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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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法变-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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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卢和伏羲自然是一个自称不敢,一个失口否认,俱言:“娘娘(妹子)此举正合情理,正顺天数。”气氛一时融洽,但胡卢和女娲娘娘两个地关系终是有些尴尬,俱不愿挑起话头,只凭伏羲自己,委实有些力不从心,随即冷场。

伏羲瞧瞧这个,瞅瞅那个,觉出气氛微妙,有心干脆挑明,直接撮合胡卢和女娲两个,却又恐妹子见怪,伤了双方颜面,坏了“大事”;顾左右而言他的话,又实在没有意义,只好闭口不言,寻思:“妹子和葫芦道友也真是,事情已经明摆着了,何必遮遮掩掩,徒叫贫道这作兄长地为难,真搞不懂你们两个究竟是怎么想地。”

胡卢见女娲娘娘低头不语,有心将前事说清,表明自己并无他想,殷寿在供奉自己的祠堂提诗,完全是个人意愿,何自己无关,但却不知如何措词,于是向伏羲使个眼色,希望伏羲能主动挑起话头,自己好乘势解说。

伏羲收到葫芦眼色,寻思:“葫芦道友何意?是了,定是人家小两口有私房话要说,不便贫道这‘外人’在场。”当即说道:“妹子呀,为兄此来也就这么点儿事儿,如今已经把话说清,别无他事,不宜久留。又值葫芦道君来一趟不容易,想必有不少人生问道须要探讨,为兄只好先行一步,待你们两个讨论有果,可要记得通知为兄一声呀,毕竟三界众修已经翘首静待良久,总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儿。”

女娲娘娘登时羞怒交加,待要发作,伏羲早“逃之夭夭”,远远传来一声:“你们两口子慢慢聊,就不用送我了!”胡卢这才听出伏羲话中古怪,满脸尴尬之余,深觉此时不是说话之机,见女娲娘娘含愤看来,心知不妙,唯恐被祸及池鱼,忙道:“贫道此来,亦只是向娘娘表明态度,声明殷•;子寿所书和贫道无关。别无他意!别无他意!”亦“逃之夭夭”,空余女娲娘娘一人生闷气。

第三卷 130回 说惭愧哪个惭愧 道天数谁知天数

说胡卢万分狼狈地逃出娲皇宫,惊魂未定;略略平复又莫名生出几分畅快之意。这倒也不是说胡卢自甘坠落,或是因那暧昧的误会而洋洋自得;而是适才的情景,很叫胡卢觉得,更像一宗不好笑的玩笑却开过头的趣事,驱散了几分长久生命带来的落寂寞意。

回首望了一眼,那亘古存立于虚空的娲皇宫,胡卢心中暗叹一声,寻思:“尽管仍未和女娲娘娘达成彼此的谅解,反倒又显出几分愈加纠缠不清的迹象,但无论如何,贫道总是表露出应有的意向,接下来该是往万寿山五庄观一行的时候了,尚有良多事宜需要解决。”

胡卢驾起遁光,正行间,忽觉心血来潮,捏指一算;原是那纣王自觉颜面尽失,心怀不甘,下令将供奉大商治下所有供奉胡卢的祠堂尽数拆除。胡卢怒火中烧,待要再去寻殷•;子寿德的麻烦,但转念一想,又有几分释然,寻思:“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那昏君自寻死路,贫道何必似匹夫一般,和他计较,他尽毁我人间庙宇正好可不在庇护大商子民,甚至顺势兴周灭商,即使是商汤那里,亦怪不到贫道头上。另有一宗好处却是那祠堂被毁,那一首诗自然不能独存,省得女娲娘娘面上不好看,借之来寻贫道麻烦。”

只是葫芦未知,就只因他庙宇被毁,另有多宗异事发生。天灾人祸不一概论之……

葫芦遁光何等迅速。须臾间便已行至那万寿山五庄观,胡卢与镇元大仙相见。叙过兄弟之情;镇元大仙命童子摆上果品,吩咐道:“唤你师兄姜尚前来。”复又对胡卢说道:“亏得贤弟指点,为兄才能抢先把那童子姜尚收入门下。如今已有六十余年。”胡卢想及记忆中地姜子牙虽名为阐教第一代弟子,修为却低地可怜。单挑竟是从无胜绩,随口问道:“不知姜尚现今修为如何?”镇元大仙接道:“说来惭愧。为兄竭尽全力,悉心教授,终是时日太短,为兄不擅人师。姜尚虽有前世功德,如今亦不过和前世修为相当。

刚刚才修成太乙真仙之体。说到授道课徒之术,愚兄却不如贤弟多矣。惭愧惭愧!”这倒不是镇元大仙妄自菲薄,却是因为胡卢门下一脉弟子都太变态了,随便一个几乎都是大罗仙家,太乙真仙似是不低,但和胡卢门人一比,自是难以比较。

胡卢闻言却是大喜,毕竟记忆中的姜尚仅仅是个寻常真修,未入仙境,能有“太乙真仙”一级地修为已经大大的出人意料了,不禁笑道:“姜尚修行未足百年,能入太乙仙家,几乎可与阐教十二金仙比肩,当真大大不易,兄长却是太过自谦。”

镇元大仙虽不知胡卢心思,却熟知其为人,更见胡卢神色不似作伪,寻思:“胡卢贤弟倒是知足者长乐,数枚人生果总算没有白费,惭愧惭愧。”

少时,飞熊转世之人——姜尚进来见礼;镇元大仙指胡卢言道:“此乃你前世之师,三界第一智者,天工至人道德无量显圣真君,亦是为师结义兄弟。”姜尚急忙给胡卢行礼,口称“师叔”;胡卢自怀中取出一条宝棍,言道:“此为你前世惯用兵刃,且拿去留作纪念吧。”

姜尚乃是历劫之人,投身六道轮回转世重修,连喝的“洗梦汤”都是特制地,如今虽是得人生果之助和镇元大仙悉心教授,修炼略有小成,终是修为尚逊一筹,未臻大罗之境,便不能将前世记忆寻回。只是镇元大仙和胡卢关系莫逆,时常和姜尚说起他前世之事,因此姜尚多少有个计较。

将宝棍接过,姜尚虽觉手中一沉,只须臾间倍觉熟悉趁手之感,仔细看去,只见:

通体一般乌黑,上下两道金箍;

重有一万八千,名曰如意神针。

姜尚心中骇然,寻思:“自己生具神力,从无甚趁手兵器,不意今天得此神兵,只是如此神兵,竟以‘针’名。”急忙施礼称谢,说道:“多谢师叔厚赐。”镇元大仙似知晓姜尚心思,笑道:“汝修道日短,前世记忆未复,见识甚是有限,若知你葫芦师叔惯用之兵,乃是重达一柄一百零八万斤的链子铜锤,便知此棍为何叫‘针’了。”

胡卢面露赧色,说道:“咱哥俩儿半斤八两,阿大莫说阿二,小弟固然全仗蛮力,兄长不也是只靠两子袖口糊弄旁人么?”镇元大仙笑道:“此乃贤弟自言,为兄可没有承认。”飞熊闻见两人玩笑,忙道:“若无他事,弟子就先行告退了。”

胡卢笑道:“且住,那棍乃是你前世之物,却不算甚见面礼,师叔这里另有一份礼物,却算是还你一份心愿!”说着,递一卷书籍与姜尚。

姜尚未感轻接,目瞩镇元大仙,镇元大仙却目射奇光:“痴儿,此书卷乃是汝师叔所撰写地《天地玄功》,可谓功参造化,三界无人可及,便是为师的身为圣人也有所不及,当年你未能修成此项绝世玄功,抱憾而终,汝师叔今日便是欲还你这个心愿,只可私下修习,不可随便将书中神通随便传授于他人,若有疑难可询问为师或你葫芦师叔。”

姜尚向胡卢行三跪九拜之师礼,收下秘卷。

待姜尚退去,镇元大仙将面色一整,说道:“日前传来消息,阐教有一门人,名曰申公豹,亦是天道历劫之人。如今阐教有意借此入主西,兴周灭商行那代天封神之举,为兄只求安然渡过封神量劫便可,委实不愿与阐教相争,不知贤弟可有计较?”

胡卢怔了怔,略作沉吟,接道:“天命早有定数,阐教争也无用,兄长能有此心,最好不过。如今西乃是文王姬昌当政,不久将有牢狱之灾,须其长子伯夷考替其身死,方可脱身,其长子伯夷考为人至孝,为性情中人,若无大变数必然难脱此天灾;若按此理,西周天命之主必是姬昌次子无疑。申公豹入主西歧,想来重点亦会放在姬昌次子身上;兄长可令姜尚适时下山,至朝歌见机行事,以便避开阐教,又能借机博得姬昌好感,在西歧占得一席之地。然后坐看事态发展,再议不迟。”

镇元大仙亦知天数,闻听胡卢之言,寻思:“难道葫芦贤弟欲行那逆天改命之举,暗示贫道让飞熊将伯夷考救下,然后乘其长子身份,名正言顺地谋得先机?只是……以葫芦贤弟和贫道地交情,委实没必要说的如此含糊,想必另有深意……贫道只管依其计便是,若是画蛇添足,反而不美。”镇元大仙出于对胡卢的信任,当即说道:“合该如此。”

其实胡卢哪里有什么深意,不是顺着镇元大仙的意思,仗着自己对封神情节的了解,随口一说罢了。此事暂且告一段落,胡卢又道:“日前吾等在紫宵宫共议封神,女娲娘娘曾言有两个童子托胎重修,小弟此来主要是想提醒一下兄长,最好是将那灵珠子收入门下。”

镇元大仙怔了怔,苦笑道:“贤弟却是来迟一步,原本灵珠子托胎陈塘关,其父李靖又曾在渡厄门下学艺多年,算起来乃是为兄徒孙,

前时,又逢阐教遣人传讯,说是欲和贫道结个善缘,为兄不好拒绝,如今灵珠子已由十二金仙中地太乙真人收入阐教门墙。为兄所能做地,不过是命渡厄通传李靖,莫要因灵珠子神异心惊,无意中结下因果,坏了父子之情。”

胡卢闻言恍然,寻思:“不意此渡厄即彼渡厄,却是贫道小觑了镇元兄长的门下。”叹道:“原来如此!兄长,李靖此人甚为关键,既又有如此才华,兄长切不可待闲视之,定要待之以厚,莫要叫他人乘隙而入,万一李靖改投他门,兄长地损失却是大了。”

镇元大仙接道:“贤弟放心,为兄亦知此点,是以曾送一枚人参果与那李靖筑基,那李靖也甚是争气,只数十年光景,法力亦已臻太乙散仙之境,只略在姜尚之下,更兼深通兵法,可谓一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

说起来,亏得有六道轮回便利,为兄方能凭其三子来历,将李靖的命数了然于胸。三子为那灵珠子自不用说,前两子亦是不凡,皆是以商代夏时身陨的阐教修士,凭此关系,将来李靖即便不入仙道,亦可在神道中占据重要地位。”

第三卷 131回 常诵黄庭三百卷 坐看天下风云变

卢便就在五庄观住下,与镇元大仙畅论大道,顺便商安排调整封神的诸般事宜,不觉日月蹉跎,时候渐过。

且说当日那纣王被胡卢一顿暴打,自觉威严尽失,遂传令尽毁商汤属地所有供奉胡卢的祠堂,出了胸中一口恶气,但此却着实是颇为劳民伤财之举,概因当年最后一位人皇商祖成汤因为感念胡卢一脉对自己辅助之功,曾下令举凡商地皆要供奉人族圣父、葫芦先师。胡卢自身功德无量,大凡诚心供奉者皆少有病痛,一生平安喜乐,是以人间信者极多,今日纣王一纸言令,尽毁其祠堂,颇令民怨沸腾,百官如商容、比干、梅伯等再三劝谏,亦是徒劳无功。

纣王原还担心胡卢再来找茬,不意时日渐过,未见动静,于是本性渐复,愈见骄横,却并不理会人间民怨;奸臣贤相各各粉墨登场,争权夺利,竞相上演。

待得商地供奉胡卢的祠堂尽毁之日,朝歌商地祖庙,有神鸟临凡,施降千煌雷劫,击毁了供奉已历近七百年的女娃娘娘的祠堂,此祠堂乃为商祖成汤所立,为镇压商地气运之圣地,不意却一朝尽毁,又朝臣将此事急报于纣王,纣王却全然不当一回事,那里晓得,商地气运之败,以此为始。

要知那女娃娘娘祠堂所供奉的女娃却是六百年前庇护商地的精卫神鸟——女娃,神农之女。胡卢地再传弟子。当年一时兴起,在商地显圣。至有“天降瑞祥”之意。

女娃当年误食开天辟地之前地神果“黄钟李”,修为已臻大罗金仙顶峰,更因那“黄钟李”不沾三界一切业力。几可说万法不沾,是以女娃可谓得天独厚。又无量气运,在商地的祠堂助商朝镇压气运。历六百年而不衰,惟今日纣王尽毁胡卢于商地地祠堂,女娃如何可忍,自不肯再为商地镇压气运。

时有常州侯苏护,因纣王欲强纳其女妲己为妃。酒后愤然留诗出走。兴兵反商。

一场好战,先有苏护之子苏忠全勇武不凡。大败北伯侯樂侯虎父子;又有曹州侯樂黑虎受异人秘术,铁嘴神鹰端地厉害;再有押粮官郑伦别有师传,修为莫测,修成鼻窍中二气,吸人魂魄,委实难防难当,初显神异;奈何苏护终是寡不敌众,兼之谋反独立之心不坚,有西伯侯姬昌前后奔走,又献女妲己入朝,两厢作罢;西伯侯姬昌却因此仁义之名更盛,仿佛旁人拼死作战,全是无用。

消息传至万寿山五庄观,胡卢知那郑伦乃是赫赫有名的“哼哈二将”之一,赞道:“千般武艺全,莫如一招精,一招鲜,吃遍天下。”镇元大仙心中欢喜,笑道:“此郑伦乃是渡厄门下,吾之徒孙也!自幼修持,修为不凡。”胡卢赞同道:“郑伦神通法力或有不如李靖,然其另有奇术傍身,亦可倚重之!”镇元大仙称善。

镇元大仙乃命童子送了人参果一个及相关修炼法门,助那郑伦增长修为;胡卢亦成人之美,传下《天地玄功》中的地煞变化之数,增其保命机缘。郑伦收到“师门”厚恩,如何感恩戴德,潜心修炼,只数年间,便已臻太乙散数之境,此处略过不提。

却单表妲己入朝,行至半途,早被那千年狐狸精觑到空隙,坏去性命;至此“妲己”非妲己,千年狐妖得以托身宫中。

千年狐妖谨记胡卢之谋,做出一副千金小姐、名门闺秀地模样,刻意结交后宫诸妃,不显恶绩。但纣王被其迷惑,虽有妲己假意劝诱,然那纣王更感妲己美而惠,流连美色而不知返,全然不理政事,因此宫内宫外多有心怀妒忌怨恨者,只是又全然寻不到由头,亦无力让纣王回心转意,重治其罪罢了。妲己心下甘美之余,却又盛赞胡卢三界第一智者之名,名不虚传,自己还不曾尽展媚术,亦不曾施诡谋,只以“正道”便已尽收纣王之心,自身并无半点骂名,反得贤臣称赞,当真痛快!

适时有阐教修士云中子进剑欲行那除妖之事,倒是把个纣王吓了一跳,惟恐胡卢又来生事,仔细问过方才接见。

扯过了一通废话,云中子终把纣王说服,“巨阙剑”亦得以挂在分宫楼镇妖却秽。妲己因有胡卢以绝世秘法相授,倒也并无妨碍,但那“巨阙剑”挂在彼处,总是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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