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寨夫人成长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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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寨夫人成长记-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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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脸颊一阵若有似无的跳痛。已经一个多月了,不论我用什么样的药膏,都无法完全消除那道浅粉色的痕迹。它的存在并不影响美观,却每每提醒我过去的一切。它就像哈利波特额头上的闪电疤痕一样,将所有过往深深的刻进我的生命,躲不过,抹不去。

    “云惜,这一切都是天意。”他迎面压下来,轻轻啄着我的唇。

    凝滞的眼泪再一次滑落下来,划过脸庞,冷得像冰一样。冰冷对灼热,这一次,我再也无力闪躲。

    也许,他说的没错,这一切都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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峥嵘岁月 番外皇帝篇

    场景一

    威武将军府花厅。

    一个身着锦缎便服的中年男子半眯着眼睛,舒服的斜靠在楠木塌上,一个发绾双髻的小丫鬟小心翼翼的为他挖着耳朵,另有两个红衣丫鬟分别为他捶肩和揉腿。

    这时,一个师爷模样的老头儿弓着腰从外间走进来,毕恭毕敬的回禀道:“将军,隆王过府来了。”

    半睡半醒的楚敬睁开眼睛,朝丫鬟们挥挥手,三人莺声而应,盈盈退下。他起身离塌,穿好鞋子,边整理衣衫边不屑的笑道:“来得倒是时候,本将军正想会会他。”

    会客厅中,卫风已然在座,身后站着一个黑衣少年。

    “九王爷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一推开门,楚敬作揖迎客,十二分热情。他身后还跟着一老一少二人,均是垂头恭敬状。

    卫风淡淡一笑,算是回礼,并未起身。

    “老臣看王爷脸色不太好,可是贵体违和?”楚敬亲手奉上茶水,微微皱眉挤出一丝关切。

    “劳烦将军惦记,车马劳顿而已,不妨事。”卫风接过茶杯,面无波澜。

    “哦!”楚敬明知他从裕县而来,却假作恍然大悟道:“王爷从西北日夜兼程的赶回来,自然旅途劳顿。刚才是老臣一时糊涂了,王爷正值壮年,岂是老朽这把老骨头可比的……”

    卫风身后的黑衣少年厌恶的瞪了一眼那只狡猾无比的老狐狸。

    “楚将军,明人不说暗话,本王不跟你兜圈子了,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想必你已知晓。”卫风不动声色的抿了口茶水,将茶杯重重的砸在木几上,顿时茶水四溅。

    楚敬面色一惊,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开门见山单刀直入。

    卫风一手捏着下巴,一手敲着桌子,沉声道:“本王秘密回京已有两天了,入宫面圣之前特来拜会将军,倒成了将军府上的不速之客了?”

    楚敬神色又是一凛,这才收起一副打太极的表情,垂目道:“老臣一时多心了,还请王爷恕罪。”

    “关于最近西夷内乱之事,将军可有耳闻?”卫风略一挑眉,目光炯炯。

    楚敬低下头低声道:“略有耳闻。”

    “不知将军有何高见?”

    楚敬不疾不徐道:“天烈可汗乃一介武夫,有勇无谋,早已不得人心,若非手下数十万精兵,根本不足为惮。如今,天仁可汗之子集结众多部落,公然与之对抗,名正言顺,一呼百应,再加上前朝遗老和西夷商人的支持,势力不可小觑啊!”

    “此事对你我大计可有影响?”

    这个露骨的问题让楚敬不由得冒出冷汗,毕竟天子脚下耳目众多,这里是公共会客厅,又不是他私人的密室……他偷偷瞟了一眼卫风,对方竟然面不改色,想必是有十足把握。于是擦掉额头冷汗,回答道:“老朽驽钝,未能深谋远虑,这中途杀出的程咬金恐怕将取天烈而代之啊……”

    “天烈大旗一倒,将军岂不是少了左膀右臂?”

    “这……”楚敬细细一想,心下不免有些担心:自己与天烈暗中交通本为争取西夷支持,若天烈失势,仅凭自己的兵力和隆王的声誉恐怕难以撼动朝廷根基,万一朝廷趁机拉拢玛剌松,则更是火上浇油……

    卫风瞥了一眼皱眉沉思的楚敬,笑道:“将军莫恼,且看此人是谁?”

    他身后的黑衣少年上前一步,极不情愿的向楚敬行了一个胡礼,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这是……”看着眼前这个高鼻深目的异族少年,楚敬露出一脸迷惑。

    卫风似笑非笑的盯着他:“将军真不知道?那可奇了,莫非那些个探子都是吃白饭的?”

    听此一言,楚敬大惊失色,此时方知原来眼线密布的人不止他一个,对隆王不由得又忌惮了几分。

    卫风重新拿起桌上的茶碗,用碗盖撇着浮茶,缓缓道:“她是‘程咬金’的亲妹子……本王的准王妃……”

    楚敬心中咯噔一下,原来不知不觉间隆王已将玛剌松收归自己旗下,如此一来,自己不但已无退路,甚至在二人的抗衡合作中失掉了主动权。对方如此硬气,自己必须主动服软,于是弓身道:“老朽老眼昏花,不识玛剌郡主大驾,请郡主恕罪!”说罢,冲着门外吼道:“快给郡主上茶!”

    “不必了!”玛剌郡主径直坐到卫风旁边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斜睨着楚敬,没好气的说:“你要是想跟我哥合作,就得跟我叔叔对着干,打仗这种事胜败难说,你可想清楚了!”

    楚敬低着头唯唯诺诺,全然不见了刚才的威风。

    “孙师爷?”一直垂首侍立的老头儿听到卫风喊他名字,浑身一颤。

    “哟,这是怕什么呢?”卫风死死盯住他,冷冷的问道:“皇后娘娘最近可好啊?”

    他话音未落,孙师爷已经心虚的伏倒在地,哆哆嗦嗦如同一条落水狗。楚敬也瞬间脸色煞白。

    “楚将军,你说江山和女人,究竟孰轻孰重?”卫风冷笑一声,撑案起身,玛剌郡主紧随其后。将要出门时,他忽然抓住门框,回头看了一眼楚敬身后那个少年,笑道:“你替我的人养儿子,我的人替你养孙子,楚将军,你我缘分匪浅啊!”

    待一屋子俯首帖耳人噤若寒蝉之时,卫风已携玛剌郡主扬长而去。

    “啪”的一声脆响,楚敬将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

    “将军息怒,将军息怒!”孙师爷爬到他脚下,捣蒜般砰砰的磕着头。一旁的少年也伏地求饶,只是没人看到他深埋的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可真会演戏啊!三五句话就把那大将军吓得屁滚尿流的!”走出将军府,玛剌姬斯方敢直抒自己的钦佩之情,“我就不行,看见他那副嘴脸就想抽他耳光!”

    “你……做的很好……”

    耳旁的声音已经没了刚才那股中气,玛剌姬斯突感手臂一沉,斜靠在她身上的卫风已是面如白纸,豆大的冷汗顺着额角流了下来。

    她冲着不远处的马车大喊大叫,几个小厮急急奔来将卫风背上车去。

    玛剌姬斯将软垫靠在他身后,低低的埋怨道:“让你多休养几天,你就是沉不住气!放心吧,你这一番敲山震虎,楚敬即使派人跟踪她,也不敢把她怎样的!何况,不是还有兰叶暗中保护她吗?”

    卫风紧闭的双目突然睁开,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伤痛。

    玛剌姬斯低眉叹息道:“你既然这么放不下她,何苦要气走她,又何苦放话娶我,倒不如当初死在一起来得干净!”

    卫风仰面看着车顶,幽幽的说:“我已经负了她,岂能再负天下?”

    场景二

    御书房内,地砖铮亮,香烟缭绕,万籁无声。

    皇帝坐在桌案后面,深沉的看着一直盯着地面噤声不语的卫风。只见他倔强的坚持行完君臣之礼,垂头而立,身形略有些摇晃。

    “王顺,给九王爷赐座!”

    听得君令,垂手而立的内侍转身去取旁边的座椅,却被皇帝喝住:“这个太硬,换个带坐垫的来!”

    两个内侍搬来座椅,另有一人扶他坐下。卫风推开他的手,抬头看了一眼那个高高在上的身影,低声道:“臣不敢。”

    皇帝使了个眼色,房间内的所有宫女太监全部静悄悄的退了出去。

    “你真的想落下病根吗?朕命令你坐下!”皇帝面带愠色。

    卫风讶异的回视一眼,终于不再坚持,乖乖落座。

    “进宫之前,臣弟去过威武将军府了。”

    “哦?他许了你什么?”皇帝终于撂下了手中的笔。

    卫风不屑道:“此人手握兵权,还有拿他儿子性命换来的兵饷,狂妄自大毫无忌惮,他肯找到臣弟做幌子,倒是臣弟的荣幸了。”

    “唉……”皇帝长叹一声:“当年忠诚的看家狗,如今也成了野心狼,可见朕这个皇帝做的实在不得人心,难堪天下重任。”

    卫风听出皇帝言语间的试探之意,感慨之余,恭敬答道:“皇上何须妄自菲薄,当年皇上派臣弟镇守西北,不正是为了制衡楚氏?怪只怪臣弟年少轻狂,一时糊涂,以致养虎为患。如今愿将功赎罪,为朝廷解除隐忧。”

    “隐疾藏于肌理之内,若不发于表,如何根治?”

    “皇上所言极是,臣弟返回西北之后,自当适时而动,诱蛇出洞。”

    “西北练兵所需粮草兵饷朕已着户部备齐,领了朕的手谕便可随意支取调度。”说着,皇帝将一道手谕拍在桌上。

    因为没有内侍候命在旁,必须亲自领取,卫风略微迟疑一下,仍旧起身去取。

    “坐那儿别动。”见此情景,皇帝竟离开座位,亲手将手谕递到卫风眼前。

    “你这身子,可是皇陵被毁时所伤?”见卫风垂头不语,他继续追问道:“你知道吗?一场大水又将朕的皇后送了回来?”

    卫风仍旧低着头,身体微颤,良久,方从口中挤出几个字:“恭喜……皇上……”

    “喜?”皇帝悲哀道:“她连做梦呓语、发烧胡话时喊的都是你的名字……”

    卫风猛然一抖,双手死死抓住座椅把手,却无法遏制愈发剧烈的呼吸。

    “是你……是你……帮她解了毒吧?”

    听到这里,卫风忽然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哥哥,他疲惫的眼中盛满了同样的伤痛,一种介于爱与痛之间的伤痛。

    “原来你知道……”

    “是,我知道。”不等卫风说完,皇帝便打断他:“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云惜身中情毒,也知道怎样救她性命,甚至知道下毒之人是谁,可我不能救她,也不能惩戒凶手。”

    “为什么?”

    “为什么……”皇帝苦笑一声,自嘲道:“因为我是皇帝,我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你不会明白的……”

    卫风努力挤出一丝安慰的笑容,心中却痛得如蛆附骨。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女子与自己死别,生离,却无能为力,这两种生命不能承受的痛苦竟被兄弟二人一一品尝,个中滋味,如人饮水。

    “果然是你……”皇帝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自己的弟弟,似有感激,似有嫉妒,似有心疼……他耳畔仿佛又响起了御医讳莫如深的话语:“制此毒者,定然阴狠毒辣,欲绝天下情爱。就老臣所知,唯有一方可救得皇后性命,只是……需满足三个条件:第一,需得女子真心爱慕的男子;第二,二人须在十二个时辰内,阴阳相合,精气血液缺一不可;第三,云雨之后,一双有情人若从此恩断义绝,便可化毒为蛊,再无性命之虞。”

    他没想到那个曾经对自己死心塌地的慕云惜,在死而复生之后,竟然尽忘前缘,爱上了自己的弟弟。他以为这是天意,毕竟是自己曾经伤她至深。然而更没想到的是,一场无果的爱恋竟又将她送回到自己身边。难道这也是天意吗?

    卫风收起悲戚的神色,像是霍然找到了出口,坚定的说:“若皇上恨我,在平定外忧内患之后,臣弟愿引颈受死,如此,也总算不枉君臣兄弟一场。”

    “你这么做,值得吗?”

    “若皇兄与皇嫂能幸福恩爱,便值得……”

    说完,卫风拿着手谕,挣扎着站起来,正要离去,却听得身后一阵唏嘘:“放心吧,这次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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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变态毒药是全文唯一BT亮点~~~

    请忍忍吧~~~编出这么BT的东西也费了偶不少脑细胞~~

    闪~鸟~

水煮后宫 母异天下(一)

    天下从来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天子脚下。

    那天夜里,同裕水河一起决堤的,还有我对一位功高盖主的两朝元老仅存的一丝侥幸。再像狗的狼,终究还是狼。为了证明这一点,我赔上了几十万两银子,而他却搭上了自己儿子的性命,惨痛的牺牲只会让他更加孤注一掷。权力,真的会让人疯狂。

    然而,不站在权力的巅峰,他们永远无法体会坐拥锦绣河山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童年,友谊,爱情……失去的越多,越是不由自主的紧紧抓牢这仅有的东西。因为除了它,我一无所有。

    出生的那一刻,我便被载入史册,成为大颂史上最年幼的皇太子,父亲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对母亲的挚爱,却把尚在襁褓的我,送入一条通往最高权力的不归路。每天有无数个师傅指点我的文治武功,无数个丫鬟婆子伺候我的衣食起居,无数个太监侍卫供我使唤消遣,他们像一群聒噪的苍蝇,将我紧紧围住。我不能反抗,不能挣扎,因为我不想看到父母失望的眼睛。

    年复一年,生活在宫廷内外的明争暗斗中缓缓流过。当我渐渐学会深藏不露的时候,一个粉嫩的婴孩儿呱呱坠地,他清澈的眼睛,纯净的笑容,让我的心忽地一动,嘴边竟然不自觉的绽出了笑容。

    “晨儿,这是你的弟弟,他叫卫风。”母亲抱着他,笑容慈爱而温暖。

    我知道,这个与我血脉相连的弟弟,一定会比我幸福。

    日复一日,看着他呀呀学语,蹒跚学步,嬉戏玩耍,习武修文,渐渐从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长成一个玉树临风的少年,我仿佛从他身上得到了失去的一切。

    卫风是个极重感情的人,在杀人不见血的宫廷中,这样的禀性,于他,是致命的弱点,于我,却弥足珍贵。他纯洁无害的眼神是我唯一的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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