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十二宫第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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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十二宫第三卷- 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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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走到了昨夜与白衣人约定的地点,月光中,一个人影凤舞翩跹,手中的剑光闪亮,招式精美绝伦,与其说是练剑,倒不如说是在舞蹈,招式中没有蕴含内气,每一下抬腕,挥动,更象是表演给我看。

在初始的惊讶过后,我发现白衣人的招式开始重复,一连三次之后,我确定这个人不是在舞剑而是在教我,更惊讶的是这些招式中,我看到了熟悉的感觉,流波的剑法,莫沧溟的剑法,甚至那两个神族侍卫的剑法都与这个人的举手投足间有几分相似,只是没有白衣人的神乎其神和精妙,更比不上这人强大的底蕴。

接住这人丢来的长剑,我将刚才看到的剑法重复挥舞,从初始的艰难晦涩到逐渐的熟练,身体里的内气不由自主的跟随,空气中发出嗡嗡的声音,剑芒吞吐着红色的火焰,我全身热气弥漫,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象一团火焰,散发着无穷的力量,不断的跳跃翻滚,内气源源不绝,手中的剑仿佛与自己已经融为一体。

酣畅淋漓的一阵耍弄下来,我落地而站,今天一天的闷气突然全都无影无踪了,就连因为幽飏而加给自己的压力,也突然的松了,豪迈之情油然而生。

眼角撇到白衣人在一旁轻轻的点了下头,似乎是在赞许我的领悟力,在发现我疑惑的目光后,转身就欲腾起身形。

“你是神族的谁?”我赶在他纵身前开了口,“你教给我的剑法虽然我从未见人使过,但是练功之人都有自己的基本起手式,这是从小的根基打下的无法改变,每当剑招使尽再起手或者回归之时就会下意识的用出自己最熟悉的基本功,你的起手式和神族的侍卫一样,还有,男人和女人在舞剑时腰部的用力是不一样的,你腰身的扭动蕴含内劲却不夸张,绝不是女子。”

我脚尖用里落在他的身前,目光如电射上他的面门,“你在神族是什么身份的男子?”

回转中原

他衣袖一摆,幻影鬼魅般的身形从我的阻拦中不可思议的穿出,我变指为爪,先一步的抓向他的衣衫。

我发现,他的武功确实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但是对敌经验和耍诈则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就在他手掌翻出挡下我扯向他衣衫的手腕时,我剑光一闪,握着剑的手突然从身后伸了出来,剑鞘弹出,打向他的面门。

白衣荡起,仿佛停留在空中的一朵白云,他侧脸,剑鞘擦着他的脸飞了出去,风声带着他的面纱掀起一个小角。

“这下看你往哪跑!”他刚刚躲过我的剑鞘,青锋长剑已经挑上了他的面纱,我的唇边已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这么多虚招,我等待的就是这一下,我就不信我看不到他的脸!

我几乎已经看到了,那面纱掀起的角落下光泽如雪的肌肤,再高一点我就能看到他的唇,他的鼻子了。

手腕一麻,冰雪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捏住了我手腕上的穴道,所有的劲气顿时泄了,剑尖勾住了他的面纱,却再也不能动弹一分。

他终于开口了,声音清润、温文,有着中年人独特的厚实,听在耳朵里让人极想亲近,但话语却冷冷的让我不敢进一步,“给你两个选择,看到我的脸后我会从此消失,不再教你半点武学;要么你从此不过问我的来历,不好奇我的身份面容,我将神族的禁制武学都交给你,让你完成你的梦想,你选吧。”

“你知道我的目的?”我惊讶的脱口而出,防备的心在猛的提升后又平静了下来。

我在任绮罗面前说过我要重回神族取得自己的身份地位,他应该听到了吧,他会救我,教我武功,若要杀我一掌就够了,不需要花如此大的心思。

好敏锐的心思,好冷静的头脑,平平淡淡几个字,就让我不敢妄动。

他的手指推开我的剑,“决定好了吗?”

还能怎么决定?

我顿时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师傅在上,请受上官楚烨一拜。”

“孺子可教。”他点头中,身影已在十丈开外,声音远远的传来,“明日此时,这里相见。”

他受了我一拜,默认了做我的师傅,而他也确实竭心尽力的教授我武功,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嗜血烈阳掌’中我不会的几招,还有‘寒冰摄魄掌’,‘惊鸿游龙’剑法,他都毫不保留的传授给我,我的武功在每一个夜晚过去之后就突飞猛进,精进之快让人咋舌,不知道是不是一脉通百脉顺,还是神族的心法让我练任何武功都融汇贯通,连他都说我是资质天生,聪慧绝伦。

就在两个月后的某个夜晚,他悄然的离去不在出现,地上只有一行字,“后会有期……”

他走了,就是肯定了我的武功已经得到了他的认可,而幽飏一直因为剩下的几名弟子不肯放心离去,在我无数次的劝说下,他终于同意那几名弟子来守护着媚门的产业,也算是看家守业了,反正媚门一向如此,倒是不用担心他们的吃穿。

还是那辆马车,还是一车的人,从中原来到西域,又从西域回到中原,独独少了那个清秀可人的少年。

约定的四十多天变成了两个月,不知道流星在神族过的怎么样,不入中原不管朝堂,也就无法得知他的下落,四国之间微妙的平衡,是不是又出现了变数?

摇摇头,我晃掉脑海中下意识对四国局势的分析,当初在朝堂我嫌事情繁多,奸诈算计杀人不见血,比之江湖更加的令人觉得胆寒,总想着要离开,要抽身,可是当偶尔想到那些事情,曾经的习惯还是会想着如果我在其中的一国,会如何巧妙的周旋,如何利用各种关系去让他们斗争。

是因为我从小生存的环境让我思想对那个地方有所留恋,还是我骨子里的好斗让我其实根本不能接受自己默默的远离,我其实,是想再一次证明自己能够重新让四国的局势重整的吧,无论有没有神族的参与。

车子忽然一震,猛停了下来,车上的人毫无准备摔的东倒西歪,我猛的一掀车帘,大吼出声,“你们两个干什么?”

“我……我们……”大竹被我吼的一楞,说话结结巴巴,手指指着道路的前方,“她……她……”

在她结巴中,我的目光已经看到了那个地上的人影。

那是个瘦小的女子,全身笼在黑色的劲装中,单膝跪在车前不远的地方,手中拿着一封信高高的举过头顶,正对着我的方向,在看到我后,不卑不亢的开口,“我家主上给日侠的信,请日侠过目。”

我扫了眼她,心中已然有了八分底,目光在她手中的信上停了下,嘴角抽动,表情说不上高兴,也不是厌恶,淡淡的口气透出几分无所谓,“敢问阁下是……?”

“‘千机堂’烈火分堂堂主沈彩葵,特奉总堂堂主之命,将信奉上。”她抬头看看我,“若是日侠有所顾虑,在下可将信先拆出试毒。”

我双手抱肩,沉吟着,忽然笑着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伸手招了招,她手中的信轻飘飘的飞了起来,象是一片鹅毛般朝我的方向掠了过来,慢悠悠的匀速让沈彩葵的眼中射出了惊讶的色彩,嘴巴张的大大的。

信笺入手,我吊儿郎当的拆着,稀里哗啦的声音扯的信封犹如狗啃的一般,“真要杀我,也不会用这么低级的在纸上下毒的方法,如果真下了毒,你拆了又怎么样,难道‘千机堂’还舍不得一个属下?”

信封打开了,我的手却停住了,偏着脸看着地上的人,“你主上还有什么交代?”

她恭恭敬敬的低着头,“主上说,这是冲着日夜双侠的承诺而来,单纯的交易,日侠可在验证了消息的可靠性之后再履行承诺。”

‘千机堂’果然还是有实力的,即使‘沧水’朝堂已经龟缩,他们依然是江湖中最有实力的情报组织,我不用看已经能猜到信中是什么了。

而我更佩服的,就是‘千机堂’这种银货两讫的交易方式,为了利益与我交易,让我最后一丝疑虑都打消了。

我从容颔首,“好,如果消息正确,我也一定兑现自己的诺言,转告令堂主,事情如能解决,我会亲自登门感谢贵堂主。”

“是!”她镇定的点头,“堂主再让我转告一句,日夜双侠判断的方向没有错,两个月前‘杀手堂’确实有一批人进入西域地界,只是‘杀手堂’近期不断的活动,与以往隐匿行踪的行为大相径庭,或许是内部发生了什么变化,请日侠多留心。”

我拱手摆出一个送客的姿势,“我会留意,谢贵上。”

她瘦小的身影急快的掠去,不久消失了踪迹,‘千机堂’中人的轻功底子果然名不虚传。

我收回目光,落在手中的信笺上。

信笺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字迹正楷端丽,工工整整的字体看在我的眼中,手不由自主的捏紧了下。

是子衿的字!

现在的他,还是‘千机堂’的堂主,虽然不算得到他的什么消息,能知道他还平安康泰的生活着,遥遥的祝福一声吧。

感慨难免,伤怀难免,我敛了神情,低低的对大小竹交代了一句,车子立即换了方向,马鞭扬起,马蹄飞践,我手指揉搓中,信笺碎成片,散飞在空中,如雪如絮。

“怎么了?”夜的脑袋从车中伸了出来,“得到了什么保密讯息让你立即换方向?是不是又有什么人给你‘杀手堂’的讯息?”

自从我和夜在江湖中放出话以后,整个江湖震惊,卓白衣立即号召全武林打着肃清残忍屠杀之徒的旗号,让全江湖追踪‘杀手堂’的下落,只是‘杀手堂’的速度太快了,每每他们赶到之时,都是人去楼空,更有些大小门派送来各种小道消息,可是经由丐帮和卓白衣追踪后都是假的,让我和夜除了摇头苦笑还是苦笑。

能成为江湖中最恐怖的杀手组织,‘杀手堂’又怎么可能轻易让别人查到他们的底?就连‘千机堂’给我的消息,也仅仅是找到了一点点边角。

挤了个白眼给他,“你敢说你没听清楚?这一次连‘千机堂’都出动了,倒是颇有几分信服力,不如试试吧。”

他嘿嘿闷笑着,“不知道看着往日的情分上,‘千机堂’会不会给打个折,三个承诺变成两个,让我们占些便宜。”

“想也别想。”我恨恨的打断他的话,“只是交易,没有情分可言。”

他不置可否,“那么现在,我们是去‘杀手堂’老巢?要我通知各大门派吗?”

我想也不想的摇头,“不,我们先去一个地方,据说‘杀手堂’的少爷这两天在那出现,不过神情狼狈,面容憔悴,找到他还怕问不出‘杀手堂’的老巢在哪吗?”

偷包子的小贼叶若宸

‘沧水’和‘云梦’交界处的‘泽池县’

一个小小的郡县,比不得京师重地的人多物广,不过我们到的时候,恰逢赶集的日子,不大的街巷挤满了各地赶来的人,自家酿的酒,织的布,烟熏的肉,买卖的那叫一个热闹,我们的车被人群堵了个严严实实,卡在路中间动弹不得。

怕马车伤了人,加上看到沄逸,月栖他们眼中跃跃欲试的兴奋,我索性伸出手,“没逛过集市?那么不如走走吧。”

本来我还在操心着,这么拥挤的人潮,我只有两只手,都不知道该牵谁了,顾得了这个就顾不了那个,看住了这只,那只又兴奋的不知道窜去了哪个摊子边,什么矜持高贵,统统抛到了脑后,就算有面纱遮挡着,却挡不住他们华美出众的气质,看他们在人群中挤来挤去,我就象护着小鸡崽子的老母鸡一样紧张。

沄逸就如同孩子般,站在捏面人的摊子前,两只眼睛饶有兴致的看着,镜池在他身边细细的说着什么,月栖则是盯着吹糖人的小贩,看一个个糖块被吹出圆鼓鼓的鸟儿雀儿的图案,他的手指几次伸出想要去抓,试试看是不是真的,那个动作真是憨态可掬,充满童趣。

他们的童年,都少有见过这样的乡野生活,难怪如此的兴奋。

“你们累不累?”我凑近他们中间,打断他们目不转睛的出神,“找个地方吃饭么,尝尝这里的特色也行啊。”

我正一手抓着一个说的开心,冷不防的远处一阵喧闹,一道人影飞快的在人群中闪躲着,速度之快眨眼间已靠近了我们,身后大呼小叫骂骂咧咧的跑着个中年的女人。

人群喧哗,大家互相推搡拥挤着,我眼明手快的抓着月栖塞到身后,牵住沄逸和镜池,看到幽飏带着柳呆子飘退,夜手掌一伸,看似轻描淡写的按在马身上,我却清楚掌心中最少是千钧之力,压制了两匹马儿的发狂。

飞快的人影掠过我的头顶上了房,人群推搡着,我双手一护挡在三个人身前,四个人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没有人能挤到他们。

四十来岁的女人手中拿着根擀面杖,气喘吁吁的冲到我们的面前,叉腰望着屋顶上,不少人也和她一起抬头,指指点点看热闹,我极力的护着身后的爱人,没工夫凑那个热闹,只希望人群赶紧散了,我好带他们离开。

可那女人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双手叉腰,指天狂骂,“你个小贼,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抢我的包子,小心我报官,让你下大狱,你个有爹生没娘教的小贼,没钱吃饭就去卖好了,看你姿色不错,说不定能当个头牌,老娘有空也去光顾下你……”

她的身后,气喘吁吁的跟着一个体态样貌都差不多的女子,只是年轻不少,看容貌就知道是母女一对,那女儿看着娘骂骂咧咧,想拉,再看看屋顶上,又满脸心疼,一时间竟然手足无措。

老女人越骂越起劲,越骂越不堪入耳,身边的人已经从窃窃私语到开始哄笑,我皱起了眉头,拉下唇角。

“不就是几个包子吗?值得你这样骂人吗?”看到幽飏带着柳梦枫走到我的身边,替我护卫着沄逸他们,我脱出手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伸到女人面前,“为了几个包子如此追打,万一大家喧哗互相踩踏,只怕就是人命了,为了几个铜板的小事何苦如此?就算被人吃了几个包子又如何?就当发善心积德好了。”

“几个包子?”女人粗大的嗓门吼着,口水都快溅上我的脸了,我厌恶的手挡在面前,听着她的叫嚷,“他一口气搬了我三屉包子,连笼屉都被搬走了,叫我拿什么做生意?笼屉没了我拿什么蒸包子?”

呃,我见过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两个包子饿极了的人,这光天化日之下一口气搬人家三笼屉,也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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