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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点了点头。
李毅和韩明一道，向对面的万杰走去。
在一顶很大的帐篷前，众人停住了脚步。
“喏，这就是我们院长的帐篷。”万杰的医生们气哼哼地看着李毅和韩明说道。
“怎么了？”帐篷门一动，走出了衣冠楚楚的楚文才。
“楚院长，没找到那个护士，而他们绿洲的人，还非要搜您的帐篷。”那个中年男医生附到楚文才耳边，小声说道。
“哦？”楚文才明显很是惊讶，不过，随即正了正神色，笑着对李毅说道：“李院长，我相信是误会了。”
“不要紧，只要楚院长让我也进去看看，就两下互不相欠了。”李毅淡淡说道。
“呵呵，好啊，我楚文才光明正大的很，想看，随便啊。”楚文才看了看众人身后跟着的记者们，摊了摊手，故作大度地说道。
李毅马上钻进了楚文才的帐篷，韩明紧随其后。
刚一进门，门口的应急灯突然被李毅不小心打翻了，韩明赶紧把灯扶正了，却听见了李毅一声“哇哦”的惊叫。
只见，一个半裸的女护士正迷迷糊糊地，睡在楚文才的被褥上，头发散乱，正在悠悠转醒。
“在这里呢。”韩明也没看清那是谁，看装束，应该是个护士，就一声大叫。
帐篷外的无数人，伸长了脖子，看了进去。
那白花花的肉体，晃得人眼睛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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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怎么可能？”楚文才大叫一声，跑了进去，一把拉起了范瑶瑶。可是，范瑶瑶却软塌塌地，头都抬不起来，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样。
“我就说是你们院长贼喊捉贼吧，在这地震关头，还有心干这种龌蹉的事儿，我呸啊，恶心。”韩明狠狠地啐道。
“好了，终于不辱使命，帮着同行找到人了。”李毅如释重负，走出了帐篷，向着媒体的人一招手。
于是，无数闪光灯，咔嚓咔嚓地响个不停。
楚文才心里一惊，伸手惊恐地欲挡住记者的拍摄。
于是，照片定格在了那一刻。
第188章 后娘养的？
万杰的医生们面面相觑，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明白自家的院长怎么这么龌蹉？龌蹉也就龌蹉了，你偷偷摸摸地干了，也就算了，还折腾我们去找什么人啊？把谁当煞逼折腾呢？
围观的灾民们，更是愤怒至极，一人向楚文才的帐篷上吐了一口痰，这种人渣，医疗系统里的败类，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搞这些？是来救灾来了？还是来发泄性欲，乱搞来了？
记者们却兴奋了，虽然有些迷糊，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只记住了院长、护士，这些关键的字眼。但是，不清楚来龙去脉，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灾区的桃色新闻，这料爆出去，得赚多少的眼球？
于是，很快，万杰医院院长楚文才抱着一个半裸护士的照片，就见诸报端了。配合以记者们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评论报道。
一时间，全国哗然，群情激愤。
楚文才瞬间成了名人，全国各地来救援的人，都要来楚文才这里看一眼，指指点点，更有吐口水，扔砖头的。
万杰的医生们觉得受到了极大的愚弄，并且连带着被人吐口水，好多人气愤地离开了万杰救援点，做了散兵游勇，去救人，但凡有人问起是哪个救援队的，都不敢说自己是万杰的，就说是绿洲的。
楚文才顶着强大的压力，坚持了一天，最后终于扛不住了，揪着范瑶瑶，灰溜溜地打道回府了。
来了一次灾区，人没救了一个，却是丢了大人。回去之后，被黄柏杨处理，那是后话了。
李毅冷眼看着楚文才夹着尾巴走了，心里一声冷笑。
这惊天大逆转，当然是李毅利用新开发出的系统外置空间做到的。
就在众人即将进入李毅帐篷的那一刻，李毅把范瑶瑶丢进系统外置空间，又趁着进楚文才帐篷，打翻应急灯的那一刻，把个半裸的美女，丢在了楚文才的被窝里。
这一招移花接木，做的是无比的解气。
楚文才和范瑶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虽然心里窝囊的很，但是，却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李毅自然也知道了，网上有关自己的负面新闻，定然也是万杰炮制的了。在心里把个黄柏杨老混蛋的祖宗八代骂了个遍。没想到这老东西，竟然这般阴毒，合作不成，就要搞垮自己。
不过，不管怎么样，此刻知道了敌人，总比敌暗我明强多了。
“万杰医院，咱们来日方长，你的挑衅，我接下了，我的反击，你是否接得住呢？”李毅心里暗中打定了主意。
因为万杰医院楚文才的这件丑闻，卫生局的冷局长，特意把李毅连同几个公立医院的负责人都召集到一起，要临时开个小会。
在市医院新任院长康茂林的临时帐篷里，冷局长轻咳了一声，说道：“列位，在这救治任务繁重的关头，按说不该耽误大家的时间，但是，咱们做好救援工作的同时，思想作风问题不能丢。昨天，私立万杰医院里出了一桩丑闻，在这遍地尸体、伤员的时刻，一个院长竟然和护士，公然搞在了一起，这简直是丢尽了我们丽海市医疗系统的脸面。”
冷局长震怒地一拍桌子，吓得大家一哆嗦。
冷局长努力地平静了一会儿之后，眼神扫视了一遍众人，说道：“大家有什么看法，都说说看，没有看法，就表表决心。”
大家面面相觑，都没敢说什么，一时间有些冷场。
市医院新任院长康茂林，是个五十多岁的人，原先是市医院的副院长，孙老院长退了之后，把他扶正了，这人在医院里混了大半辈子了，老油条了，一看冷局长的脸色，马上接言道：“冷局长，说起来，这私立医院终归不是正牌军，关键时刻，纪律性不行啊。比不得我们这些公立的医院，我们市医院，出发之前，可是开了一整天的动员大会。思想作风，那是绝对的过硬，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是断然不会出现在我们市医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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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茂林说完用眼角的余光，得意地瞟了一遍全场，对自己这番话，很是满意，一来，一语中的，点出了问题的根源是，出在私立医院上，这万杰医院虽说归卫生局领导，但是归根结底，还是属于香岛万杰集团的，自己相当于一句话，就大幅度地帮助冷局长撇清了责任。二来，也极大地在冷局长的面前，展示了自己的领导才能和政治觉悟，三来，在领导提问后，尤其是冷场时，第一个发言，这就是最好的拍马屁，表忠心的方式。
而冷局长听了康茂林的话，也的确满意地点了点头。
其余几家医院的负责人，虽说没说什么，却也都偷偷地瞟向了李毅。
李毅此刻心里很恼火，都说私立医院是后娘养的，看来这话一点不假啊，在这些个有正式编制的公立医院面前，自己简直就是个二等公民。
不由地腾的站了起来说道：“冷局长，万杰医院的问题，只是个别私立医院的问题，因此就把所有的私立医院都扣上了纪律性不行的帽子，是不是以偏概全了呢？另外，我不认为大难当前，伤员遍地的情况下，窝在医院里开什么狗屁动员大会，是明智的举动。”
“你，冷局长，我……”康茂林直接站了起来。
“你，我，什么？你知不知道，有你开什么狗屁动员大会的时间，能救治多少个伤员的生命？能使多少人免于残废的命运？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拿出来恬不知耻地显摆，你也配当个医生？当个院长？我看你和楚文才，根本就是一丘之貉。”李毅对于这种官油子，最是厌恶，这种人实际能力没多大，天天把心思钻营到这上面，溜须拍马，曲意奉承，中国这样的人越多，发展必然越慢。所以，李毅毫不客气，直斥当面。
见康茂林还想说什么，李毅却是一摆手说道：“对不起，冷局长，我那里还有很多伤员，若是，今后开会，都是听这种院长，说这种狗屁话，那么恕我以后都没有时间参加了，告辞。”李毅说完，一掀帐篷，大步走了出去。
“冷局长，他，他这是什么态度？”康茂林一院之长，兼之五十多岁了，平时谁见了，都要尊一句“康院长”，何时受过这个啊？一时间气得浑身哆嗦，几欲晕厥。
冷局长看着扬长而去的李毅，也是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几下。可是心里却也毫无办法，康茂林有可能不知道李毅是什么来头，冷局长不可能不知道啊，绿洲医院筹办的这些日子，不但田广济一任市委书记帮着忙前忙后，更有京城来的大人物，亲自过问、忙活这件事儿。李毅，能是一般人惹得起的吗？
所以，尽管非常震怒于李毅的态度，冷局长却也只能生生地憋住，差点没憋出内伤。
“你瞧瞧，你瞧瞧，还不满意我说私立医院纪律性差，这不是纪律性差，是什么？冷局长，他小子，是根本没把您放在眼里啊。”康茂林非常着急，着急冷局长为什么还不发飙？指着李毅的背影，极力地添油加醋。
“好了，闭嘴，都给我去救人，散会。”冷局长听了康茂林的话，心里却是更加地添堵，咆哮了一声，一甩袖子，走出了帐篷。
康茂林兀自抬着手，困惑不已，不由得回身问向其他的医院负责人：“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另外几个医院负责人，却都撇了撇嘴，溜溜地从康茂林的身边溜出了帐篷，迅速加入到抢救伤员的战斗中去了。
冷局长背负着双手，憋了一肚子气，向山下走去。
官大一级压死人，有田广济在那为李毅保驾护航，冷局长就算面子被撅折了，也得硬挺着。
正气呼呼地走着呢，却远远看见一支穿着白大褂的救援队，正向这边走来。
冷局长定睛一瞧，还是群外国人，赶忙迎了过去。
这是国际友人医疗救援队，怠慢不得。
待得迎到了近前，冷局长却是一眼就认出了带头的那个外国人，英国皇家外科整形大学的ERIC教授，国际整形美容协会德高望重的会长，冷局长怎能不认识。
急忙紧跑几步，跑过去，握住了ERIC教授的手，说道：“ERIC教授，您好，我是丽海市卫生局的局长，感谢您，您能来到灾区，实在是我们灾区人民的福音啊。”
ERIC教授满脸的茫然，一旁的翻译，赶快为教授进行了翻译。
ERIC教授轻轻点了点头。
“教授，请随我来，我马上安置您的救援队，我们丽海市公立医院的救援站，在这边。”冷局长恭敬地想要前头带路。
哪知ERIC教授却是一摊手说道：“NO，NO……”
翻译马上客气地对冷局长说道：“对不起，局长先生，ERIC教授此次带着各国的外科医生，从成林变性大会现场赶来灾区，是奔李毅医生而来的。”
“奔李毅而来？”冷局长眨巴了两下眼睛，感觉自己有些短路了。
第189章 该来的，都来了！
“是啊，”ERIC的翻译虽是个外国人，但是，倒也热情地对冷局长多说了几句：“ERIC教授本来是来中国南部城市成林，参加世界变性学术交流会的，可是，教授力邀的李毅医生却未能到场，听刘淮文博士说，是因为丽海地震，李毅医生救灾来了。ERIC博士，征求了所有与会专家的意见，延后了会议，全力以赴奔赴这里，救助灾民，也算助李毅医生一臂之力。”又向后一招手，叫道：“刘，还是你和他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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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躲在人群后的刘淮文此时只好硬着头皮，走了上来，本来，今天是变性会议召开的日子，刘淮文早已经急不可待，昨天下午就早早地飞到了成林，哪知，却因为今天李毅未到，ERIC教授竟然推迟了会议，并且动员大家一起来丽海救灾，就这样，刘淮文又莫名其妙地跟回来了。
心里本来就窝火至极，却被人推到了冷局长面前，刘淮文脸上阴晴不定，艰难地对着冷局长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翻译的说法。
冷局长倒是没心思去观察刘淮文的别扭，他心里此刻惊骇不已，没想到德高望重的ERIC教授竟然因为李毅一人，推迟了这世界性的会议，并且率与会医生，奔他而来。
冷局长尽管诧异，却也不敢怠慢，赶忙说道：“哦，是这样啊，好好，我知道李医生在哪，请随我来。”说完，亲自前头带路，向绿洲医院驻扎的小广场而来。
刘淮文面容阴沉地又躲回了众人之后。
一路到了小广场，远远地就看见李毅穿着白大褂正在救治伤员。
“刘博士，麻烦你去叫他过来。”冷局长冲刘淮文一招手。
刘淮文嘴角抽动了一下，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这个时候见李毅，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磨磨蹭蹭的不愿动弹，却见ERIC教授一摆手，说道：“等等吧，李正在救人，怎么能随便离开？我们就在这里等他，先把急救包分发下去，等李工作一结束，我们就马上听从他的调遣。”
“呃……”冷局长高高扬起的手，都忘了放下，自己以局长之尊，竟要站在这大太阳底下等他？不过，看看ERIC教授甘之如饴的表情，冷局长真是不好说什么。
好在，没等了多久，李毅就处理好了伤员，站起身来。
一转身，突然看见了ERIC一行人。
李毅惊喜地跑了过来，招呼道：“ERIC教授，您怎么来了？”出口就是字正腔圆的伦敦音。
“李，”ERIC教授佯装不悦地说道：“为什么爽约成林的会议？”
李毅一指遍地残垣，痛声说道：“教授，家乡遭难，我又不是那没心没肺之人，怎能有心思去别处？”
刘淮文嘴角再度猛地抽搐。
“李，我知道，这不，因为你的爽约，我把与会的医生们，都动员到这里来了，我们一道，和你一起共抗天灾，你下命令吧，我们所有人听你调遣。”ERIC教授真挚无比地说道。
“真的？”李毅丝毫没有推辞，开心地笑了：“那太好了，ERIC教授，欢迎你们成为绿洲救援队的一员。”这个时候，医生多一些，对灾民的生命，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