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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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法变- 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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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宵性急,更是直言道:“花言巧语,一看就不是好人。”说罢仗剑来取六耳猕猴知事。

画外音:贫道是妖,原本非人。

六耳猕猴知事原乃毛躁之辈,之前好言好语,不过是尊从胡卢吩咐,此时见碧宵不识好歹,怎肯手下容情?碧琼身为女流,若仗法宝之威,或可支撑片刻。奈何非要和六耳猕猴知事近战,以已之短击彼之长,实乃自取其辱。六耳猕猴知事又不懂得怜香惜玉,碧宵岂能得了好去?只一合,便被六耳猕猴知事,一棍打在后心,跌落尘埃。

琼宵见状大惊,忙把先天灵宝金蛟剪祭起,但见毫光放处,金蛟剪已然化作两条蛟龙,来斩六耳猕猴知事。那六耳猕猴知事极擅战斗,再加上本身天赋,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之能,即感有异,急运天地玄功,仗变化之妙,化影而走。金蛟剪过处,不过斩了一道虚影而已。随后,六耳猕猴知事挥起一道棍影,照着金蛟剪所化的两条蛟化,就是一通乱打。金蛟剪与琼宵心神相系,金蛟剪即受打击,琼宵亦受牵连,元神激荡之下,尖叫道:“此乃九转元功,贼道与那杨戬原是一路,姐姐还不出手,却待何如?”

云宵闻言,虽有疑虑亦不得不暂施辣手,把混元金斗祭起六耳猕猴知事入阵。碧宵亦在此时从地上跃起,顾不得口中咳血,径直赶上云头,叫道:“贼道凶猛,两位姐姐万不可任其走脱。”琼宵见碧宵似已昏了神智不曾察觉阵前变化,乃道:“妹妹所言不假,贼道修为不凡比那杨戬厉害百倍,金蛟剪竟奈何他不得,不过那贼道如今已被大姐收入阵中,正可慢慢泡制。”云宵却道:“传闻葫芦老师门下传有一门玄功天罡地煞之数,威能远胜**玄功。倘若其所言非虚,吾等错抓好人,却是不妥。”琼宵遂道:“即是大姐心存疑虑,可暂保其五气不消、三光不减,乘此贼势大衰之机往西山一探,再作打算不迟。”碧宵有不服之感而两位姐姐即有决定,亦不复多言。

且说六耳猕猴知事入了九曲黄河阵有玄功之,也被那混元金头迷得昏昏默默。幸而九曲黄河阵非是混元金斗本身虽因借了天地之威,更见博大,但是力道分散,一时又无人主持,针对个体作用反不如混元金斗。过得一时半刻,六耳猕猴知事悠然转醒,但见眼中一片昏黄,只觉肢体生涩难当,元神隐晦不明。六耳猕猴知事不敢待慢,急忙静心安神,运转玄功,方才略有好转,乃思脱身之策。

那六耳猕猴知事与赤~马猴明理情同莫逆,虽不曾刻意研究阴阳玄气、阵法之妙,却也耳濡目染,很有几分见识。依照易理数术,六耳猕猴知事往四下里一看,却见阐教诸仙及杨戬等将横躺竖卧,闭目不睁,天门隐晦无光,庶几尽成凡体。正是:千年修行化流水,万载道行似清风。十二金仙尽失神智,唯独六耳猕猴可以暂保,非是无因。

实在是阐教十二金仙多年修行,只从他人之道,未明自己之心,沉醉于玄功之妙。或仗法宝之利,或倚道术之威,早已自迷了心窍。一味苦修,不悟己道,安能解脱?反观胡卢的诸大亲传弟子,虽然师从一师,但却各有其道。

莫言先习工具制造之法,得之巧,用于剑,技近于道,谓之“墨”。仓创造文字,演化神通,约束万民,制定准则;不必多述。明理自通阴阳,研习数理,悟天地变化之妙,立山河风水之说。

柏鉴出身军旅,通权谋,擅战阵,以兵入道,虽未大成,但也是标志鲜明,前途不可限量。至于应龙、女夫妻,不过是怀了感恩之心,带艺投师,尽管早已定形,却也在胡卢的影响下,各有各的追求,修为精进,惭成特点。相对来说,六耳猕猴知事在弟子中,道行最差,然而却贵在赤子之心未污,追求单纯,一意修行天地玄功,强化自身,不倚法宝,不仗道术,任你手段万千,我只一棍打去。玉鼎真人和杨戬这对师徒,表面上和六耳猕猴相类,奈何心思已杂,玄功不全,正是:时也!命也!运也!

由于前不久胡卢与元始天尊在东海放对。导致他两个地门下关系并不和睦。尽管如此。六耳猕猴知事见了阐教十二金仙地情状。亦是心下恻然。奈何六耳猕猴知事仅是暂

时间若久。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委实没有能力因此。六耳猕猴知事唯有视而不见。自救己身。观察许久。六耳猕猴知事倒也看出几分门道。只是迟迟抓不住重点。

就在此时。六耳猕猴知事忽感有异样波动传来。料想是布阵之人前来查看情况。六耳猕猴知事心中一动。依照阐教十二金仙地模样。用起变化术。装作昏睡状。且说云宵来至阵中。看见六耳猕猴知事神智已失。寻思:“原道他根行不凡。理应能挨些时日。不意竟是仗了玄功之妙。其实和那阐教诸仙一般。皆属末流。不过。虽然不知他言语虚实。但是终归和阐教诸仙有些分别。还是暂免其三光五气之厄为好。待贫道打探清楚。再作计较不迟。”

思及此处。云宵遂施法术。去了阵法对六耳猕猴知事地威压浸蚀。

六耳猕猴知事双眼紧闭。单凭耳听。并不能明了全部。仅是忽有“神清气爽”之感。料想是对方用了手段。似乎给了自己些许优待。寻思:“却不知这婆娘是何居心。不过她总不能一直待在阵中不走。离阵之时。便是贫道地机会。”

果然。云宵施法之后。随意查看了几眼。便转身离去。六耳猕猴知事听到动静。暗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六耳猕猴知事忙运变化术。留了假身。本体却化作细小之物。附在云宵身上。一并出阵去了。

六耳猕猴讲到此处,叹道:“若非那云宵一时不察,只怕贫道亦困阵中,至今仍不得脱。”赤~马猴明理听罢,笑道:“以师弟性格,即已脱身,断不会走得声不响,只怕少不得要卖弄一番,也好叫对方知你手段。”姜尚插言道:“明理师兄,这次你可猜错了,知事师兄正是走得声不响,用知事师兄的话来说,这叫‘悄悄地离开,打枪地不要’。”

赤~马猴明理奇道:“这却为何?”六耳猕猴知事解释道:“老师不是掌说,故事要有悬念么。贫道偏不告诉三宵,叫她们慢慢郁闷去。”赤~马猴明理对六耳猕猴知根知底,却是不信,道:“怕是不尽然吧。”六耳猕猴尴尬万分,实在推不过,乃道:“三宵的混元金斗太过厉害,万一因为卖弄,再被捉去,岂非乐极生悲?何况若因卖弄,传的天下尽知,以后再碰到类似的情况,对方肯定会小心防范,岂非自断生路?”赤~马猴明理闻言,失笑道:“难怪老师常言,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待。师弟何时竟变的如此谨慎?”六耳猕猴知事却道:“不比师兄,贫道身在劫中,不得不小心谨慎。”

叙罢前事,赤~马猴明理乃问:“据你所言,老师似乎早知三宵会来,并且另有打算。合吾二人之力,对上三宵,虽然未必会落下风,但却不可轻举妄动。不知老师闭关之时,可曾明言须要多少时日?”六耳猕猴知事答道:“老师曾言,少则三五日,多则一月。”赤~马猴明理闻言,说道:“如此倒也不必急于一时,若是一月之后,老师仍未出关,吾二人再去破阵不迟。即使不能胜,料想亦可自保,实在不行,只能请大师兄他们来帮忙了。”

且说胡卢闭小关,参悟钉头七箭书。那钉头七箭书,陆压道君得之多年,几无所悟;胡卢却在短时间内突飞猛进,进境颇速。非是胡卢要比陆压道君聪慧,实在是胡卢自斩出三光道人以来,道行大近,远在陆压道君之上。何况胡卢自身功德之巨,举世无双,对于参悟道法的帮助极大。是以,胡卢曾对陆压道君言道:“修为到了吾等这个级数,一切道法技巧皆属未节。”盖因对于胡卢已经感到,绝大多数道法技巧倾刻可悟,委实没有必要再仔细研究。

看了钉头七箭书原文,胡卢方知其间奥妙。拜人元神的左道之术,其原理并不复杂。倘若老子给儿子磕头请安,儿子但凡有点人性,就会接受,因为他承受不起。反之,儿子给老子磕头请安,只要有这个风俗,老子就不会拒绝,因为他承受的起。寻常拜人元神的左道之术,其根本原理就是要想法设法的叫对方“承受不起”,并通过扭曲“因果律”,让受术人迅速遭果报。当然,此类法术一经施展,本身就已经将施术人和受术人的身份扭曲了,根本不是身在同一起跑线。如果扭曲之后,受术人的身份仍然能够承受的起,此类法术就会无效,因为对方爱怎么拜怎么拜,受拜拜多少次拜多少次,都是应该的,理所当然的。

第三卷 152回 六耳猕猴斗三宵 葫芦道人悟左道(下)

是说,以胡卢这等身份,如果用钉头七箭书之类的法人,绝对见效极快,效果极佳。反之,效果就甚微了,如果老天爷看见施术人委实拜的辛苦,大发慈悲的话,说不定胡卢会因此打个哈欠,仅此而已。

胡卢悟通此间奥妙,亦解了长久以来的一样惑。正是陆压道君施展“斩仙飞刀”之时,向斩仙飞刀躬身,然后说一声“请宝贝转身”。陆压道君又不曾发疯,何必做出这种毫无意义的动作?有那个闲功夫,直接上前给对方一刀多实在!原来那“斩仙飞刀”放出毫光,并非简单地钉人元神,让对方动弹不得,而是在这个过程中,斩仙飞刀通过扭曲因果律,已经和受术人建立了一种微妙的联系。这种联系与通过探知对方根脚结草人非常类似,陆压道君躬身,正和拜人元神之术一般,达到了叫对方“承受不起”的效果。若非如此,以仙人们身体和元神的坚挺程度,斩仙飞刀只怕未必能无视对方的抗力。

即悟此理,胡卢暗暗称奇,寻思:“陆压道君真是个天才,世人皆知斩仙飞刀威能不凡,惧其秒杀仙人之力,却猜不透斩仙飞刀的根底。岂料大道至简,斩仙飞刀看似神秘莫测,其原理实则不值一提,当真是不怕做不到,只怕想不到。倘知其理,虽不至于人手一件斩仙飞刀,泛滥成灾,但只要有合适的材料,只怕类似的法定亦不会少。”

不过,以上这些左道之术的原理,并非胡卢的最终目的,真正让胡卢感兴趣的用是怎么让别人的元神患上“破伤风”。那钉头七箭书果然玄妙,实乃是左道极致。寻常拜人元神之术,最终的目的是让受术人的魂魄离体,并加以捕获;钉头七箭书却没有这么简单

初时,钉头七箭书与寻常拜人元神之术并无分别,同样用草人和受术人建立“因果线”,同样叫受术人承受不起,但是却不用让受术人的魂魄离体,仅仅是分别人受术人的三魂七魄中抽取极小的一部分,这就导致了受术人的三魂七魂皆不完整,即元神受损。并且因为不是谋求完整的魂魄而降低了施术难度,提高了法术的成功率。

紧接着,按照钉七箭书的施法要求,将会再次扭曲“因果律”,造成受术人的魂魄被完全拜去的假像。这时术人会因为坏去他人性命,沾染因果,己身需要付出代价。本来这种代价应该被正确的“因果律”计算产生的负面能量,虽然会影响施术人的运道,并在某个适当的时候发作。但是,也有可能永远会发作。即使发作不会危及性命。即使危及性命,也有可能死里逃生。更不会即刻应了果报。

然而,钉头七箭书偏偏要三次扭曲“因果律”,将施术人应该付出的代阶尽可能的放大,以便产生足够多的负面能量。由于之前的坏去他人性命仅是一种假像,因此该应在施术人身上的负面能量可以剥离,并寄存在特殊的物品上即桑木弓和桃木箭。很明显,最终的结果肯定是桑木弓发出桃木箭着这些负面能量射击草人,经由最初建立的“因果线”用到了受术人的身上。

胡卢悟到此,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暗道:“这TM的是那个王八旦发明的邪术,太阴险了!太不道德了!祸害别人倒也罢了,大丈夫敢作敢当,虽然手段不太光彩,不过即是你死我活的战斗,略略用些阴招,也属正常,谁也怨不得谁,委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非要死鸭子嘴硬,抵赖不认帐,那就有些过分了。难道非得‘里子’、‘面子’都占尽了才算满足?”

但是,这还不算完。依照即定步骤,始第四次扭曲因果律,并还原第二次扭曲的“因果律”,目的就如同那被怨枉的杀人犯上诉一般:看清楚,他其实没死,那些负面能量自然不应该加到我身上。至于射到他身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伤害了他,我承认,但是他居然诈死陷害我,那就过份了。我小小的报复一下,不算过份吧?

重复第二次,即说第五曲的“因果律”,并射出第二箭。然后第六次扭曲“因果律”,并还原第五次,目的是再次上诉:这小子太不道德了,诈死一次还不够,还要再来

第二回,实在太过份了。至于把负面能量射在他身上,理由同上。

再次重复第二次。即第七次曲“因果律”。射出第三箭。并在第三箭飞行地过程中。还原所有被扭曲地“因果律”。目地是“我坦白。我认罪。我有罪”。贫道郑重声明:我确实伤害了他。但也仅仅是畜意伤害他人。至少现在他还没死。至下C11秒之后地事情。和我没有半点关系。因此。谋杀罪不成立。

由于此时所有地“因果律”均已回正常。施术人应该付出地代价。即应该加诸己身地负面能量并不大。相较于桃木箭上附带地容量。完全不成比例。因此施术人有了两个理由:第一。贫道固然有错在先。但是对他地伤害却是那样小。他连续诈死。陷害贫道。明显欲置我贫道于死地。虽然贫道并无大碍。但是终归是他有了害人之心。尽管尚未构成谋杀罪。至少谋杀未遂是跑不了地。而且还是多次。

即使有因果。也是他欠贫道地。第二。箭是贫道射地不假。但是那一~负面能量如此之大。贫道应该付出地代价如此之小。所以他地死不能全怪贫道。贫道只是受“人”利用。何况他之前还欠着贫道地因果。最多大家不过扯平了。

注:第四次、第六次扭曲“因果律”。是为了掩盖除第二次和第五次以外

几次扭曲因果率地事实。因为还原第二次、第五次扭律之后。需要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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