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声小修女(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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呛声小修女(寄秋)-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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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她在校成绩优异,又有班导师和各科老师讲情,明过改为暗过,也就是不加入学期末的品德评分,只是她每个礼拜六得去辅导室报到,听一大篇令人昏昏欲睡的励志讲座。

    直到毕业当天,辅导老师语重心长的告诉该名教官,左同学没救了,她注定当只米虫。

    这番话让教官的睑刷地全黑,直到她考上T大法律系才放晴。

    可是,他似乎放心得太早了。

    “妳要当只米虫我是不反对,但是好歹尊重我这位“金主”,给我实质待遇,别让我像个冤大头。”他被骗了,她眼神明亮,根本没有哭的痕迹。

    “人都被你吃干抹净,你还要什么?”脖子一缩,她像受虐妇女似的委屈兮兮。

    “婚姻。”

    “婚姻?!”她故作没听过这名词,露出困惑的表情。“能吃吗?上哪儿买?”

    米虫守则三:婚姻是黄脸婆形成的先驱班,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会毁坏米虫生活,不再有闲懒的时间。

    还有她必须服侍公公婆婆、小姑小叔……(以上省略,他是孤儿),但至少丈夫的“需要”必须顾及,她无法早睡晚起身体好,还要准备早餐,不然街坊人家会说她不贤慧。

    虽然到目前为止她还没下过厨,三餐都是由他张罗。

    “芊芊,要我打妳一顿吗?”她装傻的功夫一流,若不是早在七、八年前他先爱上她,否则他会怀疑是她设计他爱上她。

    她有恃无恐地描绘他的鼻形。“只要你不心疼就好,我让你打到死都行。”

    “妳喔!”他很想对她发火,可是气升不上来地直想笑。“我把妳笼得无法无天。”

    “无法无天的是你吧!谁能比你更狂妄自大。”小巫难与大巫较劲。

    “看样子妳打算赖皮到底,不肯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喽?”迟早他会绑她上礼堂,在他被惹毛的时候。

    “我们这样也挺好的,你侬我侬,甜甜蜜蜜的黏在一起。”相处久了,口水中的甜度会互濡。

    表情一柔的夏维森揽着她的腰,“我该拿妳怎么办?打不得、骂不了,连生气都无力。”

    “那就好好爱我,反正我很闲。”她俏皮的道,为米虫生涯打了一场胜仗。

    “就妳说得出口,不害躁。”他轻声一笑,笼溺的眼中有着深情。

    “谁叫你爱我。”是他宠坏了她,让她也变得有点自大。“啊!咱们是不是搞砸活饵行动?”

    买衣服买到手软,她都忘了此行真正的用意,一有时间坐就绝对不走。

    “他来过了。”他说得淡漠,好象蚊子还没盯到他就被打死了。

    “几时?我怎么不知情?”他们两个都没事,该不会他看错了吧!

    “让妳知道他还混什么,立志当米虫的妳除了吃和睡是不怎么用到脑。”他取笑她的后知后觉。

    说的也对,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你去管,与我无关。“他被抓起来了吗?”

    她突然怀念起诗歌的悠扬柔美,一首首已琅琅上口的诗句就这样轻轻的哼了起来。

    “没那么容易,他相当狡猾又聪明,要抓到他的狐狸尾巴得煞费苦心。”

    双手环着她的腰轻晃,光是看她恬静的面容就让他有种满足感,所有的血腥和污浊经由她的明眸洗涤,如云纯白无垢不再有负担,轻飘飘地直达天际。

    他本意就不是要逮到人,因此明知身后跟着一堆人,楚得决计不会现身,仍然招摇过市地为她添购日常用品。

    他觉得把钱砸在她身上是件快乐的事,她要当米虫就由她去,反正他供得起。

    小小的米虫能吃掉几粒米,逛个街都呼天抢地的大喊脚软,她能浪费的有限,反倒是他一心要娇宠她,恨不得将全世界都浓缩成一小片送给她。

    他温柔的笑着,静静地听她唱赞美主的诗歌,心头出奇的平静祥和,他是该感谢主将她带到他面前,让他此生不留遗憾,懂得去爱一个人。

    他的女人。

    “夏维森,我突然有不好的预感。”异常的不安感中止了她的歌声。

    “妳这颗小脑袋只要想着爱我就好,其它事我来承担。”他轻扣她前额,笑话她的多心。

    “霸道,可是我爱你的专制。”也许真是她想太多,有他在哪会发生事情,鬼都怕他这个黑阎王。

    他身子一僵,“妳说什么?”

    “我说你霸道。”她不专心的回道。

    “下一句。”

    下一句?“专制呀!你想听我数落你的缺点?”

    “不是,再上回一点。”他的神经绷得死紧,呼吸为之急促。

    “不是?”他到底想听哪一句?“还有吗?我不记得了。”

    “妳敢说不记得了?一共不过是两句话,妳忘得未免太快了。”他不高兴地推开她半臂远大吼。

    她怔仲的睨着他,他是不是疯了?“你要不要去医院挂号?”

    “妳刚说了爱我,不许妳吞回去。”他快气炸了,这个小女人存心来残杀他的理智。

    如果他有理智的话。

    忽而明白的左芊芊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我也爱妳,宝贝。”狂喜冲激着他的心,眼中竟泛起薄雾。

    “你怎么会以为我不爱你呢?小米虫不会随便抓个金主来赖,我可是有计画的要实行米虫生涯规画计画书。”

    聪明人不做傻事,虽然进了修道院当修女是有些偏离了计画内容,但好歹也成全了她爱唱歌的心愿,可以悠哉地不务正事只需要唱唱诗歌。

    她被骗得还算愉快,三餐不愁,早睡晚起,又没有人在一旁啰唆,她差点就打算如此过一生。

    遇上他算是将自己的人生导回计画中,表面上是她吃亏上当让他给拐了失去自由,但若她不合作又有谁勉强得了,她是做做样子稍微反抗,免得人家说她不知含蓄,随便手指一勾就跟着人走。

    他有钱有势,他无妻无儿,他疼她宠她,他上无长辈,多好的条件呀!完全符合她寻找“金主”的标准,她不装傻的蠢一次怎成?

    吃亏就是占便宜嘛!她向来遵奉米虫守则。

    米虫生涯规画计画书完成于她大二那一年,陈阿娟同学小人的偷看她的计画书,当时笑得肠子打结,直呼她脑子有病,并且成为她的赞助人之一,不介意平白养了她几年。

    “我爱你爱我的痴样,我爱你凡事小气却对我无限量的大方,我爱你狂妄自大地说我是你的女人,我爱你……唔……”

    她的爱含在他的口里。“你永远不晓得我爱妳有多深,我一天比一天更爱妳。”

    “维森……”

    “芊芊……”

    在这美好的一刻,互吐衷情的爱侣伸手解开对方的衣服,准备袒程相见地爱一回,结果杀风景的人来了。

    “不好了,不好了,小修女的大……啊”拉长的惨叫声伴随它的主人以拋物线姿态往外掉,上门牙少了一颗。

    不好的预感真的成真了。

    在他们离开百货公司之后,肚子不太舒服的陈秀娟跑进洗手间蹲个大号,等在门外的左宏文看见一位阴美的女子走进女厕,也不甚注意,但随后竟传来一声巨响。

    他担心妻子的安危,冒着被当成色情狂追打的危险冲进女厕,只见厕所的天窗炸出个大洞,一辆云梯车从外接走了昏迷的妻子和先前所见的阴美女子。

    他急着要报警,可有两个穿著高中制服的男孩拦下他,说要救回他的妻子就去找刑风企业的夏维森,并指示一个他听都没听过的地方,交代午夜十二点独眼相候。

    左宏文是个憨实的生意人,真正有交际手腕的是他厉害精明的老婆,因此他听话的直接跑去向夏维森求助。

    “大哥,你别急嘛!有夏维森在不会有事,再说大嫂是祸害,不容易短命。”

    笨阿娟,连三笨,学了几年气功还被抓,她真该哭死。

    “妳是在安慰人还是诅咒?话又说回来,我干么去救不相干的人?”她那个大嫂心肠恶毒又没口德,死了活该。

    “夏维森,你给我闭嘴。”左芊芊的河束狮吼震醒了不少人,众人皆畏怯的望着她。

    天呀!他都不晓得她的嗓门这么宏亮,和他有得此。“宝贝,喉咙痛不痛?”

    “这件事不许你置身事外,笨阿娟虽然很凶,可是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你敢不救她,我就跟你翻脸。”她叉腰发飙的姿态和陈秀娟十分相似。

    不愧是好朋友,物以类聚。

    “小悍妇。”他点了她鼻头一下,“我尽力就是,妳小心保护好嗓子。”

    “尽力而已喔?”她不满意地喔了好长一声。

    她太了解他了,事不关己他是不会尽心的。

    “芊芊,别为难夏先生,我看还是报警比较保险。”左宏文不想牵连无辜。

    听他这么一说,夏维森放肆的大笑,“这一屋子都是警察,你要向谁报案?”

    以陈局长为首的执勤员警少说二、三十个,分三班在此驻守,个个一脸菜色的面带倦意,猛打着哈欠喝咖啡提神,眼神显得散漫。

    企业家之女郑乃菁遭人绑架至今已四十七个小时,差一小时就整整两天,为了防止走漏消息,所有的员警都不得擅离岗位,以轮流休息的方式在刑风企业的会议室打地铺,睡得不好自然精神不济。

    所以左宏文的话并未引起太多关注,大家只用懒懒的眼神一瞟,不主动接受他的报案。

    而陈局长正剽占了沙发椅呼呼大睡,闪电打雷都吵不醒他。

    “他们是警察?”经夏维森一比,他才发现办公室内还有些精密仪器。

    “你别指望他们救人,另一个还困在虎口呢!”光领薪水的小员警成不了气侯。

    “那阿娟她不就……”眼眶一红,左宏文担心的两手握紧不知所措。

    左芊芊安慰地拍拍他的背,瞪向无礼的男人,“你有完没完,想吓死我大哥呀!”

    “我是实话实说,靠别人不如靠自己,不过妳大哥那么“肉脚”,还是叫他回去抱棉被吧!”夏维森不客气地道,半点颜面都不留。

    不必要的人多留无益,只会占空间。他一颅边打呼边流口水的陈局长。

    “你……”左芊芊白他一眼。他天性如此,气也没有用。“大哥,你先回家等消息,我保证午夜左右一定把大嫂送回去。”

    一旁的夏维森哼了一声,像是嗤笑她的天真。

    “这……”

    “说不定对方会打电话去家里,而且祥祥也需要你照顾。”她提起小侄子才说服他。

    “好吧!我先回去,一切就拜托夏先生了。”他看起来比警方更有魄力。

    左宏文怀着不安离去,不展的愁眉忧色重重,现在也只能相信妹妹的男朋友。

    “夏维森,你不能对我大哥睑色好些吗?他又没欠你钱。”她又想扁他了。

    “那边那位的下场看到没,我还手下留情呢!”他下巴一努。

    角落的黄人璋正拿出一面小镜子哀悼他的牙。

    谁叫他来得不是时候,基本的礼貌欠人教,急惊风似的非请自入,他非常好心的送上一拳要他敲敲门,是兄弟才不必客套。

    是呀!她还求什么呢?十几年的结义兄弟他照扁不误。“我大嫂的事可不能马虎。”

    “得了,我会把人带回来,但是我先声明,我相当相当讨厌她的烂个性。”从头烂到脚。

    她哭笑不得,“真不晓得你的无礼是打哪学来的?”

    没人要他喜欢她大嫂,有大哥去宝贝就好。

    心里不是不害怕,她的生命中已习惯了陈秀娟的存在,父母去世时是她陪她一起度过,当她和大哥沉溺在哀伤中不能自己时,也是她一手处理两老的后事和保险的理赔事宜。

    她不只是她的好朋友、爱管闲事的大嫂,更是她渴求的姊妹,左家因她而丰富了起来。

    换言之,陈秀娟是左家的贵人。他们兄妹俩一直这么认为。

    “娘胎。”反正他天生无礼。

    “你……”她正要斥他一句无聊,这时候,葛忧城匆匆带来令人振奋的消息。

    “夜叉找到独眼的落脚处,我们可以行动了。”总算让他等到最佳时机。

    一干便衣刑警精神一振,但是局长睡死了,众人不知要不要配合四面杀神的动作一举生擒匪徒。

    夏维森撇撇嘴,“慢了些,不过可以原谅。”他要好好发挥一番,拳头好久没喂人血了。

    “他定下午夜之约,我们提前九点钟出发,到了那里大概十点左右,和夜叉会合后你就冲进去救人。”安定的日子过久了,葛忧城有点兴奋。

    “我救人?”

    “两个人都是因为你的缘故而被掳,难道你一点都不觉得愧疚?”其中一名还是他未来的姻亲。

    他咕哝地说着别人听不清的脏话。

    “我也要去。”

    “妳?!”

    众人闻声一致看向一脸严肃的左芊芊,不出大伙所料,夏维森狂怒地朝她一咆。

    “不行!”

    双手被绑在身后的陈秀娟不晓得自己昏迷了多久,只知一睁开眼天色已暗,身旁躺着一位看来昏迷甚久的女孩。她一脸呆愣,还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好半晌她才意识到自己遭人绑架,她第一个担心的并非自己的处境,反正她对生死看得很开,而是老公吃晚饭了没,他一向吃不惯外面的食物,每日都将她的爱心菜肴吃光光,比起冷血的小姑好养多了。

    接下来她又烦恼,米虫芊芊少了她的“供养”不知道会不会饿死,那人闲散惯了,五千万定存到现在都没花过一毛,万一她被小气的男人拋弃了,两兄妹肯定哭死。

    至于儿子祥祥就不用费心,有疼他的爸爸和姑姑,他照样好吃好睡地把自己养得肥嘟嘟,出门不怕别人欺负。

    陈秀娟一抬头,才发现这里头还有许多人,包括抓她来此的女子。

    “这位小姐,妳是不是绑错了人?我根本不认识妳。”她不过家里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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