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你是我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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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你是我的劫-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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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中再无多想,我熟练的抓住床框,主动迎上第二轮生死之痛!
  万籁俱寂之时,我斜靠在床头,左右怀中各拱着一张小脸,红红的,皱皱的,像两只小猴子一样。小嘴裹啊裹啊裹着空气,不停发出寻食未果的不满哭声。我心急如焚,一次次将乳头塞进小猴子们的嘴里,腋下已涨得疼痛,可他们就是吸不出奶汁来,裹了两口便伸舌将乳头顶出,继续哭闹。从昨日到今日,只喂了些米卜子,吃不到初乳的孩子太可怜了。
  床边趴着一个呈白痴状的男人,他看不到我因为涨痛而架起的胳膊,看不到小猴子吃不了奶的苦恼,只顾呵呵傻乐,不时抬头摸摸这个,撩撩那个,一会儿延续着昨天的语无伦次:“一个儿子,一个闺女,我双全呀!有福气!”一会儿烦恼的托腮思索:“我到底喜欢哪个呢?”一会儿又深情款款看向我:“当然最喜欢孩子娘,他们全排在你后面。”
  我气得鼻孔喘粗气,放下小猴子,摸摸胸侧,已涨出了硬块,疼痛难忍,想起昨天奶汁下不来时婶子说过的话,心一横,冲那人道:“你过来。”
  他眼睛一亮,忙趴上床头:“娘子,你肯跟我说话了?”
  我闭上眼睛,欠起背对着他一拉衣服,俩又涨又饱的大白桃子就顶上了他的鼻尖,把他骇得往后一缩:“娘……娘子……”
  我恶狠狠道:“给我吸!”
  “啊?”他惊诧,指指还在哭闹的小猴子们,“这……孩子都在呢!”
  我恨翻了他一眼:“想让你儿子有奶吃就给我吸!”
  他移下目光对准大白桃子呆愣半晌,突然举起食指对着蕊尖挑了一下,我身子一颤,怒叫:“你做什么?快吸啊!”
  他眨巴眨巴眼睛,将嘴凑了上来,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嗯”了一声,手便摸上我的腰,喘息道:“快忍不住了。”
  我怒火中烧,“啪”的一巴掌扇上他脑袋,吼道:“吸出奶来你就可以滚出去找女人了。”
  他赶紧无辜摇头:“绝对不找!憋死也不找,看也不看一眼。”说着伸出左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教训我记住了。”
  看着他那少了一截的手指,我胸口一痛,咬牙顿了顿,又凶道:“别废话了,快些吸奶,孩子饿极了。”
  他表情立刻换做大义凛然,皱着眉头坚定道:“好,你别怕疼,我来了!”
  我紧紧闭上眼睛,熟悉的温热口舌吮住乳尖,用力一吸,“啊!”麻酥伴着剧痛冲上脑中,我大叫一声,将那人猛地推开,大口喘气,痛并畅快着!
  那人瞪大眼睛,坐在地上,看着我胸前如泉似的一股乳汁喷出,咽了咽嘴里的,笑道:“居然是喷出来的!这下他们有饭吃了。”
  我捧着这边,让他如法炮制了那边,终于两边都通了,赶忙抱起孩子,乳头塞入,哭闹立止,听着他们咕嘟咕嘟吸咽出了声音,只觉满身满心的充实和舒服,再看地上那人,目不转睛看着孩子吃奶的模样,带着一脸的惊奇。
  “三毛。”
  “嗯。”
  “你还气我么?”
  “气。”
  “刚生完孩子不能生气。”
  “……”
  “不如我们和好吧?”
  “和好?”
  “哦,不不,是你原谅我吧。”
  “以后再说。”
  “我不再向你做保证了,我只能说,你给我机会让我赎罪好么?”
  “……”
  “孩子都有了……你就别动离家的念头了。”
  “孩子有了又如何?你认为我生了孩子就死心踏地给你当奴婢了?”
  “不不不,你饶了我吧,当着孩子,就给我这个当爹的一点面子,我……真的怕你!”
  “我是老虎么你怕我?你勾搭女人的时候怎么不怕我?”
  “……别再提了。”
  “敢做不敢让人提?这是你的耻辱,也是我的耻辱,我永远都不会忘!”
  “三毛……我能上床睡觉么?”
  “你看这床上还有地儿么?”
  “我只占一点点,绝对不抢你和孩子的地方。”
  “……随你吧。”
  “真的?我上来了!……唔……三毛……我给孩子起了名字……”
  “嗯,说。”
  “华三,华毛。”
  “噗~~”
  看着床尾极力蜷成一团的那只妖媚东西,从心底长长叹出一口气。人家说,生一个孩子会带走母亲一半的智慧,那我生了两个,岂不是变成了白痴?
  我,一个传统的保守的中国女性,嫁给了一只狡猾的狐狸,生出了两只小狐狸,一起生活在狐狸窝里,惊心动魄的激情恋爱,无法免俗的围城生活,现在又有了血亲骨肉的联系,斩不断理还乱,对这苦嫉酸辣甜涩百味杂陈的日子,对这带着缺憾的真实的人生,失去了智慧的我只能,长长叹出一口气。
  (全。文。完)

  番外:很苦很委屈

  “毛毛,这个叶笛是我特地做了送给你的。”
  “谢谢哥哥。”
  “哎,别走,四叔上次给你带的木头马呢?”
  “在娘房里。”
  “给我玩玩好不?”
  “不行,娘说你是破坏大王,你把自己的玩坏了,还想弄坏我的么?”
  “你!那你把叶笛还给我!”
  “你不是送我了吗?”
  “现在不送了,少罗嗦!快拿来!”
  “哎哟!呜呜~你推我…我…我要告诉娘~”
  “告去吧,我才不怕呢!”
  看着毛毛抹着眼泪跑掉了,我气得半死,什么破木马呀,还当宝贝似的藏着,给我玩我都不要!除了哭哭啼啼就会向娘告状,胆子比芝麻粒儿还小,毛虫都不敢拿!连沐笙那娘娘腔都不愿意跟她玩,说她是我华晨阳的妹妹简直就是丢我的脸!
  “晨阳!发什么呆呢?”是爹的声音,心里一喜,我的靠山来了!忙撅嘴回头,看他正一摇三晃的走进院子。
  “爹~”我委屈的喊了一声,撇撇嘴做出欲哭的模样。
  他对着我脑袋拍了一下,斥道:“又怎么了?大男人嘟着个嘴跟娘们儿似的。”
  我抽抽鼻子:“爹,我想玩毛毛的木头马。”
  “你不是自己有吗,玩她的做甚?”
  “我的坏了。”
  “啪!”脑袋上又挨一记,“你这小子就是欠揍,什么好东西到你手里两天保准散架!”
  我抓住他衣襟来回拉扯,撒娇道:“爹,求你了,你去帮我要来玩玩吧。”
  他眯起眼,奸笑道:“你自己为何不去要?”突然又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定你要了没要来!哈哈,笨小子。”
  我忍下他对我的蔑视,继续委屈:“她将木马放在娘房里了,我不敢去。”
  他耸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你不敢去我也不敢,她一哭你娘就要发火,最好躲远点。”
  我忍不住了,鄙视道:“爹你怎么怕娘啊,你不说大男人天不怕地不怕,女人不打就上房揭瓦吗?”
  他大惊失色,一把捂住我的嘴,左右看看急道:“胡说!你什么时候听我这样说过?”
  我挣开他,撇嘴道:“上次你和四叔在东厢喝酒的时候说的,我听到了!”
  他的表情有些讪讪的,半晌嘿嘿笑道:“那个…我说的也没错,女人是得教训,我怎么会怕她呢。”
  我拉住他的手,往厢房拽去:“你不怕娘,就快带我去拿,我要玩木马!”
  他被我拽得没法,只得拖着步子前行,边走边唉声叹气:“你小子就会给我找事儿!”
  说着磨蹭到了娘的屋,探头一看,屋里只毛毛一个人,正坐在木马上摇得欢呢。娘不在,太好了!
  我跳进屋,叉腰道:“华晚月,你给我起来!”
  毛毛呆呼呼的看着我和爹,没动。爹笑嘻嘻的上前把她抱起来,道:“爹带你去店里玩好不好?”说着对我一使眼色,我迅速冲上将木马捞起。
  毛毛一见我拿木马,大叫起来:“不行!木头马不给哥哥玩,他会弄坏的!”
  爹打起岔来:“店里有新糕点,我带你去吃。”
  小丫头片子咋呼的更响:“我不吃我不吃,我要我的木头马!”说着挣扎往下跳。我理也不理她,捞着木马向门外走。
  毛毛哇地又哭起来:“爹!我要我的木头马!华晨阳你还给我!呜呜,我要告诉娘!”
  爹一板脸:“不要学你娘,动不动就哭,她是爱哭鬼,你也是爱哭鬼!木马给哥哥玩玩,一阵再还你就是!”
  “我不干!我不干!”毛毛脸憋得通红,手脚并用乱挣一通,哭得更起劲了。我得意的笑,一步窜出门外,刚准备往花园奔去,后领就被人拽住了。
  “拿的什么?”
  我一哆嗦,回头扯起讨好的笑脸:“娘~”
  只听屋里脚步急速走出,黑影一闪,我还没反应过来,脑袋上就挨了一巴掌:“臭小子跑这么快!惹哭了妹妹就想跑!”
  我抬起头愤怒且不可置信的看着爹,他变脸变得真快!他没看我,正望着娘,瞬间换了一副温柔笑脸:“去哪儿了?找你半晌了。”
  毛毛从屋里跌跌撞撞跑出来,一把抱住娘的腿嚎哭:“娘!爹骂我是爱哭鬼~”
  爹慌张了,忙道:“没有没有,我几时骂你了,我是要带你去店里吃糕点嘛,你不爱吃就直说啊,为何要哭呢?”
  娘的表情似笑非笑,眼睛里闪烁着了然的光,抱起毛毛哄道:“不哭了,你爹逗你玩呢。”爹连连点头,我有点郁闷。
  毛毛指向我:“华晨阳抢我的木马。”
  我生气,死丫头就忘不了这茬,忙道:“我就玩一会儿,一会儿就还给你。”
  娘还未说话,爹上前劈手将木马抢过,怒斥道:“男子汉大丈夫抢女孩儿家的东西,不像话!”
  我看着前后判若两人的爹,看着重回毛毛身边的木马,再也忍不住心中委屈,放声大哭起来:“哇!爹是大坏蛋,娘~他说他要打你,他说你要上房揭瓦!”
  娘摇头叹气,对爹道:“一阵功夫能把俩孩子都惹哭了,你的能耐真不小。”
  爹怄着个脸,不说话了。
  我哭得眼泪鼻涕一把抓,就差没坐到地上蹬腿了。半晌没人理我,还是毛毛蹭啊蹭到我身边,用她的小袖子擦擦我的脸:“哥哥不哭了,木马给你玩吧。”
  我哼唧:“真的?”
  毛毛拉起我的手:“真的,我们一起玩。”
  “嘿嘿!好。”我破涕为笑,毛毛不愧是我的好妹妹!(!)
  爹得意道:“我闺女就是懂事!”
  我们三个同时瞪了他一眼!
  靠在娘的怀里听故事是我和毛毛睡觉前一定要做的事儿。爹也会说,但他说的打仗杀敌什么的,只有我捧场,毛毛不喜欢。而娘说的故事则是我们俩都爱听的,我们今年七岁,就听了七年。在娘温暖的怀抱里,毛毛喜欢上了那个没有脑子的白雪公主,我幻想能拥有那只叫做小叮当的神奇猫。娘最喜欢的,也是最常说给我们听的,则是三毛流浪记的故事,故事里那个苦命小男孩的名字和娘的名字一模一样,我和毛毛常常会笑得在床上打滚,边滚边喊:“三毛,三毛!”每每此时,娘总是叹息一声:我和他的命一样苦啊。
  我觉得娘是在逗我们笑,她的命怎么会苦呢?如果说我们家只有一个人命苦的话,我想那一定是爹。
  他每日早起,带着我一起练功,练完功带着娘一道去店里,中午再一道转回家来吃饭午休。而午休时娘的房间,是不许我和毛毛进去的。
  爹和娘总是把门关得紧紧的,躲在屋里悄悄说话。我经常偷听,听到的对话却基本是相同的,总是爹在问娘:三毛,好不好?娘总说:不好。爹便不说话了,过了一阵又问好不好。娘的回答还是不好,只是她的声音有时候很温柔,有时候很不耐。我疑惑,爹到底在求娘什么?求了那么多次,娘还是没答应过他,爹的命,很苦啊。
  在我的记忆中,爹和娘似乎从来没有分开过。四叔经常到外面去喝酒,连我都跟他去过一次酒楼了,可爹却很少出去,偶有个一次两次,还是带着全家一起去的。爹说,外面的饭菜没有你娘做的好吃。我不以为然。
  四叔要到外地去做生意,四婶就一个人呆在家里,有一次我听见四叔对爹说:下趟到京城采货你去吧,我媳妇要生了。而爹却说:我不去,货不采了就是,我可不想让三毛怀疑我。四叔很郁闷的走了。我又开始疑惑,爹他总是对我说,大丈夫志在四方,学好武,读好书,就要到处去开阔眼界认识朋友,成就一番大事业。可他自己,却一步也不愿离开家。最关键的是,娘似乎并不喜欢爹黏她,我也听过她不只一次说:该去哪就去哪,不要老在我身边转悠。爹还坚持在她身边转悠,即使娘的脸色并不好看。爹的命,很苦啊。
  去年夏天,我们和大姑一家一道去了迷月山游玩,所有人都很开心,只有娘不太高兴。到了那处,我和沐卿沐笙兄弟俩一头扎进了凤鸣湖,玩得不亦乐乎,爹将毛毛托付给大姑和姑父,硬拉着娘进了迷月山,待我们吃完了晚饭才见到爹娘回来,娘的不高兴已变成了愤怒,爹不停的陪笑脸说好话,娘还是不搭理他。毛毛很害怕,一个劲问我他们是不是吵架了,我鼓起勇气去问爹,爹说没有,只是带娘去了一个特别美特别好玩的地方,可惜娘不懂得欣赏。我马上就生气了,大声质问他们为什么有好玩的地方不带我去!娘搂住我,忿忿踢了爹一脚说:好孩子,你爹说的那个破地方不能去,有蛇!爹的表情,很委屈。
  杰森叔和花叶姨每年都会到我家来住几天,那也是我最高兴的几天,因为他们一来,意味着我和毛毛就能得到好多新奇的玩意儿。
  例如今年,他们送了我一个沙壶,可以倒来倒去的看细沙子流动,很有趣。花姨说那是杰森叔自己做的。杰森叔会做很多东西,去年的小弓箭,前年的四轮小马车都是他做来送给我的,我很喜欢他的高鼻子蓝眼睛,最爱他把我高高抛起,爹也抛我,不过没有杰森叔抛的那么高,那么刺激。
  娘也很喜欢他,每次都能与杰森叔说上很久的话。只有爹不喜欢他,他总是很没礼貌的把杰森叔称做黄毛,愤恨的对花姨说黄毛不可信,要花姨看紧一点。每当娘和杰森叔坐在屋里说话时,爹最爱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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