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十二宫第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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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十二宫第三卷- 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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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烨姐姐,我真的不知道什么‘血印符’,什么水晶珠,更不知道还有什么传承的誓言咒语,娘去的急什么都没有交代过,但是有一个人可能知道,我,我去问问他。”

他急匆匆的就要往外跑,我想拉却没拉住,眼见着他的身影飞快消失。

只有这个时候,才能看到少年的雀跃,而不是帝王的沉稳。

流星说的人,我知道是谁。

那个把自己幽闭起来一个多月的男人,或许也是该去探望他,我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去缅怀过去,剩下的时间,应该属于我了。

即使找不到‘血印符’,至少我知道了那是个什么东西,也算大致有了数。

面对着莫沧溟冷硬的面孔,我放低了声音,“莫沧溟,谢谢你。”

他一愣,脸上的错愕清晰可见,表情吃惊又震撼,古怪的扭曲着,半晌憋出来三个硬生生的字眼,“不,不客气。”

我浅笑着,“你可以不告诉我的,我输了,任绮罗也未必赢的了,说不定最后坐上族长之位的人会是你。”

“我不喜欢趁人之危。”他的声音还是那么硬硬的,腔调也是怪怪的,“或者你可以认为我更喜欢你和任绮罗两败俱伤。”

“什么都好,反正还是谢谢你。”我抬起头,送给他一个大大的微笑。

他脸颊抽动,半晌,回给我一个同样的微笑,只是那笑容在勉强的皮肉下,比哭还难看。

我迈步行向门口,“说实话,看惯了你的死人脸,你还是别笑了。”

他好不容易堆起的笑容就这么凝结在了脸上,眼中又有小火苗簇簇的燃烧了起来。

“上官楚烨,等等。”

我停下脚步,“干嘛,找我吵架?”

他的手一伸,递过来一个小瓶子,“这个是南宫舞星的药,你帮我给他。”

我迟疑的望着那个小瓶子,“你不是说自己的事自己做吗?”

他手一送,瓶子到了我的手中,转身飞掠而去,空中飘落几个淡淡的字眼,“我相信你。

悠风远扬,为卿驻足

站在‘飞扬殿’的门外,半掩着的门里,隐约能看到一抹翠绿,依稀是凤凰花树在发芽了,淡淡的清香顺着门缝透了出来。

风过处,树叶从墙头飘落,摊开掌心,让那抹绿色落在手中。

“吱呀……”门忽然被打开,青衫宛立,悠然飘飞着长袍。

心一怔,讪笑着开口,“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废话,完全的废话,流星都先来一步了,幽飏有什么可能不知道的?

只是废话,总比相对无言要好的多。

“听说你去神族讨要你的少主身份,结果如何?”他轻轻的开口,声音如流水一样浅润滑过。

我眉头一动,“流星没和你说?”

幽飏竟然知道我去了神族,看来他还不算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他摇了摇头,“没有,他只说你有事和我谈。”

这流星……

我无奈的苦笑,“他走了?”

“嗯,留下话就走了,说是有朝堂的事待处理。”幽飏轻合上门,看来是没有请我进去坐的打算了,“前面那的小桥流水我颇为喜欢,今日阳光也好,一起走走?”

“他是帝王了,一国重任,不是当初那个无邪少年,是我们还用老眼光看他。”将手中的药瓶揣入怀中,我却没有移动脚步,而是定定的望着幽飏。

斜斜上挑的眼尾,在温柔的目光流露时,是清浅的风情淡淡飘逸,仿若三月的柳丝桥头的薄雾,丝巾挽着发丝,成为静止视线中唯一飘动的风景。

我的目光停留在那扇门上,又转回了他的脸上,“幽飏,走之前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幽飏似乎比以前更飘忽,更沉静,却又更飞扬了些。

不明白,沉静与飞扬,为何会如此矛盾的在他身上体现,究竟是分别两个月让我出现了幻觉,还是……

他微笑着,静静的等待我说下去。

恍然惊醒,就是这笑,沉静中带着洒脱的笑容,是不曾属于我熟悉的幽飏的,眉梢的轻松,分明就是我适才感觉到的飞扬气息。

我笑了,轻轻握上他的手,“幽飏,我很开心我见到的不是一个沉默孤寂的男子,不是淡漠疏离的你。”

笑容更浓了,仿佛薄雾散开后的青山绿水,“你又知道什么了?”

我浅笑晕开在唇边,抿唇低头,手已然更紧了,“你有没有想过我来接你,还是想干脆憋我到我承受不住冲进来?”

“有!”他承认的干脆,不变的是同样的一抹笑,“只是我等了很久,等到以为你转了性子,不再激动不再爆烈,等到我终于向流星询问你,才知道你去了神族。”

“那么虽然晚了点,虽然还有其他事,我至少是来了,既然来了我就没打算空手而回,你可以选择现在给我走不再回来,或者我们打一场,我赢了扛你走。”心头忽然放下了什么,很轻,轻的象要飘起来。

“还是这么无赖。”他的眼神没有口气中的责怪,反倒是笑意更多些,“你是笃定了身手比我好?”

偏脸看他,我轻松的摇头,“不是,我笃定要风度要面子的男人是不会与一个无赖打架然后被扛上肩的,所以你只会选择跟我走。”

他反手将绾着自己发的丝巾抽了下来,让那黑瀑泄满身,再次回望那殿门,“我想,我在这里住了两个月,于情份已是对她的交待了,流星登上帝位,我对她再无任何的责任,我的确不需要再固守这里。”

“跟我走了,就不能再回来这里,你可想清楚了?”话说的轻松,手却拉的更紧,恨不能直接把人拖走。

“回来看看也不行吗?”他轻笑出声,眼神在我和殿门之间来回的游移着。

“我允许你在心中为她建座坟,凭吊也好,祭奠也好,出了那方寸之间,只属于我。”目光越过围墙,依稀能看到凤凰花树冒出的尖尖,新嫩新嫩的,“你每年想回来这里,我陪你来,你要住在这里我不阻拦,但是我的极限只有一个月,每年一个月的时间,让你怀念她。”我轻叹着,“如果我是她,先于我的爱人而去,我一定不会希望那个人永远记得我,我要的是他开心,而不是行尸走肉的过下半生。”

他只是笑着,听着我的话,没有回答。

心头毛毛的,他越是这样云淡风轻我越是没有底,干巴巴的咽着口水,“那,最多两个月,我不接受你和我在一起的日子想着别人。”

他还是含着笑,用一种高深莫测的眼光望着我。

“最多,她的忌日,你想祭奠的话我陪你。”我闷闷的又憋出一句,偷眼看了下他的表情。

半晌不给我任何回答,我的呼吸开始有些急,声音低低的,“幽飏,人不可以太过分,我已经让步成这样了,别指望我答应你以后用什么孩子的名字纪念她,或者说什么百年之后要和她合葬,这个坚决不行。”

“我什么都没说,这都是你说的。”笑意在轻柔的话语中溢出,“现在能走了吗?”

什,什么?

他悠闲的朝外走去,发现我还站在原地发呆,媚眼轻轻一眨,抛过来一记柔光,“你不是有事要问我吗?还不来?”

就这么容易的跟我走了?

亏我满脑子想的是怎么利益加武力把他弄走,可我利益都没说完,他就点头了?同意了?

脑子有些打结,“幽飏,你是同意了?”

他轻吸了口气,“前段时间,我曾去看过那个孩子,忽然觉得自己很想安定下来,很想拥有一个家,一个属于我的孩子。”

他说的,是子衿的宝宝吗?

“楚烨,愿意给我一个宝宝,一个家吗?”风中的微笑是那么美丽,清雅,如烟氤氲。

我走到他的面前,紧紧的抱上他的腰。

突然的话语,突然的幸福,让我竟然不知所措了。

抬起询问的眼,“幽飏,是真的吗?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不是你让我放下的吗?”他任我抱着,淡淡的媚香随着他的呼吸沾染上我的身体,“前半生,我不负她,后半世,不愿负你。”

“不负,不负的。”我拥着他,好紧,好紧,“我不会负你,不会的……”

“那么现在,能和我一起欣赏这初春的美景,小桥流水了吗?”他抱着我,轻吻落在我的脸颊。

迎接着他如落叶般轻柔的吻,我笑的比如暖阳更灿烂,“能,幽飏要我陪着看什么,我都答应,春花秋月,冬雪夏风,我都陪,一直陪到死,陪到下辈子。”

这一次的并肩而行,是依偎,是相拥,是甜蜜无间,是缠绵温柔。

这悠然远扬的风,又一次停驻,只是这一次,是为我!

“幽飏……”

“嗯?”

“幽飏……”

“嗯?”

只是傻傻的重复这两个字,在他的应声中感觉到他的存在,感觉到这个男人实实在在的为我存在。

低头一个人傻笑,与他十指交扣着,感受着丝丝甜蜜自得。

“你不是有事找我谈吗?”他撩开我的发丝,“现在不谈了?”

“啊……”被幽飏带来的幸福冲晕了头,我竟然把最重要的事丢到了脑袋后,“这次我回神族,认是认了我少主的身份,只是族长之位想要继承,必须要有四国君王的‘血印符’,我刚刚问过流星,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血印符’,传说中延续了几百年帝王口口相传的血誓,到了他这似乎也没了传承,最后的希望我只能问问你了,有没有见过或者听说过,一个透明的水晶珠类的东西?”

“透明的水晶珠?”他低声沉思着,缓慢的摇头,“没有。”

虽然我本来就没抱太大的希望,但是听到这样的回答,心头还是不由自主的沉了下,“没有就算了,如果能得到‘沧水’‘御风’和‘云梦’的‘血印符’也是一样的。”

他慢慢的行着,声音沉稳,“当年我收到她的信时,只不过了了几字,只说身体有恙可能不久于人世,血印传人未出,膝下唯有幼子南宫舞星未成年,恐他遭人戕害,希望我能将南宫舞星带出皇宫,若无成帝王之能力,就永离朝堂,随信给我只有那柄钥匙。”他叹息苦笑,“许是她不敢在信中提及帝王‘血印符’的秘密,如果我能在她离去前见她一面,或许能听到些什么,只可惜我从西域赶来,一切都晚了,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所知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不说了。”我摆摆手,“我信你,或许这个秘密太大,或许对她来说,连帝王传承的流星都送离了皇宫,就是打算让这些全部都尘封了。”

两个人沉默着,我看着池水清波,看着柳丝飞扬,再看看身边青衫隐隐,有些小心翼翼,生怕这来之不易的人突然改变主意。

“楚烨,你还没答应我呢。”

我一愣,“答应什么?”

沉稳淡然的脸上忽然飞起浅浅的红晕,“孩子,你还没答应给我孩子呢,我看到子衿公子的孩子,很是可爱,和你真象,我也想拥有一个和你一样的孩子。”

“好啊,想还孩子还不简单,晚上你陪我,让你陪上一个月,没有孩子算我没本事……”恢复了一贯的口无遮拦,我只顾着自己肆意的话语,忽然……

“你刚说什么?子衿的娃娃象我?”我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刚才听错了。

“是啊。”幽飏的眼中飞起一丝向往,“那眼睛的灵动,神态的秀气,长大了只怕又是一个祸水,真的和你很像很像。”

我犹如被雷劈,站在那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象我?

子衿的孩子象我?

这怎么可能?

众人皆醒我糊涂

“你,你搞错了吧。”我抽着嘴角,“幽飏,这话,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要是被赫连冰桐听到了,我可就是满身有嘴都说不清楚了。”

明明是调侃的笑话,从我嘴巴里说出来分明透着股酸味。

我被惊住了,显然幽飏比我惊的更厉害,他不信的目光在我身上游移,“你说那孩子不是你的?”

“当然不是!”我眼珠子瞪的快要掉下来了,“我和子衿两年未见,那个孩子怎么可能是我的?”

“怎么可能……”他倒抽一口气,比我还失态,“明明,明明和你……”

我拉着他的手,毫不在意,“孩子不都是白嫩嫩,胖乎乎的?说实话我感觉都差不多,最多有的眼睛大些,可爱些,不明白你怎么看出来比我象的。”

他似乎还没消化掉我的话,思索着,喃喃着,“真不是你的?”

我都不知道是笑是哭了,“子衿离开后我们就不曾再见过,这个孩子才多少天,你在我身边都不止一年多了,这么多双眼睛下我何曾有过行踪不明的时候?你可曾看过我会面子衿?”

他不再追问,与我一同慢慢的走着,但是时不时的走神,总让我觉得他有些心不在焉。

“你是不是不信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误会,索性拉着他的手就往子衿的院子跑,“那我们去找子衿,让他自己亲口说给你听。”

子衿的孩子,就算是我想认下,只怕人家还不干了。

“我信你。”他急急的解释着,“更何况,他们应该已经走了吧。”

走了?

子衿走了吗?

“这还没满月呢他乱跑什么?”火突然窜了起来,心头有些莫名其妙的烦躁。

他就这么急着回到‘沧水’?赫连冰桐就这么不懂得体恤他的身体?春寒料峭的,长途奔波,子衿的身体怎么承受的住?

拽着幽飏我转身就往刚才的小院跑,还没进门就看到几人悠悠闲闲的还在那下棋的下棋,看热闹的看热闹,柳梦枫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咬着手指头继续看他的书。

“沄逸,夜……”我的气息未平,先喊出两个名字。

早就发现,这群人分明以这两人马首是瞻,也只有他们两个,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动点歪念头又轻易被看穿,最是让我无奈。

沄逸从棋盘中抬起头,目光落在我身后的幽飏的身上,点头颔首,优雅的拈起茶盘上雪白的瓷杯,“龙井,可喝的惯?”

幽飏大方落座,“无妨。”

忽然发现,所有人的身边都有自己的杯子,只有这个是干净无人动过的,难道沄逸连幽飏会出关都算计到了?

看也不看我,沄逸只是抬腕在杯子中注满茶水,风吹动他的衣袖,说不出的雍容,“今夜一起晚膳?”

幽飏潇洒的端起茶盏,从容的凑向唇边,轻啜着,“好。”

沄逸微笑着放下茶壶,“与我对弈一局如何?月栖太超然,夜侠太诡异,不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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