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风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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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风水师-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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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易虎笑道,案子总是要破的,但吃饭要紧。

吴振点头道,沈警官,萧兄弟,吃中饭的时间到,我都给忘记了。我给镇上领导打了电话,我们大家一起去吃个便饭吧。

沈易虎也不推脱,说吃饱饭才能破案子,萧棋,你也别推辞一起吃饭补补身子。

到了镇上最好的酒馆,要了个包间。

饭桌上面作陪的都是吴振经心安排,主要是和吴振能够说得上话,级别也差不多。一个副镇长,专门分管群众上访负责维稳的。

还有两个镇上面经常跑江城做生意本镇商人,是过来负责买单的。马艳也在里面,还有从刚分到镇里面上班的几个女大学生,也算有几分姿色,加上饭馆妖艳的老板娘,差不多就一桌人。

“中午就随便吃一下。等案子办好我们再吃。”吴振一脸担忧地说道,怕沈易虎不高兴。

沈易虎点头道,挺好的。沈易虎倒是习惯基层的办事风格,酒量很好,来者不拒。

我刚从鬼门关走了一趟,不能喝酒,要了一壶茶,也不想吃肉,要了一碗米饭。

“来尝一尝我们本地野生的八卦。”吴振介绍道。野生的王八,足足有两公斤,炖出来的汤味道特别足。然后是烧出来的大猪脚,和清一色的腰花,总共有十几个硬菜。

桌上面的酒居然都是没有盒子的茅台特供,看起来很牛逼的样子。起身都是贵州茅台附近的一些小厂子自己生产的,虽比不上真正的茅台,比一般的酒也要醇厚不少,属于好酒。

马艳冷冰冰地看着我,时不时地给沈易虎敬酒,一双嘴跟吃蜜了一样说着话。沈易虎还是话很少,酒却喝不少。

两个生意人,一个白千雪,一个吴铁晴,和沈易虎喝完之后,就要和我敬酒。问我有没有招财之道。我说,这是天机不能随便乱说,一说就要收钱的。

白千雪笑道,咱不差钱,萧大师你有话就直说吧。马艳一脸的不屑看了过来。

我喝了一杯白水,说今天乌烟瘴气,没有个诚心诚意说了也没有用,下次有机会,白大哥可以把我喊过去。吴铁晴兴许是喝高了,喊道,我也不差钱,你也帮我看看。

一顿饭吃下来都到下午三点钟,已经喝倒了几个,沈易虎还是屹立不倒,有多少来多少。

后来吴振也喝吐了,跟妖艳的老板娘说了几句话,大概的意思是给省城来的沈警官安排一点特色活动。

老板娘颇为懂事地点点头。

白千雪带来的两条黄鹤楼也全部塞给了沈易虎,沈易虎笑道,以来来省城找我。

场子一散。

老板娘安排沈易虎到房间里面休息。过了一会,进了两个服务员。不过一会,捂着巴掌印跑了出来。找老板娘哭泣:“他打人。说家里有用的。你们这些野鸡给我死远一点。”

老板娘会心一笑,还真是个好男人。

镇上面上班的女大学生有个叫做宋小双,很好奇地问我,学长,你是哲学系毕业的?我点点头,如假包换的正派哲学系。宋小双嘀咕了一句,那东西有什么用啊。

我本以为宋小双是个聪明的学妹,又是大学教育体系出来,不应该以有用没有这种标准衡量一种学问。如果一个民族的思想腐化不前,还有什么动力。宋小双都这样说,其他人怕是更觉得哲学是是虚假空了。我不想辩解吗,无奈地说道,是没有用,不然我怎么可能连工作都找不到,回来干起了风水师的职业。

宋小双连连摆手,说不是那个意思。但她身上所有的神态都出卖了自己,就是那个意思。我也没有揭穿。

现在想想,大学哲学学习里面,我最感兴趣是中国古代哲学,这或许为我的风水师道路奠定结实的基础。对于中国古代的“道”“仁”“善”“美”等最基本概念有过深入的理解和体会,而这些最为基本的概念都是深入民族文化和灵魂的内部,也深入在风水术里面。

宋小双问道,学长,你的手机号码是多少?我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你,来了半年除了出来应酬吃饭,也没有个朋友。

我把电话号码给了她,拦了一辆摩的回到家中。我心中有点担心父母的安危。

第八章棺材冰箱

上了摩的,摩的师傅刘鸣问道,小伙子你知不知道,白水村有人被砍死了,有个龙游水你听过没有?我听我兄弟霍钱讲过那老头子可牛了。

我笑道,听过,听过,那个龙游水是我外公。

原本唾沫横飞的摩的师傅当即闭嘴,我刚下车,他就把车子开走。我喊道,钱还没要呢。

镇子原本不大,加上四周的村落,有个什么消息,很快就传开的。白悬无缘无故消失的消息,大家都知道和龙游水的外孙有关……

回到家中,父亲正在院子前面拔草,自言自语说道:“这些杂草真顽固,拔出来没过两天就长出来了。”我喊了一声爸。蹲在地上的父亲见了我,说你回来了。

闻着声音和动静的母亲跑了出来,看着我,上下看了一下,没什么事情吧?我怕母亲担心,说没事情了,一切都过去了。我在屋里面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瓶装的矿泉水,吼了母亲一句。

母亲有些委屈地说道,我去镇上面超市问了,一瓶水要一块五,买两箱回来要一百多块钱,我有点舍不得。我心中清楚,我现在没有安稳的工作,又没有正儿八经的对象,她是在给我省钱。

我不由地鼻子一酸。在家里坐了一会,四处查看,并没有异样,告诫父母不要吃生水,晚上就吃几个生鸡蛋。又按照《集成》里面的方法,在家四周布了几个简单的结界。

心中却没有底,不知道结界有没有用。

给沈易虎打了电话,兴许是喝醉睡觉没有人接电话,便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说我先到白水村去了。

我找隔壁家大哥借了一辆钱江摩托,跟母亲说了几句话,叫他不要担心。父亲还在院子里面拔草,我喊了一声,爸,我出门了。父亲背对我应了一声小心。

发动轰鸣的钱江摩托出了村子,上了国道,然后跑了十几分钟,到了山脚处盘山公路的入口,加大油门,往白水村而去。路上碰到不少骑摩托车飞奔上山或者下山的摩托车,有的车子里面坐着五六个人,照样开得如履平地。

我却不行,摩托车是开过,但在盘山公路上绕来绕去还是第一次,一颗心提在嗓子眼处,一个小时走完的路,我硬是走了两个小时,到白水村的时候,已经是天黑黄昏,太阳就要落下来了,漫天晚霞华美无上。

山气日夕佳,山鸟相与还。陶渊明莫不是来到过白水村,不然写出如此有意境的句子正契合眼前所看的一切。

村口的老枣树下面,没有看到疯子大叔白敬水的身影,我把钱江摩托车停靠在树下。

却看见七十多岁的老头子在嘎巴嘎巴地抽着老烟丝,抽一口就要咳嗽几声,就在坐在疯子的那个位置,脚上搭着一双破解放鞋。

我问道:“大爷,白敬水呢,他不是每天都坐在这里吗?”

老头子笑道:“白敬水在家里了吧。有几天没看他出门了。”

我一看老头子心里面肯定是知道不少家长理短的,问道:“白敬水有什么故事吗?您老给我讲一讲。”

老头子磕巴一下长长竹根作成的烟筒,笑了两声:“他能有什么故事!不就是老婆死了,自己疯了。在山上面种点地,打点粮食养活自己,偶尔跑到山上挖草药。奇怪的是,去年还买了一个大冰箱回来。”

我好奇道:“大爷,您咋个对他买个大冰箱印象那么深。”

老头子露出一排快要掉光的牙齿笑道,能没印象吗,大冰箱外面刷了一层红漆,跟棺材一样。

老头子搓好了烟球重新点上,又接着说道:“你是龙游水的外孙吧。他的衣钵传给你了没有。我跟你说说啊,后山有一棺坟墓,奇怪得很,你去看一看吧,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我找人把坟给移了。或许对你解开水猴子之谜有帮助。”

我点头答应了老头子,我刚跑出了两步。老头子喊住了我,还有件事情我没说。

我没个好气,大爷你敢不敢一次性把话说完,便问什么事情?

老头子似乎不愿意八卦这些事情,肯定是考虑之后才跟我说的:“疯子白敬水和王寡妇有些故事,他俩原本是一对情侣。后来王寡妇嫁给了白敬水的堂哥白敬仁。白敬水就娶另外自己老婆黄氏。”

我噢了一声,那后来呢,后来发生什么事情了?

老头子又道,后来发生奇怪的事情,就是白敬仁和黄氏两人都前后死了。后来白水村的人们就开始议论,一定是白敬水和王寡妇合谋害死了自己的老婆和自己的丈夫。

我问道,这些话你跟官家恩讲了没有,我记得专案组就住在村子里面的?

“大家天天议论,可官家来人了,也没有问我们,我们也没证据,就没有乱说,他们还都不知道。古人讲,家丑不可外扬。”老头子对我说道,“还没吃饭就来的吧,到我家去吃饭。”

说了一通,我才知道老头子是白水村老村长白广德。

去他家路上,顺便在村子里面走了一趟,果然有几个便衣刑侦人员在搜集资料,王寡妇家也被警戒线围了起来,而疯子白敬水一家早就被监控起来。

我远远地看了一眼白敬水的家,感觉到一股浓浓的煞气,整个人后脊骨忍不住发凉。

白广德老人家进门的一条小黑狗,见我进来,丝毫没有半点警觉,时而不安地耷拉脑袋,时而原地打转,十分焦躁不安。

尤其是一双眼珠子游移不定,我忽然想起《集成》里面说过,有些天性淳厚嫉恶如仇的黑狗,天生就能判断阴气看到世界未知一面。

小黑狗如此狂躁不安,莫非是有不好事情发生?

房内一盏十瓦的灯泡暗黄暗黄,客厅正中央贴着十大元帅发黄海报,应该有些年成。家里面东西收拾得整整齐齐的,肯定有个勤快的女主人。

白广德有三个儿子,都出去打工去。在老屋不远处,三个儿子都盖了三层毛坯砖瓦房,等年底回来装修。

白广德老人家让老伴炒几个肉菜,我连忙喊道,肚子不舒服不能吃肉。老人家一脸狐疑,年轻人不能吃肉?我

无奈告诉他真相,我见到有人被活吃了。白广德先是愣了一会,喊道,炒个蛋子,加点白菜。

饭后。我站起身问道,爷爷,小黑狗我拉去用一用好不好。

白广德关心地看了我一眼道,你自己小心一点。把小黑狗拉在手上,伸脚踢了两脚,骂道,小畜生听话,别惹事。小黑狗灵性地点点头,我接过链子,出了白广德的家,就往外公家而去。

几天没回来,一些散养的家禽多半被人顺走,院子里面两只狗见我进来,摇头晃脑,看了我牵回来的小黑狗,全部垂下尾巴,发出服帖的叫唤声,把叼回来的大骨头棒子拱到小黑狗面前。

小黑狗王者一般应了两声,汪汪,好像看不上骨头棒子。

我把藏在灶台里面的玉尺和《集成》拿了出来,又把铜罐子找了出来。想起了外公还有个阁楼,提着一把锤子上去把锁给砸开了。

阁楼里面吹出一股香气,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铁罐,铁罐上面贴着各种药物名字。百年的老王八、十年的黑狗血、七年还魂草。孟婆汤一类密密麻麻的标签,看来是外公收鬼的器材。

只是标签工工整整,有些像女人的字迹?可外公一直是一个独身的男子,怎么会写出女人的字?

来不及多想,我按照《集成》说的法子,找出了几样我需要的东西。我之前一直苦闷按照《集成》里面的方子,光是收集一些原材料就要费不少功夫,当时收水猴子的时候,为了找女人的月经条,差点被人发现当成色狼乱棍打死。

没想到外公的阁楼里面全部是宝贝。如今宝贝在手,忽然生出一股百鬼在握,心中的自信也升了不少。

找出了一只干壁虎的尸体,把装满黑狗血的管子打开倒出了一些,又看了一眼一瓶写着五年夜香的罐子倒出来。把壁虎碾碎,把煮熟糯米搬进去,又加一把火木灰。

牵着小黑狗出了门口,哼着小调。

我猛打一哆嗦,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我。回头看的时候,什么都没有。

第九章白虎衔尸

白广德说的坟墓,在白水村后山上。坟墓的主人是王寡妇丈夫、疯子的堂哥白敬仁。

我心中总觉得,事情联系在一起,不去看一下心中不安稳。

说实话,除了这个原因,主要是因为手痒,读了《集成》,想去试试水。

我打着外公灯笼,牵着小黑狗,顺着山路就赶坟墓而去。外公的灯笼更是不一样,是一个阴幡类型的东西。

出门打灯笼还有一个说法,就是标志性说明自己的身份。大概意思是,出来办事,都躲远一点。

我有了第一次单独捕捉水猴子的经历,这回心中也有了些底。上山看墓穴的风水,看墓里面有没有古怪,会不会跳出一只僵尸出来,还是蛮期待的。

从后山眺望就能看到不远处的小水库,山风吹来,夜晚静谧。转念一想,吹着夜风把个妹子是多么惬意的事情。

哎,咳咳,今天是来抓鬼的,别多想了。

小黑狗被我牵着走了一条山路,狗鼻子四处嗅着,奇怪的是,小黑狗跟我相处特别融洽,不像是第一次见面。

我俩走在小路上,月黑风高。小黑狗时不时吠了两声,把躲在黑暗之中的阴魂鬼魄一类赶走。小黑狗还真不适合替人看门,它的命运在山川之中。

它是百鬼的宿敌,是万妖的克星。

白敬仁的坟墓在白水村山后的高大山丘之上,上面几个大石头,生了一些光秃秃的树木,夜色之中树影稀疏。嘎嘎的乌鸦听了人走动的,也飞走了。

灯笼只能照亮周围几米外的距离。

可能有人会问了,为什么大晚上跑到坟头去看。这里有个很简单的道理,比如你去拜访友人的话,肯定要挑一个友人在家的日子过去。那拜访阴物一类,肯定等鬼怪呆在家里,就选在晚上去拜访他们。

但看,青山转黑。走了几步就感觉有人在喊我名字,是山精在作祟,一般的山精多是调皮得很,一些老树根常年累月埋在山上,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山精,没有恶意,专门喜欢吓人。

几只山精叫了两声,我猛地转身,骂道:“老不死,还不滚回去休息,再出来作祟,小心我把你抓回去烧成灰,倒到茅坑里面烂得渣都没有。”远处草丛之中传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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