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好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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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好惑人-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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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却不知眼前之人便是她和朴修八年未见过的宛瓷妹妹!
宛瓷撑着她的臂力缓缓地起身,道了声:“没事,谢谢。”她拍打着身上的尘土,望着眼前扶她的女子,柔柔的笑开,那笑来至心底的真情实意,不禁晃了宛琉的眼。
宛琉回以一笑,说:“哦,那就好。姑娘能否先站一旁,让我军先过去。”说完后便朝着肃戎看了眼,似在询问意见。
而至始至终肃戎都未发一言,一脸置身事外之态。
“好。”宛瓷看了眼她身后的那些铁甲士兵点头答应。当她转身抬脚之际,一抹深黑的影子正打马上前,划过宛瓷的眼角。
她诧然指向那马上一身黑色铠甲的男子开口:“哇,非洲黑人!”
全场诧异,安静下来都直勾勾的望向宛瓷。她说将军什么!就连酒楼之上的凤悠亦是放下手中的茶杯,面露疑惑的看向宛瓷。
非洲黑人!“你说什么?”肃戎的身子一僵,冷冽的声音如寒冬腊月般。双眸直直的投射到宛瓷身上。她的身子还没有眼前的马儿来的高,她抬起的眼刚好捕捉到男子那坚毅的下巴和笔直成一线冷硬无比的嘴唇。
充满冷硬色彩的铠甲散发着一股浓重的寒冽之气,令她不由打了个寒颤,她挪动着清眸缓缓的对上一双睿利的黑色瞳仁。那里面没有一丝温度,看上一眼便尤如坠入三千尺寒潭,使人不寒而栗。
冰山啊!简直比南极冰川有得一拼。宛瓷心下暗付着,可滴溜溜的眼珠子转动着,完全没有一丝惧怕,无畏的扫射头上的男子的全身,也没感到丝毫生为女子而这般大胆看男子的不妥与羞涩。
冷黑色!全身上下除了黑就是黑。再配上他那黑色的头发,黝黑的眼瞳,古铜色的肌肤,简直真像非洲里的黑人呀!想着,她扑哧一声笑开了。
肃戎双眉紧锁,他迷惑的望向地上那娇笑着的清秀女子。她居然不怕他!
身后的将士们皆是一脸疑惑的朝着将军望去。居然有人看到将军不是大颤的抖动和害怕,而是笑了,洋溢着快乐的笑了!接着他们便震惊了。因为。。。。。。
许是实在是太好笑了,她的轻笑变成了大笑,畅快淋漓的大笑出声。她食指指向马上的男子,语出惊人的说道:“你的皮肤若是再黝黑色,一定更像。你的马若是变成狮子,那一定很配呢!”在她的认知里只有狮子才能配上这个男子的狂野气息。
“。。。。。。”
全场再度哗然,紧接着是静谧无声的沉默。众人的心中都想着,这女子死定了!居然敢冒犯将军,她一定死定了!
然而凤悠却是扬眉轻笑出声,温润的眼柔柔的投向宛瓷的身影上,一抹就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宠溺划过黑眸。
可没想到的是马上的男子只是呆愣了片刻,接着便发出朗声而笑,直颤着人们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肆振动。
一旁的宛琉和朴修不可置信睁大了眼看着眼前的两人。
“哦,狮子。你见过狮子吗?”他眯着深邃的眼朝着女子姣好的容颜看去,试图看出她眼中的害怕。可是他失望了,女子眼眸清澈琉璃,有的只是兴奋。
“当然,狮子谁没见过。”宛瓷轻蔑的斜睨一眼,动物园跟电视上可经常看到呢!她说的轻松,可吓傻了在场的众人。
“你不害怕吗?”他诧异的望着她。
“为何害怕。它们都很温顺的,再说它们想伤我也伤不到我。”宛瓷自信满满的拍拍胸脯,一脸的骄傲。电视跟动物园里围着栏杆的狮子肯定伤不到她的。
“哦。”肃戎瞳仁微缩,居然有人说狮子温顺,真的不可思议呢!他侧看向宛琉,连宛琉都怕的狮子,她居然说不怕。真是个有意思的女子呢!
“你很厉害吗?为何它们伤不到你呢?”他开口问出心中的疑惑,语气却说不出的软了下来。
宛瓷微楞一时答不上来,沉思片刻后,耍赖般说道:“我为何要告诉你。再说告诉了你,你便不是知道了我的底细了,那可不成。”说完她故作不满的将头一撇,其实是趁此机会环顾四周探察最好的方位,准备来个开溜。
被宛瓷这么一说,肃戎微诧,更加觉得眼前的女子着实有趣,胸臆间的兴致完全被女子挑起。蓦地,他伸出结实的臂手,微微弯身环上女子的腰间。宛瓷顿吓得惊呼出声,还未等她反映过来,她已被男子横放于他前座的马背上。
这下完全吓得宛瓷傻眼了,完了!完了!她好像又闯祸了!她吓得大叫:“你干嘛?快放我下去。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看到这一幕,朴修和宛琉都不解的朝将军看去。心中同时想到:将军难道想把她带回去吗?
而酒楼座上的凤悠则倏然起身,脸上的笑意尤的泛深,却使人胆寒。
亲们来投票。。。要不要悠救走宛瓷呢?嗬嗬嗬嗬。
第三十三章   心为何揪痛
宛瓷的言语并未起到任何作用,肃戎直接打马前行而去。他的嘴角挂着微小的弧度,就连本来阴鸷的眼眸都带着璀璨的光芒,他持着马鞭的那手轻拍了下宛瓷的臀部,低沉的嗓音带着愉悦,“安静些,女人。”
宛瓷脸上顿如火烧般,吓得立马动都不敢动了。但嘴上可不懈怠的说着:“你快放我下来。我要回家,要不然家人会担心的。”
哪知肃戎根本并未把她的话听在耳里,直接挥鞭打马朝前而去。一手高举战剑大喝道:“继续前进。”
“得令。”铿锵有力的刚烈嗓音回荡在盛都上空久久盘旋。
宛琉和朴修相对一眼,暗叹,将军的性格还依旧是这么霸道呢!随后各自摇头轻笑,忙驱马上前跟上。
悠悠荡荡的眩晕感一阵阵从沉重下垂的脑际传来,宛瓷不由得感到恶心,犯晕。她忿恨般紧紧的拽紧了身下的深红色大马的马鬃。脸被憋得通红,一双清目侧扫上头上男子的脸庞,怒瞪着,然而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似是未注意到宛瓷的怒视,肃戎一路直视前方,目光如炬,所以也并未察觉到她一丝一毫的异样。
他在深思,这一路上的杀手,是谁下的手呢?盛肃镌?!盛肃龄?!盛肃桓?!或许在解决那件事前,他有必要先把后患清理一下。要不然哪天捅他一刀都不知道。想着,眼眸中一片阴鸷。
就在这时,一道白色身影带着一缕清风尤的划过耳际,吹起髻侧发丝飞扬。他眸光一暗,回神时正好捕捉到那抹身影带去的女子,正是他先前放置于身前的女子。那抹身影一个轻飘便以攀至屋瓦之上,只见他虽抱着手中的女子,但完全不费力的飞跃于各个屋檐之上,如大雁翩飞般轻盈。
他神色幽暗,居然敢在他手上抢人!一个轻点马背,他已跃身而出,乘风追去。
朴修和宛琉惊醒过来,对望一眼,皆是一脸震惊。宛琉忧心肃戎,当下便要去追,朴修拦下她,当下说道:“宛琉你先带众将士先走一步,我去追。”
“可是。。。。。。”
“没有可是,你有伤在身还是不要去了。难道你还不相信哥哥吗!”
宛琉还想说什么,却被朴修果断打断。
“那好,哥哥小心。一定要保证将军的安全。”宛琉不放心的嘱咐着。
他睨着坚定的眸子狠狠的点着头,一个狠打马尾,马儿吃痛一下便狂奔而去。
看向朴修追去的方向,宛琉水眸中一片温润。
“哥哥。。。。。。”
“悠!怎么是你?”一脸笑靥如花之人不是凤悠又是谁!宛瓷愣愣的看着头上那张温软的脸颊,不可置信一般伸手柔软的手心去感触他的肌肤,柔柔的,滑滑的,像豆腐一般。而她便是那吃豆腐之人,想着,她的脸颊便有些泛红。
头上传来轻笑声,一阵阵,低低的却很真实。凤悠轻启红唇说道:“我要是再不来,恐怕你就要被人家——吃掉了!”
“丫头。”
他抱着她的一手拂上她的发梢,柔柔的抚摸着,低沉的嗓音带着嗓哑。
“嗯。”
宛瓷带着浓重鼻音的音调轻应了声,抬眸不解的看着凤悠。
“丫头,丫头可知刚才见你被抓上马背,我的居然会一紧,就像他抓住的是我的心一般。”他低低的说着,眸眼中带着一丝迷茫,飘渺,不知望向何方。
“丫头可知这是为何吗?”
“丫头,为何会这样?”他的眼一次比一次迷茫,似带上一层水雾般。
宛瓷的心一颤,觉得一下子便被揪紧,似要喘不过气来,就如她感受到他的感觉一般。她瞠着瞳仁诧异的看着那一脸迷茫之色的男子,低声说道:“这,这,我怎么会知道。”说完后眼神却略带不自然的乱瞟起来。
“呵,是啊。丫头又不是我,怎会知道我的感受呢!”凤悠微微一叹,眉宇似有清愁划过。
蓦地,一阵掌风从他的侧身侵袭而来,他微微侧身便躲了过去。朝着怀中的宛瓷柔声轻笑说道:“丫头,抓你的追来呢!你可真能惹祸。而且每次都被我碰见呢。”
“是啊,正好让你捡了个英雄救美的美事呢!”宛瓷微微撇嘴,含笑对着。
“呵呵呵。。。。。。是吗?”凤悠一边轻松躲着来至身后肃戎凌厉的攻击,一边调侃着宛瓷道:“那丫头会不会以身相许呢!”
“这个。。。。。。”宛瓷食指放于嘴上,略沉思片刻半真半假的说道:“我若哪天离婚了,没人要了,那一定嫁给你。”
“悠,你说好吗?”
“好,到时丫头可不许反悔。”一道璀璨的幽芒在凤悠眼中闪过。
“一定不会。”宛瓷坚定的点着头,抬眸看向凤悠道:“若是可以,我们就打勾勾。”
“好,打勾勾。”凤悠眸色加深几许,脸上还是含笑道:“不过现下我们应该先摆脱身后之人才是呢!他的武功好像很厉害呢!”
“哦,是吗?那他轻功呢?”宛瓷向后微瞥一眼,正好看到肃戎在不远之处正飘飞而来,带着凛冽的煞气。那阴鸷泛冷的黑瞳正好撞上她投去的眼,惊得她手一抖,忙转过头调好身子靠向凤悠的胸膛,她的胸脯剧烈起伏着,似是惊惧难平。
似是感受到了身前人儿的颤动,凤悠柔声唤道:“怎么了?丫头!”
“没事,就是那人的眼神好可怕,像要把我千刀万剐一般。”宛瓷攥着凤悠身前的衣襟,略带不安说道:“悠,我们会不会被他抓住。”
凤悠嗤笑一声说道:“丫头,要相信悠哦,悠一定不会让丫头被捉的。”
“再说,那人的武功虽说很好,但他的轻功却不怎么样呢!所以丫头现在可以放一百个心了。”
“真的吗!”宛瓷惊喜的看着凤悠那满脸笑容的脸颊,柔柔的笑开,她说:“悠,有你真好,认识你真是我人生的一大事。”
“丫头,希望将来的一天还能听你这般说。”凤悠的手微颤,他微微忧伤的嗓音略带低沉,不过片刻便在风中随风逝去,因而宛瓷没能听清他说什么。
“啊,悠你刚才说什么,太轻了,我没能听见。”
“哦,我是说丫头累的话,靠我肩上睡一觉,等到地方了,我叫你。” 凤悠垂下温润的眉眼柔柔的投向怀里的女子。
“好。”宛瓷轻应一声便闭眼靠向那个让她安心,宽阔的肩膀。她的嘴角挂着一丝笑意,一声轻语直直的投到凤悠的心里底,泛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悠,有你真的好好。。。。。。好好。”
愉悦的笑意溢满唇畔,可当他微微侧眸朝后看去,却已是一片冷然,那眼中无一丝积存的暖意。
身后的肃戎看着身前那悠然之姿的男子,瞳仁中闪过愤恨,他紧咬下唇,猛然提气脚尖微点檐顶的一点一个助力便以凶猛的扑向凤悠,手中的剑出鞘直直刺向他的后心。
哪知,凤悠微微不屑般挑了挑眉,身体提气,不过一眨眼间他已到数米开外,肃戎的剑顿刺了个空。等他回眸寻去时,男子的身影早已没有了,他轻哼一声,危险的眯了眯眼,四下扫射着,可那男子就像凭空消失一般,了无踪迹。
“不要再让我碰到你,女人,要不然你死定了。”他紧抿冷硬的红唇,眸中狠兀微闪。最终还是让悠救了呢。
第三十四章   今晚只看戏
清水涧
凤悠将宛瓷放置于软塌之上,替她盖上锦被,并细心的为她掩好被角,这才转身踏步朝外而去。
“公子。”
踏出门的刹那,一声轻唤便从门旁传来。凤悠淡淡的睬了木鸠一眼,脚步却未停息,迈着些须惬意朝着屋檐前方的蜿蜒小道而去。木鸠站在原地的身子微顿,斜扫了身旁那紧闭的门房方才尾随而去。
凤悠不喜花草,独爱青藤。因而小径的两墙之上皆是青翠而郁郁葱葱的常青藤蔓,落叶缠绕藤本,相缠相依,藤缠树,树缠藤,缠缠绵绵共此生。
“木鸠,女孩可都是喜花儿吗?”凤悠一手拂上那青色藤蔓叶子,柔柔的摩挲着。
“这。。。。。。”木鸠蹙眉不解的望向公子的侧首,一愣,脑海似是意识到什么,闪过一片亮光,微顿回道:“应该是吧。公子难道是想在院中种花吗?”
凤悠柔眼含笑,微微颔首,“你说种什么花最好呢?”眉梢轻挑,似在苦恼。
木鸠垂目沉思片刻,说道:“什么花最好看,那就种什么吧。”
“哦。”凤悠舒眉回转身子对上木鸠的面容说道:“那这件事就给你办吧。”
“是。”木鸠躬身作揖回着,可眉宇间的忧愁一闪而过。心中苦笑,他一个习武弄剑之人哪会知道什么花最好看呢!他头一次后悔跟在公子身边做事了。
“木策那边可有消息传来吗?”沿着青石道一路而去,凤悠淡淡的话语随风飘至木鸠耳鼓。
“有。”木鸠稍睨凤悠的背影,嗓音平静无波,“盛肃戎已经怀疑他的三个兄弟了。而今,当今圣上的身子里的蛊毒也该发作了,或许不久就会有一场大风雨来临。”
微挑眉眼,凤悠的语气依旧淡的冷然,“那就说现下我们只要静观其变就可以了。”
“是的。”木鸠附和道。
“不,不怕万一就怕一万,我就不允许出如何的差错。或许我们该在有时吹吹东风才行。”凤悠轻摆着手,眼眸中的狠兀一闪而过。
“是,属下会马上去办。”木鸠坚定点头。
一刻的静默,凤悠幽幽开口轻喃道:“晚上宫廷将有一场盛宴吧。那。。。。。。”他的脚伫立在原地,顿了顿接着说道:“这盛王爷的王妃是一定得出席的了?”
木鸠起唇刚想说什么,蓦地被凤悠抬手打断。他的眸眼投向很远,带着飘渺的虚幻,柔柔的笑意至嘴畔荡漾开,一丝丝的轻语随风幻化。
“今晚我们只看戏。”
****
女子迈着碎小的莲花步慢慢的走在去往盛王府方向的街道上,夕阳的余晖洒在她清秀的脸畔,勾勒出虚幻的光晕。
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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