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十二宫第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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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十二宫第三卷-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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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目光扫过那几人,最后定格在遥歌身上,“公子倒没骗人,这几位我也见过,确实都是一流教坊青楼的阁主,几十年淫浸此道,看人的目光自然也犀利无比,尤其是看容貌骨骼,不过……”

我一声冷笑,“公子自己愿意把自己当做青楼中的小倌,只怕我不能接受夜侠被人如此品头论足,尤其对象还是……”声音一顿,我住口不言。

他找一堆青楼老鸨来看谁漂亮,他愿意掉自己的身价,我还不愿意掉夜的身份呢。

“日侠一直在找借口,是不是不敢承认失败?”他的激将法我没有给予半分回应,台下的人已经开始叹息。

遥歌的容貌大家都看在眼里,那神韵姿态更是勾魂销魄,这一场比试的结果,大家几乎都是心知肚明。

遥歌逶迤而行,几乎贴上了我的身体,他的脸就伸在我的耳边,那喷出的气息直接打在我的脸上,香气四溢,他似乎根本不在意我身边的夜,手指有意无意的搭上我的肩头,“日侠是不是很想我换一局?其实我不介意重新比试过的。”

我目光一冷,斜斜的看着他放在我肩头的手,夜挂着是一回事,他不经我同意摸上来可是另外一回事,他很清楚我目光中的意思,却没有半点要拿开的倾向。

抓上他的手腕,我毫不留情的抓下他的手,“你会舍得放弃到手的胜利吗?”

他眉头一皱,红唇委屈的动了动,眼中水波微晃,目光惨兮兮的望了望被我捏着的手腕,那里刚刚才被夜扭脱臼了。

尽管知道他最少有九分是假的,我还是不由的松了手上的力道,他一声低低的呻吟,整个人都靠上了我的肩头,软软的柔嫩肌肤伸到我的面前,“日侠,好狠的心,你看,都红了。”

我看看那几乎整个人都偎在我怀里的遥歌,“我不喜欢太主动的男人,我喜欢征服的快感。”

他细细的笑着,声音娇媚,“我也是,尤其是得不到的东西或者是别人的东西我就越想得到,如果日侠肯陪我春风一度,这局就作废,我们重赛,即使输了,我也认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根本感觉不到他有很强烈的好胜欲望,甚至我有种错觉,他就是来搅局的,可是,搅局的目的是什么?

只是为了让武林盟主选举出笑话吗?

还是有其他的什么?

“只给他们几个人看是不是?”夜的声音冷静从容,手指有意无意擦入我和遥歌之间,那瞬间的劲风直奔遥歌的脸而去,遥歌立即轻笑着转身掠去,而夜的手,只是轻飘飘落在我的肩头,拂了拂肩头的灰,恰巧是遥歌刚才碰过的地方。

我目光扫了扫他,心中已明了。

连碰都不让他碰我,夜怎么也不可能答应我和他所谓的春风一度换局比试,可是,那群只能赢不能输的武林高手们,只怕未必是这么想的。

卓白衣的脸已经变的很难看了,强忍着没说话而已,台下各种议论声,已经在大小不断的传入我的耳朵里。

“日侠,这男人也不错,玩玩而已,咱们不亏。”

“就是,玩到他起不来床,让他知道我们中原女人的厉害。”

“夜侠,咱们换一个比,你一定行的。”

字字句句,都是在怂恿着,让我以身相换。

“是啊,只给他们几个人看。”遥歌远远的看着我们两个人,“这里场中有七个人,谁的票数多,就谁赢,很简单不是吗?”

夜没有说话,连衣衫都没有抖动半分,遥歌转身,对着台上几个人嫣然一笑,“列位只需在我和这位蒙面少侠中选出一位最美的就行了,各位识人无数,我相信你们的眼光。”

他慢慢的,在几人面前行着,高贵的姿态中艳光流转,我忽然想起一句话,最让人流连的贵夫,是象荡夫,最让人想要得到的荡夫,是高雅犹如贵族的。

遥歌,贵气中蕴含着几分浪荡,风骚中纯真娇憨,千姿百态的气质在转换,的确让人挪不开眼。

一名男子首先开口,“公子,你愿意来我‘百花阁’吗?不用卖身,我愿意与你分成,所有捧的钱我承担,四六分账。”

“来我宁州‘嗅香苑’如何?今年的天下第一倌评比可在我宁州举行呢,奖金可是一万两白银,只要你来我这,第一名一定是你的,我分文不要。”一个女人急急的抢过话题。

遥歌淡笑不语,只是将目光转了转方向,一一从其他几人的脸上转过。

“太美了,这么多年,我第一次看到如此的绝色。”一个男人痴痴呆呆的喃喃自语,“最难得的是天生媚态,全身体态,仿佛连手指都会说话。”

一个女人,呼吸急促,频频的咽着口水,“公子,我,我想娶你,我,我愿意把所有的……”遥歌眼神一挑,她讷讷的低下头,“我配不上公子。”

一个眼神就逼得人家如此,遥歌不自觉的笑了出来,“噗嗤……”

下面两个女人没说话,只是鼻中缓缓的流出两道殷红,色授魂与,早不记得说话了。

最后一个人,一声长叹,“我想我不用看了,声色三十余年,今日得见如此美色,不枉此生矣,若能春风一度,便是明日身死又有何妨?”

这,这太夸张了吧?

可笑的是,她的这句话之后,我竟然听到了擂台下有人轻轻的附和,太搞笑了吧?

这还需要比吗?

痴呆憨傻,什么表情的都有了,现在连卓白衣都沉不住气了,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在我冷冷的目光中,又低下了头。

是她要夜上台的,是她坚持让夜去比试的,口口声声江湖道义,我就不信她还有脸说什么要我去和遥歌上床以换取另外一个机会。

遥歌微微一笑,将几人的反应尽收眼底,“日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日侠……”卓白衣终于喊出了声,声音哑哑的,眼中有难以掩饰的内疚。

我摆摆手,“卓大侠,就象你说的,输的光明磊落,漫说这个人的要求我不会答应,即便答应了,你知道他下一场会和夜比什么?比谁更人尽可夫呢?比谁更大胆脱衣多呢?错,在答应三局定胜负的时候就铸下。”

卓白衣象是突然醒悟过来,豪迈的一笑,“是,输了就输了,一个空的头衔给他又如何,他能领导武林吗?”

两步迈前,她大方的一个抱拳,“公子如此深的心机,卓某佩服,卓某愿意认……”

输字刚刚在牙齿缝里流转着,夜忽然慢慢的伸出了手,制止了她下面的话,懒懒的晃到七个人的面前,“现在是到我了?”

七个人的目光,还停留在遥歌的脸上,不愿意将视线挪开。

他们不在乎夜的长相,可是有一个人在乎啊,那就是——我。

拉拉他的衣服角,在他的侧脸间,我很郑重的提醒,“喂,有人输给我的,答应给我看脸的,我也要看。”

夜歪了歪脑袋,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没说话。

看样子是答应了!

我心头一个雀跃,与他并肩而站,侧着脸,心头怦怦的跳着。

看着那从袖中微探出的两根手指慢慢的拈上面纱,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不是因为关系着武林命运的结局,而是我终于要看到夜的脸了,那个神秘而妖艳的面具之后让我无数次想探索的面容,就要看到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遥歌也站到了七人并排的位置边,与我们面对面,脸上还带着隐隐的不屑,冷冷的看着夜,也冷冷的看着我。

我只是对他一扫而过,没有更多的功夫,我所有的注意力,所有的关心,都只在一个人的身上——夜。

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那素白的手指流转,空气中无形的弦差点被崩断。

“啪……”没有掌纹的手心犹如从天而降的如来神掌,狠狠的拍上我的脸,好巧不巧,好准不准,直直的盖在了我的脸上,把我所有的视线盖的严严实实,连条缝都没给我留下。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飞速的抓下盖在脸上的雪白手掌,怒目而视,“你干什么?”

最后一瞬间,当我重新看到世界的灿烂,是夜的手重新扣回面纱的动作。

这,这也太快了,他,他居然最后还摆了我一道,不给我看!!!

他低下头,贴上我的耳边,丝丝缕缕的懒散哼着,“你那两个徒弟不是师夫多吗,还大师夫二师夫呢,你看他们不就够了,还要看我干什么?”

他,他,他……

我哆哆嗦嗦的伸着手指,“你别告诉我你是在吃醋。”

他骄傲的象只花母鸡,屁股一撅,头一扬,别过脸。

我正想狠狠的揍他一下,忽然发现,面前的所有人都听不到呼吸,一点声音都没有。

诧异的抬头,我看到了更加令人惊讶的一幕。

面前的七个人,不,八个!包括那个遥歌。

所有人的表情都是一样的,瞪眼,张嘴,屏息……

我看看他们,再看看夜,再看看他们,没有人出声,没有人说话,台下的人比我还紧张,同样一点声音没有。

“喂……”

我才说了一个字,七个人,整齐划一

“啪!”椅子翻倒,七个人齐刷刷的摔倒在地,双眼一翻,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七个人,七张脸,却难得统一的表情。

就连昏死,他们也是大瞪着眼,象极了传说中的死不瞑目。

夜的杀伤力,好强大!!!

遥歌,这个事件的主要参与者,也只不过比他们稍微好一点点,自始至终,他也是瞪大了眼,张着嘴,眼神中尽是不可思议,尽是空洞,大张着的嘴角边口水滴滴答答的流了下来,哪还有半点刚才的妖媚风情?

“这该怎么算?”评论的人都昏过去了,剩下一个半痴呆,哎。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终于,他说话了,可是颠来倒去,由始至终只有这么四个字,眼神依旧空洞无神,似乎整个人都被什么吸去了魂魄,只剩下一副躯壳。

夜,这个我只见过一双眼睛的妖灵,究竟施展了什么法术?

眨眼间,夺走了所有人的灵魂!

“遥歌!我嘱你守护师门,为何你不听我言,大举进犯中原?”男子温厚的嗓音远远的传来,最后一字音落,人已在擂台边落定。

这嗓音,听似温暖,却藏着深寒冷漠;这嗓音,听似柔软,却藏着不容质疑的刚硬;这嗓音,听似多情,最中心却是难以融化的冰凉,这嗓音,听似媚惑,实则清高孤傲无比。

我惶然转身,青色的人影,入眼。

媚门门主幽飏

飘渺,天边青烟一缕,江边的薄雾笼罩着。

淡漠,余韵渺渺看不真切,这淡漠只是瞬间传达的感觉,当看清人时,只觉得儒雅。

孤寂,明明是消融在这尘世间的飞扬,为什么却有格格不入的凄楚,转瞬又化为温柔。

幽怨,从那具身体里薄薄的沁了出来,被空气扰了,散了,只留下浅逸轻暖。

超脱,游走在尘世与黄泉碧落间的一株青莲。

最普通的青衫,却仿佛是这个世界上最适合他的颜色。

青如烟,寒如雨,飘如雾,冷如霜。

可他展示出来的,是温文尔雅,是从容不迫,是阳光下柔柔的暖意。

他应该不年轻了,那种处之泰然的气质是岁月沉淀的痕迹,涤荡了身上的尘埃,只留下深沉的烙印。

如果说记忆中的沄逸是冰寒的身子温暖的心,他就是温暖的身子冰寒的心,从骨子里透出的凉。

香,不是脂粉味,不是花瓣味,也不是任何染料的香。

却媚,从肌肤深处沁出的媚香,顺着风的方向,沾染了我的发。

上等妖媚的男人,骨媚。

脑海中,只有这句话。

他只是站在那,没有动作,没有眼神,没有任何姿态,已然勾动了我心底最深处的弦,想要温暖保护他的弦。

他只是站着,那无形的气势不经意的溢出,已然压倒了遥歌刻意制造出的所有勾魂姿态。

没有一点装饰的随意衣衫,甚至连修出腰身长腿比例的腰带都没有系,他不在乎容颜,不在乎他人的赞叹,不在乎自己到底有多么的——诱惑。

真正的美,是不经意当中散发出来的魅力,不需要精雕细刻,不需要打磨研琢,如醇酒,沉淀而厚实,似甘泉,山石中划拨而过。

最适合自己的人,不是第一眼的惊心动魄,而是最舒服的那种契合感。

他给了我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我肯定,我和他一定在哪里见过。

抬头,我看向他的脸。

风入丛林,梳理愁绪千千,青丝如云,被一方丝帕松松挽成,昭告着已是他人夫的事实。

他的身后,青山隐隐,层峦叠翠,山尖的最后一抹青黛,已上他的眉梢。

一道飞瀑遥挂前方,哗哗的水声远远地传来,眼底只剩一点莹白,清透,悬垂在他的脸侧,竟然一般颜色。

悬崖边,一朵伸出的野花,娇嫩的花瓣颤抖,粉嫩嫩的,我的目光不由掠过他的唇。

这些,都不足以让我震撼,真正的震撼,是那双眼。

超然物外,平静的融入了天地的安谧,深邃无边。

本以为这样的眼,该属于得道老尼修行之后的看破红尘,相较而言,他太年轻了。

既然看破,为什么又有浅淡的星光闪烁?他的心中,到底有什么是牵挂,是难以割舍的?

不贪恋这凡尘,却被羁绊,不能离去。

我欲乘风,奈何身却被缚。

看着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断线的风筝,身不由己,却向往自由,挣断了枷锁,又缠绕上了树梢。

眼尾,高高的斜挑,不笑而魅。

完美的狐狸眼,我想我知道他是谁了。

幽飏是吗?我记得他依稀是叫这个名字的。

当初就记得他是媚门的人,却没想到,他的地位比遥歌更高,难道竟是门主?

“哼哼。”夜的嗓音干干的咳了两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挂回我肩头的脑袋蹭上我的耳朵,“这个,总是你喜欢的风格了吧,让人拥有无穷的征服欲,媚入骨髓化为清高,比那遥歌可高了一个档次。”

“媚?”我抓起他垂落在我胸前的手狠狠的就是一口下去,白皙掌缘上下一边一个半圆,沾着我晶亮的口水。

发泄了心中极大的不满后,我才咬着牙出声,“有人媚的过你?装清高,有人清高得过你?百变千幻,我能看透别人的气质,独独看不透你,世界上道行最高深的妖孽就是你,兰陵煜!”

妖孽,对,就是妖孽。

随时变换出一张面孔,一个气质,不知道究竟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谬赞了。”他毫不客气的收下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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