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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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枭雄-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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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了,只好全力硬接,大旋身—掌斜挥,急拍点来的拐杖。
    “叭!”一声暴响,老乞婆的拐杖被拍得斜飘而起,笑弥勒则贴地斜窜丈外,额上
青筋跳动、手几乎举不起来了。但一击之下,他躲过了由后面追袭的秋雷和金四娘的双
掌,危极险极。
    “咦!你真有两套哩!”老乞婆怪叫,急闪而至。
    笑弥勒不笑了,以一敌三,他知道自己没有这等能耐,面对—个年轻气盛的飞龙,
—个狂女人,—个玩毒的女魔,有理说不清,他只好向山林中撤腿便跑,一面大叫:
“秋老弟,叫他们住手,胖子我替你带来银凤的口信。”
    银凤两个字,象午夜钟声震醒了秋雷。年来,他为了开拓自己的基业,未能亲访洛
阳许家,对这位他难以或忘的小姑娘,他怀有无尽的思念。他脚下一慢,大叫道:“站
住!秋某听你说。”
    金四娘大惑,也止步叫:“公良婆婆,请让他将话说出。”
    豹面乞婆似乎对金四娘十分尊敬,立时止步不追。
    笑弥勒在三丈外止步转身,拭掉额上的汗水,不住苦笑,他的手掌仍有麻麻地。
    金四娘走近。冷冷地问:“刚才你说找我,怎又找秋雷弟?”
    “在下两位都找。”笑弥勒揉动着手掌答。
    “说,银凤有何口信?”秋雷急问。
    笑弥勒深深吸了一口气.说:“说来话侯,在下只好拣紧要的说。洛阳有两大武林
世家……”
    “别扯那么长,你是银凤的舅舅,这就够了。”秋雷抢着接口,他急于要知道银凤
的口信。
    笑弥勒无可奈何地说:“好,简略些说。我那个甥女去年在天门峡,曾经蒙你救过
她的命,后来听说你在许州立业,名声不太好,她心中十分不安。便托笑盂尝的爱女乔
天香带口信给你,希望你能洁身自好,为武林造福,做一个堂堂正正的奇男子大丈
夫……”
    “呸!废话。”豹面乞婆怪叫。
    秋雷低下头,自语道:“她到底是女流之辈,是不会了解男人的想法的。”
    金四娘冷一笑,问:“就是这些活?简直浪费口舌?”
    老乞婆也接门道:“怪事,你到底是你甥女要你带信呢?还是要乔天香带信?你简
直昏了头。”
    “银凤带口信给秋雷与我何关?”金四娘再问。
    笑弥勒收敛了笑容,沉重地说:“今晨,在下从酆都对岸葫芦溪上游到了酆都,方
知道这些事故。乔姑娘姊弟邀游天下,预定经过许州时方将口信带到,舟泊酆都码头。
昨晚,金姑娘可记得在孟婆亭……”
    金四娘格格娇笑,打断了笑弥勒的话,抢问道:“是小丫头跟踪本姑娘,所以被蓝
蛊虻伤了吗?难怪惊叫的口音稚嫩得紧,她怎么了?”
    笑弥勒苦笑道:“被蛊虻所伤的人,是乔家的小少爷乔诚,目下浑身变黑,昏迷不
醒……”
    “没有关系,他七天之内死不了……还有六天,不是七天。他的大伯是少林的掌门
大师宏一,少林奇学天下闻名,誉为武林北斗至尊!八宝紫金夺命丹是武林圣药,可生
死人肉白骨,六天,还可以赶返嵩山,你还不将他带走,还在这儿鬼混?怪事!”
    金四娘的话饱含嘲弄,明显的拒绝解救。笑弥勒心中暗暗叫苦,说:“金姑娘,俗
语说不知者不罪,乔诚还是个小孩子,一时好奇,无意中得罪了姑娘,尚请高抬贵手,
饶他一次,赐他一些药。还有……”
    “住口!”金四娘厉叫,稍顿又道:“本姑娘平生只想杀人,不想救人。如果是旁
人,本姑娘也许一时高兴大发善心;至于洛阳乔家的人,告诉你,办不到,免得旁人说
我金四娘怕了乔家一门老小,被少林掌门的大门所吓倒。”
    “金姑娘……”
    “别说了。告诉你,少林的八宝紫金夺命丹救不了他,你可以去找毒王周起潜试
试。”
    “金姑娘……”笑弥勒满头大汗地叫。
    “住口!本姑娘言出如山,决不更改,别废话,再说连你一命也难逃。”
    笑弥勒只好转向秋雷,哀伤的说:“秋老弟,千不念,万不念,念在乔姑娘带信的
一点诚心上,尚望老弟向金姑娘说情。乔姑娘为了乃弟的伤,五内如焚,不得已化名黑
衣游神,夜入炎山忠义堂……”
    “哦!妙极了。”金四娘抢着发话,又道:“小丫头又挨了一记蛊蚋环,目下大概
在叫苦连天,是么?”
    秋雷却不住向笑弥勒打量,皱着剑眉问:“那位蒙面人是你么?不太象哩!”
    “不!在下令晨方见到乔家的人,昨晚在下远在葫芦溪上游的天照山访友。”笑弥
勒急急分辩。
    秋雷不住点头,方说:“这样吧,在下可以请求金姐姐要解药,但有一条件必须要
你答应。”
    “区区力所能逮,义不容辞。”
    秋雷请金四娘到远处低语良久,然后返回说:“银凤姑娘是阁下的甥女,你可能办
得到。条件是,今秋重九,令甥女请至舍下盘桓一段时日。”
    笑弥勒不住摇头,苦笑道:“老弟,不是区区拒绝,而是兹事体大。许老先生封剑
归隐,决不许过问江湖事;他老人家至今健在,所有的家小皆不许可卷入江湖是非,这
也就是舍甥女在天门峡不敢出面的缘故。
    要不然,她自己可以到尊府见你,何必托请乔姑娘传口信?假使她敢于公然登门趋
访老弟你这位一方之豪,不啻藐视江湖规矩,置她爷爷于何地?众口铄金,人言可畏哪!
再说,区区虽与许家有亲,但也做不了主,许家……”
    “呸!你的话岂有此理!”金四娘放肆地叫,冷笑一声,又说:“许老子封剑归隐,
没听说过江湖中还有不许他的子孙与江湖人结交的怪规矩,你这不是存心推搪么?”
    笑弥勒心中暗暗叫苦,他怎能说出秋雷是江湖正道人士所不齿与交的实话?无法出
口嘛!只好咬定第零二理由说:“金姑娘,请替在下设想,内堂闺阁的事,虽是至亲,
也不能悖礼过问。万一在下冒失答应,届期她爷爷不允,在下如何交待?”
    金四娘不住娇笑,说:“用不着你担心,老头子不答应也得答应。我将解药给你,
九月初,你叫乔家姐弟到许家作客,那时蛊毒即发,他还能袖手见死不救?你告诉他,
叫银凤到许州讨解药,不然……哦!我不说你也该明白了。”
    笑弥勒大吃一惊,变色问:“金姑娘,你的意思是说……”
    “我是说,我给你的解药并非完全去蛊的药,而是暂时将蛊压制的药,九月初重发。
九月下旬蛊出,如无解药,惟死而已。”
    笑弥勒大怒,他知道这两个男女没安好心。显然,他俩已安下毒谋,要迫许、乔两
家就范。许、乔两家在武林声誉极隆,举足轻重,假使能迫使两家为他俩人所用,他俩
便可为所欲为了,这怎么行?他大眼一翻,沉声道:“原来姑娘并无赐解药的诚意,
想……”
    “想挟天子以令诸侯,你猜对了。”金四娘抢着接口,状极得意。
    笑弥勒坚决地摇头道:“办不到,金姑娘,不可逼人大甚。”
    “你的意思……”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笑弥勒凛然地答。
    “你不怕饶上—命?于事何补?”
    笑弥勒哈哈狂笑,恢复了他本来的面目,徐徐后退,豪放地说:“为武林道义,为
挽救江湖道的大劫,死三两个人毫不足惜,笑弥勒决不是贪生怕死的人。妖妇,拔剑!”
    金四娘格格娇笑,怪腔怪调地说:“唷!胖子,你倒真象是英雄哩!让我看看你到
底怕不怕死,用不着拔剑,我才不愿意和你闹着玩哪!”
    声落,纤手在大革囊中—掏,右手红袖—抖,三颗金丸脱手飞射。接着,金影入目,
两条小金蛇飞翔,劲矢离弦似的随同金丸飞向笑弥勒。
    笑弥勒伸手一抄,腰带入手,信手一挥,突然风雷声大作,劲风四荡,在身前形成
一道气墙了,地面飞沙走石,带风将沙石震得八方飞舞,好精纯的内家先天真气,好雄
劲的浑雄内力修为。
    “嗤嗤嗤!”金丸被罡风荡得向两侧飞射,厉啸刺耳。
    “叭叭叭叭!”带声如乍雷爆炸,潜劲山涌,两小条金蛇急剧地飞舞。飞腾扑击十
分灵活,但却无法近身。笑弥勒的腰带长有五尺,想击中小飞蛇也极为困难。
    “嘻嘻!大胖子,看你能支持多久。”金四娘鼓掌叫。
    笑弥勒突发长啸,在腰带飞舞中,突向金四娘扑来。两条个飞蛇也随着跟进,不往
在带影中出没。
    金四娘一声轻笑,向后退走,一面说:“本姑娘说过的,决不和你浪费气力。小心
啊!被小金蛇咬上一口,便会在叫号中惨死,你敢大意?”
    笑弥勒本想豁出性命,与金四娘同归于尽,一扑之下,未免分了神,几乎被小飞蛇
乘机近身了,只好定下身形再向小飞蛇进击,脱身不易啦!
    豹面乞婆在旁袖手旁观,不住点头道:“西安柳家,果然名不虚传,论真才实学,
老身胜他不易,可惜他还未练至外力不伤的境地。”
    笑弥勒的腰带,天法击中毫不受力灵异无比的个飞蛇,拖延片刻,便陷入危局,小
飞蛇依然飞舞自如,他的带风却愈来愈弱,再拖下去,怎受得了?迟早要伤在小飞蛇的
口下。他大汗如雨,脚下已不太灵光了,暗自打算道:“是的,饶上一命有何好处?我
得走,慢慢设法。”
    说走便走,一声怒吼,腰带左右分荡,两声暴响,小飞蛇一上升一下沉。他抓住机
会,向山峡口飞撤。
    “你走得了?笑话!”金四娘高叫,急起便追。
    两条小飞蛇如同电虹,衔尾急追。
    豹面乞婆不知利害,劈面堵住叫:“那儿走?接我—拐。”
    金四娘吃了一惊,大叫道:“老乞婆,快退!”
    笑弥勒突然伏地侧射丈外,一带后扫,再放腿狂奔。
    老乞婆突然—惊,一声叱喝,一杖震向小飞蛇。
    笑弥勒恰好—带后扫,“拍”一声暴响,击中老乞婆的后臀,沉重的打击力,将老
乞婆打得直向前仆。
    两条小飞蛇一口咬住老乞婆的左右肩,然后飞回。
    老乞婆不在乎,站稳了,顿杖大吼道:“金四娘,你这两条小畜为何敌我不分?要
不是老身练有无极气功,岂不枉送性命?”
    金四娘收了蛇,急急地说:“真糟!小飞蛇只咬一次便会飞回,让大胖子跑了。快
追!”
    秋雷已经首先追出,一面大喝:“笑弥勒,你走不得了,看剑!”
    他口呼叫接剑,却打出一把黑白棋子,笑弥勒刚转身,胸腹便挨了五枚之多,上是
璇玑、鸠尾、左期门,下是关元、气海,五处要穴全中。
    笑弥勒身形急幌,“叹”了一声,再次转身狂奔。虽说他已用真气护住了穴道,但
秋雷的棋子劲道太凶猛,相距又近,他仍然有点支持不住,总算没当场倒下。
    金四娘追到,放出了蓝色蛊虻。
    这时已经到了林缘,笑弥勒已无力再逃,脚下一虚,突然向前仆倒。秋雷不敢追,
他怕蓝蛊虻,仅金四娘扑上。
    天蓝色的身影乍现,一阵青色的暴雨飞洒而出。
    秋岚躲在树林中,本想早些现身,但心中对金四娘的小虫豸,深怀戒心,想等机会
先偷走金四娘的大革囊然后向鬼女人讨解药,所以一直藏在林中待机,他的弟弟秋雷出
现,面对这位已入魔道的弟弟,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兄弟俩十余年只见过两次面,老实说,彼此之间,亲情早巳淡薄,他总算是个重亲
情的人,对弟弟仍深爱难忘。
    但秋雷根本不注重手足亲情,对他这个没用的哥哥一无印象,上次两人联袂返乡扫
墓,秋雷根本就没当他是兄长,牛脾气倔强,呼喝指使毫不客气,他知道,自己已无法
在乃弟面前进言劝告,那只不过是枉费心机自讨没趣而已,但他不愿放弃自己的责任,
他必须找机会劝乃弟回头。
    笑弥勒刚才传银凤的口信,希望乃弟做一个堂堂正正的奇男子大丈夫,人家一个漠
不相关的女孩子,也敢说出这种大义凛然的忠告,他是秋雷的哥哥,为何不能进言规劝。
    他在找机会,但决不是现在,有金四娘在乃弟身边,决不会有效的,甚至可能起相
反作用,乃弟很可能恼羞成怒一意孤行,忠言本来就是逆耳,加上有金四娘在旁,乃弟
怎肯接受忠告,所以他决定暂时不出面。
    可是不出面不行了,笑弥勒正向他这儿逃来,金四娘和一群蓝蛊虻追到,还能躲得
住?
    笑弥勒是为乔家姐弟而来冒险讨解药的人,他秋岚更不能袖手旁观,目下笑弥勒被
乃弟用诡计击伤,眼看性命难保,而且刚仆倒在他藏身的树林前,一群蓝蛊虻已经跟踪
飞到,他想走也走不了,躲也躲不住啦!
    这时是白天,光天化日之下,他目力超人,已不怕细小的蓝蛊虻了,无暇思索,立
即抓了两把松针,双手用全力掷出,象一阵暴雨,向蓝蛊虻洒去,同时现身闪出,快如
电光一闪,抓住了笑弥勒的左臂低叫道:“不要挣扎,我救你走。”
    两把松针象一群劲矢,蓝蛊虻实际上还不到二十只,一接触便象暴雨打残花,纷给
委地,堕下了十之七八,只有在侧方的三五只,依然飞舞而来,但秋岚已抓住了笑弥勒,
另一手接过腰带了,“叭”一声暴响,右面两支蛊虻被拍飞三丈外。
    人影去势如星飞电射,穿入不见天日的茂林中。
    豹面乞婆一声怪啸,跟踪便追。
    秋雷到得太晚,茫然地向秋岚的背影低叫:“又是他,又是他,他到底是谁?”
    “天哪!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到何处再培养出一批我的宝贝蓝蛊虹,这恶贼我非
杀了他不可。”
    死的蓝蛊虹找不到了,伤的在草底下嗡嗡尖鸣,振翘声很好找,一盒蓝蛊虻损失了
一大半,活得和伤的总算只有八只,她如获至宝似得仔细收入盒中,取几粒红色的小丸
放入盒中,然后小心冀翼地藏好。
    秋雷站在他身边,皱着剑眉说:“金姐姐,这人很可怕,咱们要不要追上他永除后
患?”
    金四娘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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