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好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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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好惑人-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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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点点头。看了眼沉睡女子的睡颜,无相细心的将她的裘衣拉拢,打横将她抱起,朝外走去。枫红郁静坐了片刻方才起身回去。空气中透着一种阴寒之气,枫红郁轻车熟路的回了画楼,以为的是楼外和风正站在寒风银雪中等他,眉宇一皱,他上前问道,“怎么了?”“凤公子来了。”
枫红郁微微挑眉,唇瓣荡漾出一抹真诚的笑意,“知道了,你去吧。”“是。”和风拜了一拜走了。枫红郁一步步迈入屋中,虽慢的步子却带着激动的急切,一进屋子便看见一身亮白色的身影正坐在桌前端着茶浅酌,他走上前拍了拍凤悠的肩膀,“悠,上次怠慢实在不好意思,实在是遇上那名奇女子好奇心太重忘了你在这这是,见谅,不过几天没见你了,你今日怎么过来了。”“没事。”凤悠杨梅含笑说道:“今天是来跟你说一声,我明天要去阜商,跟你道个别。”“你才来绛州这么短时间就要走,不能多留几日吗?”枫红郁坐下,语气中充满不舍,很多年没见了,凤悠一直四处奔波,这次好不容易与他这个朋友聚上一聚没想到他就要走了。凤悠摇了摇头,含笑说道:“不能拖,抱歉了。”“悠,说真的,做你朋友这么多年了,你到底在忙些什么,我突然觉得你活得很累。”枫红郁的眸子深深的凝视着凤悠。凤悠的手轻颤了下,低垂的眸子静默了一刻说道:“就那点事罢了,你不用替我担心。”“唉,看你这样,不由让我想到那个活的那么快乐,自我的女子,她真的与众不同。”枫红郁说着,脑海处便出现女子秀丽的容颜,笑靥如花的快乐,唇瓣不由勾起。凤悠抬眸看了眼出神的枫红郁,眸子微闪,突然站起身说道:“我走了,你休息吧。”“这么快,悠再坐会吧。”
枫红郁起身看着凤悠的背影,微微回眸,枫红郁叹了一声,“好吧,你明天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吧。”“谢了,明天中午便走,你还是不用去了,我走的或许会很匆忙。”凤悠冲他真诚的笑了笑,“好兄弟,再见。”枫红郁的眉一皱,不满的说道:“你怎么搞的跟生离死别一样,好了,好了,要走快去,少在这惹我伤心。”“那我走了,你保重。”凤悠淡淡的笑着,大步而去。“唉。。。”枫红郁冲着空荡荡的屋子深深的叹了叹。无相将宛瓷放到床上,为她盖好锦被,要走的步子没却迈出一步,他倚着床木而坐,静静看着女子的睡颜,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心,静静的静下来。疲惫袭上心头,不禁闭上眼,娘亲逼他娶亲已不能再拖了,娘亲苍白虚弱的容颜隐隐跃出,耳边似乎还依旧环绕着娘亲的话:“无相,娘亲怕是活不过今年除夕夜了,娘亲唯一的期望就是你的亲事,你就当为娘亲做最后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成亲吧。”“该死的,给我滚开,滚开,你这混蛋。”睡着的宛瓷不知梦到了什么,不停 挥着手朝空中甩着,嘴里还不停的碎碎有词。
无相猛然一惊,睁开眼伸出手落下宛瓷的手,轻轻拍打安抚着,直到女子安静下来,他才停住了手上的动作,细细拧着女子的容颜,喃喃自语:“宛瓷,我能做朋友之外的夫妻吗?”无声的静默,回答他的是空气流动的气息,过了许久,他突然笑了,苦涩之极,“这是不可能的吧,我早该清醒的,你已经是盛倾颜的妻了,他的了,我们只能是朋友,朋友而已。”话随风散尽空气中。坐了许久,许久,月儿垂落,他才颤颤起身,长时间没动一下的身子,步子突然有些许的踉跄,银色光芒透着窗棂射在男子的背上,陡生一丝苍白。宛瓷睡着的眼睑微微动了动便安静了下来。第二日,不管天很冷,枫红郁还是如往常一样来了闻人府,去宛瓷小筑的半路上刚巧遇上无相,看他的神色很是不佳,不由心生疑惑,问道:“你怎么了?”“没什么,兴许昨日饮酒没睡好吧?”无相捏了捏眉心,倦态的神色提不起一丝精神。
枫红郁闻言,看了他一眼,淡淡的点了点头,关心道:“那你去好好睡上一觉。”“不了,我做一下就好,今天要去店铺看看,很久没去了,你如果要去找宛瓷还是等上一会吧,她或许还在睡。”无相朝他略微勉强的笑了笑,寻了一处亭子坐下。枫红郁听宛瓷还没起,微微有些扫兴,便随着无相一道坐在亭中,看着院中还没彻底融化的雪景。“今天这雪或许就彻底融化了,化雪的时候是最冷的,也不知宛瓷她起不起得来。”无相微微沉思,说道:“我想她就算起来也不会出来。”“这可不行,我看我还是去找她得了,你慢慢坐。”枫红郁面具下的眉拧了拧,豁然起身便走。后面传来无相的声音,“她昨天喝了不少酒,我叫人送碗姜汤过去,你让她喝了。”“嗯,知道了。”枫红郁头也未回的扬了一下手应予。
敲了敲宛瓷的门,“宛瓷,起来了吗?我可进来了?”宛瓷揉着疼痛的太阳穴,听到外面的叫声,这才应了一声,“进来吧。”‘吱呀’枫红郁推门而入,大步便朝女子的窗前迈去,无一丝顾忌,“你醒了,头很疼吧,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喝掉这么烈的酒还能醒来这么早?”宛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真的吗?我昨晚没出什么丑吧?”“你自己想?”枫红郁生出调侃之心,反问一句。“啊。”宛瓷看着枫红郁唇角的笑意,不禁一窘,她不会真的出丑了吧,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点记忆。她不由脸上一红,低垂眸子,尴尬的说道:“你们千万要忘记我昨晚说的话,做的事,那都是无心之举。”看着宛瓷那一脸羞红的样子,枫红郁心中不由笑开,这女子还真单纯好骗,他坐上床榻边缘,朗朗而笑,“我逗你的,你还真信。”宛瓷愕然,一扫之前的尴尬,露出凶恶的样子说道:“你怎么能这样,害的我担心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做了不该做的事。”“什么不该说的,不该做的事?”枫红郁不明的看着她。“啊,没什么,就是我以为自己会发酒疯来着。”
宛瓷解释。“哦。”枫红郁了然的应了一声,想起女子昨晚的酒疯,是不是不该那么早让无相点了她的穴,兴许还能看到一出别样的‘醉酒戏。’回神之际看到的便是女子笑意盈盈的笑靥,使得他突然想起昨晚凤悠那回眸的一瞥,满含深意,心一惊,他有事瞒着他?豁然起身,惹得宛瓷诧异,看着男子说道:“你怎么了?”枫红郁像是回答女子的话,又像是喃喃自语般道:“他有事瞒着我,凤悠他到底要干什么?”凤悠,两个字如惊雷炸响,在宛瓷的耳边响动,他刚才说什么?猛的扯住枫红郁的衣袖,宛瓷激动的从床上爬起身,最日的衣裳无相并未为她除去,她因而没感到一丝的冷意,一心只想知道凤悠的消息,“你刚才说什么?凤悠,凤悠他在哪里?”紧攥着男子的衣袖说明了她的紧张,枫红郁不禁挑眉,“你认识凤悠?”“对,你刚才说他想做什么?”语气强势的不容拒绝,宛瓷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眸,一脸的担忧,惶恐。枫红郁看了眼宛瓷,心下疑惑她是怎么认识凤悠的?还有那日凤悠也在,为何却装作不认识她?最重要的是他们两是什么关系,她好像很关心他的事?“你到是说呀。”
宛瓷攥着他衣袖的手摇晃着,唤回男子的神智,他道:“凤悠昨晚来找我说要去阜商,我没当回事,可是他最后的那一瞥,那些道别的话真的让我心生不安,我想去送送他。”“阜商?”宛瓷一惊,刹那想起盛倾颜曾经对她说过的话,“他今日便去阜商吗?”枫红郁看了眼窗外,说道:“嗯,现在或许应该快出城了吧,绛州正午时分,去阜商的商队很多,那是正式出发。”“快,快带我去,来不及了,要快。”宛瓷突然拉着他的身子便朝外跑去,神色充满急切。枫红郁一惊,拉着她的身子,瞄了眼她脚下,说道:“那你也该穿上鞋子。”宛瓷赶忙回身慌里慌张的船上鞋子便朝外跑去,枫红郁紧随而去。刚跨出门槛正好遇上端着一碗姜汤的丫鬟,宛瓷看也未看的侧首躲过她的身子,急匆匆的朝外而去,丫鬟刚才惊吓中回神,有一道身影从她身边跑了过去,她又是一惊,托盘里的姜汤不由一阵晃动,她定了定神,冲着飞奔的那两道身影喊着,“王妃,你的姜汤。”然,没有一人回答她的话,她怏怏不快的跺了跺脚,只能端着姜汤往回路走去。
第九十章 他危险如狼
一支商队的马车队伍缓缓朝着城门方向前进,离城门越来越近,阜铉狂的心时刻紧绷着,反观凤悠一脸淡然而坐,闭目养神。车轮轧过融雪冰凌簌簌作响,暖阳高照,城门之上的士兵昂首站立,铁甲在阳光的反射之下熠熠生辉。当这支商队到达城门之下,士兵拦下了他们的队伍,“站住,去哪?”从商队中一脸马车下来一人,他走到士兵面前,盈盈含笑说道:“官爷,我们常阜商,盛朝两地跑,你们行个方便。”男子宽大的袖下亮出一锭泛着银光的银子,他不留痕迹的塞到那名士兵手中,果然,士兵的眼亮了亮,收下那锭银子后,语气明显好了许多,但还是一脸为难的看着男子说道:“我们也没办法,上头逼得紧,这例行检查还是要的。”“官爷,我们不过都是做生意的商队,有什么可查,您看。。。”男子又掏出一锭银子塞进士兵的手中,眼神全然恳切。士兵眼闪了闪,不过一刻说道:“这公事我们还是要办的,你放心,不会耽误你多长时间。”这话意思已经很明显,放宽点还是可以的,当下男子略微点了点头应下。
士兵朝后大手一挥,呼啦啦一对兵士顿过来,开始对马车的货物及马车上的人一一检查过去,检查的士兵皆是略微扫了眼货物便好,而对于马车上的男子,微微瞥了眼,一个亮白衣衫如仙,一个全身难掩戾气,心下顿生怀疑,“你们是谁?”“哦,他们是我的亲戚,初次跟队,认生的很。”男子急忙上前抢先解释着。“哦。”士兵放下帘子对男子说道:“去吧,没事了。”“谢谢官爷,谢谢。”男子点头哈腰的朝士兵拜了拜,急急忙忙的上了马车便催促着马夫快走。马车缓缓挪动着,城墙之上,盛倾颜凝眉而望,邪肆的眯了眯眼,朝一旁的人吩咐道:“给我截住他们。”“是。”一阵应答之后,一支支井然有序的铁甲军在车队即将通过城门之时,突兀的包围了车队,马儿扬起蹄子嘶鸣,商队众人皆是一脸惶恐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铁甲。
男子慌里慌张的从马车里跑过来,见了外面的阵势不由心惊,讨好的笑颜迎上铁甲将领,“这位军爷,我们已经检查过了,你看这。。。”将另一脸肃杀之气,冷眼看着眼前的男子,朝着身后挥了挥手,铁甲士兵井然朝着商队紧紧逼近,盛倾颜迈着步子缓缓走来,铁甲兵自然让开一条道,他走到一辆马车前赫然出声,“三皇子来了绛州怎么也不多留几日,这么急色匆匆的就走,本王还想好好招待王子一番,已近地主之谊。”车帘被豁然打开,一身亮白衣衫,披风裹身的凤悠含笑对上盛倾颜的眸子,“原来是摄政王爷,在下不知犯了何罪,惹得王爷如此兴师动众。”微微扫了眼包围车队的铁甲士兵。
凤眼微眯,盛倾颜的瞳仁中一阵幽闪,“凤公子,真是没想到在这遇上你,那日碰上匆忙,没来得及请凤公子喝上一杯真的是遗憾,不如趁今日本王设宴款待如何?”“不老王爷费心了,在下有货要赶着送去阜商,恕不奉陪了。”凤悠含笑拒绝。盛倾颜微微挑眉,眸子闪过一道精光,“凤公子何需如此客气,今年劫匪猖獗,不如由本王派人马护送你的商队,而凤公子留下,你看这可好?”“不了,王爷日理万机,在下不过区区小事,不敢劳烦王爷费心,在下有自己的卫队随行,我想他们定能护我货周全。”凤悠依旧含笑,平静的脸上无一丝无措。“既然凤公子执意,那本王也不好强求。”盛倾颜看着凤悠一脸的坦诚,“放凤公子出行可以,不过凤公子把本王的客人留下便可。”“客人?在下不知王爷在说什么?”凤悠挑了挑眉梢,眸子佯装不解的看着盛倾颜。“凤公子在说笑吗?”盛倾颜横了他身后一眼,“本王的客人本王必会好好招待,凤公子还是做好你的本分才是。”“在下真的不明白王爷说什么?”凤悠皱了皱眉,发觉盛倾颜瞄后的视线,笑了笑,伸手撩起车帘,里面空无一人,“王爷现在可信了在下的话。”盛倾颜凤眸一扫,未回答凤悠的话展颜一笑,“凤公子真是好本事,本王站在城楼之上看到的那抹布青色身影难道是本王眼花不成?”虽淡的语气却透着一股森冷,凤悠不在意的抖了抖身上的衣袍,说道:“着在下就不知道了,王爷日夜操劳难免疲惫眼花也属常事。”
盛倾颜的眸子暗了暗,寒冷的气息侵袭全身,背后的双手微微一动,将领了然,移动着身子领着一小队铁甲准备从后包抄。凤悠的眸子动了的,却依旧笑靥如花,“王爷现在可否放在下出行,耽误了时辰在下可不好跟商家交货。”飞马踏雪飞驰奔来,马上的宛瓷紧紧索眉,心中担忧无比,她知凤悠若是今日出城盛倾颜绝对不会放他离去,他有没有勾结阜商皇子,她不管,她只希望他们都能平安。心挣扎的厉害,无论哪方死伤,都不是她愿意看到的结果,她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挽救,希望还来得及。枫红郁坐在后位,心中充满了满肚的困惑与担忧,却不能问出口,看着宛瓷那一脸的忧色他便隐隐猜到凤悠的处境一定很危险,他是他今生唯一的好兄弟,不管他要做什么,他一定尽自己的能力去帮他。风呼啸,云乱了,刮得宛瓷脸颊生疼,怕冷的双手被冻的青红,却依旧紧紧攥住马缰,她怕冷但更怕他们出事,所以千万不要有事。兵戎交加,血腥之气弥漫整片天空,厮杀的叫嚎声响彻苍穹。
宛瓷赶到之际入目的便是这番景象,她的心不由慌乱起来,清目环顾,寻找着盛倾颜与凤悠的身影,突然,那一身亮白色的衣衫昂然站立在马车车辕之上的身影是那么熟悉,她豁然跳下马背,直冲那辆马车,枫红郁看着眼前厮杀的景象,不由警惕起来,防范着别人的误打,然而不防女子跳下的身影晃动而去,他不由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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