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金刀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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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金刀亭-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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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仙子呆了—呆,脱口叫道:“你……你要重入江湖!”
  老者笑道:“正是如此!”
  罗仙子怒声说道:“好,好,好,你忘了那件事?”
  老者大笑一声道:“这到不会。”
  罗仙子冷然说道:“我不相信你会有心重出江湖,除非那三人全部出现武林……”
  老者人笑道:“罗仙子,你说的不错,事情正是如此,这一下你可没有料着吧!”
  罗仙子先是大吃一惊,继之而来的是无比的怒火,她怒哼了一声说道:“只是,老儿,
你要想想看,今日你还出得了这片百花谷么?”
  老者面色斗然一沉道:“罗仙子,你说话不算数么?”
  罗仙子理也不理,突地身形向后—移,平平飞开了五丈左右,右手一横,那箫声已然扬
起。
  这一次她乃是全力施为,箫声一拔,立刻震人心弦,突突狂跳,杜天林在花阵之中只觉
心中一热,连忙向阵式中心急行而去。
  他转了几转,果然不再听见那箫声,心中登时一松,但觉四周黑暗一片,不见天日,一
时想要盘算脱阵岂是易事,只得耐心坐下等候,心中也不知阵外那两人斗得如何了。

  
  玄鹤 扫描,龙神 OCR,旧雨楼 独家连载




上官鼎《金刀亭》
第十八章 鬼使神差

  杜天林在花阵之中,只觉四周黑暗一片,不见天日寂然无声,他静坐了一会,也不知阵
外那那两人斗得如何了。
  又过了约莫有一盏茶时分,杜天林实在有些忍耐不住了,他缓缓站起身来,四下环顾,
却是目光不能及远。
  他对阵法变幻研究甚深,自知其中厉害,是以足下不敢乱行移动,只是双手摸索。
  过了好一会,双手接触的都是些花枝树木,心想此时蓝天一碧,在阵中竟然伸手不见五
指,这阵式奇幻之处的是不凡。
  越是待延长久,越觉好奇心加强,忍不住伸手入怀,摸出随身所带的火具迎风晃燃了。
  一道亮光一闪,却只能看见周围不及一丈方圆的地方,加以树林丛生,光线不能不能及
远,仍是显得黑乌乌的一片。
  杜天林定了定神,四下细细察看一阵,越看越觉奥妙,他心中所知阵法变幻极广,只觉
这座花树式布置得甚为细致,不过大致上却仍然依照一般门道。
  他细细看了数遍,开始缓缓移动足步,向前方直行而去,一直走到一株花前,向左方直
转,才行数步,只见光线一暗,眼前情势大变。
  杜天林微微吃了一惊,又停下足来看了一阵,再向前行走,这一次却是直行无碍,一直
走了十几步,分明前方有花树交陈,但走到身前却又通行无阻。
  杜天林越走心中越是吃惊,在心中所思,这阵式不外乎是数种奇门演变的集合,若洗每
行数步便有阻碍反到简易,但如此直行无阻却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
  他走了一会,索性下定决心一路走到底,看看究意是如何变化。
  决心既定,足下加快,走了一会,估计至少已走出二十余丈的距离,却仍是不见尽头,
杜天林想了一会,弯下腰来在地下用手挖了一个浅坑,将泥土堆在一旁,然后施开轻功疾向
前奔。
  他的身形如箭,笔直向前奔去,走了约有半顿饭功夫,手中火摺已燃去一半了,只见前
方不远处赫然是个浅坑,一堆泥土,果然不出所料,自己又回到原地了。
  杜天林长吁了一口气,收住足步,心中暗忖道:“原来这是个迥旋阵势!”
  这迥旋阵势在阵法中较为复杂,但杜天林不是不知,只是这座花阵从外表看来怎么样也
不像内蕴迥转的门道,是以杜天林左思右想,一直没有想到这一头来。
  杜天林沉吟了一会,这一下心中已有了个大概,这座花阵乃是集合多种奇门阵势自行交
会而成,那老者能布出此阵,对阵法一门所知必然甚为广博,自己若是要想走出此阵,非得
将其中每种变化一一看出想透不可!
  他这两度奔走,心中对这座花阵已产生极大兴趣,一心一意想法要能奔得出去,反倒将
若是奔出阵去如何应付那罗仙子的迷人箫声之事给忽略了。
  大凡一人对某门事物有很深的研究,若是遇上此门的难题,必会立即滋生出极大兴趣,
千方百计地设法总望能将它解决出来,此刻杜天林便是如此,他索性盘膝坐了下来摒杂念,
一心一意苦思想。
  杜天林对阵法门浸淫甚深,方出道之时便曾助少林僧人破解狼骨唐泉所布的奇门古阵,
他想了一顿饭的功夫,总算想出了大概眉目。
  但他为人谨慎,仍是静坐思索,一连好几遍将路线都已想透,这才站起身来。
  这一会他每走十步便停下来思索一会。并且不断左右四周细心观察,是以行走得甚为缓
慢。
  只他突左突右,有时绕着数株花木反覆行走,却是越走越远。
  约摸走了有一盏茶功夫,终于来到一大丛花木之前,只见那花丛隐约形成三堆,左右分
开。
  杜天林一见那堆花丛,斗然间面色大大紧张,双眉深皱,赶快停下足步。
  他心中有数,这里乃是全阵的关口,他是最为凶险之处,若是一步行错,不但重陷困
境,而且也许会产生各种幻境,自己心神立将受伤。
  他行如此长久一段距离,沿途过这阵式虽有不少明了,但这最后一个关口却是见所未
见,只能依照一般布阵常理相推判,自然把握较少。
  他仔细看了一会,又再坐在地上,心中暗暗忖道:“这老者此阵极是复奥,包罗万象,
尤其是这最后一关,多半是他自己所创,见所未见,我若想出阵而去,非得和他布此时有相
同的思路不可……”
  他潜心思索各种可能,依凭胸中所学,以及这阵式的—惯路线,想了半个时辰的功夫,
面上露出平静之色,呼地站起身来,向左方一对花丛直行而去。
  走了五六步左右,来到花丛之前,杜天林微微一停身形,忽然一举击向那花枝之上。
  那花枝被击向左右分开,杜天林一闪身直入花丛之中,向前疾冲五步,然后向右左方一
移身形,呼地跳出花枝,只觉眼前一亮,天光直射而下,清风拂面飘来阵阵花香,杜天林大
大地松了一口气,终于被他脱阵而出!
  杜天林抬头望着蔚蓝色的天空,心中大感畅快,只因自己又解决了一个极为复奥的阵
式,他望了一会,忽然想起那罗仙子与老者相会之事,这时才感到自己并未听见那迷人心魄
的箫声。
  他此时虽然仍旧置身在花丛之中,但已可看见四周景物,当即下望去,只见西方空地不
远处站着两人,正是那罗仙子及老者。
  杜天林注意那罗仙子已将玉箫垂置手中,并再行吹奏,却见那老者迎面而立,面上微露
笑容。
  杜天林看了一会,心中暗忖道:“看来这两人似乎已经讲和了?”
  忽听那罗仙子的声音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去一——”
  老者略一沉吟道:“那姓杜的小哥儿困在花阵之中也已将近一个时辰,可将他闷坏
了。”
  罗仙子轻脆的声音说道,“那花阵真有如此厉害么?”
  老者道:“他在花阵之中与外相隔,不见天日,不闻声息,若是忍耐不住四下乱闯进入
死门,还会受到伤害。”
  罗仙子微微笑道:“这花阵是你平生得意之作,但终有一日会为人所破……”
  老者双眉一皱道:“此言差矣,除了那人以外,老夫以为天下再无第二人有此能力一
一”
  罗仙子微微一顿说道:“你是说那狼骨唐泉么?”
  老者重重点了点头道:“世传唐泉无事不通,这奇门遁甲之术他也了如指掌,想必除他
之外,举事再无能人。”
  罗仙子嗯了一声,微笑着说道:“只怕万一。”
  老者似乎并未放在心上,倒是杜天林听得暗暗好笑:“那—日我穷竭心力破去唐泉的古
阵,今日又走出你的花阵,若是说给你听包管你不肯相信!”
  这时,只见罗仙子顿了一顿,忽然大道:“说实话,你这样对付那姓杜的少年,究竟为
了什么目的?”
  老者面上神色沉重无比,摇摇头道:“此事太过重要,是以老夫不惜大费手脚。只望他
能说出这许多年来老夫一直渴望知晓的事!”
  罗仙子啊了一声,杜天林在花阵之中听进耳内,不由吃了一惊,却是不懂他说的是什么
意思。
  老者停了一刻又开口说道:“仙子你动手吧,咱们不能再耽搁了。”
  罗仙子望了一眼,点了点头,右手平平伸起,玉箫斜斜推出,呼地点在老者右肩之上。
  老者闷哼一声,身形一晃坐倒地上,罗仙子望了他一眼道:“够重了么?”
  老者似是甚为疼痛,勉强地点了点头,那罗仙子又等了一会,低声说道:“那么我先走
了!”
  老者嗯了一声,罗仙子反过身来,身形一飘已到五丈之外,不消几个起落已消失在山林
中。
  杜天林在阵中看得一清二楚,他只觉头皮发冷,心中怦然跳动不止,原来老者这一切都
是预先安排好的。若非自己好奇非走出花阵不可,正巧听着这一段话,否则自己岂不完全落
入那老者的圈套之中。杜天林只觉头脑之中一片混乱,他虽聪颖过人,但究竟初入江湖,这
等巨大阴谋乃是首次遇见,一时间心头泛寒,不知所措。
  这时那老者缓缓站起身了,一步步向花阵行来。
  杜天林心中一惊,暗暗忖道:“他一定是要走入花阵带我出去,我得赶快走入阵中,装
作被困已久的模样,瞧他如何说去。”
  他赶快绕过花丛,左右一阵斜行,已困在花阵中央,深深吸了一口气,暗暗忖道:“此
刻乃是重要关头,杜天林啊杜天林,你非得力持镇静,不动声色,好好地探探那老者的底细
不可。”
  他想到事情的经过如此,真是天赐良机,他左思右想只觉思虑纷杂,慌忙运气调息,好
一会才平静下来,只听老者沙哑的声音已在远处响起:
  “杜小哥儿,你在哪里?”
  杜天林放平声调,缓缓答道:“晚辈在此。”
  老者绕了两圈已来到跟前,这是困在阵中,目光不能及远,杜天林看不清那老者的面
色,只是开口说道:“前辈这花阵好生奇妙,居然不露天光,不传声旨,真是闻所未闻。”
  老者嗯了一声,沙哑着声调说道:“小哥儿快跟老夫来。”
  杜天林站起身来,只觉老者—手伸在身前,自己连忙握着,随他—同前进。
  那老者手臂不断颤动,杜天林略一沉吟开口道:“前辈受伤了么?”
  老者吁了一口气道:“咱们先出阵再去说。”杜天林不再说话,心中暗暗盘算等会说话
的方式,那老者对自己所布阵花阵自是熟悉无比,不到一盏茶功夫已走到阵外。
  杜天林呆呆地望着四周,像是许久未曾见到天光的模样,过了一会他才回过头来望着那
老者。
  只见老者面色苍白,双臂微微发抖.杜天林吃—惊,大呼道:“前辈,你怎么啦?”
  老者面上露出一丝苦笑,杜天林急伸手扶着老者,急声问道:“前辈,你内伤很重
么?”
  老者微微颔首说道:“右肩上中了阴柔之力,此刻已有力不从心之感。”
  杜天林惊道:“那个与前辈相约吹箫的人现在何处?”
  老者摇摇头道:“老夫今日遇着大对头,她已离去了。”
  杜天林顿了一顿缓缓说道:“前辈可是伤在那吹箫人手中?”
  老者点了点头道:“老夫以内力相抗他的迷魂箫音,万万不料他在箫声未绝之时犹有余
力掷出玉箫点中老夫肩胛,以至阴至寒内伤及老夫内腑……”
  杜天林急问道:“前辈功力高绝,岂会……”
  那老者微微叹了一口气道:“老夫心未甘,拚着内伤发出内力遥遥击中她背宫穴道,她
也再无力更进一步,是以带伤而去。”
  杜天林啊了一声,面上又惊又怔,心中却暗自忖道:“错非今日鬼使神差,让我听见他
俩人的对话,否则一定为他之言所欺,只不知他宁受内伤之苦诓骗于我,究竟是居心为
何?”
  他心中转动,这时老者气喘加剧,似乎忍耐不住的模样。
  杜天林缓缓伸出右掌,触在老者背心之上,微发内力,他此刻蛇毒未拔,虽然已休息甚
长,内力仍是聚集不绝,仅能发出三四成功夫。
  只觉老者体内脉经跳动,果是受伤不浅,杜天林试了一阵,内力不能运用真纯,不由叹
了一口气道:“晚辈内力提聚不起,否则当可助前辈一臂之力,前辈内力渊深无比,也许可
以自行疗治内伤?”
  老者面一神色沉重无比,他吁了一口气道:“此刻那阴寒之气被老夫用气逼止不发,一
时之间或许尚无大碍。”
  杜天林微一沉吟说道:“这也不是办法,前辈总得设法速行自疗不可。”
  老者叹了—口气,嘴角一动,像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杜天林心中暗思:“这老者显然内伤不轻,果是番苦肉之计。但不论如何,他救制我蛇
毒在先,我总得设法相报才是。”
  他虽明知老者受伤之举另有用意,但此刻只想将之疗愈再说,想了—刻,又举掌试着运
气。
  老者坐在地上,望了杜天林一眼,只见他勉强提气,脑门上全是一颗颗的汗水。
  老者摇了摇头道:“小哥儿别试了。”
  杜天林废然吐出真气,老者接着又道:“那至阴至寒之力,乃是失传已久的一种古怪功
夫,寒毒附骨而生,你若运功助老夫散气,寒毒知凝而不散,终是无用。”
  杜天林怔了一怔道:“世上竟有这等功夫,晚辈怎地闻所未闻?”
  老者嗯了—声道:“这种功夫叫做‘九绝寒风’,失传已久,老夫虽风闻那对头修练此
功,却万万不料已到了这种气候,出手得以伤人,若是领悟至颠,真是无坚不摧,防不胜
防。”
  杜天林道:“如此说来.前辈此伤……”
  老者插口道:“看来非得借重药物之功不可。”
  杜天林问道:“那药物为何?甚为难求吗?”
  老者顿了一顿接着说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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