了起来。

“娘娘?”她面前那个胆怯的宫女,小声唤了一声,仿佛在沈望舒那双冷淡的眼落在自己的身上时,不安地缩了缩自己的肩膀。

“若不是他,你也落不到如今的狼狈。”就是这内监引着贵妃去看皇帝特意看向这宫女的目光,沈望舒并不想知道这宫女心里是不是真的想要侍奉皇帝,是不是对自己真心,救了她,不过是不想给自己添一个要命的罪名,也是为了她上辈子的无辜。

且若皇帝真的临幸这个宫女,这个宫女也愿意,那难过的也轮不着从未承宠的贵妃,前头还有皇帝那真爱排着呢。她嘴角勾起淡淡的冷笑,看着这宫女说道,“你自然该恨他。”

那宫女茫然地看着眼前脸色冰冷端贵的宫装女子,片刻,脸上露出淡淡的红晕。

她呆呆地点了点自己的头,又忍不住把眼睛落在了贵妃的身上。

贵妃真的很好看,美艳绝伦,艳冠群芳,她的眼睛仿佛透着淡淡的冰,可是却又叫人觉得温暖可靠。

她只看着贵妃,就觉得什么都不必害怕。

“日后,你就专门侍候陛下茶水。”若这宫女想要飞上枝头,沈望舒并不介意帮她一把。

“求娘娘不要叫奴婢侍奉陛下。”这宫女正在发呆,听到这清冷的话,却仿佛受到了惊吓一般,急忙跪在了沈望舒的脚下,一双眼睛里雾蒙蒙的磕头叫道,“陛下尊贵,奴婢卑贱,奴婢不敢污了陛下的眼!”

她忍不住伸手抓住了贵妃那冰冷华贵的袍子,知道自己是越矩,可是却又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仿佛贵妃并不会因为这小小的不敬来惩罚自己,磕头道,“奴婢只想服侍贵妃娘娘。”

“服侍我?”沈望舒哼笑了一声。

这小宫女才挨了她一茶杯,竟然还不知死活地往她身边来,叫她有些趣味地垂头,就见这宫女怯生生地抬头看了过来。

“你就不怕污了我的眼?”她戏谑地问道。

“奴婢,奴婢只要在后头远远地服侍娘娘,不上前来碍眼就好了。”这宫女讷讷地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阿香。”这宫女的眼睛顿时就明亮起来,透过了那还泛着点点水光的眼睛,格外地好看。

沈望舒看着她眼里那真切的仰慕,也并无所谓,又觉得她十分有趣,点头应了。

她似乎是真的对自己十分忠心,既然如此,留在身边又如何呢?左右最坏也不过是接收一个白眼狼,日后夺了皇帝的宠爱,或是陷害她一番。

可是这些对于沈望舒而言,都不过是些小事罢了。

那宫女见沈望舒点头,俏丽年少的脸上顿时露出无尽的光彩来,再看外头那些内监,听着他们尖锐的求饶声,不安地扭捏了一下,小声儿问道,“娘娘会不会觉得刺耳?不然,堵住他们的嘴罢?”

她似乎十分开心,已经抹了脸上的泪珠儿,在满宫宫人都叫沈望舒的冷酷震慑的时候,无知无觉地忙碌着给沈望舒倒茶端茶来。沈望舒没有想到这小宫女转眼就胆子大了起来,捧了她的茶,却并不喝,一双清冷的眼,落在了殿前的内监身上。

“本宫什么都怕,就是不怕刺耳。”她垂目说道。

她摆了摆手,外头正等着她号令的侍卫同时举起了手中的重棍,呼啸着向着那几人打了下去!

血肉横飞,哀嚎哭嚎声之中,沈望舒的嘴角,却勾起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拿她当挡箭牌?

吓了他的狗眼!

第16章 贵妃金安(二)

来而不往非礼也。

既然拿她当作挡箭牌,不要怪她还施彼身了。

沈望舒摸了摸自己身上精致奢华的宫装,眼里带了一份冰冷的流光。

她听着内监们的哀嚎,心里方才感到舒坦了几分,仿佛是打得狠了,那内监的声音也慢慢地低了下去。她眉头都不抬,却只见宫中侍奉自己的宫女内监们都脸色紧绷,仿佛被自己的冷血与无情给吓住了,却并不以为意。

她抬抬手,就有伶俐的宫女阿香将茶水欢欢喜喜地奉在自己的面前,又何必去理会这些看着就对自己生出恐惧的宫女呢?她正在心底打算,就见一个侍卫大步进来禀告。

“晕过去了?”她漫不经心地问道。

“是。”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内监们从前没少得罪侍卫大人们,这假公济私一时打得狠了,侍卫们也觉得很不好意思呢。

“既然没死,是他们的造化,如此就丢出本宫的宫中,自生自灭罢。”沈望舒缓缓地将目光落在宫外,艳红的嘴角微微勾起,温声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宫自然网开一面。”

从前得罪了那么多宫中人,失势之后会落得个什么下场,贵妃这高高在上的人怎么会知道呢?

真的只是好心放过罢了。

“是。”侍卫见贵妃并没有计较的心思,急忙垂头去了。

他才踏出宫门,就听见外头另有尖声传来,之后响鞭响起,还未待宫中的血腥味儿散去,也还未待那奄奄一息的内监被拖下去,就见门口处明黄的旋风闪过,一个英俊的气势汹汹的青年,满面怒色地冲了进来。

他一身龙袍明黄刺眼,不过是二十左右岁的年纪,然而眉宇之间已经颇见城府,可是就算是有城府,他脸上的怒色也触目惊心,叫人感到不安,不知是谁,竟敢叫天子感到愤怒。

至尊的帝王冲到了沈望舒的身边坐下,抬手就将桌上的茶壶茶杯全都扫落在地上。

瓷器落地时的刺耳的响声之中,宫女内监们噤若寒蝉,都恐被殃及池鱼,一时之间宫中寂静无比,帝王看到谁,谁就会垂下自己的眼睛惶恐不安。

沈望舒却并没有感到害怕,也对身边这皇帝的盛怒满不在乎,也不问他为何去而复返,漫不经心地翻看自己鲜红的手指,惬意安稳。

这就是贵妃所深爱,爱到极致,甚至不顾自己的安危与安全,愿意出头与帝王最忌惮的摄政王对着干的皇帝。

惠帝。

也是这位帝王,拿她当做急先锋,只要与摄政王在前朝发生冲突,就会盛怒到她宫中来吐苦水,甚至泪流满面,叫她心疼他,出头与摄政王针锋相对。

她不过是个女人,摄政王或许不能拿一个女人怎么样,不过厌恶她却是一定的。

也因此,当她失宠于惠帝,又叫摄政王对她厌恶到了极点,这天下,竟再无一人,敢为她说一句好话。

如今惠帝大怒而归,气得眼睛通红,显然是摄政王方才在前朝给他脸子看了。

对于惠帝这种无用的货色,沈望舒只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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