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十二宫第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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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十二宫第三卷- 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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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着柳梦枫往身后一塞,与女子面对面的互看着,眼神如刀,在空气中交锋,无声的硝烟在弥漫。

柳梦枫从我身后探了个头出来,“什么是开过和没开过?”

女子扑哧一笑,率先别开了眼,下巴挑了挑我身后,“这一堆都是你的男人?”

我皱了皱眉头,没有回答,她已经施施然的走开了,“那这两个老男人不是你的吧,我总能玩了吧?”

两个神族的侍卫,在她口中就象是两个青楼里的小倌任人挑选一样,随口一句你的我的就分了。

我看到两个人的手,已经抓上了身边的剑,而那女子鬼魅般的身形飘动间,衣袖在轻摆,两人同时身体一震,长剑脱手落地,清脆干净的声音久久回荡。

好高深的武功,我甚至没看清楚她怎么出手的,竟然随手就将两人剑打开,只落剑不伤人,在面对武功全失的人面前这个度更难把握,而她就这么一拂……

“剑还是不要乱玩,万一不小心伤到人怎么办,要是划花了你们美丽的小脸蛋,我可是会心疼的,来来来,还是把剑给妹妹,你们乖乖的躺好就行了。”女人如花蝴蝶一般在院子里窜来窜去,笑的无比欢畅,可是隐藏着的气势,居然让所有人没有一个敢兴起逃跑的念头。

我回头看了眼柳梦枫,那女人的话怎么听,怎么有点熟悉的味道。

她长长了出了口气,“好了,不玩他们了,现在继续玩你们吧,看你们脸蛋不错,身材不知道怎么样,要不脱光了给我看看?”

“士可杀不可辱,若要我们苟且求生,你不如一刀直接杀了我们来的爽快。”白虎侍卫一声冷哼,手指飞快的抓向被打落在一旁的剑,目光中一片决绝。

“是吗?”女子的手伸在他的面前,并没有阻止他意图自杀的行为,“我现在不准你死,你倒死给我看看!”

她的动作,和刚才白虎侍卫拿着令牌伸到莫沧溟面前如出一辙,不同的是她还扬了扬手,大有将手中的东西按在白虎侍卫的脑门上一样。

白虎侍卫和朱雀侍卫的脸色同时一变,踉跄着扶着地,同时改坐为跪,深深的磕了下去,“神族族长驾前白虎侍卫朱雀侍卫跪接神主令。”

神主令?

这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没有听过?

狐疑的目光看向莫沧溟,他也是一脸的惊讶,在女主拿着手中的东西慢慢转身的时候,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神族族长驾前玄武侍卫跪接神主令!”

女子站在院中,手中一枚雪白令牌,看不出什么质地,只能看到上面隐隐流转着的光晕,和一条飞翔在空中舞动着的龙,阳光打在令牌上,光辉竟然穿过了令牌,投射在地上蜿蜒翱翔着的龙影,竟似要腾空而去,飞扬九天。

这影子,竟与我背上的龙形图案一模一样,我下意识的反手碰了碰自己的背,竟然发现全身已经没有了酸麻无力感觉,真气开始慢慢的游走。

“啊……”我一声低呼,这才发现,柳梦枫的手一直在我唇边,慌忙的推开他的手,他脚步一歪,勉强站住,

脸色已有些苍白。

他只是个文弱的男子,不是我们有武功的人,血液的流失对他来说只怕损耗太大。

我伸手抓着他的胳膊,他微微摇摇头,眼神却亮了,从我抓他的力量中,他应该发现了我的真气恢复这一事实。

手指一扣我的脉门,他喜上眉梢,脚下快步走向莫沧溟,我还没有开口,雪白莹润的手臂上又多了一道鲜红的伤口,“快喝,我的血能解你们的毒。”

女子的大笑把我的注意力再一次的牵引了过去,“你们是不是很奇怪我有神主令呢?”她手指一掀,一直蒙在脸上的那层面纱被轻轻的揭去,在她指尖勾着。

所有的人都僵了,看看她,又看看我,唯一不同的是,白虎侍卫和朱雀侍卫的面色比一般人更惊讶,更诧异。

艳丽的唇仿佛刚刚吸食过人血一般,红的晃眼,眼神清亮却锐利,明明是调笑,眼神却能刺入人的心中。

她很漂亮,却不及我那令人惊叹的容貌,但是她的英气,她的潇洒,还有身上淡淡笼着的气势,很象一个人。

我记忆中的娘亲,那个在我和柳梦枫回忆中逐渐勾勒清晰的画,与她竟有八分相似,而我,或许是承袭了爹爹的容貌,反而不如她更象娘亲。

“加上这个,能证明我才是真正的少主吗?”她笑着,始终是那种扬着下巴,眼角斜睨着两人的表情,“你们可以叫我绮罗,任绮罗。”

两名侍卫面面相觑,整个院落陷入了一种可怕的寂静中。

她到底是谁,与我相仿的年纪,与我相似的容貌,还有一模一样的血印,她拥有神族的族长令……

“跪倒不用了,如果想表示你们的虔诚和忠心的话,不如裸着身体从地上爬过来吧,我更喜欢看那样的忠心。”

夜忽然笑了,抖动着肩膀,细细的声音传了过来,“她这点倒与你象,都喜欢叫男人裸着趴在地上爬过去。”

我飞给他一个白眼,看着那女人跋扈骄纵的姿态站在两个人面前抖着腿,哼着破破烂烂的小调,真的很想冲上去问问她,她的娘亲是谁,她的爹爹又是谁?

有没有可能,她会是我的,我的姐妹?

霓裳,绮罗

这样的名字怎么看,都不象是没有关联的。

“怎么,我的第一个任务你们就不肯接受?”女子眼睛一眯,身上透出一股寒冷的杀意。

白虎侍卫一抬头,坚定的目光与任绮罗对视着,“在没有神族护法和所有长老认同前,我们是不可能以身伺候你的,现在我们只是遵从神主令,视你为主,却不能为妻,更何况我们是前任族长的侍卫,纵然你会接替族长之位,也不能对我们提出这等的要求。”

她撩了撩长发,拈起一丝在手中把玩着,表情娇憨可爱,“反正我娘也不会回来了,这两三百年的岁月,就这么孤寂着多难熬啊,我挺喜欢你们的,我娘估计也不会有意见,跟我吧。”

朱雀侍卫目光一寒,“我们只认一个妻主,永世不变。”

够强硬,够直接,够顽固!

神族培养的人,还真是一个德行,他们是,莫沧溟是,那个人……也是。

任绮罗无聊的嘟起了红唇,“那好吧,先处理眼前的事。”手指抛出两粒药丢到他们的手中,“解药,服了。”

两人看也不看,丢进嘴里咽下。

这一个动作似乎是在象我暗示着,他们已经选择遵从神主令,相信眼前的女子就是少主的继位人。

她满意的笑着,笑声忽然变的有些阴冷,森寒,诡异,目光一转,落在我的脸上,“我现在用族长令命令你们去杀了这个假冒少主的女人,行不行?”

看了这么久的戏,她果然还是将矛头指向了我!

相认是不可能了,相残就在眼前。

楚烨,你死定了

她得意的笑容在我的眼前不断的放大,我默默的行着气,感觉着功力一点一点的回归,只是离我全部恢复还需要一点时间。

两人步步靠近,我知道这一次势必生死对决,他们本来的目的不就是要杀我吗?

我是霓裳,是娘亲亲口承认的长女,是神族未来的少主,可是现在,我的对手拥有与我一样的印记,传说中神族一代只出一个印记传人的女子。

相似的面容,相同的印记,我想到的是她或许是我的妹妹,她想到的是杀了我,保证她的传承。

因为我没有神主令,甚至不记得自己的爹娘叫什么,于他们而言,我什么也不是。

夜与幽飏,纵然能与这两名护卫打成平手,可是眼前还有一个武功神秘莫测的女人,我几乎没有任何胜算。

我却不想逃了……

逃避的太久,从朝堂逃到江湖,又回到朝堂,再次流落江湖,都是因为我的逃避。

面对沄逸被夺,我逃避了。

面对江山旁落,手握军权的我逃避了。

面对上官楚璇的算计,只想着纵情山水逍遥一生的我又一次逃避了。

想起爹爹的死,在无数次心里权衡下,我担心再一次的对抗会换来更多人的死亡,说的好听叫放下,说的难听就是我夹着尾巴逃避了。

逃的了神族少主的位置,却逃不了别人的觊觎,从中原武林到西域大漠,何曾有过一天的安生日子?

我少主的地位可以不要,但我真的是神族族长的女儿,不是一面令牌,几句话就可以否定的身份。

我慢慢的笑了,心中,似乎有什么释然了。

对着迎面而来的两人,我淡然的勾起一抹笑,随意而无畏的笑,嫣然中他们身体一愣,居然没有直接出手。

我踏前一步,慢慢的,他们的身体情不自禁的倒退一步。

目光甚至懒得在他们身上多做停留,只是看了眼叫任绮罗的女子,“娘姓任?”

她拈着发丝,在我逼人的眼神中呆了呆,轻轻的点了下头,旋即又突然醒悟了般,“是我的娘姓任。”

“她是神族的族长吗?”我温柔低语,无害的咧着嘴。

她一挺胸膛,“当然是!”

微微点头,“是就好,是就好……”

“你敢说她不是我娘?”我轻柔的嗓音突然变的低沉有力,勃发而出,让她把玩着发丝的手指一停,张了张嘴,却在我森寒的视线中发不出一个字。

“你爹是娘在外面娶的男人?”我冷声一哼,“所谓长幼有序,我是母亲长女,虽然未曾承欢膝下,不如你过的潇洒得意,却改变不了血缘,你开口杀人,闭口取命,这就是娘教养了二十年的女儿?长姐如母,今日娘亲不在,我就姐代母职,教育你这个被骄纵惯了的妹妹,给我跪下!”

谁也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我强硬的不做任何解释,我就是她姐姐,我就是娘的女儿,我不需要对任何人解释!

“你才不是我姐姐。”她眼中闪过一丝杀气,“休想以姐姐的身份压制我。”

“不是?”我眉头一挑,满不在乎的伸手冲她勾了勾,“你多大了?十八还是十九?”

“我……”她话语一塞,直直的憋出一句,“二十多了。”

“胡说!”我冷冷的哼着,“二十多年前,母亲一直在神族中,我想这一点二位侍卫能证明吧,二十三年前母亲在深山中等着一味药,足足守护了三年整,顺便□了一个小徒弟。”我伸手一指旁边的柳梦枫,“他身上出自神族的医术就能证明一切,你何来的二十多,除非你根本不是娘的女儿,根本不是族长的孩子!”

一连串噼里啪啦的话语,震慑住了所有的人,对面女子的脸色有些难看,抿了抿唇,“是啊,我才十九,但是我有族长令。”

“十九?”我又是一声哼,“我记得皇族的规矩是二十立储,不知道是不是从神族延续过来的?”

莫沧溟重重的一点头,“是!”

我嗤笑了,“那就是这个姑娘连争夺族长的资格都没有咯?那你耀武扬威什么?说着自己是未来的族长,毛都没齐就命令人?”

手指遥遥的点着两名护卫,“神族族长令,就是给一个不够资格的人用来命令你们的?几十岁的人了,脑子都不清醒。”

两人脸上一红,站在那有些不知所措。

神族极少与外界联系,他们只怕十几二十郎当就成了我娘的护卫,自从娘走了以后,他们深居简出,年纪是活了一大把,脑子只怕没长,一点处事经验都没。

女子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接着就被暴戾所取代,手中神主令一挥,“你们不杀她是吧?”

“他们不是不想杀我,而是你没到年纪,别说族长,连少主的身份都不够资格,拿着神主令和拿着烧火棍有差别吗?杀不杀我,已经不起决你命令不命令,神族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不如你把娘亲请出来,由她老人家亲自下令看要不要杀我?”我的眼光越来越冷,语气也越来越生硬,“既然娘会把神主令给你,不妨亲自现下身,让大家都安心。”

“娘亲不愿意出山!”她断然的否决我的话。

“不愿意?”我慢慢逼近,“神族都天翻地覆了,她不愿意出山?你都要杀我了,她不愿意出山?到底是不愿意,还是不能?到底是心中不想,还是身不由己?到底是自己隐居,还是为他人所困?”

我的话语越来越激烈,莫沧溟和另外两个人的脸色难看的好比被十个人轮着上过一样,更难看的,则是任绮罗的脸。

“现在不是你要不要杀我,而是我放不放你离开了,不说出我娘亲在哪,别指望离开这里!”我掌心一晃,红色的慢慢凝集,全身的气势展开,俨然天地间只有我一人。

这不是我在为自己辩驳什么,也不是想要扭转被人搏杀的弱势,而是我一直以来思索的问题。

我不信一个在我两岁时就将族长之位传于我的人,会这么多年不做一点努力寻找我,我不信一个能坚守三年只为一味草药的人,会死心认命从此远离神族心灰意冷,除非,除非她为人所困,除非她受制于人无法出面。

“她要杀我!”任绮罗神色慌乱,看着两名护卫和莫沧溟,“你们是神族的侍卫,难道就由她颠倒黑白?还不快杀了她?”

白虎侍卫脚步刚动,被朱雀侍卫扯了下衣袖,帅气俊美的脸上露出沉吟,“我们已经是归隐之人,为神族清理门户的事情应该由现任少主侍卫执行。”

“莫沧溟!”女子一声怒喝,“还不替我杀了她?”

莫沧溟拉着唇角,上面还残留着柳梦枫的血渍,脸上一片挣扎之色,“我……”

“莫侍卫刚中了‘紫玄草’的毒,只怕现在还不能动弹吧?”我淡淡的一句。

莫沧溟立即扶着墙,轻轻的喘息着,“我一定会护卫你的周全,但是搏杀上官楚烨,只怕力有不逮。”

他是在告诉我,他不会帮任绮罗杀了我,却也不会让我杀了任绮罗,果然公正,有这句话,足矣!

“来吧,我今日定要留下你,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你会如此巧合的有‘紫玄草’的解药,为什么会这么合时宜的出现在这里,娘亲又到底在哪里!?”我身形如电,掌风飘飞,呼啸着朝她而去。

这一次,我不会手下留情,我必须面对。

“神族的武功是吗?”她眼中露出好战的光芒,“比比看我们谁的更深!”

她的身影忽的从我眼前消失,鬼魅般的不见了踪迹,我还不及寻找,耳边已传来炙热的感觉,看也不看的腾身而起,掌风擦着我的耳边飞了过去,我踉跄着落地,脸上犹如被人打了一巴掌般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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