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凡 误入叔途同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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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 误入叔途同婚去-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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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凉鸿?”筱米思索了一下说:“前几天坐车经过美术馆,看到一个什么旅法著名油画大师画展的宣传海报,那上面有这个人的名字。”
“对地。”苗思鹊悠然一笑,“那是你公公。” “哈?”仲筱米眨着眼睛,显然处于难以置信的状态,“为什么纪儒眉的老爸姓顾啊?”
“艺术家你懂么?艺术家有几个叫一生下来就用的名字的?你在QQ三国里还可以叫甜心女王呢,人家画油画成名了就不能有个艺名啦?”?
“可是大叔从来都不说他爸爸的事……”
“你和他才认识几天啊?不过最让我觉得奇怪的是,我认识纪宣这么多年了,也没听他提过他们老纪家出过这么有名的一个大才子啊。后来我上网一百度才知道哦,那个顾凉鸿哦,生活作风不要太不正派哦。据说娶过九任妻子,个个都是天仙美女,而且一个比一个年纪轻呢。他现在正在交往的这个才只有十九岁,还是个非洲裔的美国人呢。”
“呃,段正淳……”仲筱米歪着嘴,从她的公公大人联想到了一个金大侠著作中的情圣。藉此,她展开了无边的联想,大叔该不会也遗传了他老爹这方面的基因吧?惊悚啊……耳机里继续传来苗思鹊舍身打探来的顾凉鸿风流史以及纪儒眉和自己老爸多年老死不相往来的内幕。仲筱米早没了擦桌子的心情,悠悠地来到客厅沙发坐下,越想越觉得自己嫁的这家人幽深诡异。正所谓庭院深深深几许,一人变态,全家变态是也。?
“米儿,你听见我说什么没?”苗思鹊忽然唤了一声。
“什么啊?你刚才说什么?”
“又走神?我刚才说啊,顾凉鸿大师三天前百年不遇回国一次,然后你老公破例约了他吃饭,说要把新婚小媳妇儿介绍给他。可是,小媳妇儿爽约了。”
冷汗就在那个时候毫无预兆地流了下来,仲筱米愣愣地说:“你是说,那天大叔是要把带我去见他爸爸?怪不得他那么生气……”
“哎,米儿,我对不起你,要不是我听信了阿五的话把你带到酒吧街,你早就见过你公公了。估计纪儒眉这阵子也不会对你这么严苛了。不过,抛开我做的错事,你这么爽约他肯定心里很不舒服的。毕竟,他可是为了你才跟多年不往来的风流老爸联系的呢。”苗思鹊无比诚恳地忏悔着,忽然激动不已地说:“米儿啊,宣宝来电话了,我接一下他的插拨哈,一会儿再跟你说!”
切……挂了电话,到厨房盛出一盘子炒糊的茄子,仲筱米一边吃一边忽然想起了道明寺同学的名言: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
整个下午,她尽心竭力地做完了该做的家务,又趴在小电前面投简历玩游戏。直到窗外的天空越来越暗,她关好本本冲到客厅看电视,眼睛时不时地瞟向随时都有可能被打开的大门。反复看了三十多次之后,钥匙开门的声音响了。她立刻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把门推开。开门者进门后甚是惊讶地看着她问:“有事?”
“没。”她摇着头,不施妆容的清丽小脸上陡然焕发了谄媚的笑容,“你回来啦?”
纪儒眉幽深的瞳眸里闪过一丝光芒,淡淡地说:“老婆,要是和日本家庭妇女学习的话,应该在老公刚进门的时候就说这句话。你说晚了。”
“哦,吼吼,是哦。”她干笑着附和,心里就算有一千个不愿意也不能表达出来,继续说着:“那你晚上想吃什么呀?那我帮你换衣服哈?那你要不要洗澡澡,我帮你放水?”掐指一算,人生走过二十四个春秋,她似乎从来都没有这么狗腿过。算了,人活着就是要多尝试新鲜事物嘛。狗腿就狗腿吧。
他麻利地脱下外套,低头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你确定你的厨艺已经达到可以让我随时点菜的程度?你确定你帮我换衣服不会手忙脚乱?你确定你可以掌握洗澡水的温度?” 就在她十分不爽地嘟着小嘴的时候,他俯下身来给了她一个深深的吻,唇舌交缠之间,她试图睁开迷离的眼睛,却发现那种沉醉的感觉很容易就让她想很舒服很舒服地把眼睛闭上了。他紧紧地搂着她,似乎是想消除两人之间的一切缝隙,而她也甚是听话地紧靠着他的胸膛,双脚还不自觉地翘起来想要更接近他的脸庞。当他的薄唇渐渐离开她的,他的拥抱却没有一丝一毫松懈的迹象,而是把星星点点更温馨更甜腻的吻留在了她的额头、鼻尖和肤若凝脂的脸颊上。过了很久很久,直到他吻够了,他才忽然低声说:“老婆,你是不是做错事了?你可很少这么听话。”
她迷茫地摇着头,似乎还沉浸在他的温柔一吻之中;布满氤氲的双眸定定地望着他俊美的脸庞。恩,这大叔卖相可真好啊。眼睛像黑曜石一样,眼角因为上次打斗事件而留下了微小的擦伤痕迹却无碍观瞻;鼻子那么翘;还有嘴唇,因为刚才的吻沾上了淡淡的水色,虽然薄却真的很圆润饱满、曲线妖娆,她甚至回想起来当初第一次被大叔的嘴唇吸引时的画面,似乎,那并不是很久以前的事情。过了好半天,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乖乖地趴在他的胸前还傻呵呵地翘着脚。难道这就是所谓……花痴?咽了口口水,她赶忙推开他,义正言辞地说:“我可没有做错事哦,我今天把家务都做完了。不信你去看看,餐桌擦的比水晶球还亮,马桶刷得比香香公主还香。” “老婆,你这么说的话,香香公主会从坟冢里爬出来找你的。”
“哦。”她耸耸肩,低声说:“那个……你爸爸的事……”
“你知道了?”他抚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淡然一笑,回屋去换家居服了。
她一路尾随,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我不知道那天你要带我见你爸爸的。我要是知道的话 绝对不会到处乱跑的。你看你看,好歹我们也是结婚了,是应该去见见你爸爸的。所以,也就是说,确实是……”“我不对”这三个字还没说完,纪儒眉就打断了她。
“老婆,明天我下班后跟我去选婚纱。”

“婚纱?哦,好。”这话题转移的真快。为什么他对自己老爸的话题那么不感兴趣呢? 
“酒店我已经订好了,婚庆公司也联系好了。婚庆方案后天做出来,到时候你也看看。”
“哦。这样啊……”她忽然又想到了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说道:“那么,婚礼的时候你的爸爸妈妈……”
他系好了家居服的扣子,漫不经心地说:“他们都不会来。”
“诶?” 
“我二伯父和伯母,也就是纪宣的父母会出席的。老婆,”说这话的时候,纪儒眉已经坐到了餐桌旁,看着两碗饱满如小山一样的蛋炒饭,他微沉声音问道:“今天没有辣椒么?”
因为良心发现而放弃制作“人间极品美食”的仲筱米顿时石化,难道这大叔吃她做的辣椒炒蛋炒饭上瘾了?
【喜宴 2】
仲筱米并不知道时光交叠之后会飞逝地如此迅速,当她对此有所反应的时候,时针已经指向了大喜之日的凌晨五点。坐在米家一张巨大的立体穿衣镜面前,她的身后是化妆师、米妈、苗思鹊和伴娘班蘅。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会让人觉得不真实。比如,仲筱米的婚事。她眨着睫毛蜷曲纤长的灵动双眸,望着镜子里那个画好了新娘妆的女子,忽觉恍如隔世。镜中的女人肌肤盈透润白,两颊微染桃红,双眼涂了一抹紫金色的眼影,樱唇渲点了浅粉色泽,更显得饱满剔透。她用手轻抚了一下嵌在发髻上的珍珠发饰,又下意识地将简洁雅致的抹胸式镶钻婚纱裙往上提了一下,她对自己此时的样子已经毫无判断能力了。她只知道,她曾经在午夜梦回里憧憬过无数次的日子,来了。
“姐,笑笑——”班蘅把脸凑近仲筱米,掏出手机“咔嚓”一声拍了张照。她看了一眼拍过之后的效果,耸肩说:“姐,你没笑。”
“你姐想笑,可以她晚上笑太多笑抽筋了。”苗思鹊一边给新娘戴耳环、项链,一边调笑说。
班蘅意味深长地点头,浑身的黑暗气质于一瞬间消散,露出了一个路人看见都要吓得屁滚尿流的贞子笑容说:“嗯,姐,你是因为姐夫太好了,激动的笑不出来了。”
呃呵呵——呃呵呵呵呵——仲筱米嘴角轻颤,无奈地说:“我激动,我骄傲。”
米妈一边对镜整理着身上的绛紫色连衣裙上的胸花,一边犹豫地问:“筱米,你说妈妈穿这个裙子好看么?”
“阿姨啊,这可是女婿亲自给您挑选的呢,还能不好看么?”苗思鹊轻笑着说。
米妈爽朗一笑,心情显然大好。而一直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米爸早已穿好了纪儒眉前晚送来的Ermenegildo Zegna西装,脸上的神色却凝重的过分,一双湛黑的眼睛始终注视着对镜梳妆的女儿。
“老仲啊,你快打个电话问问头车和摄像的什么时候到啊?”米妈催促着。米爸却依然没什么反应,只是一味地望着仲筱米。
“没事阿姨,我来问。叔叔可能还不知道车队负责人的电话呢。”婚礼经验丰富的苗思鹊连忙找来手机问去了。
天刚蒙蒙亮,米家的亲戚们越聚越多,道贺的亲朋好友差点将整个屋子挤爆棚。而打扮完毕的仲筱米已经坐在了自己小屋的床上,苗思鹊正不厌其烦地给她讲解婚礼流程,而班蘅正在穿那件宝蓝色的伴娘小礼服。
“米儿啊,一会儿新郎过来之后呢我和班蘅就负责堵门。到时候我们为难为难他再把他放进来,然后他给你送捧花,你们一起吃面,再把你抱下楼上车,你们就去他家。之后去酒店。婚庆公司设计的仪式你都清楚了吧?仪式之后宾客们开始吃饭,你们俩就要一桌一桌的敬酒敬烟。我和班蘅会负责时间的掌控,我俩会一直在你身边跟着,有什么需要你就叫我们,知道么?”
“哦。”仲筱米眨了眨眼,呆呆地回答。
“米儿,别迷茫了。你知道我的第六感一直很准的。当初我看纪宣第一眼就知道他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男人了。你知道我看纪儒眉是什么感觉么?”
“他也是你唯一的男人?”大脑抽筋的仲筱米忽然没头没脑说了一句。
苗思鹊捶了新娘子一记粉拳,低声道:“你给我认真一点!我是说啊,我觉得他是个好人。”
“哦。”
“这些天,从照婚纱照到去酒店踩点、试婚纱,我一路陪着你们,他怎么对你的我都看在眼里。我真的觉得他对你很好,不是一般般的那种好……”
“哦。”
“所谓良人,就要珍惜,知道么?”
仲筱米低下头,洁白轻盈的头纱也垂了下来,她的声音如同潺潺的溪水一般清澈,她说:“可是思鹊,他为什么要娶我啊?”
“我靠,都这个时候了你还问这么没有时效性的问题?你俩不是都领证大半个月了么?你自己不会问啊?”
“可是他经常凶巴巴的。虽然也经常很温柔。但是这个节奏和时间段我掌握不好啊。我怕问了他就凶我……我自己偷偷分析了一下,他除了需要一个煮饭婆之外,好像还是要对那次419负责。这么看来,他蛮有责任感的。可是可是,我并不是个合格的煮饭婆。而且他工作蛮好、家境蛮好,根本就是个超白金钻石王老五嘛,干嘛找我这么个无业赋闲人士呢?我还是不明白啊,还有他伪装废铁君的事,这已经完全超脱了当初我把狂躁症姐姐介绍给他之后的报复行为范畴了吧?所以我又继续分析啊,分析出了一个几率只有百分之零点零零零零……零一的可能性,那就是说不定他喜欢我。但这不可能的,才不可能。”新娘子可怜兮兮地抿唇,终于说出了憋了良久的心里话。
苗思鹊强忍着大笑出来的冲动说:“仲筱米啊仲筱米,我认识你这些年从来没见你被人压迫成这个样子。就算是你一心一意对待的祁矅,你也不会这么怕啊。至于他喜不喜欢你的事,你还是自己好好问问吧。反正大局已定,你俩已经是交颈的鸳鸯,成双成对咯。看来大叔真是你的克星,而且是一辈子的克星!”
“气场问题。”仲筱米撇着嘴说:“他的气场很可怕,很强大。还有,他比我大了整整十一岁呢,这是阅历问题。”
“所以你一见到他就斯巴达?”
好不容易把礼服穿好的班蘅同学适时地插了一句嘴道:“姐,思鹊姐,什么是斯巴达?”
仲筱米终于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从凌晨被老妈叫醒之后,她就一直在紧张,虽然不愿承认,但她的焦虑和不安正随着时针秒针滴滴答答的流动而愈演愈烈。虽然结婚证早就领过了,虽然喜宴不过是个仪式,但她那脆弱的小心脏却始终在难以自已地狂跳。十几分钟后,当一身英挺西装的纪儒眉手捧一束玫瑰出现在她面前,她才恍如梦醒一般地觉得一切都变得真实了。
他单膝跪地将娇美的鲜花递上,用性感而低沉的声音说:“筱米,从今天开始,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她愣住了,双眼直勾勾地注视着面前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男人,在苗思鹊的催促下接过花。班蘅递上一碗喜面,两人吃了代表一生缠绵幸福的面条,他还贴心地拿来纸巾擦干她唇角的汤水。接下来是和亲朋们合影,他们维持着同样的动作,一遍一遍地面对着快门和闪光灯的闪动。意识到她上扬的唇角都僵硬了,他搂着她纤腰的手微微收紧,低声说:“老婆,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嗯。”她忽然觉得安心,对他露出明媚的笑意。
他面贴面靠着她,被她的一笑勾起了某种亟待解决的欲求,于是不顾忌身边还有要合影的亲戚,将热烫的唇覆盖住了她的。吞噬着纪儒眉甜蜜的呼吸和洪水一般倾泻的情绪,仲筱米甚至有了缺氧的感觉。本来就涂了腮红的小脸刷的一下变得更红了。
“新郎真心急啊。”
“要不然直接洞房了吧?”
“看把新娘子羞的,哈哈哈……”
在亲戚们你一句我一句的打趣中,纪儒眉才结束了那个绵长的热吻,望着眼前这个粉颊红透的绝美新娘,他唇边荡漾的笑意越来越浓。
他拦腰将她抱起,两人出了米家大门,正好赶上对门祁家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准备出发,整个楼道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堵塞状况。而一袭黑西装的祁矅看到纪儒眉眼中的仲筱米,只能紧咬着嘴唇,神色黯然地让出路来让他们离开。
仲筱米也看到了祁矅,像是看到了一个认识了很久又很久没联系的熟人。住到纪儒眉家之后,她已经彻底了远离那个和祁矅紧密相连的生活圈。她不需要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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